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九現在有些明白,之前猿伯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一拳能夠將猿伯和端木龍擊退的石破軍,一拳能讓陳陽躺半年的白乙,那個功夫皇帝史文翰實力定也不俗,再加上那個自始至終跪在雕像前面的烏聖兒,就算不用別人出手,這四個人就能夠葉初九他們喝一壺的。
葉初九這邊除了猿伯、陳陽、魏青轅、端木龍算是正兒八經的練武之人,楊小志也能勉強算上一個,剩下的都是練習擒拿格鬥技的軍人出手。
在普通人眼中看來,這格鬥技巧要遠剩過傳統功夫,但事實上,這得看對手是什麼人,如果是武林風或者武林大會那種級別的對手,那李騰龍他們絕對不在話下。但是,一碰到真正的以武爲生的人,像端木龍、魏青轅這種級別的人時,那他們就只有被虐的份了。
葉初九苦有所思地撇了撇嘴,意味深長地說道:“看你們的樣子,這沒打就已經輸了一半了。要不我還是別要臉了!”
“葉初九,你要過臉嗎?”令人眼前一亮的聲音,令人眼珠子發直的女人,這個在初冬季節還穿着蕾絲深V露背長羣的女人一出現,葉初九旁邊的這些牲口們眼珠子就直了。
“豔豔,你穿上點衣服,別凍壞了!”緊跟在女人身後的,是一個標準的矮窮矬,一臉諂媚地想要將手上的軍大衣給女人披上的他,非但沒有引起美女的好感,反倒是招來了一頓無比厭惡的斥責:“蘇武,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豔豔。以後你要麼叫我慕容,要麼叫我慕容豔,要是你敢再叫我豔豔,看我怎麼收拾你!”
“爲什麼呢豔豔?我覺着豔豔挺好聽的啊?”蘇武頂着滿臉的疙瘩茫然地問道。
“你去死!”慕容豔一聽這傢伙又如此稱呼自己,登時就勃然大怒,舉起手刀就朝着蘇武的肩膀砍了過去。
“咔嚓!”骨頭斷一裂的聲音陡然響起,蘇武右手中的大衣瞬勢掉落。
“吧!”大衣尚未落地,蘇武就以誇張的速度接好了斷骨,並且成功的在大衣落地之前接住了它。撣了撣衣角的塵灰後,蘇武便是一臉關心地說道:“豔豔,你先穿上衣服再發火,別凍壞了。”
“我次奧……牛.bi啊!”比起變tai的痛苦承受能力來,葉初九覺着這個蘇武在泡妞這件事情上的功夫更加變tai,這真是一個拿生命泡妞的人啊!
“你們倆能不能正常點,非得走到哪兒演到哪兒嗎?”白乙一臉厭惡地罵道。
慕容豔不屑一顧地瞥了白乙一眼:“管你屁事!文翰哥,好久不見,你又變帥了!”
“我去……”葉初九徹底崩潰了,看着她那副獻媚的模樣,典型和蘇武是一個級別的花癡啊!
厭惡,就如同慕容豔厭惡蘇武一樣,只不過史文翰表現的不是那麼明顯而已,他很是巧妙地抽出了被慕容豔挽住的胳膊指着葉初九問道:“慕容,你認識他嗎?”
慕容豔沒好氣地瞥了葉初九一眼:“就這種專門吃天鵝肉的癩蛤蟆誰認識誰倒黴!”
慕容豔的口氣,很容易讓人誤會成兩人不僅認識而且還很熟!
這讓葉初九糾結了,要說像慕容豔這麼sao氣的女人要是真認識的話,葉初九不可能不記得,猶豫了半晌之後,葉初九才滿面疑惑地問道:“這位美女,咱們見過?”
“沒有!”慕容豔不假思索地叫道。
“沒有你憑什麼說我,你腦子有病吧!”一聽到這個回答,葉初九那火直接竄到了頭頂,本來就被這一個接一個的怪人給弄得他渾身不自在,這下可算是逮着機會發泄一下心中的苦悶了。
“唰……”
葉初九的話音一落,史文翰、白乙甚至連石破軍的臉色都變得剎白。
葉初九正納着悶這些傢伙爲什麼如此緊張的時候,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你剛剛,是在罵豔豔嗎?”蘇武目光兇狠地看着葉初九,在說話的時候,口水都從他那張滿是黃牙的嘴中流了出來。
從小跟狼打交道的葉初九對這種表情最熟悉不過了,黑頭每次在捕殺野雞、野兔的時候,都是這種模樣。
這種野曾一般的猙獰,是學不來也是裝不來的,哪怕是能學了表,也學不了裡,只有真正的野曾才能表現出來這種氣勢。
葉初九的心頭不覺一顫
,全身的神經在第一時間就緊崩了起來。
“蘇武,別亂來,還不到時間!”石破軍一把摁在了蘇武的肩膀上。
史文翰和白乙兩人也是大步上前攔住了幾欲發怒的蘇武。
“我要吃了他。”蘇武咬牙切齒地說道。
“一會兒吃,一會兒吃!”石破軍像是安慰一個小孩子般地拍撫着蘇武的後背。
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尉遲仁慢慢走到了人前,不冷不熱地說道:“該來的人已經來齊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仁叔,今天大家都是爲了迦叔的事兒趕回來的,一切就由你做主吧!”石破軍對尉遲仁表現出了一個晚輩應有的尊敬。
尉遲仁默默點了點頭,扭頭看向了葉初九,緩聲說道:“葉初九,你剛剛不是說除了拜聖齋的人不準進來嗎?現在拜聖齋的人已經來齊了,就他們六個!我得提醒你一句,已經進了這裡邊了,就不要拿槍來嚇唬人了,敢站在這裡的,沒有一個怕那玩意兒!況且,也不只有你的人有槍!”
葉初九似笑非笑地咧了咧大嘴,意味深長地說道:“男人嘛,總得要點臉。我今兒來這裡,就是爲了拆了你們拜聖齋的招牌。那些槍啊炮的都只是爲了不傷及無辜而已。既然你們的人來齊了,那咱們就開始好了!”
“口氣不小,那就讓我先來會會你,請!”石破軍悶哼一聲後,扭頭就朝着大殿左側的紅地毯走了過去。
只要是長眼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張圓毯的本色不是紅色,而是被鮮血染出來的黑紅色,天知道有多少人在這張地毯上掉過腦袋。
“當年,我就是在這張地毯上被你舅姥爺破掉了手指。葉初九,讓我看看,你習得了刀聖幾成的功夫吧!”尉遲八顫顫巍巍地走進了大殿。
“砰砰砰……”
尉遲八一走入大殿,那八扇大開的木門便是被人從外面閉上。
這時,葉初九才注意到,在那八扇木門的後面,滿是那刀砍劍削過的痕跡,現在他才明白,爲什麼這大殿裡邊會空無一物了。看門後的痕跡,那兩座雕像沒被人拆掉,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