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城市要發展,勢必會有一些東西要改變,從天津街的變遷中,就可以看出望海市的發展軌跡。
葉凌飛沒想到周欣茗傷感的並非是天津街的沒落,而是想到她和葉凌飛之間的感情會不會變化,周欣茗擔心的是葉凌飛將來是否還會像現在這樣愛她?
凡是女人都會考慮這個問題,周欣茗也不例外,她已經習慣了有葉凌飛愛護她的日子,她已經適應這種生活。對於周欣茗來說,在未遇到葉凌飛之前,她甚至於想到一輩子都不結婚,但葉凌飛讓她改變。周欣茗雖然還是當初那個英姿颯爽的女警,但她的感情卻發生了變化,無可救藥得愛上葉凌飛。
周欣茗早就知道自己愛葉凌飛是一個錯誤,但她卻無力阻止自己愛葉凌飛,在這個泥潭裡,越陷越深,直到無法自拔。
她現在知道自己的生命裡永遠都會有這個男人的印記,她的一切都屬於這個男人。但周欣茗卻擔心,有一天,一旦這個男人離開自己,自己還有勇氣活下去嗎?
葉凌飛明白周欣茗的心意,周欣茗爲他所做得一切,葉凌飛都看在眼裡。葉凌飛現在愈發感覺到自己必須像個男人一樣去保護他所擁有的一切,不能讓他的女人受到傷害。
葉凌飛伸手摟住周欣茗那收得很窄的腰,輕鬆笑道:“欣茗,我不會改變,你也知道我過去的事情,當一個人真正經歷過生死,纔會明白該如何珍惜自己的生活,珍惜自己身邊的人。有很多的年輕人,喜歡發一些海誓山盟的誓言,殊不知他們這些所謂的海誓山盟是如何的脆弱,沒有經歷過那種刻骨的經歷,他們是不會珍惜自己這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而我卻截然相反,我知道我目前的生活獲得如何不易,纔會倍加珍惜。欣茗,我不會多說,但是,我卻會用我的行爲讓你看見我是否會變。”
周欣茗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傷感,趕忙笑道:“你亂說什麼呢,我就是自己自言自語,難道你還不讓我自言自語啊,真是得。”
葉凌飛知道周欣茗只是不想讓自己煩惱,也許,周欣茗知道自己的女人很多,才擔心自己會對她的感情是否會變。葉凌飛伸手捏了把周欣茗的粉臀,笑道:“我也自言自語。”
“你啊,總是讓人沒有辦法。”周欣茗把身子靠近葉凌飛,她身上散發着那種令人心神盪漾的體香,刺激着葉凌飛忍不住又是狠狠捏了把周欣茗那被牛仔短褲包裹着鼓鼓的粉臀。葉凌飛把嘴脣貼到周欣茗的耳邊,嘴裡小聲說道:“欣茗寶貝,你別這樣勾引我,我可受不了,小心,我找個地方把你吃了。”
“呵呵,那是你自己總是這樣色,我可告訴你,我是警察,小心我抓你進警察局。”周欣茗開着玩笑道,“襲擊警察可是重罪啊。”
“那我認了,誰讓你如此銷魂呢,我願意冒這個險。”
“去,別亂說話了,好好逛街吧。”周欣茗臉頰一紅,她在面對葉凌飛時,總是喜歡臉紅,也許恰恰因爲她太愛這個男人。周欣茗靠在葉凌飛身上,嘴角浮現出幸福的笑容。
這條街上人很多,街道兩側的商鋪賣得東西都是很便宜,還有不少的店鋪賣得都是仿造貨。就是貼上人家的牌子,賣個白菜價。這種行爲在中國很普遍,很多的人穿着仿造貨還喜歡沾沾自喜。
葉凌飛和周欣茗在天津街閒逛着,倆人走到街邊的一個賣工藝品的小攤前,周欣茗蹲下去,挑選着自己喜歡的工藝品。而葉凌飛則拿出一根菸,點着了,站在小攤前,邊抽菸,邊看周欣茗挑選工藝品。
他的目光剛剛掃過身後,就感覺似乎有人盯着自己。葉凌飛把煙叼在嘴裡,故意裝做去整理自己的褲腳,就看見在自己後面有三個小年輕在望自己這邊看。葉凌飛感覺很奇怪,這三個小年輕的自己根本就不認識,怎麼會望着自己。葉凌飛又站直腰,裝做隨意四處張望,就在他這一轉頭,就看見一個臉上擦着紅藥水的小年輕正想躲進人羣裡。葉凌飛看見這個小年輕的,感覺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但他卻不敢肯定,又轉過身,雖然他眼看着周欣茗選着工藝品,但腦袋中卻飛快地轉動着,想着這年輕人到底在哪裡見過。
周欣茗花十塊錢買了三個手環,這手環是手工編織的。那個攤主本來要一個五塊錢,三個就十五塊錢,周欣茗就和這攤主講了半天價,才用十塊錢買了三個。
周欣茗拿着那三個手環,先戴在自己右手手腕上一個,又給葉凌飛戴上一個,剩下那個她要送給白晴婷。
“這玩意有什麼好的,戴着多難看。”葉凌飛並不喜歡這個手環,他不喜歡手腕上戴東西,就連手錶他都很少戴。野獸送給他的那個金錶,被他隨手扔在臥室裡,現在都不記得扔到哪裡了。葉凌飛又看着周欣茗,嘟囔道:“不就是差了五塊錢嗎,值得你講了半天價嗎?”
周欣茗把自己戴着手環的手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她對於自己買的手環那是相當的滿意。聽葉凌飛說戴着不好看,她生氣地說道:“拿來,你不想要的話,就還給我。”
看見周欣茗生氣了,葉凌飛趕忙摟住周欣茗,笑呵呵說道:“我這不是逗你開心嗎,我也感覺這個手環好,實在太好看了。”
“口不對心,說假話。”周欣茗把小嘴撅起來,說道:“你要是真喜歡,那就天天戴着,不許摘下來。”
“好,好。”葉凌飛又滿口答應。他眼看周欣茗臉上浮現笑容,於是問道:“欣茗,你剛纔值得爲了五塊錢講半天的價嗎,咱們又不缺那個錢。”
“這就是樂趣啊,女孩子就喜歡講價怎麼了?”周欣茗把嘴脣一撇,說道:“這些就不是你們這些大男人會明白得了。”
葉凌飛笑道:“好了,我不問就是了,只要我的寶貝開心,怎麼樣都行。”葉凌飛摟緊白晴婷的腰,問道:“寶貝,我們還去哪裡?”
“恩,隨便啦,我感覺這裡有很多好東西,轉轉好了。”
周欣茗話音剛落,就聽到有一名女人高聲喊道:“有人偷了我的東西,快抓小偷。”
周欣茗一愣,本能反應就要衝過去,卻被葉凌飛一把拉住。葉凌飛說道:“欣茗,你可是在放假,幹什麼管這事情啊。”
“我怎麼都要去看看,我可是警察,就算放假遇到這種事情也要管管。”
看見周欣茗的態度如此堅決,葉凌飛只好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們過去瞧瞧。”
葉凌飛和周欣茗走過去,就看見一名三十多歲的女人站在一個攤位前,正在問周圍的人道:“你們誰看見小偷了,我的錢包怎麼沒有了?”這女人問了一圈,也沒有人看見,於是,又問那個攤主道:“我剛纔還拿錢買東西了,怎麼一轉眼,我的錢包就沒有了,老闆,你看沒看見啊。”
那攤主連連搖頭,說道:“我沒注意,我只顧着賣貨了。”
這時候,有圍觀的人好心提醒道:“這裡的小偷很多,你買東西時候要注意,我看這八成被小偷偷走了。”
周欣茗皺了下眉頭,她是警察,瞧那名攤主說話時,目光有些飄忽不定,似乎在看着周圍。周欣茗就看出來點東西了,想必那攤主一定知道些什麼,又不能說。周欣茗沒有立刻上前,而是站在這裡看着那名女人。那名女人眼見周圍的人都沒有看見,只好去報警,而這些圍觀的人也都散開了,這時候,周欣茗才走到那攤主面前,裝做買東西的樣子,問道:“我說老闆,這裡常有人丟東西嗎?”
那老闆瞧自己這周圍只有一男一女倆人,就嗯了一聲,但沒有多說。周欣茗又問道:“那爲什麼這裡的警察不管呢,嗯,天津街這裡不是有一個派出所嗎,難道那些派出所的警察都不過來抓小偷?”
“我不知道,我只管做生意,至於到底怎麼回事,我真不清楚。”那攤主起了警覺之心,不肯多說。
周欣茗也不着急,就裝作選東西樣子,他拿過來一個陶瓷罐道:“老闆,你這東西多少錢?”
“二十塊錢。”
“好貴啊,老闆,橋邊市場這種東西只賣十塊錢,你怎麼賣二十塊錢啊。”周欣茗拿着那個陶瓷罐,說道:“老闆,我十塊錢買了,行不行?”
“我這裡的攤位貴,橋邊市場那裡的攤位費便宜。”這名老闆連連說道,“我上貨就十塊錢,你總不能讓我一點不轉吧,小姑娘,我看你再多給我加五塊錢,給我十五塊錢。”
周欣茗卻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轉而說道:“老闆,你這裡攤位費多少啊,一年我看也就一兩萬塊錢吧。”
“我這攤子一年八萬啊,小姑娘,你再加點,你總不能讓我一點不賺是吧。”老闆說道。
“八年,錢很多啊。”周欣茗把那陶瓷罐放回去,笑道:“我看如果你不和我說實話的話,你這一年八萬塊錢就要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