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一副價值兩千萬歐元的話叫到三億歐的價格,這已經不是花錢如流水能形容的了,恐怕門裡邊的人花錢就像喘氣一般容易。尤里說過,這裡邊的傢伙用來炫耀的方式就是自己的保鏢,能被這些傢伙看中的保鏢,其實力可想而知。
葉初九眉頭緊皺地說道:“他的話,你們聽到了,有把握嗎?”
“可以用槍嗎?”李冷楓不冷不熱地問道。
“你說呢?”葉初九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李冷楓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是個狙擊手,沒有槍的狙擊手和死人有什麼區別?”
“直接說你不行不就得了嘛!你們倆呢,有信心沒有?”葉初九直接看向了魏青轅,楊小志直接被他忽略了。
魏青轅不卑不亢地說道:“不確定,打着看。”
“嗯,打着看吧,實在不行,我上!哎,奧金,裡邊讓用刀嗎?”葉初九問出了向李冷楓一樣白癡的問題。
“你咋不問我?”楊小志怨念十足地問道。
葉初九用相當藐視的眼神上下掃量了楊小志幾眼,不冷不熱地說道:“你就踏踏實實跟在我身旁看熱鬧得了,你來這裡不就是爲了長見識嘛!”
“你少瞧不起人……”
楊小志的話還沒有說完,葉初九直接推門走進了酒吧。
本來已經做好準備迎接那震耳欲聾的音樂的葉初九,在走進那安靜得連自己緊張的心跳聲都能聽到的大廳裡時,禁不住就愣在了原地。
“現在正是拍賣時間!”奧金指了指位於酒吧正中央的鐵籠,兩個穿着比基尼的金髮美女正高舉着一副葉初九根本看不懂是什麼的油畫。在兩個女人的身後,還有一個身材臃腫的俄羅斯漢子正拿着話筒嘰裡咕嚕的吆喝着。雖然聽不懂他說的是啥,但是從場下那密密麻麻的人羣臉上的表情也能看出來,他是在介紹這畫畫有多麼牛逼。
被那些身高兩米好幾的大高子擋住視線的葉初九,根本沒法判斷這裡到底有多大。被聚光燈照耀着的鐵籠和密密麻麻的人羣,如果不是介紹,恐怕會有不少人將這裡當成一個拳擊場。
奧金輕聲說道:“現在正在進行競拍,你的人可以在競拍結束後上臺。”
“爲什麼要等着競拍結束?”葉初九不解地問道。
奧金皺了皺眉,低聲說道:“你現在上去,不僅會引起顧客的不滿,也會引起這裡工作人員的不滿。”
葉初九不以爲然地說道:“要是一會兒再上去,卡佳走了怎麼辦,我不是白忙活了嗎?我來這裡就是爲了吸引卡佳注意的,我管他們滿不滿!”
話一說完,葉初九便是擡腳朝着鐵籠走去。
這時候,李冷楓和魏青轅做出了一個保鏢應盡的義務——開路。
被兩個人擠到一旁的人,紛紛朝着他們投來了兇狠的目光。
葉初九吊兒郎當地說道:“看看,看看,人俄羅斯人的素質就是好,被人這麼擠都不帶發火的!”
奧金小無比糾結地說道:“現在是競拍時間,沒人願意在這個時候喧譁,除了主持人!”
葉初九冷笑一聲:“難道他們都不知道,牛.bi的人都不守規矩嗎?這麼守規矩,還來這裡炫個屁!”
說話的工夫,五人已經擠到了鐵籠前面。
一走近臺前,葉初九的眼珠子就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臺上那兩個比基尼大波妹的胸前凸點上,貪婪地說道:“這頭也忒大點了不?”
奧金提心吊膽地看了看周圍那些正虎視眈眈瞪着他們的羣人,緊張地說道:“你這不是在吸引卡佳的注意,你這是在找死。”
葉初九不以爲然地笑了笑,擡手指向了遠處卡包裡的沙發,懶洋洋地說道:“李冷楓,去,給我搬把沙發過來!”
“爲什麼是我?”李冷楓不悅地問道。
葉初九沒好氣地叫道:“廢話,你又不能打,你不去誰去!”
李冷楓憤憤地瞥了葉初九一眼,氣鼓鼓地朝着遠處的卡包走了過去。
當他舉起一張單人沙發的時候,整個大廳裡的姑娘和小夥們全部驚呆了,紛紛情不自禁地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嗵!”李冷楓將沙發重重扔在了葉初九身旁。
這一聲悶響,徹底讓葉初九成爲了酒吧裡的焦點。
葉初九神情慵懶地坐到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不急不慢地掏出了口袋裡邊的紅俄版萬寶路,旁若無人的用那個謝爾佳精心給他挑選的古董級的都彭打火機點了起來。
周圍人穿得基本上都是正裝,抽得基本上都是雪茄,最重要的是,他們全部都站着。
毫無疑問,葉初九的打扮和舉動,就如同那麻藥藥一般麻醉了他們的神經,甚至有不少人都以爲自己酒喝多了出現了幻覺在那裡使勁揉着眼睛。
身材魁梧的保安正從四面八方地朝着葉初九的方向涌來,奧金看到這一幕後背登時就被冷汗打溼,他連忙腑身到葉初九耳旁說道:“再鬧下去,你會死在這裡的,快起來吧!”
葉初九不爲所動地靠在了沙發背上,揚手看着手上的百達翡麗,相當狂妄地說道:“現在是十一點四十,二十點半之前我要到三樓!”
周圍的人一臉茫然,根本沒有人聽懂葉初九的意思。
就在所有人的臉上寫滿疑惑的時候,魏青轅做出了一系列讓他們徹底傻眼的動作。
魏青轅脫下西服,一邊挽着襯衣袖口,一邊走進了鐵籠。走進鐵籠之後,魏青轅直接無視了那主持人和司儀,舉起右手就朝着羣人豎起了大拇指,僅僅只是一秒鐘之後,他的大拇指的指尖就衝向了地面。
“嘩啦……”
魏青轅這個動作,就如同一顆掉進火藥堆裡邊的火星子,酒吧裡邊的人羣登時就炸鍋了。
葉初九不冷不熱地瞥了羣人一眼,面目冰冷地對奧金說道:“給他們翻譯,就說我要在十二點半之前去三樓廁所拉屎!”
“你說什麼?”奧金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葉初九不假思索地說道:“你聽到我說什麼了,照我說的翻譯!”
“你這是在找死!”奧金緊張地叫道。
葉初九目光陰冷地盯着奧
金,一字一字地說道:“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再敢跟我說這種話,我就把你丟到臺上去!”
奧金不覺一愣,短暫的呆愣過後,他面無表情地走到了臺前,跟那主持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通。
不一會兒的工夫,主持人和司儀小姐就紛紛走下了鐵籠。
走下鐵籠的主持人先是拿着話筒說了一通葉初九一個字眼兒都聽不明白的話,很快又用英文重複了一遍自己剛剛所說的話。
“他按照你說的在翻譯,不過他說的是上廁所,不是拉屎!”李冷楓小聲在葉初九身旁說道。
葉初九不以爲然地擺了擺手,看着身旁那些臉上寫滿怒意與殺氣的傢伙笑道:“沒關係,他們能理解就行!”
奧金領着主持人走到了葉初九身旁,主持人客氣地向葉初九伸出了右手,葉初九回敬給他的卻是一個十分標準的菸圈。
主持人並沒有因此而生氣,而是對着奧金嘀咕起來。
奧金面無表情地說道:“他說,根據規矩,不論你有多少保鏢,只要有一個人認輸,那你就算是輸了,那你就要向所有買你輸的人賠錢。在對方認輸換人的過程中,你也可以換人。還有,如果你贏到最後的話,那你可以拿走百分之五十的賭資,並且可以直接獲得進三樓的資格。”
葉初九驚訝地眨了眨眼,連忙朝着臺上的魏青轅叫道:“老魏,聽到他說什麼了嗎?要是你贏到最後,咱們可以收百分之五十的賭資,哥們能不能過上小康的日子,就靠你了啊!”
主持人又嘰裡咕嚕地向奧金說一了通,直到奧金對他說了一大串話後,主掛人這纔拿着話筒走到了鐵籠旁邊。
主持人在跟觀衆們介紹着的工夫,奧金也小聲趴在葉初九耳邊翻譯着:“鐵籠上唯一的規則就是不準使用武器。一方暈倒或者主動認輸,另一方纔算獲勝。”
“蹭蹭蹭……”奧金正跟葉初九解釋着規則呢,一個身型與魏青轅相差無異的俄羅斯大漢搶先登上了鐵籠。
“刺啦!”大漢上臺後直接撕開了衣服,露出了自己那一身觸目驚心的肉疙瘩。
一個滿頭銀髮的公子哥相當臭屁地走到了臺前,囂張地瞥了葉初九一眼後,便是接過了主持人手中的話筒。
“砰!”
銀髮公子哥還沒有來得急開口,臺上的魏青轅就已經動了起來。
一記勢大力沉的貼山靠,直接將身前的龐然大物撞飛了出去。
“嗵!”
剛剛還是鬥志高昂的壯漢,被籠子彈回來之後,直接就如同一條死豬般倒在了籠子裡。
從上臺到倒上,總共不到三十秒。
魏青轅面無表情地站到了籠角,繼續挽着自己剛剛沒有挽完的衣袖。
“他幹了什麼?他會氣功嗎?”奧金神情木納地問道。
葉初九並沒有回答奧金的問題,而是陰陽怪氣地看着那個銀髮小帥哥叫道:“哎,小子,想要說話,就讓你的人接着上!”
【作者題外話】:爲了方便,接下來章節中的俄語和英文全部用漢字來表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