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九不依不饒的態度,令很多人感到疑惑和憤怒。
特別是白四,恨他恨得簡直是咬牙切齒。“罵也罵了,打也打了,現在已經有了臺階,你還不麻利的順着下來,你還這麼不依不饒的,你是不是真當我們是空氣?還是你根本不懂眼前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是什麼意思?”
葉初九面無表情地瞥了白四一眼,不冷不熱地說道:“有始有終,是我的基本原則。老話兒不是說嘛,今天的事必須今天做,絕不能拖到明天。最重要的是,我今天已經把他們欺負成這樣了,你覺着就憑我不讓他們把菜舔乾淨,他們以後就不會找我麻煩了?反正都是一樣麻煩,我幹嘛要饒了他們?”
謬論,相當荒謬的理論,可是又沒有辦法去反駁他。像葉初九說的那樣,周子良也好,趙桂江也罷,絕不會善罷甘休,不說會跟葉初九不死不休吧,最起碼也會來次雷霆之擊。他幹嘛要放過他們?
白四無可奈何地朝着葉初九抱了抱拳,苦聲說道:“行,你狠,算你狠。這兒我幫你盯着,你放心,我絕對讓他們舔乾淨。你現在就趕緊上去吧行不行?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看着你都四十好幾的人了,還這麼沉不住氣,我真鄙視你。這人吶,得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明白不?別忘了,讓醫生來幫蕭子治傷!好了,咱們走了。”葉初九鄙視了白四一眼,光着腳、昂着頭,如同那鬥勝的公雞朝着樓梯旁邊的古董電梯走了過去。
華子墨也好,康蓓妮也罷,甚至連那喬治森,都是在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葉初九。
隨着電梯的慢慢上行,羣人的心跳也是慢慢加快。
“叮!”電梯到達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葉初九並沒有急着走出電梯,而是神情凝重地看着華子期說道:“子期,馬上把周子良在這裡被我收拾的事情散到京城,就說是我說的,就算是周子陽來了,我一樣收拾他!”
“初九,這不合適吧?你現在的事已經不少了,何必還要再節外生枝?”華子期擔心地說道。
葉初九不假思索地說道:“藝多不壓身,事多不壓人,蝨子多了不癢癢,你們不是想讓激進派那幫傢伙消停下來嗎?那就按我說的去做。”
華子期若有所思地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葉初九這麼做除了泄私憤之外還有什麼其它的用意。無奈之下,他只能是硬着頭皮說道:“好吧,既然你堅持,那我就幫你打這個電話。”
“葉先生,請跟我來吧!”
大胸肥腚的金髮洋妞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時候,華子期和何保國不由就是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了葉初九。
葉初九相當臭屁的無視了兩人的眼神,拉着華子墨和康蓓妮兩人昂首闊步地走出了電梯。
“子期,這葉初九到底什麼路子啊?怎麼……哪都有人啊?”何保國一臉茫然地看着葉初九的背影呢喃道。
“我還想找個人問問呢!”華子期苦笑着說道。
喬治森一臉羨慕地看着葉初九的背影,用不怎麼利索的普通話說道:“貴族,葉先生肯定是一個貴族!”
“屁!貴族這兩字早在解放前就從華夏消失了,他充其量就是個小人得志的暴發戶!”華子期一臉不服氣地叫道。
“他要是暴發戶,那你算什麼?”何保國不屑一顧地說道。
“老子是正兒八經的富三代,怎麼着!”華子期不甘示弱地叫道。
“哦,富三代啊!哎富三代,你知道爲什麼這個老外用鄙視的眼神看着你嗎?”何保國幸災樂禍地示意華子期自己去看看喬治森的眼神。
華子期一臉不爽地瞪着喬治森說道:“哎,我說你個臭老外,他是貴族就行,我說富三代就不行嗎?”
“富三代這種詞,只會出現在你們華夏人的嘴中。與其說自己的家勢有多麼厲害,不如像葉先生那樣,讓別人知道他的家勢有多麼厲害。哦,天哪,蓓妮這次遇到救星了,我想她不用再被公司雪藏了!太好了,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總部!”喬治森說着說着就興奮地叫了起來。
“這些黃毛大猩猩,都是沒有見過世面的鄉巴佬!”華子期恨恨地罵道。
“嗯,你見過世面,你見過世面倒是別打哆嗦啊!”何保國悻悻地指着華子期的雙腿。
華子期理直氣壯地叫道:“廢話,你是不知道紅爺是什麼人你當然不害怕,老子可是見識過紅爺的手段,我能不緊張嘛!”
“我現在有點明白,爲什麼你們華家是由你妹做主了,看來,他們的選擇是正確的。就你這樣的,以後別說自己是富三代了,充期量也就是個敗家子而已。”何保國不屑地瞥了華子期一眼後,便是快步朝着葉初九他們追了過去。
華子期暗暗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悻悻地說道:“你知道個屁啊,現在纔是真正的騎虎難下呢。紅爺要是饒了葉初九,那紅爺的仇人肯定會拿葉初九撒氣。要是不饒了他,那咱們直接就得挺這了。該死的,葉初九,你是我祖宗行不行?你特媽的就不能少惹點事嗎?”
“你就不能少惹點事嗎?”幾乎是在華子期暗暗叫罵的同一時間裡,迎面而來的艾威也是用同樣的語氣朝着葉初九叫了起來。
葉初九理直氣壯地叫道:“你吼什麼吼,還不是因爲你!”
“關我屁事!”艾威生氣地叫道。
葉初九沒好氣地罵道:“廢話,我又不知道應該不應該直接找你,我只能是想辦法折騰折騰,然後吸引你的注意力,讓你來找我了。怎麼着,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來香江會館是爲了找你還是怎麼着?”
艾威不耐煩地叫道:“滾滾滾,你是我見過臉皮最厚的人。說謊不打草稿也就罷了,還特媽的說得那麼理直氣壯的。直走到頭左拐第一個房間就是紅爺的辦公室,趕緊去吧。你這些朋友,跟我走,完事後去我房間。”
“憑什麼跟你走?萬一你把他們綁了呢!”
葉初九不假思索地叫道。
“哼!”艾威實在是被眼前這個他說一句,對方有十句等着的葉初九給折磨無語了,憤憤地瞪了葉初九一眼後,便是氣洶洶地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們跟他去吧。”葉初九朝着幾人笑了笑。
“你小心點。”華子墨和康蓓妮異口同聲地說道,說完之後,兩女皆是用一種不怎麼友善的眼神看向啊彼此,瞬間這氣氛就變得有些焦灼起來。
“那個,我先過去了,一會再去找你們!”葉初九逃命似地離開了現場。
五層的格局與普通酒店客房的格局沒有什麼區別,甚至連那裝飾都是大同小異,唯一不同的是,從出電梯到現在,葉初九都沒有看到一個服務員。
直到艾威所說的辦公室門前時,葉初九的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
“進來吧。”
葉初九還沒有敲門呢,裡邊就響起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葉初九深吸一口氣,慢慢扭動門把手,推開了房門。
“呃……”房門一推開,葉初九就傻愣在了原地。
將近三百平米的辦公室裡這,分成了三個部分。
左邊是一片佔地達五十平米的沙灘,在沙灘旁邊的牆上是一塊巨大的幕布,幕布上面正在播放着用裸眼就能實現三D交果的海浪。
右邊,是一片佔地達近百平米的竹林,在那片竹林中間,有一個簡單的讓人不可思議的竹屋,裡邊除了竹牀、竹桌、竹椅之外,再無其它。
這兩都不算什麼,最誇張的是中間的位置,有一個高達兩米、佔地面積達到七八十平米的水池。而那個說話的人,現在正卷着褲腿、穿着蓑衣坐在水池邊上釣魚的老者,最誇張的時,他的上方的蓮蓬頭還在往下散着水,爲他製造出了一副雨中垂釣的場景。
無語,除了無語之外,葉初九想不到其它的詞彙可以形容自己看到的一切了。
“會釣魚嗎?”老者不冷不熱地問道。
“會,但是不會在這種地方釣。”葉初九苦笑着說道。
老者面帶自嘲地笑道:“我喜歡釣魚,可惜的是已經沒有辦法再去戶外野釣了。一失足成千古恨,當年誤入了歧途,現在只能是在這裡找找釣魚的感覺了。”
“紅爺,不知道您老叫我來有什麼吩咐?”葉初九一臉好奇地看着夏侯紅問道。
夏侯紅不假思索地說道:“按照我的意思,是直接弄死你的。你也知道,我們香江會館的規矩自打立下以來至今,還沒有被人毀過。不過艾威說你是個人材,能堪大用,所以我這才把你叫過來,想要聽聽你的想法。時間不早了,我該休息了,我就長話短說了。說吧,你是想要工作還是想死。”
葉初九乾巴巴地眨了眨眼,一臉茫然地問道:“您剛剛……說什麼?”
夏侯紅面無表情地盯着水面,一字一字地說道:“我說,你是想要工作,還是想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