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從來就不相信什麼佛,他自然對那個所謂的青山居士沒有什麼好感。只是吳媽說要跟着那輛大巴,葉凌飛也沒有多說,就開車跟着那輛大巴車。
吳媽在車上就說起了去年她去青山寺的事情,去年她是跟着青山居士的拜佛團去的青山寺。當葉凌飛聽到這個所謂的青山居士把他們先帶到一戶居士家裡,還在那裡選拜佛用品時,葉凌飛輕輕地笑道:“吳媽,都是免費贈送的嗎?”
吳媽面現驚愕的表情說道:“贈送?怎麼可能是贈送啊!這個是要花錢的,我請了一個紅袍花了一百二十八塊錢,還是給我打了折,還有請了一套香加上平安符等等就花了一千多塊錢呢。”
葉凌飛聽完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吳媽,有沒有搞錯啊?還要花錢啊,他家有營業執照嗎?”
“沒有啊,從外面看就是一戶農家,裡面的一個房間放着各種拜佛用品和飾品。”吳媽說道。
葉凌飛徹底無語了,他微微搖了搖頭,對吳媽說道:“吳媽,我說這所謂的青山居士就是一個靠寺廟騙錢的傢伙,我可聽說寺廟那都是做善事的地方,既然做善事,這個青山居士就應該本着慈悲爲懷,那些東西應該施捨,就算要收點錢,也收個成本價就行了,我看那青山居士可是賺了好幾倍,簡直就是坐地起價,比那些黑導遊還黑啊!”
白晴婷也說道:“吳媽,是啊,我剛纔也感覺那個所謂的青山居士不像是什麼正經人,你沒看見他瞧我的眼神。”說到這裡,白晴婷想起剛纔那青山居士看自己放光的眼神,就感覺噁心起來,趕忙說道:“不說了,不說了,噁心死人!”
吳媽聽完葉凌飛和白晴婷的話後,半信半疑說道:“但青山居士說他是從青山寺出來的,而且還是青山寺駐望海市辦事處,專門負責送拜佛團去青山寺的!”
“吳媽,這個年頭什麼人都有,你最好別相信!”葉凌飛說道,“吳媽不說別的,就你看前面那輛大巴,我看都是報廢的車,還在高速公路上開,而且還開得速度這樣快,一旦出了事,那可完了。難道那個所謂的青山居士不懂得要保證拜佛團的安全,坐這樣的車去青山寺,也不怕出事。”
白晴婷趕忙附和道:“是啊,吳媽,下次你再想去那裡玩的話,告訴我,我開車送你或者派人送你過去,可千萬不能隨便坐一輛車。”
吳媽點了點頭,她也知道白晴婷和葉凌飛是爲了自己好。
葉凌飛等人正說着話,忽然就聽到轟得一聲,緊跟着,葉凌飛就看見前面那輛大巴車急速的搖晃起來。葉凌飛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那輛大巴車爆胎了。在高速公路上爆胎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車輛都是在高速行駛中,很容易出車禍。
好在葉凌飛的反應夠快,他本來就擔心那輛大巴車出問題,因此,一直保持着一個安全的距離,就在那輛大巴車左右搖晃像個喝醉酒的醉漢那樣不穩之時,葉凌飛已經快速減速,儘可能饒過那輛大巴車。
那輛大巴車緊靠着高速公路的護欄停了下來,沒出車禍,這已經是萬幸的事情了。葉凌飛饒過那輛大巴車後,又把車速提起來。
白晴婷有些後怕地說道:“好險啊,吳媽,多虧你沒坐這輛車,瞧見了吧,真的出事了。”
吳媽連連點頭,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吳媽不相信這事情了。
在高速公路行駛了五個多小時,下了高速公路後,就上了國道。在國道行駛的速度明顯比不上在高速公路的速度,下午兩點多鐘,到了距離青山寺約有六十多公里的一個小鎮。
結果剛開到小鎮邊上,就出了事。原來有一名路人突然從道邊跑了出來,葉凌飛哪裡想到那男人會從道邊跑過來,再踩剎車時依然來不及了,那人被車颳倒在路上,連續滾了幾圈,最後躺在地上不動彈了。
白晴婷和吳媽都被嚇到了,白晴婷臉色慘白,連連說道:“老公,怎麼辦?”
葉凌飛掃了一眼那名躺在車前面的中年男人,嘴裡安慰道:“老婆,沒事的,是他自己闖出來的,我下車去看看怎麼回事,你坐在車裡別動。”
葉凌飛的話音剛落,不知道從那裡出來四五個魁梧的男人,這些男人把車圍住,其中一名光頭的男人伸手敲着車窗玻璃,招呼道:“先生,你撞人了!”
葉凌飛掃着這幾名男人,忽然嘴角浮現出笑容來。他推開車門,下了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名光頭男人問道:“你是誰啊,你看見我撞人了嗎?”
很顯然那名光頭男人沒想到葉凌飛會這樣說,他先是一愣,緊跟着用手指着躺在路上那名中年男人道:“那人怎麼回事,難道是他自己躺在地上的?”
“我哪裡知道!”葉凌飛摸出煙來,剛把煙放在嘴裡,就被那名光頭男人把煙從葉凌飛的嘴裡奪了去。那名光頭男人將煙扔在腳邊,用腳使勁把那煙踩碎,嘴裡冷笑道:“我說這位先生,你說今天這事情怎麼辦吧,你是撞了人,讓我們兄弟看見了。這事情是私了還是公了?”
葉凌飛看着這光頭男人的樣子,微微笑道:“公了怎麼辦,私了又怎麼辦?”
“公了就是把你送進警察局,你撞了人,我看那人傷得也不輕,說不定就死了,到時候你少不了吃官司。要是私了就好辦了,你拿出十萬塊錢來,哥幾個權當沒看見,還幫你把那人擡走,找個地方處理了,怎麼樣?”
葉凌飛笑道:“我還沒有搞清楚了,我怎麼知道那個人傷得如何,我先看看去!”葉凌飛說着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那名光頭男人,走向那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中年男人。
當葉凌飛走到那名中年男人面前時,和那光頭男人一起的兩人擋住葉凌飛,其中一人說道:“別看了,人都掛了,還看有什麼意思,拿錢了事吧!”
“我不親眼看看是死了還是沒死的話,我心裡不安啊!”葉凌飛說着推開那兩人,走到那名中年男人面前,蹲下來,一看這中年男人閉着眼,把手放在那男人的鼻子下方,確實沒有任何的鼻息。
那光頭男人又圍了過來,嘴裡說道:“看見了吧,人都被你撞死了,你說怎麼辦?”
葉凌飛站了起來,冷笑道:“我有一件事情很納悶,你說我撞了人吧,怎麼這人身上沒有一點血跡,我感覺不太對勁。要不這樣吧,反正這人都死了,也不在乎再死一次,我就開車從這傢伙的身上壓過去,這樣至少身上也有傷是不。兄弟幾個,不就是十萬塊錢嗎,等我壓完這人之後,我馬上拿給你們,咱們就私了好了。”葉凌飛說完,就要回身去開車,卻被那光頭男人攔住,那光頭男人嘴裡笑道:“我說兄弟,人都死了,你沒必要這樣吧,我們哥幾個幫你處理就好了,你只要拿錢就行,剩下的事情不用擔心!”
葉凌飛冷笑道:“我這個人有一個壞毛病,就是幹什麼事情都喜歡懷疑,我不在乎這十萬塊錢,但是,我就怕這個傢伙沒死透,要是他又活過來了,那我不是白扔了十萬塊錢。孃的,我今天就要再壓上一次,如果這個混蛋沒死的話,那我就讓他死透了。”
光頭男人把臉色一拉,喝道:“兄弟,沒必要把事情做得這樣絕吧,不管這個人死沒死,你剛纔撞人是跑不了,你痛快點拿錢,不然,你今天別想離開這裡。”
葉凌飛眼見這光頭男人沉不住氣了,他冷笑道:“你們這些混蛋,碰瓷都碰到老子的頭上,你們乖乖得離開,我就不追究了,不然的話,可不要怪我不客氣!”
那光頭男人一聽葉凌飛這說話的語氣那是不肯拿錢,臉色當時就陰沉起來,嘴裡喝道:“好小子,你他孃的真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誰。”看那光頭的架勢,就準備動手,葉凌飛哪裡給這光頭的機會,說是遲、那是快,葉凌飛擡腳就給這光頭小子狠狠一腳,只看見那光頭小子身子飛了起來,伴隨着那光頭男人的慘叫聲,葉凌飛已經疾步到了另外一名男人面前,兩手扣住那男人的脖子,膝蓋對着那男人的腰眼就是一下,當時那男人就癱倒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這些都是在一瞬間發生的事情,等那三名男人反應過來時,就看見葉凌飛已經疾步到了其中一人面前,右拳對着那男人的下巴就是狠狠一拳頭,就這一拳頭足夠那男人受的,當時就把那男人的下巴擊碎了。
剩下兩名男人嚇得撲通、撲通跪倒在地上,嘴裡連連說道:“不要打我們,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葉凌飛沒理會這兩人,邁步走到那還躺在地上的男人面前,擡腳對着那男人的胸口就是一腳,嘴裡罵道:“操你媽,你死了沒有,沒死的話,老子今天就讓你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