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說,忘掉我,你會丟掉自己的靈魂。我殺了你,我何嘗不是丟掉了自己的靈魂。我的愛人,我知道你有多痛苦,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孽,爲什麼會要你來承擔,爲什麼!”
錯,明明在於楊韋,承擔痛苦的卻是他最愛的女人。
男人保護女人,他讓瓷花凜子因爲他受痛了,這是他最內疚的一處。
哭的模糊了雙眼,眼淚好似天河倒流,躺在木地面的瓷花凜子喃喃地道:“你的所作所爲,讓我愛死了昨天,我是多麼的想要和你一起新生,我們一起結束這一場痛苦,可以嗎?我深愛的男人。”
無需掩飾的愛意,只因兩人彼此都心知肚明,像剛纔激烈的戰鬥,兩人粗暴狂又野的融合。
“親愛的,我們早已回不到從前,我有我的職責和枷鎖,我已不再是曾經的孤獨者,我已不再爲了自己而活,原諒自私的我放下了你。”
起身了,楊韋穿戴好衣服,從包裡拿出涼情藥放在桌面。
藥能暫緩愛人的疼痛,他留下,或是帶她走,這份痛會更加劇烈和兇猛,直至把她吞沒殆盡。
側頭的瓷花凜子不忍看他離去的背影,軟軟無力的身子躺在地面微顫。
留不住,也不知拿什麼挽留這一份該死的愛。
……
而在堡壘的大門前,一具具屍首堆成了小丘,站在小丘之上的索菲迪以身布多道刀傷,臉色慘白,不知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他本可以在半個多小時前逃走,然卻是打着打着,忘記了時間,也由於包圍的人馬越來越多,退路被堵,難以逃生。
一雙左輪手槍的子彈打完了再換,近身的腕刀也殘缺坑窪,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狼狽,以前多次和狼王交手,最多是在命懸一線之間徘徊,這次累得眼皮往下掉了,再打下去,恐怕要力盡而亡。
此刻,進了堡壘一個多小時的狼王,終是從大門口出來,拔劍殺開包圍圈,及時趕來。
“我以爲你逃走了,沒必要這麼拼命吧?”確實是的,楊韋真的以爲索菲迪應該走了,沒想到來到大門口,還能聽到受傷人員的哀嚎聲,以及看到站在屍體堆上的他。
“你以爲我是那麼沒義氣的人嗎?你要是再晚一會兒,你得親自前往教廷送藥,草!”索菲迪收起發燙的左輪手槍,一步跨出,大腿和腰部劇痛,身形搖晃,險些滾下屍體堆。
如果能忘記之前在龍首崖的獨自逃生,恐怕楊韋會相信他的話,估計他之所以沒逃走,想必其中還有隱藏的秘密。
算了,既然他沒說,楊韋也不問,每個人都有隱私,彼此學會一點尊重,維護好關係。
“大師兄,再打下去,便是你和我之間的決鬥了,你確定有把握殺我嗎?”楊韋右手握驚鴻劍,看向對面的北川隆吉,做好搏殺一番的準備了。
包圍在四周的成員,有的在緩緩退步,有的把刀收了收,面對狼王,他們知道經不起幾刀就會成爲亡魂,不敢做無畏的送死之舉。
不怎麼意外的北川隆吉收刀入鞘,冷冷注視眼前曾經的師弟,幾吸緬懷伴隨呼吸流散。
“我自知實力不如你,我不殺你,並不是我不願殺你,而是凜子需要親自動手,你離開吧!我等着看到你和凜子一起死亡的哪一天!”
“恐怕這一天不會來臨,你也永遠看不來,後會無期!”不再多言,楊韋攙扶身受重傷的索菲迪離開。
而周圍的敵人都紛紛讓道,不敢不自量力的螳臂當車,枉自送死。
“咳咳,失算了,早知讓你做誘餌,我進去取藥。”索菲迪無比鬱悶,楊韋到場的瞬間,周圍的敵人全部停手攻擊,沒有多餘阻攔的讓道,早知他潛進堡壘取藥,一定不會受傷了。
“優曇花,我已經取到,我拿走一枚花瓣,剩下的你全部帶回教廷,早點醫治好法蒂娜,我不希望她有多餘的危險。”
公主的安全,一直都放在楊韋心頭的首位,此次取藥算是圓滿成功了,雖說答應了五十嵐一個幾乎難以完成的條件,但是能成功取到藥,一切都值得。
……
兩人返回風情酒店。
索菲迪在總統套房內養傷,楊韋聯繫駐紮在北海道的軍刀之人,準備啓程回國了。
走之前,索菲迪告訴他,神權之翼損失了兩個小隊,往後再向他復仇,前來取回閃爍匕首的可能是總隊長級別的高手,喊他萬事小心,不要輕易而舉的就死了。
對此,楊韋心頭已有數,總結出了這趟東瀛之行,收穫豐碩。
其一,救了米婭,其二,終於抓住了閃爍匕首,成功挖掘閃爍匕首的第二項秘密,其三,幫助摯友名少峰取得了優曇花,能夠治癒丹田暗傷,恢復鼎盛時期的實力了。
……
坐了一夜的客機,楊韋從北海道返回了天府市,前來接機的只是張耀和鴉羽,沒有通知米家的女人們,也是不想她們東波西跑。
“抱歉,我的實力不足,敵人來襲,沒能保護好米婭。”機場外,傷勢康復了的鴉羽向他道歉,眼裡卻沒有道歉的誠意,反是嘴角掛了一絲莫名的笑意,有些耐人尋味。
關於這件事,張耀已經給楊韋全面說過了,他知道鴉羽是捨身了保護米婭,險些送命,她是拼盡了全力的。
可惜,敵人是擁有楊韋三分之一實力的瓷花凜子,鴉羽戰敗並不是失責,倒是面對強敵不退縮,還能正面抵擋,這一份勇氣值得嘉獎。
“無礙,凜子的實力太強了,你不是她的對手很正常,今後米婭還需你繼續保護。”楊韋輕描淡寫的掀過此事,今後他的重心依舊是保護姐妹花。
話雖說得輕巧,鴉羽和瓷花凜子交手十招就落敗,而且連夜叉丸都還沒有出鞘,只是用掌,由此可見,瓷花凜子和楊韋分開之後,實力是突飛猛進。
“我聽盈夕說,你擅長拳掌爪,樣樣精通,瓷花凜子的掌法,也是你教她的嗎?”
心下深疑,鴉羽和盈夕認識了一個多月,每日看她苦練拳和爪,從她口中得知了一些關於楊韋的事蹟,再聯繫瓷花凜子的掌法,自然而然就能想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