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已經停止,暴雨也已結束,看着那被沖刷的煥然一新的城市,葉初九有一種想要將它攥在手心裡的衝動。
三次,或者四次,也許是五次,從那一地的紙巾就可以看出來,昨夜兩人瘋狂了很久。
有位牛人曾經說過,想要看一個女人是不是真的美麗,就要在她睡着的時候去看。因爲現代城市女性,只要在睡覺的時候,纔會卸下自己的妝容。
披頭散髮的柳婷,正裹着那昨夜兩人滾了一夜的牀單酣睡着,一雙修長的美腿露在了牀單外面,儘管昨夜葉初九已經把玩了半天,但是再次看到那細嫩圓滑的雙腿,葉初九還是有一種想要上前咬一口的衝動。
“叮叮……”
梳妝檯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當葉初九快步跑到梳妝檯前的時候,柳婷也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你定鬧鐘幹嘛?”葉初九看着手機不解地問道。
柳婷揉了揉惺鬆的睡眼,有氣無力地說道:“你昨天不是說,今天中午你得去和人談事嘛。”
“呵呵,沒事的,我自己能去。”葉初九輕笑着說道。
“我知道你自己能去,但你也得收拾收拾才能去啊。你這樣子出去也不方便,你就在家等着吧。”柳婷說話的時候,已經穿上了睡裙,直接就跑進了洗手間裡。
不稍片刻的工夫,柳婷就已經洗漱完畢。
“一會三尺起來了,你別忘了把門關上,屋子等我回來了再收拾。”
“你要去哪?”
葉初九不解地看着正在換衣服的柳婷問道。
“還能去哪,給你買幾件像樣的衣服啊!老穿成那樣出門,會讓人笑話的。”柳婷不以爲然地說道。
葉初九的心頭不由一暖,從後面輕輕攬住了柳婷的腰,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柔聲說道:“你對我這麼好,讓我有些不太自然,好像你要包養我似的。”
柳婷哭笑不得地說道:“包養你?你快算了吧。”
“怎麼,我的賣相不好嗎?就算我上面的賣相不好,那我下面的賣相也是數一數二的!”說話的時候,葉初九還下流的頂了頂柳婷的屁股。
“別鬧!”柳婷連忙掙脫開來,滿面羞紅地說道:“一大清早的就沒個正型,你在家好好呆着,冰箱裡有牛奶和麪包,餓了的話就先吃點,我走了!”
柳婷風風火火的跑出了房間,一絲不掛的葉初九,能做的也只能是目送她離開臥室而已,畢竟現在這個鐘點,楊三尺也應該起來了。
果不其然,防盜門一關上,楊三尺那傢伙的腦袋就探進了臥室裡邊,看着遍地的狼籍,楊三尺不解地問道:“九叔,你們昨晚上幹嘛了?”
“小小孩的管那麼多幹嘛!起來拉屎了沒?沒拉趕緊拉去!”葉初九不耐煩地將楊三尺哄出了房間。
把楊三尺哄走,看到地上的戰果時,葉初九也笑了。
上午十一點,南苑大酒店。
無論是那行色匆匆的工作人員,還是那眉頭緊鎖的炎幫弟子,從他們的身上都看出了一種東西,那就是緊張。
似乎那空氣裡的氧氣越來越少,都令人莫名其妙的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刀將和其它五名長老,臉上的神情絲毫不比其他人輕鬆,均是一臉的忐忑與不安。
特別是左手纏着繃帶的刀將,他
都已經是第七次從五樓跑到一樓看看葉初九有沒有來了。
由於葉初九還沒有來,陳陽和司徒清風只能是幹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當那個身着一身亞麻色的休閒西服的葉初九出現在酒店大門前的時候,所有人的眼前都是一亮。
雖然這些傢伙看不出來葉初九身上穿着的是阿瑪尼休閒西服,但是從那布料和做工也是能夠猜測出這身衣服的價格並不是常人能夠接受的。
葉初九笑嘻嘻地朝着目瞪口呆的陳陽和司徒清風走了過來,一走到近前,他就是一臉賤相的從口袋裡邊掏出了藍色軟包的芙蓉王,殷勤的將煙遞到了兩人眼前。“來一根?”
兩人傻巴巴地從他的手中接過了煙,又傻巴巴地看着他用那黑體金邊的都彭幫他們將煙點上,直到那辛辣的煙霧吸進肚中的時候,兩人才回過神來。
“怎麼樣,哥們帥不?”葉初九得意地看着兩人。
本來還想誇獎他幾句的兩人一看到他這小人得意的模樣,不由就是一陣噁心。
“帥個屁,豬鼻子插大蔥,你裝的哪門子象啊!”陳陽沒好氣地叫道。
“初九,說實話,我還是覺着拖鞋加大褲頭子更適合你。”司徒清風一本正經地說道。
“嘿嘿,哥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們計較,你們愛咋說咋說,誰讓你們身邊沒個女人呢!”葉初九得意洋洋地說道。
“我草,不是吧,我還以爲這是炎幫給你買的呢,合着這是柳婷給買的啊?”陳陽驚訝地叫道。
葉初九一臉幸福地說道:“是啊,我也沒有想到,她竟然那麼細心,連內褲都給我買了。”
“守着光棍曬幸福,你也不怕折壽!”司徒清風憤憤地罵道。
葉初九不以爲然地聳了聳肩膀,很是臭屁地說道:“對於你們二位來說,甭管我說點啥那都是在曬幸福,我也懶的跟你們說了。”
“不過話說回來,柳婷可真是捨得花錢啊,你這衣服我雖然不認識,不過這火機我可是瞭解,少說也得六千多塊呢!”
“我草,不是吧,一個破打火機六千塊錢?那你們還是別用了。”葉初九一聽到這話,連忙將那剛剛還是大大方方地擺在桌子上的打火機揣進了口袋裡邊。
“德行,能幹出這種事來的,也就你了。”陳陽一臉鄙視地罵了一句。
“小師公,你總算來了!”第八次下樓看葉初九來沒來的刀將,一看到葉初九就連忙跑了過來。
跑到近前的時候,他也被葉初九今天的打扮給嚇了一跳。
“怎麼樣,老刀,我帥不?”葉初九笑嘻嘻地問道。
刀將苦笑着點了點頭,道:“小師公,幾萬塊的東西穿在身上,可不僅僅只是爲了帥吧?”
“啥,你說啥?”葉初九蹭的一下子竄了起來。
“你身上穿的這套衣服,是阿瑪尼的,我雖然沒穿過,不過我見過,這個牌子的衣服,挺貴的。”刀將的回答很令人意外,沒有想到,這個古稀之後的老傢伙,竟然還能認出阿瑪尼來。
他的話,讓葉初九倍感壓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生怕把這貴的讓他肉疼的衣服給弄皺了。
“小師公,王聖來過電話了,說他不過來了。”刀將接下來的這句話,再次觸動了一下葉初九的神經。
葉初九眉頭緊皺
地看着刀將問道:“爲什麼?”
“他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出不了遠門。”刀將輕聲說道。
“你昨天不是還說他今天要過來嗎?”葉初九疑聲問道。
“呃……昨天是這麼說的,不過今天一大早他就來了電話,說是不過來了。”刀將無奈地說道。
“你確定他不來了?”葉初九繼續問道。
“確定,我已經打過三次電話了,也讓其他五位長老打過電話了,他的確不來了。”刀將認真地說道。
“呼……太好了。”
葉初九的表現有些出人意料,他竟然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
刀將一臉不解地看着葉初九問道:“小師公,他不來有什麼值得開心的?”
葉初九笑嘻嘻地拍了拍刀將的肩膀,道:“你不懂,我這人吧,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小財迷。讓我自己莫名其妙的給人兩千萬,我還實在是捨不得。現在好了,既然王聖沒來,那這錢,就全當是他給胡媚嬌的好了。”
刀將糊塗地眨了眨眼,道:“小師公,恕我愚鈍,我聽不懂你這話的意思。”
“意思很簡單,要是那王聖來了,把大權交給了我,讓我來決定是不是給胡媚嬌那兩千萬的話,我恐怕不會答應。現在他沒來,權也就沒交給我,那別說是你們給胡媚嬌兩千萬了,就算是給兩個億,我也沒有問題!”葉初九漫不經心地說道。
“呃……小師公,這兩者,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刀將哭笑不得地看着葉初九。
葉初九瞥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道:“真愁了,你算計我的時候腦子不是挺好使的嗎?怎麼這會就變笨了。算了,懶的跟你解釋了,走吧,上樓等着胡媚嬌!”
見葉初九已經轉身朝電梯走去,陳陽和司徒清風連忙跟了上去,刀將本來也想跟着,不過最終他還是調轉了方向,朝着門口方向的炎幫弟子去囑咐着什麼。
“初九,你真要給胡媚嬌兩千萬?”陳陽一臉不捨得問道。
“我剛剛不是說了嘛,我是個財迷,別說是兩千萬了,就連兩毛,我都不會給她。”葉初九面無表情地說道。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陳陽不解地問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要把這燙手的山芋,直接扔給胡媚嬌!”葉初九壞笑着說道。
“我還是不明白。”陳陽一臉的茫然。
葉初九白了陳陽一眼,又看了看同樣等着他答案的司徒清風,無奈之下,只得是輕聲說道:“你們還沒有看出來嗎?刀將那幫老傢伙,根本就是想借着那大劉強的產業來把我留在這裡。”
陳陽疑惑地說:“看出來了啊,只是不明白,你留下來有什麼不好的?”
“好個屁,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玩幫派這一套,會死的很慘的!這老小子固執,我可不能當傻子。他們手裡邊根本沒有什麼產業,炎幫的財政大權都在王聖手裡。王聖不來,我就沒權。把大劉強的產業給了胡媚嬌,他們就沒地。我們這一沒權、二沒地的,他們就算留着我,也發展不了。我這麼說,你們明白了吧?”葉初九一臉的不耐煩,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認識這兩個缺貨。
陳陽和司徒清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異口同聲地說道:“不明白!”
“草,兩個白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