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三十個!”
底氣十足的聲音,令在聲衆人無一不感到蛋疼,哪怕是沒有蛋的女人,也隱約的感覺到了那個部位在作痛。
“啪!”
“小子,你是不是故意來攪局的!你丫的以爲這是炸金花呢?”
夏天遠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就算是葉初九認識的人能找到他爺爺,他也不能再忍下去了。
葉初九不屑地斜瞅着夏天遠,不冷不熱地說道:“哥哥,別急啊。俗話說的好,輸牌不能輸人啊。你不願意跟,就飛唄。你看後面那位帥哥人家就不卑不亢的把牌扔了。再看那位美女,人家也沒說啥就把牌扔了。怎麼就你話多呢?”
無語,相當之無語。
耳釘男和墨鏡妹之所以丟牌,並不是因爲他們不敢跟,而是他們實在這他這種忙乎扯蛋的下注方式給扯到了。
夏天遠咬牙切齒地瞪着遠,惡狠狠地叫道:“好,老子就給你,我要看看,你拿什麼來兌現!”
“懂規矩嗎?你懂規矩嗎?你開我,你憑什麼開我?你後面還有兩人呢,你憑什麼開我?”葉初九懶聲懶氣地叫道。
“你……好,我跟,我跟你三十個!”夏天遠氣急敗壞地叫道。
“瘋了,小夏徹底瘋了。”古老哭笑不得地說道。
“好玩好玩,牌就是要這樣玩纔有意思嘛!”小思雅唯恐天下不亂地拍手叫好。
“到我了?就咱倆了?那我不悶了,看牌!”葉初九小心小心翼翼地將臉湊到牌前,悄悄翻起了個邊兒。一看完牌,他就神情凝重地看着夏天遠說道:“我的牌太大了,我不能開你。這樣吧,你現在要是扔了的話,剛剛你輸的那三十三個問題,我就不問了,怎麼樣?”
“少來這套,你唬誰呢?趕緊的,你到底是上還是不上!”夏天遠不依不饒地叫道。葉初九在裝腔作勢,他是肯定的。但是他到底裝的是什麼腔作的什麼勢他就不確定了。不過對他來說,這都無所謂。在華夏,只要肯打聽,沒有他打聽不到的消息。而他想要知道的東西,葉初九卻是不一定能給弄來。
葉初九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好吧,既然這樣,我就跟一百個吧!”
一聽他跟了一百個,夏天遠的心頭不由就是一緊。猶豫片刻後,他最終還是拿起了牌。黑桃Q,第二大牌!夏天遠暗暗地捏了捏拳頭,陰笑着說道:“一直都是你在加註,現在該輪到我了吧?我押二百個!”
“呃……”
“呃……”
“呃……”
羣人齊齊發出了一陣既無語又無奈還無法理喻的聲音。
“兩位,你們在賭的可是消息,不是人民幣!”馬尾男一邊用手中的菸屁股接着點新煙,一邊像沒事人似地說道。
耳釘男同樣是神情冷漠地點了點頭,道:“嗯,我覺着吧,有些事不能意氣用事。要知道,在這裡說出去的話,可是潑出去的水。”
“切,你們管人家呢。人家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大哥哥,該你了,你跟不跟啊!”小思雅鄙視了兩人一眼後,便是興奮地看向了葉初九。
葉初九皺了皺眉,有些爲難地看着夏天遠說道:“其實我沒什麼特別想知道的,就算有,也沒有那麼多。不過既然你下注了,不跟的話又有點對不起你剛剛那麼大的嗓門。這樣吧,我就二百個開你吧!”
“小子,我要看看你怎麼死!”夏天遠惡狠狠地把牌翻開。
“嚯!”
“難怪底氣這麼足,是個Q啊!”
葉初九咧了咧嘴,似笑非笑地看着夏天遠問道:“那個,我弱弱地問一
句,咱這個遊戲,是什麼牌最大來着?”
“K最大,少廢話,快開牌!”夏天遠不耐煩地叫道。
“那王呢?”葉初九繼續問道。
“王?”夏天遠一臉茫然地看着他。
“嗯,王。是大王大還是Q大?”葉初九一本正經地問道。
“這個……”夏天遠將頭看向了蕭秋水。
蕭秋水一臉尷尬地走到了葉初九身旁,低聲說道:“葉先生,別鬧了,牌局開始之前,大小王都已經被抽走了。”
“這個我不管,我只想知道,是大王大,還是Q大!”葉初九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個……”蕭秋水扭頭看了看荷官。
荷官見狀,連忙底頭去檢查牌盒,見大小王都還在裡邊的時候,他這才鬆了口氣,輕輕朝着蕭秋水點了點頭。
他這一點頭,夏天遠的底氣徹底就足了,他很是囂張地指着葉初九叫道:“小子,別說老子不給你機會。今兒你的牌要是大王,我認輸!”
“那要是小王呢?”葉初九笑嘻嘻地問道。
“小王也算你贏!快開牌!”夏天遠不耐煩地叫道。
“那要是一個大王一個小王呢?”葉初九似笑非笑地問道。
“我次奧,你有完沒完。你要是兩個王,那我就輸兩倍。趕緊開牌!”夏天遠已經失去了耐性,二話不說搶步上前就將葉初九的牌翻開了。
這一翻不打緊,羣人登時就感覺到了一陣雷聲在頭頂響起。
一大一小,兩個王。
真真切切的兩個王。
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荷官,早已經被這兩張牌嚇的面無血色的荷官,連忙將撲克盒拿了出來,急聲叫道:“這副牌的大小王都在這裡。”
看看撲克盒裡的大小王,再看看葉初九的大小王,丫的根本就不是一副牌!
“次奧的,你敢在這裡出千?”夏天遠怒目一瞪,大手一擡直接就朝着葉初九的臉呼了過去。
“啪!”他的手還沒有落下,葉初九的手就已經在他臉上留下了五道指印。
“說話的時候過過腦子,發牌的時候那牌是直接扔過來的,自始至終這牌都沒離開過牌桌,最後開牌又是你幫我開的,說我出千,有證據嗎?”葉初九收起了那憨傻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殺氣逼人的兇容。
葉初九的話,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像他說的那樣,發牌的時候,牌是直接扔到葉初九面前的,這是這裡的規矩,牌必須落在賭客的面前,這也是爲了防止誰輸了說是荷官搞鬼。
至於換牌,更不太可能。葉初九剛剛只是掀了一個邊而已,而且還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掀的邊。而開牌,則是那夏天遠開的。總而言之,哪怕是所有人都認定葉初九出千,沒有證據也是白扯。
“算了算了,肯定是這牌有問題。這一局,就不算了吧!”蕭秋水見夏天遠動了真怒,而葉初九也動了殺機,連忙就站到了兩人中間打起了圓場。在她看來,這是她給葉初九的臺階,如果真惹怒了夏天遠,對他一點好處沒有,而且還是在不管他是誰的前題下。
葉初九擡起了那張冰冷地臉,一字一字地問道:“你說算了就算了,憑什麼?”
蕭秋水沒有想到,葉初九的態度會轉變的如此之大。
一時間,她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把這話繼續接下去。
葉初九大大方方地推開椅子,慢步走到了吧檯那裡,從抽盒裡邊抽出了幾張抽紙,又慢步走到了唐馨身旁,將紙遞到了她的手中,這纔不急不慢地說道:“願賭服輸這四個字,
我打四歲的時候就懂了,夏大少這麼大個人了,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你別瞪我,今天你要是敢賴帳,我就敢打斷你的手!別不服氣,這事到哪我都有理!”
“你有理,有個屁理啊?”
“擺明是出老千,還丫有理!”
所有人的心中都在罵,不過沒有人站出來替夏天遠說話。
原因很簡單,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深交,更沒有什麼利益關係,大家在一起都是憑本事各取所需。
對他們來說,爲了夏天遠得罪一個能夠一通電話找到一個認識夏華強的人,太冒風險。最重要的是,他們還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更不知道電話裡邊的那個老洪到底是誰。在沒有搞清楚這些之前,他們還不想去得罪眼前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傢伙。
夏天遠氣的渾身直髮抖,咬牙攥拳地看着葉初九,惡狠狠地說道:“渾蛋,你特媽的敢打我!”
葉初九不屑一顧地看了他一眼,不以爲然地聳了聳肩膀,道:“我要是不打你,你就得打我了。我這人最看不得別人打我,所以我就只能打你了。這一巴掌,我全當一百個問題買的。是你自己說的,如果我兩王的話,你就賠雙倍。二百三十三乘以二是四百六十六,再減去一百個問題,還有三百六十六。我現在可以問了嗎?”
“你……”
“夠了!”
古老猛然一拍桌子,面無表情地看着夏天遠說道:“別給你爺爺丟人。運不比人也好,技不如人也罷,今天,你都輸了!別忘了,牌是你開的!在開牌的時候,你不知道自己拿的是一張還是兩張牌嗎?”
古老一發話,其他人也都用那種冷漠的眼神看向了夏天遠。
夏天遠不服氣,相當不服氣。
古老的話,讓夏天遠徹底反應過來。自始至終,葉初九都在針對着自己,他在逼着自己發火,逼着自己動手去翻他的牌,這樣下來,所有人都會無話可說。
夏天遠咬了咬牙,恨聲叫道:“好,小子,算你狠,我認栽!你等着,有你後悔的時候!”
“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你,在我問問題之前,你最起碼得說兩句好話,這樣我纔不會讓你太難堪。你現在就威脅我,豈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葉初九冷笑着說道。
“廢話少說,想知道什麼,趕緊問,老子過期不候!”夏天遠憤聲叫道。
葉初九撇了撇嘴,緩聲說道:“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問了。我這人吧,沒啥雄心,也沒啥大志。所以對你們說的那些什麼政治啊、軍事啊、金融的事情都沒有興趣。我,只對你比較感興趣!第一個問題,你打過飛機嗎?”
“撲嗵!”這一次倒地的不是記錄員,而是馬尾男。
不光是他,所有人都是下意識地扶住了椅子。
這種問題,實在是……
“你找死!”夏天遠怒吼一聲,拎起身後的椅子就朝着葉初九砸了過去。
“轟啦!”
“嗵!”
夏天遠手中的椅子還沒有落下,葉初九的右腳就一記誇張的轉身側踢直接踢碎了椅子,同時也將夏天遠那矮胖的身體給踹飛了出去。
“都別動!”葉初九沒有理會被他一腳踹到牆邊的夏天遠,而是面無表情地指向了衆人。
“葉初九,你瘋了!”蕭秋水目瞪口呆地叫道
葉初九不以爲然地聳了聳肩膀,道:“我說過,誰想打我,我就先打誰。他輸了,就得履行賭約。在回答完我所有的問題之前,麻煩各位都好好坐着!我這人膽小,所以你們最好別有讓我害怕的舉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