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刮金銀,如不夠數,就用女人來湊,所以大量金銀流入金人手中,而就算這樣,大批女人也沒有落得好下場。
二月五日夜,完顏宗翰宴請手下將領,令宮嬪換裝侍酒,不從者即處死,當時有鄭氏、徐氏、呂氏抗命不從,被斬殺。
又有“烈女張氏、曹氏抗二太子(完顏宗望)意,刺以鐵竿,肆帳前,流血三日。初七日,王妃、帝姬入寨,太子指以爲鑑,人人乞命。”
《開封府狀》載:“選納妃嬪八十三人,王妃二十四人,帝姬、公主二十二人,人準金一千錠,得金一十三萬四千錠,內帝妃五人倍益。
嬪御九十八人,王妾二十八人,宗姬五十二人,御女七十八人,近支宗姬一百九十五人,人準金五百錠,得金二十二萬五千五百錠。
族姬一千二百四十一人,人準金二百錠,得金二十四萬八千二百錠。宮女四百七十九人,采女六百單四人,宗婦二千單九十一人,人準銀五百錠,得銀一百五十八萬七千錠。
族婦二千單七人,歌女一千三百十四人,人準銀二百錠,得銀六十六萬四千二百錠。貴戚、官民女三千三百十九人,人準銀一百錠,得銀三十三萬一千九百錠。都準金六十萬單七千七百錠,銀二百五十八萬三千一百錠。”
被抵押折價的各類女子統計竟有11635人,《呻吟語》載:“被掠者日以淚洗面,虜酋皆擁婦女,恣酒肉,弄管絃,喜樂無極。”
《青宮譯語》載:完顏宗翰長子設也馬看中宋徽宗之女趙富金,完顏宗望於是要徽宗將富金交給設也馬,徽宗以富金已經出嫁爲蔡京的兒媳而不同意。
完顏宗翰大怒道:“昨奉朝旨分虜,汝何能抗令?堂上客各挈二人。”
徽宗道:“上有天,下有帝,人各有女媳。”
然而這話有什麼用?
設也馬北上途中就以富金爲妻,回到上京後,金太宗詔許,“賜帝姬趙富金、王妃徐聖英、宮嬪楊調兒、陳文婉侍設也馬郎君爲妾。”
宋欽宗的朱慎妃在北上中途解手時,遭到千戶國祿的調戲,其他婦女慘遭蹂躪而死者甚多。
開始共有三千多人的宗室隊伍,到達燕京後,只剩下一千幾百人,而且十人九病。
《宋俘記》載:臨行前俘虜的總數爲14000名,分七批押至北方,其中第一批“宗室貴戚男丁二千二百餘人,婦女三千四百餘人”,靖康二年三月二十七日,“自青城國相寨起程,四月二十七日抵燕山,存婦女一千九百餘人。”
一個月內,有近半數1500名婦女死去。1900名未死者中,一部分送往上京,聽從金太宗發配。
其中上千婦女被賜給金國留守方的人員,另有三百人留住浣衣院(金國皇宮的一部分,供金國皇族選年輕女子以及收留宮女侍女的地方),這些人都被迫隨女真鄉俗,“露上體,披羊裘”,即所謂“牽羊禮”。
徽宗的鄭皇后、欽宗的朱皇后也被同樣處理,朱皇后不堪受辱,回屋後自縊,被救後又投水自盡而死。
另一部分留在燕京被賞賜給伐宋的金兵,許多婦女被賣進娼寮,有的還被完顏宗翰以十人換馬一匹,有的被賣到高麗、蒙古作奴僕。
《呻吟語》引《燕人麈》說這些婦女:“天會時掠致宋國男、婦不下二十萬,……婦女分入大家,不顧名節,猶有生理;分給謀克以下,十人九娼,名節既喪,身命亦亡。鄰居鐵工,以八金買倡婦,實爲親王女孫、相國侄婦、進士夫人。”
《燕人麈》作者記錄其一位鐵匠鄰居,“以八金買倡婦,實爲親王女孫、相國侄婦、進士夫人”。
被扣留在金國的北宋使臣宇文虛中,曾遇見淪爲歌妓的北宋宗姬,作《念奴嬌》詞稱其爲“宋室宗姬,秦王幼女,曾嫁欽慈族”。
另一使臣吳激作《人月圓》詞也說:“南朝多少傷心事,猶唱後庭花。舊時王謝,堂前燕子,飛向誰家。恍然一夢,仙肌勝雪,宮髻堆鴉。江州司馬,青衫淚溼,同是天涯。”
可以說,當時不管是皇親貴族,還是貧民百姓,遭遇都十分悽慘,而其中女子尤甚。
如果看書也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但是看着這裡的青銅像,卻不是一句話就能夠道盡其中悲哀的。
“老闆,你看看這裡這些雕像是不是女真人?我看着不像是漢人。”就在韓孔雀越發惱怒的時候,木靈在一邊喊道。
“不是漢人?”韓孔雀一愣,難道金人還能製作自己人的雕像放在陵墓裡陪葬。
不過,韓孔雀一想,這裡可不是金人的墓葬,而是蒙古人的,既然金人能夠製作漢人的銅像,那麼蒙古人爲什麼不會製作金人的銅像?
反正在蒙古人的眼中,不管是漢人還是女真人,都是應該給他們陪葬的,都是羔羊。
“哈哈,這是女真人的皇族,看看這是什麼?這是完顏亮?世宗、章宗、衛紹王、宣宗?哈哈,金國的幾個皇帝都出現在這裡了,看來金國人最後的下場也不是多麼好啊!”後面的這些雕像,韓孔雀是越看越高興。
金國人對漢人做了什麼,蒙古人就在他們身上做了什麼,想到金國滅亡的慘景,韓孔雀的心情好了不少,想到當年他們的皇族女性任人肆意玩弄,韓孔雀感覺心裡平衡了點。
當然,這樣的想法十分無恥,但是,他此時就是這麼一個心情。
此時韓孔雀也知道了,這些金國的寶藏是哪裡來的了,這些都是挖掘金國皇陵搶來的。
金陵是中國歷史上爲數不多的少數民族皇陵,也是首都地區年代最早、規模最大的帝王陵。
經過金海陵(完顏亮)、世宗、章宗、衛紹王、宣宗五世60年營建,形成面積約60平方公里的大型皇家陵寢。
其實那裡多次遭受搶劫,但是後來滿清多次修復,就看不出來被盜掘的痕跡了。
所以,一時之間韓孔雀沒有想到,蒙古人會挖了女真人的皇陵,當然,不止是蒙古人挖過,明朝時期也挖過。
明代天啓年間,爲斷“女真”龍脈,明朝曾對金陵進行了毀滅性破壞,爲的是破壞後金女真祖先的風水。
也是因爲這個,韓孔雀纔沒有想到,蒙古人也挖過女真人的皇陵,就因爲女真族後裔清朝入關後,多次對祖先的金陵進行了部分修復。
特別是對金太祖陵和金世宗陵,重新修建了寶頂和寶城。
幾百年的風雨滄桑,如今地面建築早已破壞殆盡,20世紀70年代,那裡仍保留金太祖、金世宗陵前的康熙御製碑及碑樓、享殿、寶城等建築羣。
但是到了現在,那裡僅存有金世宗的小寶頂和寶城。
此時韓孔雀也知道了,爲什麼蒙古人能夠從金國搶到那麼多的金銀錠,想來這些金銀錠是金國五六代皇帝的陪葬。
此時,韓孔雀好像看到了當年金國敗亡的畫面,當年在汴京,蒙帥速不臺得知金哀宗本人逃跑後,馬上指揮大軍,把金國都城圍成鐵桶一般。
本來,汴京軍民認爲金哀宗御駕親征,肯定能打幾個勝仗,天天仰着脖子等待捷報,不過,最後他們只能“聞軍敗,始大懼。”
由於蒙軍把汴京圍得水泄不通,城內糧盡,居民餓死無數,“縉紳士女多行乞於市,至有自食妻子者,諸皮器物皆煮充飢,貴家第宅,市樓肆館皆撤以炊。”所以,與百年多前一樣,汴京成了一個活地獄。
不久,金朝京城西面元師崔立殺掉完顏奴申和完顏阿不,勒兵“入見”太后,並且一太后名義傳召樑王完顏從恪爲監國,自稱左丞相、尚書令、鄭王,親赴蒙古兵營議降。
而歷史上記載,崔立此人,“性淫狡,常思亂以快其欲”。
他約降蒙古後,馬上派人燒掉京城城牆上的樓櫓防具,並假稱蒙古軍旨命,親自“鞠審”隨金哀宗出逃的官員妻女,隨意姦污,日亂數人。
同時,崔立又把樑王及其近親囚禁於宮中,入皇宮私取珍寶無數,運載填充於他自己在京城的大宅子裡。
他又指使兵人,在城中幫助蒙古兵搜掠金銀,拷打折磨官員百姓,百毒備至,使城中百姓生不如死。
可以說,當年金人在汴京做的事情,此時蒙古人又重複在了他們身上,而且還有一個金奸幫忙。
五月間,崔立催逼金國兩宮皇太后、樑王、荊王以及諸宗室五百多人北行,送俘蒙古,以三十七輛大車裝載,把金國皇族端個底掉。
“次取三教、醫流、工匠、繡女皆赴北”凡此種種,太后、皇后、妃子、公主等宗室女眷皆成蒙古人胯下玩物,同1127年北宋皇族的悲慘情狀如出一轍,並無太大分別,惟一的分別是當時的金國皇帝奔逃在外。
金軍大敗之後,蒙古兵燒殺掠奪,滿載子女玉帛。
金國人民顛沛流離,文物流失,田園荒廢,官軍只知龜縮城內,百姓受苦,美麗姑娘也成爲蒙古用來換取牛羊的商品,終老沙漠。
此情此景,與百多年前北宋汴京淪陷前後的慘狀不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