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嗵!”
醉意正濃的葉初九,話一說完,就猛地磕了三個響頭。
陳陽三人見狀,連忙向他一樣,“嗵嗵嗵”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頭磕完了,四人兩兩相扶的站了起來。
“現在,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誰做大,誰做小的問題!”葉初九醉熏熏地說道。
“這還用問,當然是我做大,咱們四個,恐怕是我年紀最大吧!”司徒清風一臉得意地叫道。
“滾!”陳陽和葉初九異口同聲地罵道。
“憑什麼誰年紀大誰當老大?”葉初九一臉不服氣地叫道。
“就是,憑啥?”陳陽搖搖欲墜地叫道。
“這是規矩!”司徒清風有些生氣地叫道。
“屁的規矩,不聽那套。這樣,爲了公平起見,咱們比尿尿,誰尿的遠,誰當大哥,怎麼樣!”陳陽信心滿滿地叫道。
“好!”葉初九三人異口同聲地叫道。
說罷,四人也不管屋裡還有個女人,直接就解開了褲子。
唐果見狀,連忙跑出了屋子。
“一、二、三、開始!”
“嘩啦……”
唐果直覺臉火燒火燎的,一邊捂着自己噗噗直跳的心臟,一邊不悅地叫道:“真是的,這男人喝醉了酒怎麼這樣?”
“嗵……”
“啪啦……”
“咣噹……”
唐果的話剛剛出口,屋裡邊就響起了一陣碎響。她急忙擡腿進屋,這一進屋不打緊,那臉直接就由紅變成了紫。
四個褲子沒有提上的大老爺們,四仰八翻的倒在了地上。
吳猛直接就是趴在了剛剛燒過黃紙的鐵盆裡,司徒清風呈一字型的躺在了牆邊,陳陽直接趴在了桌子上,而葉初九,則是呈大字型的躺在了那張大方桌上。
換而言之,現在最令唐果面紅耳赤的,就是葉初九。
臉紅歸臉紅,害羞歸害羞,唐果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身上的紗布又被血染紅的葉初九就這麼躺在牀子上睡覺。
無奈之下,她只能是硬着頭皮上前,咬了半天牙,她才又羞又氣地替葉初九提上了褲子。
“別扒我褲子!”唐果給剛葉初九提上
褲子,葉初九的雙手就死死抓住了褲子的皮筋。
那條已經爛了一半的病號服,差點被他這一把給扯爛。
“誰要扒你褲子了!”唐果生氣地叫道。
“仇姐,別鬧了,我真喝多了,讓我睡會。”葉初九說完就是改躺爲趴,厥着屁股打起了呼嚕。
唐果生氣地跺了跺腳,憤聲叫道:“你到底還有多少女人?”
“沒有,真沒有。就一個不一定能結婚的未婚妻沈鍾毓,還有一個就算我喜歡也不可能在一起的唐果。”
葉初九的回答,讓唐果吃了一驚,她鄙夷地看着葉初九問道:“你是真醉還是假醉了?”
“我沒醉,誰說我醉了,我就是困了,我想睡會。”葉初九說話的時候,那語調都變了,那感覺就好像是他的嘴裡邊含着塊炭一樣。
“你先別睡,你先告訴告訴我,爲什麼你不能和唐果在一起。”唐果急聲問道。
“她是千金大小姐,我是山村窮小子,怎麼在一起?人出門靠車,我出門靠腳,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不是一路人……呼……呼……”
說着說着,葉初九就又打起了呼嚕。
葉初九的話,讓唐果愣在了原地。
她的生活環境,讓十九歲的她擁有着超過同齡人的心智。
飛上枝頭變鳳凰這種事情,不能說只能發生在影視小說裡,但是她唐果從小到大根本就沒有見過。
像她這種家庭的孩子,就算找的不是門當戶對的,那也是在政壇或者軍界有着過人潛力的,別說是像葉初九這種普通人,就算是那種富家子弟,也不一定對有機會踏進像唐家這種大門。
唐果知道,僅僅是她不在意,是遠遠不夠的。
想要跟她在一起,特別是葉初九現在的情況,要承受的壓力,恐怕不比那些高考的學生要少。
“現在應該怎麼辦?怎麼才能讓他們接受初九呢?”唐果有些杞人憂天地呢喃起來。
突然,她的腦子裡邊閃過了一個人影,那個被稱之爲天之驕女的沈鍾毓。
她一臉好奇地看着葉初九,不解地嘀咕道:“鍾毓姐怎麼會和你有婚約呢?她的未婚夫不是宋輝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算了,管那麼多幹嘛,走一步是
一步吧,大不了到時候我領着你私奔!”唐果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彎身上前,吃力地將葉初九扶下了桌。
本想將葉初九扶到桌上去的他,聞到屋裡邊那股子尿臊味後,便是改變了主意,直接扶着葉初九出了房門,將他扶到了金盃車的後座上。
把葉初九放到後座上,進屋拿了個毯子給他蓋上後,她就鑽身躺到了最裡邊的座位上睡了起來。
一躺上,唐果就眯着了。
這兩天,爲了照顧葉初九,她根本連眼都沒機會合一下。
再加上晚上又或多或少地喝了點酒,這一躺下,她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漁村的夜晚,除了海浪聲之外,就是野貓家狗的叫聲。
這種有些熟悉,又有些不同的寧靜,讓從末離開過楊家村生活的葉初九,有些想家了。
悄悄探了探頭,看到唐果已經睡的開始吃手指頭的時候,他才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來。
可愛、漂亮、善良、爹有權、媽有錢、家有勢,像唐果這種女孩子,絕對是那種可以讓男人少奮鬥一百年的理想老婆。
葉初九也想娶個這樣又有錢、又有勢、又聽話的老婆。
可,這種事,只能想想。
生活的現實告訴他,不能娶這種女人。
他的老婆,必須得是可以心甘情願侍候老太太的。
很顯然,眼前的唐果,不會是這種人。沈鍾毓,也不會是。
葉初九動作輕微的將毯子蓋到了唐果的身上,面對那睡相可愛的唐果時,他不自覺的俯下身去,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將車座下面的長鞭別在腰間之後,葉初九便是悄悄下了車。
雙腳落地的那一刻,疼汗再次浸溼衣襟。
從駕駛室裡邊拿了盒煙,神情凝重地站在車前抽了起來。
“咱們楊家,就沒出過孬種!姓楊的什麼都怕,就是不怕死!誰敢動咱們楊家人,你就打到他掉魂!”
葉初九的耳邊,迴響起了楊孽在彌留之際說過的話。
陳陽,不姓楊。
但是,他是葉初九的兄弟。
就和當年咬了葉驚林的那頭畜生一樣,無論是人還是畜生,只要動了他葉初九的兄弟,就必須得付出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