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咬牙切齒的恨。
蘇靜翕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更不是一個玩不起的人,但她是一個傷不起的人。
被葉初九那麼羞辱,到最後,自己竟然只能是眼睜睜地看着他大搖大擺的從看守所裡邊走出來,她不甘心,很不甘心,相當不甘心。
昨天一晚上,蘇靜翕都沒有睡,一直在研究着應該怎麼去報仇。
待她決定好怎麼做之後,便是駕車直奔金碧輝煌,她趕到的時候,恰巧葉初九乘車離開,這纔有了她跟蹤葉初九這一幕。
倒不是她想跟蹤,而是在這有些擁堵的公路上,她想把葉初九的車子逼停都沒有辦法。
“王八蛋,你個王八蛋!”
“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就算殺不了你,我也要廢了你!”
蘇靜翕不停的咒罵着,越罵她越是火大,越罵那天的事情在腦海中越是清晰。
那種又羞又恨的感覺,已經快要把她逼瘋了,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邊,此時已經露出瞭如同那準備獵食的母獅子一般猙獰之色。
“妖哥,怎麼辦?”王南恭敬地問道。
葉初九無奈地搖了搖頭,道:“能甩掉就甩,要是甩不掉的話,就找個地方靠邊停一下吧!”
“好,您坐穩了!”王南一聽這話,立馬就來了精神。
“轟……”
奧迪A6以誇張的速度,在公路上穿梭着。
不稍片刻,紅色的科魯茲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坐在後排的葉初九,並沒有體會到這種速度有多麼的可怕。
不過坐在前排的陳陽,卻是被王南的車速嚇的面無血色,他面露驚色地看着王南問道:“兄弟,以前是開賽車的吧?”
王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玩過,不是職業的。”
“靠!”陳陽怒罵一聲後,連忙將安全帶系在了胸前。
十六號碼頭,並不是平常那種貨運碼頭,而是位於青市西郊一處漁村的漁船停靠點。
雖然說是漁村,但是在這座村子裡邊,你根本看不到一條鹹魚,更看不到一個漁夫打扮的人。
除了那些脖子上掛着金項鍊的漢子之外,就是那**露背又露腿的女人。
車子一經停穩,就有幾個面色不怎麼和善的傢伙走了過來。
陳陽搶先一步的下了車,在看到陳陽的時候,幾人的神情也變的凝重起來。
“我是六指的朋友,想去威市,有船沒有?”陳陽直截了當地叫道。
像十六號碼頭這種地方,廢話說的越少越好,不然的話,分分鐘都會發生流血事件,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因爲表達問題的能力而吃了虧。
“豪哥,他們說是六指的朋友!”
一個肥頭大耳的傢伙踢踏着拖鞋、啃着西瓜朝這邊走了過來。
“我是肥豪,兄弟怎麼稱呼?”肥豪歪頭斜腦地看着陳陽問道。
“陳陽!”陳陽平靜地叫道。
“六哥判了幾年?在裡邊還行?”肥豪繼續問道。
“還沒判呢,現在過的還算不錯。老子是要去威市,又不是要偷渡出國,你哪那麼多廢話!”陳陽不耐煩地叫道。
肥豪沒好氣地瞪了陳陽一眼,道:“你以爲呢,我們這是船,不是公交車,誰想上就能上啊。就算你是六哥的朋友,也得容我們查查不是。”
“查個屁,你再墨跡,信不信老六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廢了你!”陳陽橫眉瞪眼地指着肥豪叫道。
肥豪啃了口西瓜,不急不慢地說道:“那都是以後的事,現在六哥不是出不來嗎?”
“砰!”
肥豪那笨重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後,直接就落在了公路下面的沙灘上。
陳陽憤憤地指着正在地上抽搐的肥豪叫道:“**姥姥的,老子報六指那是給你面子。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能讓八千歲剮了你!”
八千歲這三個字,就如同那寒冬裡的冷風一般,吹的羣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這位大哥,您早說您認識我們海爺啊!要去威市是吧?您說,想要什麼時候走?在哪下?”一個看上去挺機靈的傢伙低三下四地走了陳陽身前,那樣子,就好像自己和陳陽多熟似的。
“越快越好,到二十三號碼頭下!”陳陽不耐煩地叫道。
“好嘞,馬上安排!”聽到陳陽報出
的二十三號碼頭這幾個字,對方很是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安排好了叫我!”陳陽輕哼一聲後,便是鑽身進了車裡邊。
“陽哥,挺橫啊?”葉初九陰陽怪氣地笑道。
“這幫孫子,就是欠草。”陳陽憤憤地罵道。
“你這脾氣也忒急了點吧?人家不就是要問清楚點嘛!話說回來,你連那八千歲都認識啊!”葉初九好奇地問道。
“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陳陽不以爲然地叫道。
“呃……”葉初九一陣無語,扯虎皮拉大旗的事見的多了,但是像陳陽這樣,扯的這麼理直氣壯的,他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妖哥!”
隨着王南這聲驚叫,葉初九也看到了那輛正慢慢朝着這邊駛來的紅色科魯茲。
“蛋的,這都能跟來?”葉初九有些不敢相信地叫道。
跟來?蘇靜翕還沒有那個本事。
不過,她卻是有本事找來。
跟丟了之後,蘇靜翕馬上給交通隊打了電話,在交通隊的指揮下,蘇靜翕一路跟到了之裡。
“砰!”
誇張的摔門聲後,穿着一身便衣的蘇靜翕便是殺氣騰騰地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初九,這娘們不錯啊!”陳陽看着蘇靜翕那性感的線條叫道。
蘇靜翕的身材本就很好,再加上今天又是穿着一條短褲和一件T恤,一雙美腿一覽無遺地露在了外面,T恤裡邊的兩個肉球也是一跳一跳的令人垂涎,這讓陳陽這個在號子裡邊憋了小半年的傢伙,一下子就挺了起來。
葉初九不屑地瞥了陳陽一眼,道:“陽哥,你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別那麼沒出息行不行?”
“草,你憋半年試試。話說回來,哎,我話還沒說完呢!”
陳陽的話還沒說完,葉初九就打開了車門。
一看到葉初九,蘇靜翕全身的汗毛就豎了起來,咬牙切齒地叫道:“葉初九!”
葉初九咧了咧嘴,道:“蘇警官,您這光天化日之下就做尾行這等下三爛的勾當,不知有何指教?”
“我要和你單挑!”蘇靜翕開門見山地叫道。
“啥?”葉初九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
“我……要……和……你……單……挑!”蘇靜翕一字一字地說道。
“呃……這不合適吧。你知道的,我這人出手沒輕沒重的,萬一再把你……咳咳你懂得!”葉初九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無恥!”
蘇靜翕怒罵一聲,左腿往前大步一邁,右腳直接就是一記撩陰腿朝着葉初九的褲襠踢了過去。
“啪!”
葉初九似是早就猜到蘇靜翕會來這一招一樣,在蘇靜翕擡腿的瞬間,葉初九的雙手也擋在了襠前。
雙掌一接觸到蘇靜盒的腳面,葉初九便是改掌爲爪,左手攥着蘇靜翕的腳,右手貪婪地在蘇靜翕那圓潤光滑的小腿上摸了一下。
蘇靜翕怒目一瞪,直接凌空抽身,左腳直朝着葉初九的面門踢去。
“啪!”
這次,葉初九既沒有擋,也沒有躲,而是直接在蘇靜翕飛踢的時候貼上前去。
青市,六月,熱啊!
再加上這兩天蘇靜翕是怒火中燒,所以這穿的,難免就少了一些。
齊臀小短褲,跡臍小T恤,她那性感的身材,本就有那麼點要將衣服撐破的感覺,被葉初九這麼一貼,只聽“刺啦”一聲,蘇靜翕後背的透明吊帶都露了出來。
葉初九見狀,連忙將蘇靜翕死死抱緊。
“呀!”
葉初九一將蘇靜翕抱緊,蘇靜翕那滿口玉牙就咬向了葉初九的脖子。
蘇靜翕已經做好了打死也不鬆口的準備,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嘴裡的血都已經溢出嘴角了,那葉初九卻依然沒有鬆手的意思。
蘇靜翕感覺到葉初九褲襠鼓鼓囊囊的時候,不由就是怒火中燒,歇斯底里地掙扎起來,“臭流氓,你放開我!”
她掙扎的越厲害,葉初九就抱的越緊。
無奈之下,蘇靜翕只得是再次用牙齒咬向了葉初九的脖子。
血,染透了衣衫,也順着嗓子眼流進了蘇靜翕的體內。
“別亂動,小心走光!”葉初九藉着蘇靜翕死命咬自己的工夫,低聲在她耳邊呢喃了一句。
蘇靜翕直接一道晴天霹靂在耳邊響起一般,她這
時才感覺到,自己的T恤已經與身體脫離,不僅如此,就連內衣吊帶也已經滑下了肩頭。
如果葉初九現在鬆開她的話,毫無疑問,她的上半身,會被那些滿身臭汗的男人看個一清二楚。
蘇靜翕有些呆滯地鬆開了嘴,看着那鮮血直冒的咬痕,半天都沒有說上話來。
葉初九見蘇靜翕安靜下來了,連忙抱着她朝科魯茲走去。
葉初九死命的攬着蘇靜翕的後背,蘇靜翕能清楚的感覺到葉初九手心的汗,在這一瞬間,她迷茫了。
“他爲什麼要幫我?”
“不,他不是要幫我,他是在故意佔我便宜,不然的話,幹嘛要使勁蹭我?”
“這……他抱着我跑,這貼的這麼近,蹭到也是難免的吧?”
“不,他就是在故意佔我便宜,肯定是在佔我便宜,他就是個臭流氓,就是個無賴,就是個痞子!”
“車裡有衣服沒有?”
蘇靜翕的大腦正在激烈的鬥爭着的時候,葉初九着急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你愣着幹嘛,車裡有衣服沒有?”葉初九見蘇靜翕沒有反應,不由就是急地叫了起來。
“後備箱裡有!”蘇靜翕輕聲說道。
“打開後備箱!”葉初九急聲叫道。
蘇靜翕聞聲後,連忙打開了後備箱。
後備箱一打開,葉初九就抱着蘇靜翕跑了過去,隨便從裡邊拿了幾件衣服後,葉初九又蘇靜翕放到了後座上。
“快,把衣服換上!”
“你……”
蘇靜翕剛想說些什麼,卻是看到了葉初九那雙緊閉着的雙眼。
在這一刻,她的大腦徹底凌亂了。
她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傢伙,到底是一個非禮勿視的正人君子,還是一個好色成性的卑鄙小人。
“你快點換啊,一會有人過來可就看見了!”葉初九焦急地叫道。
蘇靜翕這才從衣服裡邊挑出一件襯衣,三下五除二的套在了身上,待襯衣釦子全部繫好之後,她才聲音如同蚊子嗡嗡般地說道:“好了。”
葉初九連忙起身,尷尬地朝着蘇靜翕咧了咧嘴,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實在是沒有想到你的衣服那麼不結實。”
蘇靜翕的大腦現在哪還有精力去想這個,她已經被葉初九剛剛的表現徹底給搞傻眼了。
“上次的事情,我真不是故意的。那什麼,剛剛你也咬了我兩口了,也差不多了。要是你還不解恨的話,那就等我回來再說,到時候,找個沒人的地方,不管你是打還是咬,我都接下了!現在我有要緊事,我就不送你回去了,你路上小心點!”
這丫的哪像是仇人,分明就是男朋友在安慰生氣的女朋友嘛!
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情,哪怕那眼神,都是溫柔到了令人肉麻的地步。
看着葉初九轉身離開的背影,蘇靜翕的嘴巴不由自主的越長越大,越長越大,到最後,她的舌頭都是不自覺的從嘴裡邊伸了出來。
“初九,你牛!”陳陽一臉佩服地朝着葉初九豎起了大拇指。
葉初九賤兮兮地笑了笑,擠眉弄眼地說道:“嘿嘿,怎麼樣,厲害吧?”
“何止是厲害,簡止是太厲害了。剛剛還是要死要活的想要跟你拼命的小娘們,不到三分鐘就被你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哎,你這都是哪學的啊?”陳陽眼神有些灼熱地說道。
葉初九得意地挑了挑眉,道:“沒用,你學不來的!”
“你丫的得意個什麼勁啊,故意把人家姑娘的衣服扯碎,然後又假裝好人玩憐香惜玉,你以爲我們都是瞎子啊!”陳陽不屑地叫道。
“草,你小點聲,讓她聽見就麻煩了!”葉初九連忙捂住了陳陽的嘴,扭頭看了看蘇靜翕還躺在科魯茲裡時,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陽哥,船準備好了,可以走了!”這時候,十六號碼頭的工作人員跑了過來。
“快走快走!”葉初九迫不急待地拉着工作人員跑下了公路。
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三人上了那有些破舊的漁船。
破爛的漁船駛出碼頭的時候,葉初九懸到嗓子眼的心這才鬆了回去,他生怕蘇靜翕這丫頭明白過來這一切後,再次來找自己拼命。
葉初九哪裡知道,蘇靜翕現在別說是跟他拼命了,就連那一夜葉初九帶給她的羞辱,都被葉初九剛剛這一齣戲給沖刷的無影無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