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葉初九踹開了那已經癟掉的車門,鑽出車廂將身上的玻璃渣子抖落乾淨後,這才彎身朝着驚魂未定的華子墨伸出了手。“慢點,別扎着腳!”
“初九……”一走出車廂,華子墨就翹着腳摟着葉初九的脖子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胸好,你不用非得讓我試試質感了。”葉初九不合時宜的開着玩笑,儘量緩解着華子墨心中的恐懼。
“我就讓你試,我就讓你試!”華子墨倔強地哭訴着。
“咣噹……”被安全氣囊頂的有些發懵的石磊從車裡邊鑽出來的時候,連站都站不穩,使勁搖了半天腦袋,這才勉強地用正常人的眼神看着葉初九問道:“你們沒事吧?”
“剎……”
“砰砰……”
一連三輛路虎攬勝剎停在了路邊,八個彪形大漢在第一時間就從車裡走了出來。
葉初九警惕地擋在了華子墨身前,石磊則是強加鎮定地擋在了葉初九身前。
“這天兒真特媽的熱,還讓不讓人活了!”一個敞開着襯衣懷的男人罵罵咧咧的從最後一輛車裡邊走了出來。
走到近前時,他直接無視了擋在前面的石磊,一臉不耐煩地指着葉初九叫道:“你就是葉初九?”
華子墨放到了葉初九擋住自己的胳膊,怒聲叫道:“花飛,你想幹什麼!”
花飛下流地舔了舔舌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華子墨,燕一雲滿足不了你,你也用不着找個北方鄉巴佬啊!你這再讓外人覺着咱們南方的男人不足北方男人的雞.八大怎麼辦?要不咱倆來一炮,你試試我的長短合格不?”
“最好別動!”葉初九剛欲動手,離他最近的那名與其他七名大漢比起來身型略顯單薄的漢子就發出了警告,只見他的手正伸在那西服則側,看的出來,那鼓鼓囊囊的東西是一把手槍。
葉初九不屑一顧地瞥了男人一眼,不冷不熱地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讓你死!”
“行了,都把東西收起來,咱們今天來是請人家到白哥那裡坐客的,又不是來殺人滅口的,你們瞎緊張個什麼勁兒!葉初九,怎麼樣,有沒有膽量跟我走一趟?”花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後,便是一臉挑釁地看向了葉初九。
“初九,不能去!”華子墨緊張地拉住了葉初九的胳膊。
葉初九輕輕拍了拍華子墨的後背,柔聲說道:“沒事的,放心好了,你先跟石磊回去,我過會兒去找你們!”
“初九……”
“按我說的做!”
華子墨和石磊異口同聲的叫聲皆是被葉初九那不容拒絕的一嗓子給吼住了。
華子墨咬牙切齒地看着花飛說道:“花飛,我向你保證,要是你們敢動葉初九一下,我會讓你們花家徹底從廣州城裡消失!”
花飛毫不畏懼地瞥了華子墨一眼,似笑非笑地朝着葉初九揚頭說道:“小子,挺有手段啊,這麼難纏的女人你都能搞定。”
“搞定你,比搞定她要容易多了。”葉初九面無表情地說道。
花飛撇了撇嘴,悻悻地說道:“老子知道你能打,纔不會傻到給你打我的機會呢!”
“廢話說完了嗎?可以走了嗎?”葉初九冷冰冰地說道。
“請!”花飛
指了指最後邊那邊攬勝。
“放心,我沒事。”葉初九回頭安慰了華子墨一聲後,便是大步朝着車子走了過去。
三輛沒有掛牌照的路虎攬勝直接無視了那些看熱鬧的人羣和因爲車禍而趕來的交警,以誇張的速度駛出了華子墨的視線。
“王八蛋,你知道他們把紅旗帶到哪去了嗎?老子要帶人抄了他們的窩!”石磊咬牙切齒地說道。
華子墨面無表情地說道:“花飛就是白慶雲身邊的一條狗,他肯定帶着初九雲白慶雲那裡了。白慶雲在市裡邊有很多生意,不過能用來給初九說事的只有白記茶餐廳和浮點酒吧。你先叫人準備好,我先打電話讓人去看看情況!”
話落的時候,華子墨趕緊彎身進了車廂裡邊找出了自己的包,掏出電話就按下了快捷鍵。
“華子期,快給我接電話!”
華子期正美滋滋地拿着相機拍攝着自己昨天的戰果呢,客廳裡邊就響起了華子墨錄下來的那尖銳的叫聲。華子期連衣服都顧不得穿,光着屁股就跑出了臥室。“我的小祖宗,您又有什麼吩咐啊!”
“我不管你現在在幹什麼,馬上給我找到白慶雲,問問他到底把葉初九給我帶到哪裡去了!”華子墨態度強硬地叫道。
華子期微微一愣,驚聲叫道:“葉初九?他來廣州了?你放心,我一定讓白慶雲好好收拾收拾這孫子……”
“放屁,葉初九要是掉了一根頭髮,我就把你收集的那些毛全部給你燒了!”華子期的話還沒說完呢,華子墨就歇斯底里地咆哮起來。
華子墨無語地說道:“呃……馬屁拍了馬腿上了。子墨,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你不是恨那小子恨得咬牙切齒嗎?怎麼現在聽你的口氣好像還挺關心他的呢?”
“不用你管!反正,你馬上、立刻給我問明白白慶雲到底把葉初九抓到哪去了!”華子墨恨恨地說道。
華子期無可奈何地說道:“好好好,你等着,我這就給你找去!”
“快點!”華子墨怒吼一聲後,憤憤地掛斷了電話。
這頭的石磊被華子墨表現出來的強勢震撼到了,而那頭的華子期則是被華子墨對葉初九表現出來的關心驚到了。
“這丫頭,到底是怎麼了,不是想要扒了葉初九的皮嗎?現在有人幫忙她應該高興纔對,幹嘛要這麼慌張?我次奧!”這話還沒有唸叨完呢,華子期就被手期屏幕上顯示的未接來電以及短信息給嚇到了。
他的手機,除了華子墨的來電是那種哪怕他醉死了也能聽到的鈴聲之外,其他人一律都是蚊子哼哼地聲音,別說是人在臥室手機在客廳裡邊了,就算是手機放在他耳邊,他都不一定能聽着。
“燕一雲、白慶雲、崔風雲、趙東雲,今兒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羊城天頂上飄浮着的四朵雲彩全給我打電話了?難道都跟那葉初九有關?”華子期禁不住就皺起了眉頭。
撿起桌子上的煙點了一根後,華子期便是直接給白慶雲撥了過去。
“子期,你怎麼纔回電話!”電話一接通,白慶雲那一般男人沒有的細聲就刺的華子期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睡覺呢,沒聽見。你給我打電話幹嘛?”華子期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地叫道。
“還能幹嘛,要是沒有大事我
能打擾您老人家的清修嘛!北方那個葉初九來廣州了,而且還跟你妹有一腿!”白慶雲陰陽怪氣地說道。
“少放屁,我妹恨得不扒了他的皮,怎麼可能跟他有一腿!”華子期厲聲罵道。
“真得,我騙你幹嘛!你妹和他在足療城裡邊偷情,被燕一雲抓了個正着!要不是羊爺讓燕一雲領着人去見他,估計燕一雲當場剮了葉初九的心都有了。你說這葉初九是不是咱們的剋星?那傢伙剛來廣州竟然就跟特戰大隊的人搭上了,那幫大頭兵竟然幫着他把燕一雲給抓走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華子期一臉不可思議地叫道。
“你都已經聽到了,我還說個屁。我現在在浮點呢,葉初九一會就被花飛帶來了,羊爺一會兒也過來,你要是想看熱鬧的話就趕緊來,晚了估計就沒得看了,先這樣,我掛了啊!”白慶雲說罷就掛斷了電話。
華子期猶豫了片刻後,最終還是撥通了華子墨的電話。這一次,沒等華子墨吆喝,他就先吆喝了起來:“華子墨,你到底搞什麼鬼?”
“你嚷嚷什麼!”華子墨怒聲叫道。
“呃……我這不是被你急的嘛。剛剛白慶雲說,你跟葉初九被燕一雲捉姦在牀了?”一聽到華子墨那比自己高了八度的聲音,華子期一下子就蔫了。
“他放屁,我什麼時候跟葉初九上牀了!”華子墨憤怒地咆哮道。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華子期好奇地問道。
華子墨猶豫了半天,才沉聲說道:“當初把我從雲南救回來的人,就是葉初九!我昨天從金陵回來的時候,碰上他了!”
“我丟,難怪你好好的學不上了,非得跑到金陵去折騰,原來是因爲他啊!”華子期恍然大悟地叫道。
“什麼啊,我們就是在從金陵回來的路上碰到了。算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明白,你趕緊告訴我白慶雲把人帶到哪裡去了吧!”華子墨着急地叫道。
“浮點。還有,一會羊爺也過去。你先別亂來,我先去看看情況再說。你彆着急,要是真想把葉初九怎麼樣的話,就不會是把他帶到浮點了。放心啊,一會等我電話!”華子期不敢再猶豫下去,連澡都沒來的急洗,穿上衣服就跑出了家門。
浮點,一間從名字到門臉再到招牌都彰顯着個性與品質的酒吧。
“歡迎光臨!”站在酒臺接待大廳裡的那兩排兔女郎在葉初九出現在大門口的第一時間臉上就露出了迷死人的笑容。
葉初九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些比基尼套加黑絲網襪的兔女郎。
“怎麼樣,硬了吧?”花飛壞笑着說道。
葉初九懶得理會這個從長相到言談盡是日本愛情動作大片裡邊那猥瑣男主角氣質的花飛,大步迎着兔女郎們的笑容走進了酒吧。
“先生這邊請!”在一位兔女郎的帶領下,葉初九直接進了酒吧大廳裡。
裡邊並不像普通的酒吧那樣燈光昏暗,而是亮如白晝。一進門,葉初九都被那明亮的燈光給晃了一下眼。
“你就是葉初九!”一身白色休閒裝、手裡拿着根雪茄的白慶雲擺出了一副與他那細尖的聲音並不相符的猙獰嘴臉。
葉初九沒好氣地看了白慶雲一眼,道:“你就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個白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