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奧,明明記着脫了內褲的,咋還穿着呢?還好還好,要是沒內褲的話,就特媽被這娘們佔老便宜了。”
“哎呀,我沒拿房卡,我下去讓人開門!”
頗有阿Q精神的暗暗自我安慰一番後,葉初九搶過劉柳身上的浴巾就逃命般地竄進了樓梯間裡。
一進樓梯間,葉初九一個猛子就剎停在了原地,呆呆地呢喃道:“不對啊,老子是來捉姦的,就這麼走了我這變態的罪名不是定性了嗎?該死的,這個劉柳的功力太深厚,還是少惹爲妙。”
“憑什麼不讓我住?我是這個學校的學生,這是我的學生證,憑嘛不讓我住!”
剛剛走到一樓出口,就聽到了門外那破鑼嗓子地吆喝聲。
“這位同學,招待所的規矩是學生想要入住,需要老師或者輔導員開條。如果你想住的話,可以讓你老師或者輔導員給招待所打個電話說一聲,條可以明天補上。”
“放屁,現在都特媽幾點了,我怎麼打電話。我就納了悶了,學校的招待員憑什麼不讓我住?你把你們經理叫來!”
“這位同學,我們經理已經下班了,所以……”
“值班經理呢?”
“這位同學……”
“啪!”
田蜜的微笑式服務,在這個時候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穿着光鮮的男孩直接揚手給了她一巴掌。
“你特媽知道我是誰嘛,在這裡跟我唧唧歪歪的,趕緊把你們經理給我叫來!”男孩拿起前臺上的訪客登記冊就砸在了田蜜的臉上。
“這位同學,你稍等,我馬上給我們值班經理打電話。”田蜜已經嚇的滿眼是淚,可她還是不忘了對客人進行尊稱。
“快點!”男孩面目猙獰地咆哮道。
“喂,韓經理,您在哪……”
“喂,我是陳樹,你是誰?我不管你是誰,馬上給我回來炒了這個傻.逼!”陳樹一把搶過了田蜜手中的電話,態度極其囂張地對着電話叫了起來。
“啪!”田蜜目瞪口呆地看着將電話摔在臺面上的陳樹。
陳樹不屑一顧地瞥了她一眼,大搖大擺地坐到了休息區的沙發上,從那個正歪昏昏沉沉地歪靠在沙發上的辣妹就可以看出來,這個傢伙爲什麼這麼急着入住了。
葉初九慢步走到了吧檯前,看着田蜜臉上的五指紅印問道:“沒事吧?”
田蜜強顏歡笑地搖了搖頭,客氣地說道:“沒事。楊老師,事情弄清楚了嗎?”
“嗯,弄清楚了,是個誤會。那什麼,我走的急,我的房卡忘拿了,麻煩你幫我開一下門吧。”葉初九客氣地說道。
“好的,您稍等一會。一會我們經理回來了,我再上去幫您開門,可以嗎?”田蜜一臉爲難地問道。
“好。”葉初九不以爲然地聳了聳肩,大大方方地坐到了陳樹對面的沙發上。
雖然穿着西服和襯衣,但是從他那稚嫩的臉可以看出來,這個陳樹的年紀最多不超過十六歲。
西服的商標和沐紅櫻給葉初九買的一樣,手上戴着的手錶雖然商標不一樣但是樣子卻和沐紅櫻給葉
初九那塊差不多,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從眼神到動作,這個陳樹都流露出了一種子紈絝子弟的氣質。
這時候,簡單大叔拖拖拉拉地走出了電梯,瞥了一眼陳樹,又看了看田蜜,默不作聲地走進了自己的監控室裡。
原以爲簡單能幫自己做點什麼,哪怕是什麼都不做陪着自己站在這也好的田蜜,看到簡單直接進屋的時候,臉上不由就是流露出了沮喪的神情。
“陳樹啊,你要來住你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啊,我也好和下面人說說啊!”
“韓一嗚,你架子夠大的啊!你們的服務員這是幾個意思?是不是聽着我不是金陵口音就故意刁難我?”
韓一鳴人還沒有站穩,陳樹就劈頭蓋臉地指着他的鼻子罵了起來。
一個四十好幾的中年人,被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指着鼻子罵,還不能生氣,這情景,甭提多讓人窩火了。
韓一鳴擠了個笑臉出來,很是謙卑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這是新來的,她不知道你。”
陳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指着田蜜叫道:“不知道就不用讓她知道了,趕緊讓她滾蛋,老子看着她就煩!”
“好好好,回頭我就讓她走……”
“不是回頭,是現在!”
陳樹根本不給韓一鳴把事糊弄過去的機會,不依不饒地咆哮着。
韓一鳴一臉爲難地說道:“陳樹啊,你不要爲難你韓叔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這裡苦作的員工,都是勤工儉學的大學生,她們能來這裡,都是學校批准的,要炒了她們,也得由學校同意才行啊!”
陳樹聳了聳肩,不以爲意地說道:“我不管,反正要麼她滾,要麼你滾,你自己看着辦!”
“這……田蜜,還愣着幹嘛,還不快點跟陳少道歉!”韓一鳴無奈之下,只得是朝着田蜜發起難來。
任誰都能看出來,韓一鳴這完全是在轉移視線,給陳樹個臺階下。
“我沒有做錯!”令葉初九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在這個時候的眼睛裡邊卻是流露出了異常堅毅的眼神。
“瞧見了吧?你瞧見了吧?特媽的到現在嘴還硬呢!我不管,馬上讓她給我滾蛋。要是你不讓她從這裡滾蛋,我直接讓她從學校裡邊滾蛋!”陳樹惡狠狠地叫道。
韓一鳴拼命地朝着田蜜使着眼神,可是田蜜卻完全視他的暗示於無物,她面色平靜地看着陳樹說道:“第一,我是按照招待所的規矩辦事。第二,我到金陵學府上學是楚校長親批的,開不開除我,你說的不算。”
田蜜微笑着服務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微笑,那謙卑的身姿此時也變得堅挺起來。
這是葉初九想不到的,也是韓一鳴想不到的,更是陳樹想不到的。
“你特媽……”
“還有,請你說話乾淨點。我父母已經去世了,我不希望有人侮辱他們!你在問候別人父母的同時,別人臉上不敢說但是心裡邊卻是在百倍惡毒的問候着你的父母。”陳樹的話還沒出口,就被田蜜一句話給噎了回去。
“我次奧你媽的,我特媽的不弄死你,我就不姓陳!”陳樹被田蜜說
的面紅耳赤,抄起眼前的大煙灰缸就朝着田蜜扔了過去。
“啪!”葉初九猛然起身,將菸灰缸穩穩地拿在了手裡邊。
“我次奧你媽的,你是誰啊!你特媽想死啊!”陳樹惡狠狠地指着葉初九罵道。
葉初九不屑一顧地瞥了陳樹一眼,慢步走到了吧檯前,輕聲說道:“你們經理回來了,現在可以幫我打開房門了嗎?”
“韓經理,我可以先去幫楊老師開一下房門嗎?”田蜜在面對韓一鳴的時候,臉上再次洋溢起了那不怎麼迷人的笑容,不過在這個時候,她那對噙着淚花的月牙,看上去是那麼的招人疼憐。
“次奧,我以爲是什麼人呢,原來是特媽的老師啊!喂,孫子,你特媽的想當出頭鳥是不是?信不信老子讓你和他一塊滾蛋?”陳樹一聽田蜜叫葉初九老師,登時就來了勁頭。
“楊老師?武學社的楊老師?”韓一鳴故意將葉初九是武學社老師的身份說了出來,武學社的事情今天鬧的可謂是人盡皆知,連金陵學府的小魔女都給降伏了,還有什麼事是他辦不到的?
陳樹滿不在乎的大手一揮,厲聲罵道:“去特媽的武學社,他就算是科學社的,老子也能讓他滾蛋!姓楊的,你特媽的最好馬上給我把菸灰缸扔到她的頭上,不然的話,老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韓一鳴的臉色登時變白,一臉尷尬地看了葉初九一眼後,便是識趣地退到了一旁。
“呼……”
“啪啦!”
方型的玻璃菸灰缸直接砸在了陳樹的嘴上,玻璃碎了一地的同時,鮮血也染紅了陳樹那鮮亮的衣衫。
“我次奧你媽……”眼淚都已經因爲那陣陣又酸又痛的感覺涌了出來,可陳大少還是不知道收斂的在那裡罵着。
“田蜜剛剛沒有說全,那就是在你次奧別人母親的時候,別人很有可能會次奧你!”葉初九慢步朝着陳樹走了過來。
陳樹捂着嘴猛然起身,怒聲叫道:“你特媽知道我爸是誰嗎?”
“這得問你媽,反正肯定不是我!”葉初九不以爲然地說道。
“我次奧你媽的,你……”
“啪!”
陳樹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頭暈目眩地轉起圈來。
“楊老師,別打了,再打會出事的。”韓一鳴見陳樹有點要暈的意思,連忙上前攔住了葉初九。
葉初九信心十足地說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我擦,你有分寸,我不能沒有不是?你要守着我的面打他,我還不攔着,我這怎麼跟他爹媽交待?”韓一鳴一臉蛋疼地看着葉初九,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將自己心裡邊的話悉數表達了出來。
“好,給你個面子。”葉初九很是神奇地讀懂了韓一鳴的眼神。
“喂,哥,我被人打了,在學校的招待所裡邊,被一個老師打的!”電話一打完,陳樹臉上的表情更加豐富了:“我次奧你媽的,你死定了,你今天死定了,不弄死你,我就不姓陳!”
【作者題外話】:274章有點小失誤,應該是脫了褲子。在這裡向大家聲明一下,爲了表示歉意,特此加更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