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間水牢是設在基地裡,專門關押重刑犯的地兒。
據說一百個進去了,只有那麼一個能出來,而且還成了傻逼。
“不是吧大妹子,這地方真的能住人?”進了一扇大鐵門的楊韋,頓時大腦一懵,雙眼一黑,僅僅站在水牢的門外,他就開始從心底裡發毛了。
“住?呵呵!”梧桐路冷冷一笑:“你以爲是住五星級酒店,你還能享用紅酒香檳牛扒。往後的日子,你就在這兒好好享受吧!”
不寒而慄的楊韋還沒進入,便感到了一股刺骨的陰寒從漆黑的周圍涌來。
這是一間合金鑄造的小型水中別墅,積水足足有一米高,不管是睡覺還是戰力,包括放屁,拉屎,拉尿等等,統統都在水裡。
“你不怕我淹死?”儘管只有一米的積水,但問題是躺一躺的地方都沒有,這是要楊韋站着睡覺吧!
真尼瑪的坑爹。
“好好享受水中作樂的日子,千萬不要玩水把自己給玩死了,但願還能有後會有期!”翻了翻白眼的梧桐雨趕緊轉身,準備離開這個鬼地方。
至於楊韋的死活,她才懶得管,反正死在無間水牢的人多去了,不差他一個,多他一個不少。
“我的刀劍,還是我自己保管,有勞你不遠相送了。”
楊韋不會把狼牙和驚鴻劍,這兩件神兵交給梧桐雨保管。
他不知道寄紅妝要多久纔會醒來,關在漆黑不見光日的水牢,估計日子會無聊透頂,所以練練刀劍消磨時間,會是一個不錯的解悶方式。
場中靜了靜。
按理說,梧桐雨是要沒收兵器的,但楊韋是典型的天王老子性格,他不願意的事兒,還真沒人能把他怎麼樣了。
所以梧桐雨再三思考了一番,冷冷的注視着他說道:“我會時刻關注你的狀況,如果你想要越獄,我不介意把水注滿,活活淹死你!”
不加掩飾的警告,不管進水牢之前是山大王,還是小霸王,凡是身處水牢,都要乖乖聽她梧桐雨的話,這樣才能活得長久。
不想再挑惹是非的楊韋舉起了雙手,示意他在她的面前投降了,有點討好的道:“你看我們關係還不錯的份兒,你行行好,把水排幹,我會記得你的恩情噢!”
賊狡猾的楊韋看得清眼前的形勢,一會兒他進了這間水牢,無疑是把性命交到了梧桐雨的手中,受制於人,不得不得低聲下氣。
“你老老實實的待在水牢,我不會主動爲難你,要是寄紅妝甦醒了,我會第一時間釋放你,但如果你自己要作死,那就不能怪我手下無情了。”
公私分明的梧桐雨先把話說好,免得楊韋這廝隔三差五的喧鬧,搞得她不安寧,他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放心,放心,遊個泳,洗洗澡,我還是挺喜歡的,不會打擾你的清閒。”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楊韋擡腳踏進了水牢,霎時宛如掉進了冰山。
刺骨的冰寒,凍得他猛打寒顫,身子骨僵硬的和殭屍差不多了。
這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處於臨界點,即將要結冰的水。
喪心病狂,誰想的懲罰套路。
凍得楊韋之前還以爲是一池子自來水,沒事了,還可以暢快的遊游泳之類的。
但當真正的進了水牢才發現,不說游泳,他這是赤腳踏雪,寸步難行!
“砰!”大門從外緊閉了,僅有的微弱燈光也熄滅了。
黑燈瞎火的水牢,睜眼漆黑,閉眼也黑。
悲劇的楊韋,純粹成了睜眼宛如閉眼,新世紀的睜眼瞎。
“嘀嗒,嘀嗒!”耳邊傳來了滴水聲,楊韋回想了之前梧桐雨說的注水,想來是牆邊的注水口在滴水。
按了按鼻子的楊韋不敢亂動,身處在冰水之中,保持力體纔是活下去的關鍵。
不過他想起了十二恨。
記得,每當運轉心法練劍,丹田會涌出一縷奇異的暖流,身心便會暖洋洋的。
爲了抗寒的楊韋左刀右劍,聚氣凝神,心無旁貸的練劍。
果不其然,他的丹田流竄出了一縷奇異的暖流,宛如一條小蛇在他的經脈有規律的遊走。
從他的天衝魄,游到了靈慧魄,最後游到了位於心口的命魂。
“奇怪了,好像……這是一個週期,暖流把丹田作爲出發點,命魂是結尾點,每次都是相同的一個週期,每次練完,我都覺得自身的底蘊增加了。”
疑惑不已的楊韋,實在搞不懂這是什麼狀況。
每練完一個週期,好像自身正在沉澱暖流,有點像往杯子裡倒水,倒滿了需要換容器,要突破了一樣。
“神秘的無名劍典,以及史前巨蟒,這兩則有什麼聯繫呢?或是兩則都有同一個主人,到底又會是誰呢?”
從楊韋練了自命名爲十二恨的神秘劍典,他就肯定了此劍典絕對不是凡物,肯定頗有來頭。
看來,需要找名少峰這個少門主瞭解詳情。
猶如瞎子的楊韋在水牢裡度過了好幾日。
不說有三餐和湯菜,每天鐵門只會打開一個小缺口,然後從外拋進來一個巨大的窩窩頭。
玉米麪蒸的窩窩頭估計有兩斤重,半個腦殼這麼大,依照楊韋的鐵口,勉強能慢慢的啃食,不至於無法下口餓死。
似乎,守在外面的梧桐雨心情還不錯,會在每天固定的時間裡把冰水排幹,使得楊韋能趴在地面補充睡眠。
一覺還沒睡夠,楊韋的腳趾頭再次傳來穿透肌膚的冰涼。
他睜開了眼,便開始繼續練十二恨,依靠奇異的暖流護體,保證自己不受陰寒襲身。
日子一天天的過,他按照每天排水和注水的規律,大致算了算,差不多過了接近大半個月。
楊韋也在鬱悶的暗想,是不是寄紅妝這個老孃們故意不甦醒,特地懲罰他關死在水牢才高興。
越想越有可能,寄紅妝天生和他過不去,看來要找個機會越獄,再偷偷把她暗殺了,省得今後再和他作對。
“咚!”鐵門從外打開了,驚得他從幻想中回了神。
妄想睜眼,楊韋的雙目卻被亮光刺得劇烈的脹痛,彷彿要爆裂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