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沒有料想會出這樣大的事情,他當時在辦公室裡,聽到外面的聲音後,白楊才急急忙忙趕出來。等他一出來,看見眼前這一幕時,白楊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啪、啪!
兩聲槍聲響起,就看見彭曉露一瘸一拐握着手槍走向訓練場。
在聽到槍響之後,訓練場上安靜了許多。坐在旁邊悠閒抽着煙的葉凌飛看見是彭曉露開的槍後,他把手裡的煙扔在地上,衝着還沒有打爽的野獸等人喊道:“好了,散場了!”
野獸把抱起來的一名年紀二十多歲的年輕士兵扔在地上,嘴裡罵罵咧咧道:“我操,老大,不是吧,剛剛纔熱完身,還沒有爽呢,這就像剛找到一個處女都準備得差不多、就等着上了,卻被喊停下來,實在不爽了!”
老虎也嚷道:“撒旦,沒有這樣的啊,正爽呢,怎麼就不打了。”說着,老虎用他蹩腳的中文對被他踩在腳下的那名士兵喊道:“我說哥們,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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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士兵心裡這個窩火,他並沒有想到這些怪物們一動起手來,那就是真下狠手,簡直就像是要一下子要了性命一般,而他們這些士兵卻不敢下死手,這樣以來,在氣勢上就被狼牙那些人壓了下去,結果已經在預料中。
“收工,收工!”葉凌飛嚷道,“全給我過來,你們這些傢伙下手真夠狠的,簡直就是玩命啊,瞧瞧地上躺着的人,哎呀,我看其中有些人得立刻送去治療了,白大隊長,你也別閒着,快點把這裡的軍醫都找過來,緊急救治,至於一些傷勢嚴重的,派車送到條件好的地方搶救吧,你現在可以通知他們離開這裡了,他們已經被淘汰了!”
白楊這時候急忙跑過來,開始還以爲自己聽錯了,怎麼那些受傷嚴重的就被淘汰了。再確認葉凌飛這並不是開玩笑後,他輕嘆口氣,趕忙叫來軍醫。聶軍剛纔被三個狼牙的人圍攻,聶軍雖說一打一綽綽有餘,但面對三個狼牙的人,他可就沒那本事了,更何況這三個人那下手可叫一個重,專門找聶軍要害部位攻擊。聶軍雖說他嘴上不肯示弱,但心裡卻知道這些怪物都是有來頭的傢伙,要是真把這些人打傷了,以後他可要倒黴了。
其實,不僅聶軍有這種想法,幾乎所有在這個基地的士兵都有這方面的擔憂。中國軍方那可是藏龍臥虎,其中不乏有高手在。但是,這些士兵在面對狼牙這些人兇狠得打擊下,心裡卻在覈計着他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畏手畏腳的,被打得幾乎無還手之力。
聶軍眼窩被打得發青,他感覺胸口很痛,剛纔被人狠狠打了一拳,除了胸口,還有下腹,這也是他的身體素質好,反應快,要不然那一腳是踢向他的下身,如果被踢到下身,聶軍的命根子可就要斷了。
聶軍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再聽到葉凌飛剛纔說得那句話後,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聶軍想不通葉凌飛到底有什麼權力這樣做,他趕忙對白楊說道:“大隊長,這件事情……!”
白楊沒有等聶軍說完,就瞪了聶軍一眼,說道:“等我處理完再說,瞧瞧你這個教官當的,竟然帶頭打架,現在好了,事情鬧大了吧,你自己想吧!”
白楊之所以這樣說,他也是沒有辦法,事情鬧得這樣大,也不是他所能管得了的。現在這裡說算的就是葉凌飛,既然葉凌飛發話了,他只有照辦,誰讓上頭有命令,這裡的一切管轄權在葉凌飛手裡,在這裡,葉凌飛纔是土皇帝,什麼中尉、上校、大校的,都不好使。
聶軍被白楊這一說,沒有了詞。他望向彭曉露,指望這個時候彭曉露說上幾句話,畢竟那些士兵都在這裡訓練很久,都盼望着能進入特種部隊,如果僅僅因爲這件事情就被斷送了前程,聶軍感覺於心不忍,他感覺整件事情都因他而起,那些士兵也是在自己的鼓動下,才和狼牙的人有了衝突,如果自己這個時候不說上幾句話,那他以後還怎麼在這裡混下去呢!
彭曉露並沒有看聶軍,而是直奔葉凌飛走過去,她的腳還沒有好,走得很慢。等到葉凌飛面前,把手裡的槍放回去,瞪着眼睛看着葉凌飛,嘴裡質問道:“葉凌飛,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葉凌飛輕呵道,“你不是瞧見了嗎,我讓我的人打架,就是這樣簡單,難道這個有問題嗎?”
彭曉露掃了一眼,嘴脣抽動着,嘴裡喝道:“你瘋了嗎,瞧瞧你的人下手多重,這些軍人都是來這裡參加集訓的,他們是要進入特種兵,你卻要你的人下狠手,難道你當這裡是戰場嗎,你在面對的是敵人嗎?”
“這都讓你瞧見了,沒錯,我正要給這些廢物上一堂他們終生難忘的課!”葉凌飛沒有理會彭曉露那銳利的目光,而是轉過身去,衝着那些軍人大聲說道:“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剛纔犯了什麼錯誤,作爲一名即將進入特種部隊的特種兵,你們卻在面對着你們的對手時畏手畏腳,你們告訴我,你們在擔心什麼,難道你們在擔心以後能不能當兵,擔心你們以後能不能進入特種部隊,還是擔心你們會和狼牙的人結仇,你們告訴我,你們到底在擔心什麼?”
葉凌飛這句話一喊出來,對面那些士兵一個個都閉上嘴,沒有人回答。白楊走到彭曉露身邊,他沒有說話。這裡的主角是葉凌飛,白楊想知道葉凌飛到底想幹什麼。彭曉露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葉凌飛,她的想法和白楊的想法一樣,都不清楚葉凌飛爲什麼會這樣問。
葉凌飛等了一分鐘,沒有一個人回答。葉凌飛冷笑起來,他笑得很大聲,嘴裡說道:“真是一種悲哀,你們是軍人,軍人的天職是什麼,難道你們忘記了,就是保家衛國。如果說句粗俗的話,你們就是戰爭機器,你們和那些槍支、大炮沒有什麼區別,你們就是用來充當戰爭機器的,你們只要穿上軍裝,你們就不是那些普通的平民了,你們不應該像那些平民一樣去考慮其中的厲害關係,你們所應該做的就是盡你們一切的能力執行命令,甚至於當一個命令是錯誤的時候,你們也要執行,這就是你們的職責,你們把你們腦袋裡面所謂的關係利害都全部拋棄,你們不應該考慮那樣多。就在我下那個命令之時,你們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你們知不知道,狼牙的人都是經受過比你們更加殘酷的死亡訓練,他們所奉行的就是在最短時間內、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掉對手。”
葉凌飛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說到了重點上。那些軍人心中都清楚剛纔他們心裡就是這樣想的,這怪不了他們,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勢必會染上很多的不良風氣,就算他們現在是身穿着軍裝的軍人,依舊還會有這種不良風氣。
彭曉露剛纔還惱怒葉凌飛,但聽到葉凌飛這番話之後,她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彭曉露凝望着葉凌飛,心裡考慮着葉凌飛說的話。白楊則微微扭開頭,不想讓別人看見他的表情。
白楊的老爸是一名老紅軍,白楊一直想不明白自己老爸爲什麼會生活在一個小城市中,不向國家要求待遇。要是白楊老爸只要肯張口,國家絕對不會虧待這種老紅軍的。更何況,白楊老爸的很多老戰友都是從軍隊領導職位退下來的,當初白楊參軍時,還是靠自己本事進入軍隊,在軍隊中,一步步的升上來。他沒有什麼值得依靠的關係,後來才機緣巧合,被當時軍區總參謀長的彭楚華看中其能力,被彭楚華提拔起來。
白楊每次回家,他的那名老紅軍的父親都會告訴白楊,身爲軍人,只想着如何保家衛國,不要想得太多。
白楊每次都嘴上答應,但是,他心裡卻不得不想很多的事情。此刻,在聽到葉凌飛這番話後,白楊內心感覺羞愧,自己何嘗不是這樣的一種人,做事左思右想,卻沒有想到他穿上這身軍裝,就應該想着如何保家衛國。
白楊此刻,想到了他老爸對他說過的一句話:軍人應該有一種傲骨,打不倒、壓不跨。白楊不由得問自己,自己有嗎?
葉凌飛並不知道自己這一番話能在白楊心裡掀起如此大的波瀾,他眼見那些人沒有說話,葉凌飛清了下嗓子,高聲說道:“你們剛纔是不是想知道,爲什麼我會讓狼牙的人下狠手,並不代表我對你們有仇恨,恰恰相反,我對你們期望很高,我希望你們能成爲真正的特種兵,能成爲最精銳的特種兵。我之所以要這樣做,我是想喚起你們的霸氣來,在我看來,既然你們到了這裡,那就要有霸氣,我希望你們不要像個廢物只會喊喊口號,你們應該像頭獅子一樣,隨時準備撕碎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