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製腐毒的解藥,一共分爲十三種藥草,其餘的十二種不難尋找,唯獨主藥冰雨山苔,據說在古老的東方纔有。”
心思惡毒的玉藻前暗暗發誓,如果要她得到冰雨山苔,她決定要把楊韋活活虐待致死,再下油鍋烹炸,最後連皮帶肉和骨頭一起吃了,以報今日的毒打之仇。
摸着下巴皺眉沉思的楊韋,心中做着一股子的計較。
主藥沒有在東瀛,他不怎麼意外,畢竟這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彈丸之國,真的有什麼天材地寶,反而還奇怪了。
說起來,冰雨山苔在國內,如若他把瓷花凜子一起帶回了國,想來她應該不會拒絕。
只是不知爲何,最近的楊韋老是覺得,他的身邊潛伏了濃濃的危機,這是一種多年遭遇險境,身在血與火之中磨練出來的第六感,非常準確。
他反觀想了想,目前國內,他沒有什麼邁不過去的坎,也沒有什麼大敵,又會有什麼危機發生呢?
想不明白,第六感不可能空穴來風,必定有他不知道的危險在暗中醞釀。
……
養好傷的楊韋,悠閒的在離別庭院居住了幾天,等到瓷花凜子的頸部,戴着一枚星魂吊墜回了來,當即之下,向她說了配製解藥的事兒,徵求她願不願意一起和他回國。
猶豫了片刻的瓷花凜子,其實早對東方古國嚮往已久了。
她時常會因爲太過想念楊韋,翻閱這個國家的典故和事蹟,已是瞭解了東方人的習性和生活習慣等等,所以她是欣然同意了。
兩人坐遊輪,返回了天府市。
沒錯,此次回國的楊韋,沒有着急返回金陵的總基地,按照他自己的行程表辦事兒。
因爲天府市的藥材生意特別的廣大,想來找到冰雨山苔的機率會更大,外加他特地回到天府市,更是爲了追尋他自己的身世,兩件兒相疊在一起,極爲的省事兒。
事實也證明了如此,楊韋用了好幾天的時間,拜訪了落葉生根在天府市多年的藥材商們,終於找到了一家聽過冰雨山苔的老中醫。
“太上府,巧了,我也正準備前方太上府追尋我的身世。”
返回了君悅酒店的楊韋,得知了冰雨山苔生長在太上府的伏魔崖,普通人根本沒有靠近的機會。
太上府的弟子們,不會允許外人靠近,再則,傳說靠近伏魔崖的人,再也沒有回來過。
身穿素色淡裙的瓷花凜子,戴了一頂英倫風味的遮陽帽和墨鏡,右手提了行李包,左手拉着楊韋出門。
“我的刺花,是不是看在你們東方人的眼裡,會是不三不四的女人的特徵?”
鮮豔盛開的刺花,比死板無靈力的紋身要美許多,特別在陽光的照耀下,像是真的綻放的花朵,美得不可方物。
但是保守的東方人,不說男人基本不紋身,女人更是少得可憐,當有男女紋身之後,往往看在長輩和路人的眼裡,便是社會的敗類人渣,古惑仔之類的底層人士。
彎嘴笑起的楊韋,伸手摟住了瓷花凜子的柳腰,一邊下樓,一邊親密的在她耳邊說道:“誰敢說你半句壞話,我會親手割了那人的舌頭,你的美,不僅在外表,還有心靈。
外表光鮮的女人,站在你的面前,只會羞愧到無地自容的地步。”
然而,這個世界,永遠不會缺少嫌命長的紈絝子弟,例如身邊帶了兩名馬仔,左右雙手摟着兩名學生妹的苟家大少爺。
“草!兄弟們,你們快看。”苟統的雙手,一邊對兩名學生妹作祟,一邊用閃爍着情火的眼睛,死死盯住瓷花凜子的小腿,狂咽口水的道:“兄弟們,你們看這個說曰語的東瀛妞長得不賴啊!手臂和小腿都有刺花,你們說她的哪兒,是不是也刺花?”
這話引得跟在他身邊的兩名馬仔,浮起了一陣幻想,興奮的大聲笑起。
其中一名提議的道:“老大,不如你把這個東瀛妞弄到手,今晚我們給她的刺花施施肥,讓他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
“就是,就是,我們也嚐嚐鮮,玩兒玩兒國外貨。”
兩名馬仔是極爲努力的討好苟統,暗想等他玩兒之後,自己也可以撿剩下的放幾炮。
“噠!”但在此時,楊韋提在手中的行李包仍在了地面,擡手摘下了戴在面部的蛤蟆鏡,頓時覺得,覺得天下之大,仇人何處不相逢。
他戲謔的道:“姓苟的東西,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是不是?你看清楚爺爺是誰了?”
惡魔的語聲,總是能夠使人刻在受過傷的部位,哪怕過了幾十年,當再一次在耳邊響起,已好的傷口,仍然會隱隱作痛,提醒着人,惡魔歸來了。
上一秒還滿臉興奮,妄想品嚐異國妞味道的苟統,霎時如同看到了手持鐮刀的死亡之神,嚇得雙眼的瞳孔,敢比蚯蚓變成死蛇還要快的放大。
“啪嗒!”雙腿軟軟無力的苟統,倒坐在地,口齒不靈的打顫:“你,你是米婭的保鏢,你,你不是離開天府市了嗎?你怎麼回來了。”
嘴角邪惡揚起的楊韋,陰寒的鳳眼射出毒蛇一樣的狠戾,說道:“喔!看來你調查過我的底細,你莫非還帶人向我報過仇,還是說你找過米婭的麻煩?”
“沒有,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你借我一百個膽子,甚至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向你報仇啊!”
自從苟統在廬山捱了打,傷好以後想過報仇,但他打聽到了令他絕望的消息,行兇者楊韋是米婭大總裁的保鏢,外加和姐妹花是情侶關係,所以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敢再作死了。
況且前段時間,金陵發生了一系列和楊韋有關的大事,哪怕苟統覺得自己的苟家牛逼哄哄,也不敢和盤踞在天子腳下的大家族們相比。
因此苟統格外的慶幸,以前楊韋只是毆打了他一頓而已,並沒有給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可惜啊可惜,禍從口出,古人從不說謊,此刻的苟統想把自己的嘴,狠狠打爛的心都有了。
“大哥,我錯了,大哥,我錯了啊!剛纔我眼瞎,我眼瞎啊!我沒有把你認出來啊!”
皮笑肉不笑的楊韋,從不需要別人的道歉,以他的話說,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這個社會還需要法律幹什麼呢?
難道把人殺了,道一個謙就完事兒了?
故而,惡人當有惡人磨。
毒辣的楊韋當即踹出一腳,踢中了苟統的下巴。
只看,原本跪坐在地面的苟統,下巴骨咔嚓斷裂,仰頭噴血的同時,整個身子呈弓形向後倒栽。
結結實實的來了一招一百八十度的後空翻,趴在地面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