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牙二字一出口,會議室裡的人,無一不是露出了滿面驚容。
夏天雲使了個眼色,示意葉初九壓一壓,不用着急。
葉初九心領神會地閉上了嘴巴。
“鬼牙?那個僱傭兵團?葉初九,你竟然跟僱傭兵團的人也有聯繫!”羅上進這個紀委主任真不知道是怎麼當上去的,不知道他是真看不出現場的情況,還是有什麼依仗讓他根本不考慮會議室裡的氣氛,竟然還在那裡對葉初九開着炮。
“啪!”顧維民猛得一拍桌子。
不明真相的羅上進,還以爲顧維民也因爲葉初九與鬼牙有關係而生氣呢,連忙上前說道:“司令員,這個鬼牙可是亞洲地區最可惡的僱傭兵團,影響及其惡劣。如果這事……”
顧維民冷冷地說道:“出去。”
羅上進一臉茫然地看着顧維民:“您說什麼?”
“他說讓你出去。”葉初九似笑非笑地說道。
羅上進乾巴巴地眨了半天眼,最終只能是將眼神看向了自己的頂頭上司,軍區政委謝國良。
“你沒有聽見司令員的話嗎?”令羅上進沒有想到的是,連謝國良對他都是一副冷酷無情的模樣。
羅上進傻眼了,他這次敢硬挺在這裡朝葉初九開炮,雖然大部分是爲了跟冷家和周家攀上關係,但是也是在爲軍區着想啊,萬一這事被人揪着不放的話,各種各樣的麻煩是免不了得。開始的時候這些傢伙也都是要求嚴查,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報告!”
“進來!”
“報告,人帶來了!”黃騰飛恭敬地朝着屋裡的各位長官打了個敬禮。
“讓他進來。”一時間,大家的注意力都從悲劇的羅上進身上移開,集中到了門口方向。
當那個穿着燕尾服的阿火恥高氣昂的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不由大跌眼鏡。
“你是來參加晚會的嗎?”葉初九哭笑不得地笑道。
阿火憤憤地看了人羣一眼,悻悻地說道:“有人告訴我,他們邀請我來這裡告訴他們當年希望號被劫持的事件。可是,我來了之後,他們就把我安排在了招待所裡邊。紅旗,我給你面子,他們不歡迎我我不跟他們計較。但是你知道他們讓我住在哪嗎?他們讓我住在單人標間裡,這是我無法容忍的。我來這裡是想告訴你,關於七年前的事情,我都忘了。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原本還有些不明就理的葉初九,在看到李冷月的眼神後,便是明白了這裡邊的情況。十有八九是李冷月看不慣這些傢伙對葉初九的態度,就讓阿火來教訓教訓他們。還別說,阿火這副作派,還挺有那貴族範兒的。
“走?往哪走!不把七年前的事情說清楚,你哪都不能去!”黃老一聽到眼前人知道七年前的事情,登時就急了,指着阿火就叫了起來。
黃老的兩個警衛員在第一時間閃到了阿火身旁。
阿火不屑一顧地瞥了兩人一眼,扭頭看着葉初九問道:“紅旗,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他們的意思?”
葉初九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奈地說道:“阿火,對不起,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
阿火一臉同情地點了點
頭:“沒關係,我能理解。我早就說嘛,像你這種人才,天天聽從那些老傻.bi的領導,完全是在自討苦吃!”
“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這傢伙是什麼態度!”羅上進誤以爲阿火惹惱了黃老,爲了扳回點臉面,他將炮口轉向了阿火。
阿火瞥了羅上進一眼,慢慢擡起了自己的手錶:“嗯,還有二十秒。”
葉初九的臉色猛然大變:“你幹了什麼?”
阿火一本正經地說道:“沒幹什麼,你知道的,我是一個藝術家,一個有品味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他們竟然讓我住標間,我自然要讓他們爲此付出代價!”
“他幹了什麼?”葉初九連忙扭頭看向李冷月。
李冷月同樣是一臉糊塗地搖了搖頭。
“轟轟轟……”
震耳的爆炸聲如同炮仗一般響了起來,在爆炸聲響起的第一時間,在場的羣人均是以安老和黃老爲中心建立了一道防線。
誇張的聲響一直持續了兩分多鐘才結束,待聲音消失的時候,窗戶外面飄起了濃濃的白煙。
“我次奧……”黃騰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阿火。
阿火一臉歉意地說道:“黃隊長,你是紅旗的朋友,我本來不應該騙你的。但是,如果不是這個老東西要抓我的話,我磕的那些真是普通的花生!”
“抓起來,把他抓起來!”想要在黃老面前博個好臉的羅上進,指着阿火就叫了起來。
阿火不屑一顧地笑了笑:“抓我?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之外,還沒人能夠抓到我。我不介意你們開槍!”
葉初九欲哭無淚地叫道:“你特孃的到底幹了什麼?”
阿火恨恨地說道:“沒幹什麼,就是放點聲響給他們聽聽。你也知道的,標間很吵,吵的我根本睡不着覺。我也要讓他們嚐嚐被吵的滋味!”
殺氣騰騰的眼神,一束接一束地落在了阿火身上。
阿火不以爲意地站到了葉初九身旁,一本正經地說道:“怎麼,你們也覺着吵嗎?我告訴你們,我每天晚上都要被隔壁叫聲的聲音吵到凌晨才能睡,然後你們的士兵又在清晨把我吵醒。要不是看在紅旗的面子上,我讓你們天天都聽這音爆彈!”
“音爆彈?”安老、黃老、顧維民、謝國良、夏天雲等等等等,所有知道這三個字代表着什麼的人悉數瞪大了雙眼。
“黃騰飛,告訴我,他是什麼時候放的炸彈?”安老一臉焦急地看着黃騰飛問道。
黃騰飛苦聲說道:“安老,他真沒有扔什麼音爆彈,他就是剝了一路子的花生,扔了一路子的花生殼……”
“嗡……”此話一出,在場的羣人彷彿受到了那音爆彈的影響一般,耳朵裡邊登時就響起了陣陣嗡鳴之聲。
花生殼大小的音爆彈,一旦擁有了它,這會意味着什麼?
無論是反恐作戰還是針對不法份子,都可以將傷亡減到最低啊!
已經沒有人在意阿火剛剛放置的音爆彈是不是造成了什麼威脅了,他們更想知道的是,這種花生殼大小的音爆彈到底是如何製作的。
葉初九看出了安老等人的心思,故作深沉地看着阿火問道:“阿火,你沒有
放點別的什麼?”
阿火心領神會地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道:“你知道的,我是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藝術家,只聽聲音不見畫面這種事情,對我來說算不得藝術。爲了防止他們借我的名義爲難你,同時也爲了能讓咱倆安全撤離。我趁着這兩天住標間的工夫,製作了幾個小禮物送給他們。威力不大,撐死了也是能將這棟樓炸飛而已。”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把他們倆抓起來!”羅上進臉色蒼白地叫道。
馮愛廣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羅上進,你只是個紀委主任,這裡要司令有司令,要參謀有參謀,要特戰指揮官有特戰指揮官,輪得着你在這裡大呼小叫的嗎?說句難聽點的話,你特媽的算個什麼東西。你再不給我閉嘴,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嘴縫上!”
“你……黃老。”羅上進連忙看向了黃老,他自以爲自己是在替黃老說話,黃老怎麼着也得意思意思不是。可是他哪裡知道,人家黃老根本就不是爲了抓阿火而抓阿火,完全是爲了找自己的孫子。
葉初九懶洋洋地靠到椅背上,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本來是有重要情況向兩位老爺子彙報的,現在看來,怕是得把救黃騰達他們的事往後擱擱了。”
“什麼?”黃老聽到這話,一個猛子從輪椅上跳了起來。
葉初九漫不經心地瞥了黃老一眼:“您聽到了。”
“你有騰達的下落了?”黃老激動地問道。
葉初九無奈地攤了攤手:“本來是有的,但是現在不確定了。你們不是說我誣陷他們了嗎?那保不齊我的情報都有誤,回頭等我慢慢覈實一下再說。再說了,現在事情鬧到了這一步,還有什麼可說的?誰讓你們讓一個藝術家住了標間呢,沒聽他剛剛說因爲沒有休息好,七年前的事兒都忘得差不多了嘛!”
“對,都忘了!”阿火滿面不悅地叫道。
“誰安排的!”黃老怒不可遏地看着羣人。
黃騰飛怯聲聲地舉了舉手:“我。”
“誰讓你給他安排標間的!”黃老憤怒地指着黃騰飛咆哮道。
“套間都被羅主任給了那些爲了冷豔彤和周子陽來的人了。那靠着訓練場和洗手間壞了的標間還是我好說歹說纔要來的呢。”黃騰飛一臉的無奈,說得和個真事似的。
“哼!”黃老怒瞪着羅上進冷哼一聲。
黃老這一聲冷哼,登時就把羅上進嚇癱在了椅子上。他清楚的很,這位海神的怒火,可不是他這個凡人能夠承受住的。
“好了,沒事的人都出去。”一直沉默不語的安老慢悠悠地開口了。
這沒事的人指的是誰?自然是羅上進。
這次,羅上進沒有任何的猶豫,逃命似地跑了出去。
那些個打着冷、周兩家的旗號出現在這裡的人,跟羅上進一樣匆匆出門。
羅上進等人一走,安老就面帶不悅地看向了葉初九:“初九,這次玩的有點過了啊!”
葉初九沒好氣地瞪了安老一眼:“過?我過嗎?我在外面爲了你們的破事出生入死,你們倒好,回來就給我上手段,告訴你們,這事啊,老子不管了,愛找誰管找誰管去。阿火,走了,老子領你住套間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