“姐夫!”一身又一聲的姐夫,源源不斷的從青鸞染血的紅脣中傾出。
她對眼前的楊韋,不會有半分的反手之態,更沒有分毫的防備之心。
再說了,她也不會傷害放在心底最深處,最重要的人。
十分無奈的楊韋,再一次的被青鸞抱住了,卻也再一次的點燃了楊韋的怒火。
“滾開!”楊韋的左掌凝集渾厚的靈之力,以火力全開,沒有一絲保留的痛擊在青鸞的肩頭,打得她像一枚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躺在了毛毯上。
也因此,一道熾熱的血箭從青鸞的杏脣中噴出,濺在了楊韋的側臉。
世間罪過無情郎,縱然楊韋不是青鸞的情郎,但是這樣狠毒不保留的痛擊一名弱女子,實在是有點不應該。
反轉一想,這也是楊韋的禁止,他不是任何人眼中的替代品,永遠不可能是任何人眼中的影子,他只是他自己,別人是別人,他取代不了別人,別人也成不了他。
“青鸞尊駕,請你自重,我名爲楊天,太上府烈武尊,楊偉明之子,今日前來是有要事相求,請勿再將我當成我的父親,否則的話,不要怪我劍下不留情,必殺你。”
話語落,劍招臨,楊韋一劍掃出,一道紫色閃電斬在了青鸞的腳邊,使用武力警告她,若再不清醒,今日唯有灑血之路可以行走。
“你,你不是我的姐夫。”躺在地的青鸞,再無平時的華貴威嚴,一雙原本清麗的眼眸,也暗淡失神了。
“師叔。”心下悲切的玉慈心,身形快速的飄灑了蕩蕩烏絲,攙扶住青鸞在懷,玉手順着她的背部幫她順氣。
哪怕心性惡劣的金鱗,親眼目睹了親近之人受傷,也是急急如令的飛奔到青鸞身邊,含了不再故作的泣聲,給予真情實意難過的關懷。
“該死的小毛賊,我師尊誤把你當成了他人,你爲何不能好好解釋,你目無尊長的出手偷襲,打傷我師尊,這筆仇,我勢必要你奉還。”
惡貫滿盈的金鱗,壞事幹得多了,恨的人也多了,但是今天,還是頭一次能把恨提升到毀滅的高度。
想來,今後楊韋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了,因爲金鱗這位小妞兒,隨時隨地惦記着他,想要取他的狗命。
起初還對楊韋升起好感的玉慈心,盡數把好感打消了。
“楊天,你怎能如此對待我師叔,你可要知道,她是我的師尊,也就是你母親鳳搖的親妹妹,你怎能下得了如此毒手,你太殘忍了。”
玉慈心忘記了多少,每次幻想師尊的孩兒長大成人了,總是會幻想長得什麼樣,但是這個樣子,肯定會和楊明之相像,畢竟是父子關係,要麼就是長得像師尊,美麗的令女人都極度。
親眼看到了,符合了玉慈心的想法,卻又因爲楊韋的所作所爲,打碎了塑造在心底多年的期望和珍惜感。
口舌泛苦的楊韋,眼眸含了真正自責的看着青鸞,這不正是自己尋找多年的親人嗎?爲何捨得出手傷害。
其實,這都是因爲楊韋太看重自身,他可以成爲別人眼中的惡魔,大壞蛋,混球,種種惡名都可以揹負,但是,他絕對不能成爲別人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