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亞洲,軍人是一個比較悲劇的職業。
他們可以爲了國家拋頭顱、灑熱血,可是到最後,除了那些佼佼者之外,更多的人收拾起了鋪蓋捲回到了家鄉。
體內還沒有涼透的熱血,讓很多退伍軍人都沒有辦法去冷眼面對這個世界的不公。而當他們捲起衣袖主持正義的時候,他閃才明白,什麼叫真正的不公。
是爲了生活隨波逐流,還是爲了尊嚴而堅持原則,這成了很多退伍軍人要面對的問題。
選擇前者的人,就是那傳出了不當後後悔三年、當兵後悔一輩子的人。
而選擇後者的人,是那些憑着當兵時練就的本領在在各個領域上叱吒風雲,商場不泛此類,不過更多的,是成爲了一個江湖人物。
只有極少數的人,選擇了第三個選項,僱傭兵!
亞裔僱傭兵,佔據了世界總體僱傭兵數量的百分之六十。幾乎世界各國大大小小的傭兵團裡,都能看到亞洲人的影子。炮灰,這是國際傭兵聯盟對亞裔傭兵的評價。直到鬼牙的出現,亞裔僱傭兵才擺脫了“炮灰”的命運。
鬼牙,世界上唯一一隻由黃色人種組成的傭兵團。
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傭兵團,一躍成爲了世界十大兵團之一,期間經歷的種種痛苦,只有他們自己才明白有多不易。南北戰爭用了四年的時間就讓黑人從奴隸變成了一個人,而鬼牙卻是足足花了二十五年的時間,纔有了今天的成就。
“讓那幫外國佬知道知道,哪怕是我們只剩下了一副牙齒,也能撕斷他們的喉嚨!哪怕是我們倒在了他們的槍下,我們也會化成一隻歷鬼,成爲永生他們的惡夢!”
鬼牙的名字,正是從這句話中而來。正如這句話所說的那樣,鬼牙這兩個字確實成爲了不少國家的惡夢。
“軍人的命運是保家衛國,我們可以爲了國家去死,可是國家可以給我們一個家嗎?我乾爹說過,如果有一天,只要國家需要,他依然可以爲了這個無情的拋棄他的國家獻出生命。不過可惜的是,華夏已經不給他這個機會了,而是想方設法的想要取了他的性命。葉初九,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被國家拋棄了,你會怎麼生活?”李冷月滿腔義憤地看着葉初九。
葉初九不假思索地說道:“無論你把鬼牙說的有多麼偉大,在我看來你們就是一羣爲了錢而燒殺搶掠的土匪而已。”
李冷月不屑一顧地笑道:“爲了錢?呵呵。你知道國際上評價僱傭兵團的標準是什麼嗎?就是錢!因爲只有有了錢,才能從各個國家招攬退役軍人,只有錢才能給他們提供訓練時用的槍械彈藥和改善家人生活的錢財。如果我們是爲了錢在做事,那我們早已經成爲一個五星傭兵團了!不怕告訴你,鬼牙傭兵團是我乾爹跟另外十六個軍人創立的,從創立那天起,十七這個數字就成了鬼牙的一切。鬼牙所有行動小隊都是十七個人,而鬼牙的人數也是十七的倍數,現在的鬼牙,總共有五十個行動小隊。”
“我次奧!”葉初九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三百八十八這個數字已經夠讓他吃驚的了,現在李冷月竟然說鬼牙有八百五十人。如果真像李冷月說的那樣,鬼牙會不顧一切的抓到艾
兒,那也就是說這八百五十個人還有可能集體入境。
和平年代的軍人和在戰場上生活的僱傭兵,不用想都知道,這兩者碰撞之後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
慘勝,這已經算是最好的結局了。更大的可能性,是鬼牙在達到目的之後離開。
葉初九神情凝重地看着李冷月問道:“告訴我,你們在華夏的聯絡人到底是誰。還有,你們執行任務的過程是什麼樣的。”
李冷月面無表情地看着葉初九,聲音有些蒼白地說道:“葉初九,我恨你。”
“恨吧。”葉初九聲音低沉地說道。
李冷月咬了咬牙,使勁做了個深呼吸,好讓眼中的淚水不涌出眼眶。跟葉初九比起來,她現在更恨的是自己。她的心裡邊竟然沒有絲毫的抗拒,甚至已經有好幾次差點就將葉初九想知道的一切告訴他。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變成了一個叛徒。爲了李冷楓嗎?不,如果真是爲了他,李冷月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去死,因爲只有那樣,才能讓李冷楓不受良心的譴責。
“李冷月,他在騙你呢,他在演戲呢,給你買衛生巾,給你捂肚子,給你買藥,說喜歡你,這都是他爲了達到目的而做出來的表演,難道你連這個都沒看出來嗎?”有生以來,李冷月頭一次這麼鄙視自己,她在心裡邊狠狠地罵着。令她沒想到的是,她在心中罵的越狠,那原來還只是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的感覺,竟然慢慢變大了,慢慢佔據了她的心頭。
“我時間不多,麻煩你快點告訴我!”葉初九着急地說道。後面威脅的話語,他並沒有說出口,因爲他看出來了,李冷月現在很痛苦,正在跟自己的內心掙扎着。
李冷月臉色蒼白地哽咽道:“天天旅行社,是我們在華夏的聯絡站。從入境到人員安排和裝備補給,都是他們來負責。”話一出口,李冷月就再也無法抑制自責的淚水,蹲在地上抱頭痛苦起來。
葉初九眉頭緊皺地看着蹲在地上嗚咽的李冷月,他很想再逼着她說出鬼牙的行動步驟到底是怎麼樣的,可這到了嘴邊的話,終就還是被李冷月的哭聲給打了回去。
“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些。冷月,我知道你現在很自責,背判別人比被別人背叛要難受百倍。可是,做爲一個軍人,你可以不保家衛國,但是你不能事非不分。你以爲你乾爹給你們鋪的是一條光明大道嗎?不,不是,他是在領着這些爲了向自己國家、向這個世界證明自己的軍人走向無底深淵!”
李冷月已經沒有能力去思考葉初九說的話是對還是錯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哭。
葉初九二話不說,彎身上前抱住了李冷月的身體。
“混蛋,你個混蛋,你放開我!”李冷月歇斯底里地掙扎着,拼盡全力地捶打着。
葉初九沒有躲,也沒有閃,任由李冷月的拳頭砸在身上,她打得越痛,葉初九的心中就越疼。“我沒有騙你,也沒有耍你,我是真的喜歡你,從你拿着起爆器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我想嚐嚐你胸部的味道,我還想聞聞你大腿的味道,我也想試試你屁股的彈性。總而言之,你的身體每一寸肌膚我都想要去嚐嚐、去試試。”
“騙子,你個騙子,你放開我,放開我……”葉初九說的話,非但沒有讓李冷月的情緒平靜下來,反倒是讓她越演越烈,聲音也是越叫越大。
葉初九粗眉一皺,二話不說就吻在了李冷月的嘴上。
嘴脣相觸、舌尖相碰的那一剎那,整個世界都變安靜了。
沒有享受,沒有興奮,沒有甜蜜,李冷月在這一刻變成了一個木頭人,雙手就那麼垂直耷拉在身體兩側,任由葉初九的舌頭在自己的嘴裡肆虐着。
見李冷月沒有反抗,葉初九的雙才直接摟住了她的身體,在這個充滿雙氧水味道的急診室裡邊,奪走了李冷月的初吻。
“我次奧……”
“我次奧……”
透過急診室門上的玻璃看到了這一切的羣人,紛紛不由自主地瞪大了雙眼。
有人吃驚,就有人得意,有人得意,就有人生氣。
一時間,喜怒哀樂這四種情緒,就掛在了羣人的臉上。
石曉婷一雙粉拳,不由自主地緊攥了起來。不過,她那雙杏目之中噴發出來的卻不是憤怒與恨意,而是渴望與飢渴。從二十三歲那年起,她就希望能有一個男人,在醫院隨便哪個角落像現在這樣摟着自己的身體。她足足等了十年,十年之中,她碰到的除了那些讓她噁心的僞君子,就是那些令她作嘔的自負男。隨着學歷越來越高、工資越來越高,她對男人的要求也越來越高。挑着挑着,等着等着,石曉婷就變成了一個聖鬥士。當葉初九從天而降的那一刻,都已經打算就這麼着過下去的石曉婷,又有了年輕時候的衝動。
爲了不讓這股衝動再一次被等待所澆滅,石曉婷不假思索地推開了急診室的房門。
“砰隆……”對開門自動合併的聲音,驚醒了意識全無的李冷月,也讓熱血已經竄到頭頂的葉初九停止了下一步的動作。
正待葉初九準備鬆開李冷月的時候,令他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恢復意識的李冷月的雙手竟然直接摟在了他的背上,舌頭亦是在則一趕時間伸進了自己的嘴裡。
“這裡是醫院!”石曉婷憤怒地叫道。
她的叫聲,如同一盆冷水,就兩人體內那已經燃燒的慾望給澆滅了。
葉初九鬆開了李冷月,神情凝重地看着她說道:“我沒騙你,我也不會騙你,我就是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想睡你,就想讓你當我的女人!”
“葉初九!”石曉婷聲音冰冷地叫道。
“幹嘛?”
“唔……”
葉初九不耐煩的聲音還沒在屋裡邊散去,石曉婷那對性感的雙脣就已經貼在了她的嘴脣上。
“我次奧!”
“我勒個去!”
驚吟聲被驚呼聲所取代。
葉初九做點啥過分的動作,羣人還能夠理解,畢竟他本來就是無恥的典範。
可是石曉婷這個白衣天使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聖潔無暇的醫院之內幹出這種毀三觀、亮瞎眼的舉動,着實讓羣人感到了一陣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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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