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你是外地人,我也不爲難你,給我你的身份證,我查一下駕駛證信息就行了,別這我難做。”交通警察很客氣,並沒有因爲陳陽的罵街而暴跳。
警察的態度這麼好,陳陽就算想發火也發不起來了。他一臉無奈地咧了咧嘴,道:“警察同志,你看啊,我們特意從津城跑來看升旗,這升完旗我們就準備回去了。您能不能通融通融,您看……”
陳陽說着話,就從口袋裡邊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往警察手裡塞着。
他不做這個動作還好,一做這個動作,警察更加沒有將這個上來就罵口成章的傢伙當成好人了。
“總檯總檯,幫我查一輛車,車牌號是……”
陳陽一看警察竟然直接查起了車的信息,不由就是惱火,還沒等他發作,路口的警察就呼啦一下子圍了過來。
“你們要幹什麼?”陳陽憤怒地叫道。
“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要對這輛車進行搜查!”
“搜查,憑什麼,你說搜就搜啊,你們首都警察牛筆啊,你們……”
“老王,你看這是什麼。”
陳陽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警察就在後車座下面找出了一包黃白相間的藥丸。
一看到這玩意,陳陽的臉都綠了,不用問都知道,那玩意是什麼東西,怒聲罵道:“王虎,我次奧你老婆!”
不一會的工夫,一輛白藍相間的警車就開到了現場。
腦袋正嗡嗡直響的葉初九,一看警車都來了,不由就是好奇地站了起來,疑惑地問道:“陽哥,出什麼事了?”
“狗日的,王虎那孫子在車上放着搖頭丸呢,警察搜出來了!”陳陽低聲在葉初九耳邊罵道。
“我次奧!”葉初九怒罵一聲,還沒有來的急反應,那邊的警察就已經‘客氣’的將兩人請進了警車裡邊。
“周老,要我下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嗎?”周老的秘書見他的注意力始終集中在那邊,不由就是輕聲問了起來。
周老搖了搖頭,道:“不用去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那個年輕人不會幹違法亂紀的事情。走吧!”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緣分,警車和紅旗竟然擦肩而過。
周老不經意的一瞥,正好看到了一頭是血的葉初九。
看清葉初九長相的周老,心頭不由就咯噔一下子,一臉不可思議地呢喃道:“怎麼會這麼像……”
欲哭無淚,除了欲哭無淚之外,葉初九實在是想不出其它的詞來形容他的遭遇了。
誰都沒有想到,警察會查車。
更沒有想到,會從車裡邊查出那玩意。
現在好了,褲襠裡邊的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車子駛進了最近的警察分局,一下車,兩個人就分別被警察帶走。
陳陽直接進了審訊室,葉初九則是進了醫務室。
醫生在替葉初九清理傷口和血漬時,葉初九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貌似他還是個通緝犯。
一會一旦把身份抖摟出來,那自己可就坐牢了。
猶豫半天之後,葉初九不得不是可憐巴巴地看着警察說道:“同志,你好,我能給家裡人打個電話嗎?”
“說電話號碼,我去打!”領葉初九進醫務室的警察面無表情地說道。
“謝謝了,我叫初九,你直接把今兒的情況告訴給他就行,電話號碼是138……”葉初九把洪安國的電話號碼報給了警察。
警察記下號碼後就走了出去,直接就找到了隊長,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今兒真是活見鬼了,以前碰着這
種主兒,都是打死也不說家裡的聯繫方式,醫務室那內竟然主動要求給家裡打電話。”
小隊長不以爲然地點了點頭,道:“外地的,在京城不敢那麼橫。打吧,省得津城又說咱們欺負他們那邊的人。”
清理完傷口後,葉初九被帶進了審訊室裡。
“膽兒挺肥啊,敢帶着丸子在長興街上溜達,你是不把我們京城警察放在眼裡呢,還是覺着我們京城沒警察呢?”
負責審訊葉初九的,是一個四十左右的警察,看上去文質彬彬,不過這一出口卻是一種粗獷的聲音。
葉初九尷尬地笑了笑,無奈地說道:“警察同志,我真不知道車裡有那玩意。車是我們借了朋友的,就是想來這裡看看升國旗!”
“升國旗?帶着它看升國旗,你不覺着是在侮辱國旗嘛!行了,別說廢話了,事都已經這麼明白了,你是自己交待爭取個寬大處理呢,還是咱們走正常程序我問你答?”警察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倒是想交待,可我交待了你們也不信啊!”
“喲,還挺橫,看樣子是老油子了啊。行,那咱們就走正常程序,姓名!”
聽到這個問題,葉初九更無奈了,苦聲說道:“警察同志,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真不能說,要是我說了的話,麻煩就大了。”
警察眉頭不由一緊,這來了警察局不敢報名的,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身上有事,另一種就是身上有大事。
眼前這個貌似憨厚的年輕人,身上有大事的可能性不大,不過看他的模樣,有事是肯定跑不了了。
正當這名警察在準備着撬開葉初九嘴的時候,審訊室的大門被人推開了。
“局長,你怎麼來了?”老警察一看到來人,立馬就站了起來。
周抗美面無表情地看了葉初九一眼,沉聲說道:“別審了,一會直接把他帶到會議室裡邊去。”
一看到局長的臉色,老警察這知道,眼前的傢伙身上不是有大事,而是有大人。
別的地方不敢說,在京東分局裡邊,從來沒有出現過徇私舞弊的事情,不爲別的,就因爲這裡有個鐵桿司令周抗美。
至於周抗美爲什麼敢那麼強橫,並不是因爲那些被抓來的人犯了法,在京城,有些人就算是真犯了法,也輪不到普通警察來管。主要原因還是因爲他姓周,在別地兒不好說,在京城,這個姓,好使!
什麼時候見到周抗美如此袒護一個犯人過?這禁不住就讓那些得到停止審訊葉初九和陳陽消息的人就好奇起來。
周抗美在打量葉初九的時候,眉頭不由自主地緊皺起來,猶豫片刻後,他快步離開了審訊室。
一出審訊室的大門,周抗美就掏出了電話,迫不及待的撥通了那個他已經熟記在心的電話號碼。
“喂,爸,我是抗美。剛剛我們警局抓了兩人,有一個長的特別像龍哥!”
“你是說那兩個在長興街上被抓的小子吧?我經過的時候看到那個小子了,確實長的挺像。”
“不光是長的像,剛剛沈戰給我來電話了,說是一會來接那兩傢伙。”
“沈戰要去接他們?”
“爸,你不覺着這事有點怪嗎?”
“是有點怪,這樣,一會我給沈戰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我明白了。”
周抗美掛斷電話的時候,葉初九剛好被警察從審訊室裡邊帶了出來。他好奇地看了葉初九一眼,輕聲朝着看他的警察說道:“我帶他過去行了,你們走吧。”
兩個警察識趣地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廊裡邊一
剩下兩人,周抗美就客氣地看着葉初九問道:“小兄弟,方便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葉初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警察同志,真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不能說。”
“嗯,我明白,那我就不問你的名字了,你告訴我你是哪人總行了吧?”周抗美微笑着問道。
葉初九警惕地看了周抗美一眼,心中不由就是合計起來。“如果是電話起了作用,他不應該問這麼多才對啊!難道他們壓根就沒打電話,故意在這套我?不過這首都警察也太閒了吧,竟然讓一個分局局長當演員?”
“好了,我不爲難你了。一會沈戰來接你,你先和你朋友在會議室裡邊等着吧!”周抗美見葉初九的牴觸情緒很濃,連忙報出了沈戰的名字。
葉初九如釋重負地點了點頭,笑呵呵地說:“別見怪,我還以爲你們沒打電話,故意演戲在套我的話呢。我葉初九,東山省人。”
“哦,葉初九,不錯的名字。”周抗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有了葉初九的名字,他想要問的東西,就全部都能查到。
葉初九走進會議室的時候,陳陽早已經在那裡喝了半杯水了。
一看到葉初九,陳陽就鐵着臉走了過來,冷聲問道:“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我聽他們說,是分局局長下令停止審訊的呢?”
葉初九神情凝重地看着陳陽,認真地說道:“陽哥,我說過的,其實我有一個很牛筆的身份……”
“滾犢子,不裝筆能死啊!”陳陽不耐煩地罵道。
“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愛信不信!”葉初九不以爲然地撇了撇嘴,大大方方地坐到了椅子上。
沈戰還沒有來的急打着車,周老的紅旗車就停在了他的身旁。
沈戰的眉頭猛然一緊,連忙下車,恭敬地拉開已經打開的車門,坐到了周老的旁邊。
周老客氣地笑了笑,輕聲說道:“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知道你們的規矩,所以我就直接來了。說說吧,那個被抗美關着的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伯,您知道,有些事,我不能說。”沈戰神情凝重地看着周老。
周老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你們的規矩當初還是我們幾個老東西一起定的呢,我又怎麼會不知道。放心,不該問的,我不會問。你不覺着,那個年輕人和龍炎長的很像嗎?”
沈戰點了點頭,道:“嗯,是很像。”
“他是你的人,還是龍部的人?”周老繼續問道。
沈戰面無表情地說:“龍部的。”
一聽到答案,周老的雙目之中不由就是流露出了激動的神色,收拾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周老才繼續問道:“能告訴我,爲什麼他會成爲那裡邊的人嗎?”
“周伯,您知道的,想成爲那裡邊的人,只能有一個辦法。”沈戰雖然沒有直面回答問題,但是周老也已經得到了答案。
周老神情異常凝重地皺了皺眉,若有所思地說道:“好,我明白了。你覺着,我應該把他的事,告訴給你龍伯嗎?”
沈戰有些猶豫不決地說:“周伯,龍伯一直爲龍哥的事情耿耿於懷,這事如果像咱們想的那樣還好,可萬一不是的話,那不是讓龍伯的心再疼一次嗎?”
周伯不以爲然地笑了笑,道:“你說的對,是我太激動了,激動的都把這事當成了真的。可是,如果這是真事的話,對你龍伯來說,對所有人來說,不都是件好事嗎?”
沈戰的心差點沒從嗓子眼裡邊跳出來,周老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了。
“出事了,要出大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