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軍聽彭曉露說她正和葉凌飛商量訓練的時候,聶軍就着急起來,他着急地說道:“曉露,現在我必須和你說!”
彭曉露聽到聶軍這樣說之後,又看了眼葉凌飛。葉凌飛此刻已經把他剛倒的水喝乾了,衝着彭曉露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說剛纔彭曉露撒謊了。
彭曉露使勁撅了掘她薄薄的小嘴,下了牀,邁步走向房門。彭曉露打開房間的門,就看見聶軍站在外面。
“有什麼事情,說吧!”彭曉露站在門口,沒有讓聶軍進來的意思。彭曉露那是女孩子,雖說是一名軍人,但也不是讓人隨便進入她的宿舍的。聶軍和彭曉露認識這樣久,彭曉露也沒有讓聶軍進過她的房間。
聶軍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向彭曉露房間裡面掃了掃,就看見葉凌飛站在房間的中央,正衝着聶軍微笑。
葉凌飛不笑倒好,這一笑,聶軍就感覺葉凌飛是在向他炫耀一般。聶軍剛纔在訓練場看見葉凌飛和彭曉露在訓練場裡說話,他本想走近一些,聽聽到底彭曉露和葉凌飛聊些什麼。還沒有等他走到跟前呢,葉凌飛和彭曉露已經離開。聶軍看葉凌飛和彭曉露走的方向應該是彭曉露宿舍的方向,這聶軍心裡可覈計開了。
從上次,聶軍和彭曉露表白後,這彭曉露就沒有和聶軍說過話。在聶軍看來,彭曉露一定是一時間無法接受自己,需要給彭曉露一個適應的時間,只要倆人捅破那層窗戶紙,聶軍相信倆人的關係會急速的升溫。
這並不是聶軍一個人這樣想的,早在聶軍沒來這裡之前,凡是和聶軍熟悉的,都和聶軍提起彭曉露來,那些人都認爲在軍隊中,彭曉露也就對聶軍好,大家自以爲是的認爲,彭曉露那是心裡喜歡聶軍。
聶軍聽多了這樣的話,這心裡也就相信了彭曉露喜歡他的事情,所以,他才相信只要自己捅破了和彭曉露中間隔的那層窗戶紙,倆人就自然而然好上了。
但聶軍沒有想到今天晚上卻看見彭曉露和葉凌飛朝宿舍走去,聶軍一直跟到宿舍的外面,他本想聽裡面的聲音,但是又聽不見,這心裡着急,不清楚到底葉凌飛和彭曉露在裡面幹什麼,這才敲了敲門,說要和彭曉露說事情。
當聶軍看見葉凌飛在彭曉露房間裡面後,他心裡這個妒忌。要知道,他都沒有進過彭曉露的房間,現在葉凌飛竟然在彭曉露房間裡面,聶軍怎麼能不吃醋。聶軍把目光從葉凌飛身上收回來,落在面前的彭曉露臉上,說道:“曉露,我們可以單獨談談嗎?”
“單獨談談?”彭曉露微微一愣,扭頭看了一眼葉凌飛,就發現葉凌飛正坐在她的牀上。彭曉露又想到剛纔的事情,真擔心聶軍胡說一氣,到時候,事情就不好收拾了。她點了點頭,邁步走出了房間,順手把房間的門關上。
彭曉露走在前面,聶軍跟在彭曉露身後,大約走了有五六米的樣子,彭曉露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對聶軍說道:“聶長官,就在這裡吧,你有什麼事情快點說,我等下還要回去和葉凌飛談論訓練的事情,我對他的訓練方式有些意見,想和他商量下,看看能不能讓他不那樣做!”
聶軍聽彭曉露提到訓練的事情,正好讓他找到了話題,聶軍趁機說道:“曉露,這兩天走了快到一百多人了,不能讓那傢伙這樣胡搞下去,我早就和你說過了,這個傢伙就是想亂搞一氣,根本就不懂得訓練,現在讓我說中了吧,他只是想讓這些尖子兵都離開。搞訓練,他們哪裡有我們這些人在行,咱們可是一天到晚都搞訓練的,被嘉獎的鋼鐵連不就是我訓練出來的嗎,現在可倒好,那個傢伙把咱們這些專門搞訓練的人一腳踹開,這哪裡是搞訓練,分明就是想把這支特種部隊搞跨。曉露,這件事情你早就應該說了!”
彭曉露皺了皺眉頭,她看着聶軍,心裡有些不悅。在彭曉露看來,聶軍不應該是那種在人背後說壞話的人,現在聶軍當着自己的面前說葉凌飛想搞垮“狼牙”特種部隊,這明顯是在說葉凌飛的壞話。
彭曉露不想和聶軍就這件事情談論下去,她想早點回去,敷衍道:“哦,我知道了,聶長官,你還有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先回去了!”彭曉露說完,轉身就要回去,卻沒有想到聶軍伸手握住彭曉露的胳膊,嘴裡叫道:“曉露,你先不要走!”
彭曉露又轉過身來,臉色一下子拉下來,用力一甩胳膊,嘴裡冷冷地說道:“聶長官,如果你有事情就和我說,但是,不要隨便拉我,我希望你以後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爲!”
聶軍哪裡想到僅僅因爲他這一拉彭曉露,彭曉露的臉色就沉下來。聶軍感覺到彭曉露有些不悅,趕忙解釋道:“曉露,你誤會了,我就是剛纔心裡着急,擔心你回去了,我還有一些話沒有說!”
“你說吧,我在聽!”彭曉露冷冷地說道。
聶軍對於彭曉露的態度還有些不太適應,他考慮可能是因爲剛纔的行爲讓彭曉露感覺自己有些魯莽,所以才生氣的。聶軍心裡暗暗怪罪自己應該注意這些行爲,在他沒有和彭曉露確定戀愛關係之前,應該避免和彭曉露有親密的關係,不要讓彭曉露誤會自己是一個很好色的男人。聶軍那是做慣了正人君子,他立刻有意拉開和彭曉露的距離,顯得他是一個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
彭曉露哪裡理會到聶軍這些細節,反正她對聶軍剛纔的行爲有些反感,這心裡不悅,臉色自然難看,就算聶軍有意拉開距離,彭曉露臉色依舊沒有改變,還是沉着臉。
“曉露,我想了想,我知道我不應該冒失得和你說那些話,你和我認識很久了,應該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聶軍說道這裡,舔了舔嘴脣,眼見彭曉露目光沒有落在他的臉上,聶軍以爲彭曉露還在生氣,他小心翼翼地說道:“我並不是一個很善於表達的男人,這些年來,我都是一個人在軍隊生活,可以說軍隊就是我的家,那些士兵就是我的親人,我很喜歡和他們待在一起,我喜歡軍隊的生活。但同時,我也不會說那些甜言蜜語,我只會有什麼說什麼,可能我那天說的話太直接了,才讓你不高興,曉露,我保證以後我都不會再那樣說話了!”
“聶長官,我想你誤會了!”彭曉露把目光重新落在聶軍的臉上,她很嚴肅地說道:“我並不是因爲你那天和我說的話而生氣,你對我有什麼感覺或者感情之類那都是你的事情,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一直以來,我都認爲你是我的長官,我尊敬你,但是,我並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我對你並不是那種感情,我之所以這幾天沒有和你說話,只是希望聶長官冷靜下,不要因爲這些事情影響到訓練,我們都是爲了組建這支特種部隊而努力,不應該考慮這些事情,聶長官,你明白了嗎?”
雖說彭曉露說得這番話比較嚴肅,也很直接,但在聶軍聽來,卻是另一番意思,他以爲彭曉露是在告訴自己,並不是彭曉露不接受他,而是因爲目前在組建特種部隊,沒有時間談論這些事情,聶軍並不認爲彭曉露是直接拒絕了他。
聶軍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笑容來,嘴裡說道:“曉婉,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對!”
“聶長官,你還有事情嗎?”彭曉露問道。
“沒有事情了!”聶軍說道,他看彭曉露要回去,趕忙說道:“曉露,我有件事情得提醒你!”
“提醒我?”彭曉露一愣,疑惑地看着聶軍。
聶軍本想湊近彭曉露,但想到剛纔的事情,他站着沒動,只是壓低聲音說道:“曉露,我感覺那個姓葉的傢伙看你的時候總是色迷迷的,我記得上次我陪你去望海市時,他和她的老婆都在家,他是一個有老婆的人,這種男人在外面的花花世界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不是什麼好人,你小心提防他點!”
彭曉露的臉色本來已經變得好了一些,聽到聶軍這句話後,她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彭曉露又不傻,怎麼聽不出來聶軍這話裡面帶出來的意思。彭曉露兩眼放出銳利的光芒來,盯着聶軍的眼睛,嘴裡冷冷說道:“聶長官,以前我並沒有感覺你是這樣的人,現在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只會在別人背後說人的壞話,至於葉凌飛他是什麼樣的人,和你沒有關係。你並不清楚我以及我的家人和葉凌飛之間的關係,或許你不喜歡他,但是,卻不能這樣去評價一個人,我現在不想和你說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作爲一名軍人,你應該坦坦蕩蕩的,而不是現在這樣,你現在讓我很失望!”
彭曉露說完,連給聶軍說話的機會都沒有,轉身就走,把聶軍孤零零的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