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訓練基地的時候,沐紅櫻和艾兒已經倚靠着車窗睡着了。葉初九關小了車內的空調,一臉心疼地看着熟睡中的兩人說道:“這兩丫頭,最近跟着我累壞了,連個好覺都沒睡一個。”
葉驚林默默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道:“累點好,累點說明她們在乎你。”
葉初九點了根菸,漫不經心地說道:“一個從小辣椒變成了小棉羊,一個從小天才變成了小妖精,不得不說,她們還確實挺在乎我。你呢,怎麼樣,有沒有遇上個合適的?”
“沒有。”葉驚林不假思索地說道。
葉初九語重心長地說道:“趕緊找一個吧,都老大不小了,別憋壞了。不說找個居家過日子的,也得先找個暖暖被窩的。不然的話,一個人在京城多無聊。實在不行,讓你嫂子給你介紹一個。對了,三尺在京城怎麼樣?”
葉驚林哭笑不得地說道:“快別說了,楊三尺現在在學校裡邊的外號是‘楊三霸’!”
“楊三霸?怎麼個情況?”葉初九好奇地問道。
葉驚林豎起了三根手指,道:“女霸,校霸和學霸!像小思雅這種年齡的女孩子,都被楊三尺給護下了,誰敢欺負她們,楊三尺就跟誰玩命,前兩天剛開了一個部長家孩子的瓢兒。說起這校霸來就更厲害了,小到一年級,大到高一,那些個刺頭,都被三尺給陰着陽着玩了個遍兒。不過這最厲害的還是學霸,楊三尺現在是那種因爲頭一天晚上玩瘋了上課睡覺,老師都不忍心叫醒的主兒,上次小思雅想叫醒他,老師還攔住了她,說什麼他頭一天學習累着了,讓他再多睡會。”
葉初九得意地叫道:“給勁兒!像咱們楊家村出來的爺們。真別說,三尺就該在這種環境裡邊生活。聰明,心眼多,下手狠,想要收拾像小思雅這種不知苦滋味的孩子,是分分鐘的事。別讓他忘了重事,好好跟着東方易學學。到時候,也混個國學大師啥的。”
葉驚林輕笑着說道:“嗯,學着呢。這孩子挺用心的,用心的讓人心疼。他說了,等你再回到京城的時候,他讓那幫小太子和公主們排着隊的去火車站接你。”
看到張牧武如釋重負的在關押李冷楓的帳篷外面做着深呼吸的時候,葉初九的心思不由就是放在了他身上,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說道:“那是張牧武,金陵特戰大隊隊長的弟弟,現在是我手下的學員。”
“底子不錯,一會讓朱猛給他練練。”葉驚林饒有興致地說道。
“嗯,操練操練吧,這些兵王也需要有人操練操練他們了。朱猛這種嘴比人還損的傢伙正合適!張牧武!”話落之時,葉初九朝着張牧武扯了一嗓子。
張牧武一看到葉初九,連忙小跑着上前。本想打招呼的他,看到葉驚林從副駕上走下來的時候,登時就驚訝地瞪大了眼珠子。
“這是我弟,葉驚林。”葉初九一臉自豪地說道。
張牧武乾嚥了口唾沫,連忙朝着葉驚林伸出了手:“虎兄無犬弟啊!我們哥倆和你們哥倆一比,那就是個屁啊!”
“行了,別拍馬屁了,怎麼着了,李冷楓鬆口了沒有?”葉初九有些着急地問道。
“您老人家自己去看看吧,估計李冷楓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長了一張嘴了。”
張牧武一臉蛋疼地說道。
葉初九點頭說道:“嗯我去看看,你那什麼,從隊裡邊挑幾個身手好的!”
“跟你弟練?”張牧武有些緊張地問道。
“你要真想死,我也不攔着。驚林,我進去看看,你在這盯着點,別讓他們出事。”葉初九朝着葉驚林使了個眼色,快步走進了帳篷。
走進帳篷,葉初九就明白張牧武爲什麼噁心了。
那直衝的人想要把心肝脾肺腎全吐出來的屎臭味,讓他直接就屏住了呼吸,朝着那戴着防毒面具蹲在坑前做着紀錄的夏天傲和劉爲民叫道:“你們倆搞什麼?”
走到近前葉初九才發現,李冷楓的頭髮已經徹底溼透了,而他大半個身子,也是被那骯髒的垢物給埋了起來。“我次奧,你們這也太不人道了吧?”
夏天傲不以爲然地瞥了一眼劉爲民,劉爲民連忙說道:“這小子油鹽不浸、水火不侵,我們又不像你那麼無恥,不好意思拿着他妹來威脅他。好在我們發現了這小子有潔癖,所以……”
“得了吧,你們比我無恥多了。怎麼樣,吐了沒有?”葉初九捂着鼻子問道。
“剛開始說,正在做着統計呢,一會把畫像做出來。對了,你能不能讓那個小天才過來幫幫忙……”
“得了吧你,這種環境你讓我叫她來,你還不如讓我去死呢。”劉爲民的話還沒有說完,葉初九就遞給了他一個超級無敵大白眼。
葉初九歪眼看向面色蒼白的李冷楓,幸災樂禍地說道:“李冷楓,真沒想到啊,你一個天天在戰場上走動的大頭兵,竟然還會有潔癖。”
有生以來,李冷楓頭一次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如果不是害怕自己一死,整個身子會被這些屎尿吞沒,他現在會毫不猶豫地咬斷舌頭。“卑鄙的傢伙,你們有本事別拿這些東西噁心我,有能耐給我上刑啊!”
“我次奧,他不會傻了吧?竟然嫌我不給他上刑?”葉初九壞笑着問道。
“你別在這摻合了,趕緊該幹嘛幹嘛去,一會我們問完了,再讓那丫頭給確認一下。”劉爲民不耐煩地說道。
“得,這地兒我還真不想呆……”
“砰啦!”
玻璃被震碎的聲音打斷了葉初九的話,葉初九連忙跑了出去。
一跑出帳篷,他臉上的神情就跟那站成一圈的隊員變成了一樣,目瞪口呆。
張牧武正倒在那被砸癟的吉普勇士車門前喘着粗氣,而朱猛那小子則是一臉不屑地說道:“瞧瞧你那雞.把樣,也好意思說自己是九哥的兵!”
“少特孃的在那裡裝.逼,老子剛剛是故意讓你呢!”張牧武一個跟斗就翻了起來。
葉初九快步走到了葉驚林身旁,驚聲問道:“不是吧,這小子這麼強?”
“朱猛的底子本來就不錯,這幾個月又在特訓營那種地方操練,現在他們倆綁一塊,都不是他的對手。”葉驚林面色平靜地說道。
葉初九剛想開口,就被那殺氣騰騰的朝這邊走來的艾兒給嚇的將話嚥了回去。
“哥,他們這是幹嘛呢?”沐紅櫻雖然同樣不悅,但是爲了不讓葉初九慘受艾兒的折磨,她只能是裝成沒事人似的模樣。
葉初
九如臨大赦地拉着沐紅櫻說道:“哦,沒啥,就是對練呢。來來,我給你好好解釋解釋,這個對練……”
“你身上怎麼這麼臭?”艾兒眉頭緊皺地問道。
“次奧,你不說我還忘了,你們還在這裡等着,我去找個地兒洗洗去!”說罷,葉初九就逃命似地離開了現場。
“這個無恥的混蛋,他是故意的!”見葉初九藉着自己的話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艾兒不由就是生氣地罵了起來。
葉驚林面色平靜地看着艾兒,輕聲說道:“艾兒,我哥很在乎你。”
艾兒的小臉不由一紅,悻悻地說道:“誰用她在乎了!”
“我沒騙你,從小到大,我沒有見他這麼在乎過一個女孩!”葉驚林繼續擺着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說道。
“他那是怕我!”艾兒不冷不熱地說道。
葉驚林微微一笑,道:“怕你?呵呵,你覺着,我哥像是一個會害怕別人的人嗎?艾兒,以後跟我哥呆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我哥會怕的人,都是他在乎的人。”
“我次奧,這什麼情況?驚林哥怎麼也學會昧着良心說話了?”一旁的趙紅軍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房宗強問道。
房宗強白了他一眼,道:“難道你看不出來,驚林是在幫九哥說好話嗎?這小丫頭太變態了,智商330呢,九哥還不得被她折騰死啊!”
趙紅軍一臉無語地說道:“那也不用說這麼無恥的話吧?那小丫頭才十幾,就向人家暗示九哥看上她的意思,這不是……摧殘花骨朵嘛!”
房宗強賤笑着說道:“好像你沒摧殘過似的。再說了,他們倆還不定是誰摧殘誰呢!”
“狗日的,這小丫頭片子,已經在我心裡邊留下陰影了!特媽的,回頭得去看看心理醫生,省着再落下啥心理疾病!”躲在黑影裡邊抽菸的葉初九,不停的抱怨着。
“嗚嗚嗚……”嗚咽的哭聲從李冷月的貼身裡邊傳出的時候,葉初九的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連忙起身跑了過去。
聽到有人掀門簾走了進來,李冷月連忙叫道:“別過來!”
“怎麼個情況,你是尿了還是拉了,還怕別人看見?”話落之時,葉初九也是惡趣味十足地將腦袋湊到了地洞的前面。
“你個混蛋!”李冷月一見葉初九竟然不僅過來了,還在瞪大眼珠子看着自己,連忙就罵了起來。
一股子比身上的腥臭味還要刺鼻的血腥味傳進鼻中的時候,葉初九登時就愣在了原地,一臉不可思議地叫道:“我說,你親戚要來你不早點說,我也好給你準備衛生巾啊!”
“你無恥!”李冷月痛苦地罵道。
蒼白的臉色和額頭的冷汗,讓葉初九沒有了心思繼續去逗她,連忙將繩子遞了下去:“抓住繩子!”
李冷月有些吃驚,失聲叫道:“你要幹嘛?”
“廢話,當然是把你拉上來!你不嫌血流了一腿噁心,我還嫌這軍營裡邊見了姨媽血晦氣呢!”葉初九不冷不熱地叫道。
“混蛋!我就不上去,我就在這呆着,我就讓你晦氣!”李冷月恨恨地罵道。
“別跟個小孩似的,你不怕流血流死,我還怕你疼出個好歹來呢。快點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