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艾兒不能走正規渠道,這沒有艾兒一樣不能走正規渠道。不爲別的,就爲了讓對方覺着自己是真的帶着艾兒跑出來了。
葉初九最初的想法,是想讓李冷月假扮艾兒來着,可到後來卻是發現,哪怕是給李冷月蒙上頭、蓋上臉她的身材也不像是一個十四歲小女孩的,無奈之下,葉初九隻能是破罐子破摔,硬着頭皮上了。反正,只要艾兒這兩天的行蹤別被任何人發現,自己再隨隨便便找個藉口,應該能搪塞過去。至於能不能搪塞過去,葉初九也不確定,現在這種情況下只能是把不確定的事當成確定來做了。
“你姓李,他姓李,她也姓李,你們說我和你們姓李的是不是特別有緣分啊?我說,你們和人家冷月學學,別一出門就擺出個死人臉來。”葉初九看着眼前的三人,頗有些哭笑不得說道。
李巖苦笑一聲,無可奈何地說道:“哥,真心不是我不想笑啊,我今兒白天真心中暑了,現在這腦袋還迷糊着呢。”
“他中暑了,你呢?你也中暑了?”葉初九不懷好意地看着李冷楓問道。
李冷楓恭敬地低頭說道:“少主,我這兩天沒怎麼吃東西,還吐了不少,今天晚上又洗了幾次澡,所以這一時半會還有點緩不過勁來。”
“得得得,聽你們這意思,今兒晚上這車,得我開了唄?”葉初九指着眼前的七人座科帕奇問道。
“我來開。”李冷月不假思索地說道。
“哪涼快哪呆着去,小女孩家家的跟着瞎起什麼哄,不知道熬夜對女人不好啊?一會上車你就踏踏實實睡覺,到地了我叫你。再說了,這在路上還得靠你在車裡邊裝裝呢,不管像不像,好逮一看也是個女人。你們倆,就猜拳決定誰開上半夜誰開下半夜。冷月,走了,咱先上車!”葉初九一點都不見外,說完就扶着李冷月的腰把她推進了車裡。
爲了以防路上有人跟蹤,李冷月只能是按照葉初九說的那樣坐到了後排。
葉初九上車後則是直接把抱枕往腦袋下面一墊,直接躺在中排座椅上閉上了眼。
“冷楓哥,要不我開上半夜吧,你先眯會,下半夜你再來。”李巖無可奈何地看着李冷楓說道。
李冷楓也沒有跟他客氣,直接拉開車門就坐到了副駕駛上。
李巖硬着頭皮坐到了駕駛席上,發動汽車,打開導航,設定路線,等他準備發動車子的時候,旁邊的李冷楓和中排的葉初九都已經打起了呼聲。
李巖欲哭無淚地呢喃道:“這算什麼事,早知道,我當初還不如踏踏實實飛回金陵呢。”
“怎麼樣,能不能修好?”欲哭無淚的,不光李巖一個人,還有華子墨,她心裡邊想的事情和李巖無異。“早知道,我還不如飛回廣州呢。”
中年司機一臉無奈地說道:“小姐,四個車胎暴了三個,咱們只有一個備胎,怕是修不好了。”
“這好好的怎麼會爆胎呢?你開的時候就沒有注意到胎壓提醒嗎?”華子墨沒好氣地叫道。
“看着呢,我一直都看着呢,一直都沒事啊。小姐,您不用擔心,下面就有汽修車行,從這邊下去找個地方修修就行了。”司機不以爲然地說道。
“反正我不管了,抓緊時間想辦法把車修好。”華子墨不耐煩地叫了一聲,直接坐回了車裡邊鎖上了車門,不停顫抖的雙手亦
是不由自主地按住了手提包,只有試着裡邊那把槍的存在,華子墨不安的心纔會慢慢平息下來。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安全感這三個字徹底從華子墨的字典裡邊消失了。如果不是這次爺爺病重,打死她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間回廣州。
司機並沒有對華子墨說實話,他們的車胎並不僅僅只是被人扎爆了那麼簡單,而是直接被人用排釘給扎爛了。這是一些高速公路與鄉路對接的地方經常出現的一種現象,無非就是個花錢消災的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對於華子墨來說不同,恐怕現在的她很難去接受這種普通現象了吧。
銀色的奧迪A8緩緩地駛入了出站口,朝着那不遠處的村落駛了過去。
常年的保鏢生涯,讓司機對於周邊事物有着超乎常人的警惕性。
坑窪不平的道路兩旁,滿是那提供停車住宿和餐飲的廉價旅店,從旅店門前那些大貨車就可以看出來,這裡提供的不僅僅是住宿那麼簡單。
越是這樣,司機越覺着放心。如果在一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被人紮了胎的話,就算是死司機也不會把車開下休息站。
“小姐,前面有個汽修車。”司機指了指前面那個大門前還亮着燈的汽修車說道。
“嗯。”華子墨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奧迪A8一駛停在汽修車的門前,汽車廠裡邊的夥計就殷勤地跑了出來。“老闆,怎麼着,車子出問題了?”
司機放下了車窗,面無表情地說道:“車胎爆了。”
“喲,這爆的可夠厲害的,補是不好補了,只能換了。”夥計檢查了一番後一臉無奈地說道。
“那就換吧。”司機不以爲然地說道。
“沒問題,不過得麻煩您先把錢交了。”夥計笑呵呵地說道。
“多少錢?”司機冷聲問道。
“不貴,連人工費加上三千一個。”夥計笑呵呵地說道。
司機冷笑一聲,道:“三千你還有臉說不貴?”
“老闆,我這兒可是正宗德國馬牌輪胎,跟你這胎是一樣的!你要是覺着貴,我這兒還有便宜的……”
“不用了,趕快換上吧。”華子墨不耐煩地放下了車窗,直接從隨身的旅行包裡邊取出了一摞嶄新的鈔票遞給了夥計。“快點,我趕時間。”
夥計一看到那個被華子墨放在腳下的旅行包裡邊全是紅色的鈔票時,那雙眼睛登時就眯縫的更厲害了。“好好好,沒問題沒問題。我們大師父出去吃飯了,最多一個小時就能回來,然後就給您換。您看這樣行不行,您先把車放這兒,到旁邊的飯館裡邊坐會兒,一會換好了,我招呼你們。”
“不用了,我們就在這等着行了。”還沒有等華子墨開口,司機就搶先叫了起來。
“成,那把車開進來吧。”夥計不以爲然地揮了揮手。
“小姐,像這種挨着高速路的村鎮有點雜,您把錢放好。”司機警惕地說道。
“嗯。”嘴上雖然答應着,但是華子墨的手卻是連旅行包的拉鍊都沒拉,而是依舊放在那手提包上壓着槍。
“好嘞,兩位先下車坐會兒吧,我這雖然手生,但是也能先給你們換着。”夥計一邊說着話,一邊把傢伙什拿了出來。
司機打開車門下了車,確定周圍沒什麼問題之後,這才替華子墨
打開了車門:“小姐,先下車吧。”
兩個人剛一走下車子,一羣酒氣熏天、紋龍繡鳳的傢伙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老闆,來活了!”夥計一見到幾人就興奮地叫了起來。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又黑又肥的光頭看了看眼前的A8和穿着不俗的華子墨,扯着嗓子叫道:“來活了你就幹唄,嚷嚷什麼!”
“老闆,他們要換三馬牌的車胎呢!”夥計興奮地跑到了老闆面前拼命跟他比劃着。
“這樣啊?那什麼,大家都快幫把手,給人家趕緊換上!”老闆的酒當時就醒了一半,二話不說就張羅着身後那羣傢伙上前幫忙。
司機警惕地把華子墨拉到了一旁,可是還沒等兩人站穩身子,一個傢伙直接就將地上那個裝滿髒機油的盆起朝着兩人潑了過來。
“嘩啦……”
“啊……”
華子墨嚇的驚叫起來,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將槍從包裡邊拿了出來。
司機的反應與她無異,也是在第一時間就掏出了腰間的槍。
胖老闆不屑一顧地瞅了瞅兩人手上的槍,陰陽怪氣地說道:“喲,出門帶着傢伙,這不是凡人啊!”
“老闆,這娘們一看就是個富二代!”
“毛的富二代,你見富二代隨隨便便能帶槍嗎?連司機都有槍,這一看就是官二代,而且還是大官!”
“管他孃的什麼官,老子只認錢不認官!”
“都給我閉嘴!”胖老闆瞪了手下一眼,面無表情地看着兩人說道:“把槍拿穩點,小心走了火,免得引火燒身!”
說話的工夫,他身旁的人紛紛掏出了打火機。
“你們想幹什麼!”司機面無表情地問道。
胖老闆冷笑一聲,道:“幹什麼?剛剛我兄弟說了,我們只圖財不害命,不過如果你們要是敢亂來的話,我們哥幾個也不介意乾乾那謀財害命的勾當!”
“要錢好說,別……”
“砰!”
司機的話還沒有說完,身體直接就被那槍管鋸短了的五連發給噴飛了出去。
“啊……別過來,你們別過來!”華子墨害怕地握着手中的槍對準了胖老闆。
胖老闆下流地抓了抓褲襠,淫蕩地說道:“小妞,玩手槍有什麼好的,又硬又沉的,要玩就要玩男人的槍嘛!來,哥哥的槍,免費給你玩……”
“你……你……別過來……放開我!”在華子墨說話的時候,剛剛那個熱情的夥計直接就從後面抱住了她,同時另一個人也從側面將她手中的槍搶了下來。
夥計貪婪地捏了捏華子墨的胸部,下流地叫道:“大哥,這妞的奶.子真特媽的挺!”
“把你的髒手放開!”胖老大惡狠狠地叫道。“要是特孃的車裡邊沒你說的玩意,老子讓你好看!”
“大哥,我哪敢騙你啊,我親眼看着的,不信你打開車看看!”夥計興奮地指着車裡邊的旅行包叫道。
“那個……什麼時候看也行,我現在得先看看這妞的奶.子是不是和你說的那麼挺!”胖老大舔了舔嘴脣後,便是直接朝着華子墨走了過來。
眼前的一幕,讓華子墨不自覺地想起了前些日子的經歷,完全是出於本能地閉着眼睛叫了起來:“葉初九!”
“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