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晴婷的辦公室吃完飯,葉凌飛就霸佔了白晴婷的電腦,打起了CS遊戲。而白晴婷則被葉凌飛逼着用起筆記本電腦辦公。
打從白晴婷正式接管越洋百貨之後,白晴婷很大一部分時間都在越洋百貨辦公室裡,只有在現場,才能更全面瞭解越洋百貨。
這幾天在世紀國際集團總部,白晴婷一個方面是把她從年後蒐集來的資料和信息進行整理,從而計劃全面對越洋百貨進行改革;另一方面,是需要世紀國際集團的集團採購部門的支持,她可以把集團採購部的部門經理叫到辦公室,提出對於越洋百貨供應商的更換、協調、尋找新的供應商等諸多要求。
白晴婷主管越洋百貨無疑比以往越洋百貨的經理有很大的優勢,那就是白晴婷隨時可以調動集團的採購部門進行協調,這是普通經理所不具有的權力。
葉凌飛把手機放在右手邊,一便隨時可以接電話。而他則專心打CS。這些天於筱笑總是拉葉凌飛去浩方平臺虐待菜鳥,雖說這樣讓葉凌飛感覺有點過於殘忍,但於筱笑卻樂此不疲,頗有點“老孃這次總算成爲高手”的感覺。每次,虐待完那些稀裡糊塗闖進地圖裡面的菜鳥時,於筱笑都會用她招牌的歡迎語和那些新人打招呼:zhunbei hao nide juhua?
因爲是拼音字母,那些新人總是看了半天才能反應過來,回過去一句:SB之後,這些新人專門找於筱笑打,偏偏這就中了於筱笑的陰謀,在二對二的小地圖裡,於筱笑總是自願當作誘餌。每次看見對方倆人奔着她衝過來,於筱笑總是恨不得大喊道:向我開炮。
葉凌飛實在搞不懂於筱笑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天生就喜歡被虐待。當然,於筱笑並不是完全捱打的主,她的槍法也在虐待中日益高超起來。再加上有了葉凌飛這種猥瑣流的宗師級別人物,於筱笑逐漸變成一個極其猥瑣的高手。
這於筱笑在家裡,還沒到開學,有得是時間打遊戲。但葉凌飛卻沒有這樣多時間打遊戲,經常葉凌飛手機會收到於筱笑發過的短信,上面就寫道:師父,爆菊花去。
這條短信就像一條催命短信一般,只要葉凌飛一看見這條短信,有時間上網打遊戲,就乖乖上網打遊戲。葉凌飛害怕這個爆強美少女再來點更火爆的短信,那樣他是受不了的。
利用白晴婷下午工作工夫,葉凌飛又和於筱笑打了十來局CS,直到讓於筱笑感覺爽了,葉凌飛才鬆了口氣。心裡感覺自己快成爲人家陪練了,就是這陪練沒啥工資。
關了電腦,葉凌飛跑到白晴婷身邊,兩手不老實起來。白晴婷這邊正忙着,被葉凌飛一騷擾,她不耐煩說道:“別煩人了,你沒事做的話,就在集團裡面轉轉。”
“老婆,這叫增進夫妻之間感情。”葉凌飛爲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他話音未落,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葉凌飛接了電話,裡面傳來野獸的聲音道:“老大,李哲豪在郊區一棟舊樓裡待了兩個多小時,從那裡出來好幾輛車。這些車一直開到中山路就分開了,李哲豪是回他別墅的方向,另外那些車奔着碼頭去了。老大,我們跟蹤誰?”
“廢話,這還用我教你。”葉凌飛鬱悶道,“玩過抓兔子游戲嗎,不會再玩一次嗎,你跟着那羣飯桶幹什麼嗎,他們又不是兔子。”
“老大,我知道了。”野獸被葉凌飛一說,立刻把電話掛了。
葉凌飛也掛了電話,伸了伸胳膊,說道:“老婆,李哲豪那傢伙開始動了,你想不想看好戲啊!”
白晴婷鬆開手裡的鼠標,望向葉凌飛,說道:“你打算怎麼辦?”
“很簡單,咱們倆人去見見想綁架你的那些人,看看是什麼來頭。”
……
陳翰林在葉凌飛的安排下,給李哲豪打了電話,告訴李哲豪自己已經成功騙到白晴婷,可以按照約定的時間到停車場。電話那頭的李哲豪十分高興,再次重複道這次事情結束後,他和陳翰林之間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陳翰林開着一輛車,白晴婷開着車跟在陳翰林車後,葉凌飛坐在白晴婷車裡給周欣茗打了電話,告訴周欣茗他們已經出發了。
現在是晚上六點中,天色有點暗。等陳翰林和白晴婷的車一離開世紀國際集團大廈,一輛在世紀國際集團附近停了一天的福特嘉年華緊跟了上去。這輛福特嘉年華車裡坐着兩人,都非善類。坐在副駕駛座的那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拿着手機撥打了李哲豪的電話。
“老闆,我們已經看見他們了,那女人開一輛奔馳離開了世紀國際集團。”
李哲豪坐在別墅大廳裡遙控着整個綁架計劃,他確信白晴婷真開車跟着陳翰林後,笑道:“到時候不要客氣,把那女人抓起來,至於那個男人就給我幹掉。手腳麻利點,別留下痕跡,知道嗎。哦,還有,那女的歸你們了,記住,千萬別客氣,只要給我留個活口就行了。”
李天鵬坐在李哲豪身邊,等李哲豪掛上電話,李天鵬惋惜地說道:“爸爸,多可惜啊,白晴婷讓那些人給糟蹋了,還不如讓我來呢。”
“天鵬,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志在四方,千萬不能着迷女色。”李哲豪得意笑道,“我要讓白景崇後悔一輩子,這次我不僅要拿他的錢,還要讓他蒙受恥辱。哼,就算我要走,在走之前我也會給你留點紀念。”李哲豪心情大好,招呼李天鵬道:“天鵬,走,咱們下盤象棋去。”李天鵬點了點頭。
倆父子到了書房,擺開象棋棋盤殺了起來。這中國的象棋不同於圍棋那般複雜難懂,只要明白馬走日、相走田、隔山打炮等之類最基本的走法,這象棋就能下了。
當然,象棋也有棋譜,只要能熟記棋譜,再稍微一點領悟,棋藝就能提升的很快。
李哲豪就是象棋資深愛好者,他曾經搞過象棋職業隊參加全國的象棋聯賽,只是後來因爲生意忙起來,這沒時間繼續管理這支象棋職業隊。但只要有空閒,就拉着兒子殺上兩盤。今天晚上李哲豪也是心情大好,拉上李天鵬下起了象棋。
李天鵬哪裡是李哲豪的對手,這一連兩盤下來,都被李哲豪殺得片甲不留。第三局時,李天鵬格外小心,但還是被李哲豪殺到只剩下一帥、一車和兩士。雖說這盤棋未下完,但勝負已分,只是李天鵬沒有認輸而已。
李天鵬把車走到李哲豪兵旁,笑道:“爸爸,可小心我偷吃了你的車,到那時候,說不定我會反敗爲勝。”
李哲豪把車挪到李天鵬那側,哈哈大笑道:“天鵬,難道你認爲我會犯那種錯誤。我下棋如做事,勢必做到百無一疏。”
“爸爸,那倒未必吧。說不定我可以抓住一個機會,就反敗爲勝。”李天鵬手拿自己的車,在尋找着最佳位置,嘴裡嘟囔道:“我就不相信不能找到爸爸的漏步,說不定這局我就贏了。”
“天鵬,認輸吧,你怎麼可能贏得了我。”李哲豪已經準備下下一盤了,從棋勢上看,明顯李天鵬大勢已去,不過是在做垂死掙扎而已。李哲豪笑道:“天鵬,這下棋關鍵在於胸中有局,做到進可攻、退可以守。做到隨時可以把你有的棋子用到極致,看似不經意步下的一顆棋子,將來就可殺機無限。就如我用陳翰林這顆棋子,我早早佈置在白景崇身邊,就是要好好將白景崇一軍,現在不是用上了嗎。”
李天鵬還在思考,隨口問道:“爸爸,你說陳翰林是怎麼騙白晴婷的,就算白晴婷好騙,白晴婷的未婚夫葉凌飛可跟猴一樣精,別被這姓葉的小子算計到了。”
李天鵬這句話剛一說完,就看見李哲豪突然臉色一變,連聲說道:“我怎麼沒有想到葉凌飛,該死,這姓葉的上次就查過陳翰林,說不定陳翰林早就被姓葉的盯上。今天晚上陳翰林說騙到白晴婷,有點過分容易了,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對。”李哲豪猛然站起身來,急急忙忙跑下樓。
李哲豪跑到客廳裡面,把自己扔在茶桌上的手機拿起來,急忙撥打電話。等電話接通那瞬間,李哲豪幾乎是在吼道:“快走,行動取消。”
“李老闆,晚了吧,你的人都被抓起來了。”葉凌飛的笑聲從電話裡面傳了過來。
原來,就在李哲豪和李天鵬下棋之時,陳翰林和白晴婷已經到了碼頭。陳翰林下了車,朝四處張望。而此刻,坐在車裡的葉凌飛沒有動,他讓白晴婷下車,就站在車邊不要動。白晴婷就是誘餌,當白晴婷一露面時,七八個男人從停車場的陰暗處跑了出來。同時,後面的那輛福特嘉年華也衝了上來,那在世紀國際集團附近盯梢了一整天的兩個小子也跳了下車。
就在這些綁匪圍向白晴婷時,四周想起警車聲,周欣茗帶着人包圍了這些綁匪,一個也沒跑掉,全被抓起來。
李哲豪偏偏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葉凌飛接了電話,聽到李哲豪說行動取消後,葉凌飛才笑呵呵說道。
李哲豪聽到電話裡面葉凌飛的聲音後,立刻掛了電話。招呼李天鵬道:“天鵬,快通知你媽,咱們馬上離開。”
李天鵬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正待上樓招呼自己的媽媽時,就看見馬紫燕出現在二樓。比起李哲豪的驚慌失措,馬紫燕反倒從容很多。她語氣十分冷靜,說道:“哲豪,是不是綁架的事情沒成功?”
李哲豪焦急地點了點頭道:“紫煙,不要多問了,把現金拿着,咱們立刻離開,警察會很快到這裡的。”
馬紫燕並沒有驚慌,她從容不迫說道:“天鵬,你和你爸爸立刻開車離開,不要走高速公路,警察一定會在高速公路上圍堵你們。從大黑山饒道到海豐那等我,我會隨後開車趕過去。”
“紫煙,你不走?”李哲豪問道。
馬紫燕淡然一笑道:“我當然要走,只是我要把東西收拾一下,隨後就跟上你們。警察一定想抓你和天鵬,而他們對於我沒有辦法。我會立刻收拾東西離開。退一步講,就算能趕到,他們沒有證據拘留我。我也會平安的和你們匯合。”
李哲豪和李天鵬兩父子一聽,確實是這個道理。倆人也不多想,拿了一些現金,連衣服都沒有多帶,穿着外套就衝到別墅的車庫。小黑坐上寶馬車的駕駛座,李天鵬和李哲豪也打開後門,上了車,這輛寶馬車衝出了別墅,一直向西開去。
看見一輛白色的寶馬車從李家衝出去,野狼推了一把有點犯困的野獸,低聲說道:“人走了。”
“果然和老大預料一樣,這下子有好玩的了。”野獸咧嘴笑道,“我看他們怎麼從我手心裡跑掉。”
野狼沒理野獸,而是撥打了葉凌飛的電話,通知葉凌飛李家父子已經開車跑了。
這些都在葉凌飛預料之中,葉凌飛本來就沒有想讓周欣茗帶人把李哲豪抓住,要是被警察抓住了,最多就是判刑。葉凌飛這次要親手幹掉李哲豪,不給李哲豪任何一點活命的機會。事情到了現在,也已經到了該了斷的時候了。葉凌飛讓周欣茗護送白晴婷回家,而他則開着白晴婷的車,沿着野狼所說的方向追了過去。
小黑開着車駛上大黑山的盤山公路,他不時從反光鏡向車後瞟着。
“老闆,我們被跟蹤了。”小黑說道。
李哲豪和李天鵬同時一驚,他們向後望去,就看見一輛車在他們後面行駛。
“小黑,你確定嗎?”李哲豪問道。
“這輛車我注意很久了,從我們出市區後,就跟着我們。”小黑突然一加速,後面的那輛車也跟着加速起來。這下子李哲豪和李天鵬都相信了,李哲豪十分緊張,催促道:“小黑,快想辦法。”
“老闆,我知道怎麼做。”小黑沒有半點驚慌,語氣十分平靜。
此刻,李哲豪和李天鵬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小黑身上,就看見小黑故意把車速放慢下來,而後面那輛的車速也慢起來。當小黑的車開到盤山路一處拐彎時,突然,一個漂亮的拐彎,拐過了那個山彎,之後,又向前開了十幾米,小黑把車停下來。
小黑一伸手,從腰間拔出手槍,對車裡的李哲豪和李天鵬說道:“老闆,你坐着別動,我去幹掉後面車裡的人。”說着,小黑推開車門下了車。
小黑的右手握着槍低垂下去,他站在盤山公路中央,等着後面的那輛車從拐彎處出現。
兩道車燈的燈光劃破黑夜,小黑握住手槍,準備隨時開槍。就在他看見後面那輛車的車身時,那輛車的車燈晃了小黑眼睛一下。小黑微微眯起眼睛,手裡的槍口對向汽車。
啪、啪、啪、啪。
四聲槍響劃破了夜空,緊跟着就聽到撲通一聲,小黑向後仰倒過去。他身上出現四個血洞,小黑躺在公路上,兩腳抽搐着。
那輛寶馬車挺在小黑屍體前,野狼和野獸倆人拎着手槍到了小黑屍體前,野獸用腳踢了踢小黑還在抽搐的身體,冷笑道:“你當老子是什麼人,能讓你打中,廢物。”
“別說廢話了。”野狼看不慣野獸這種處事方式,握着手槍對着小黑的腦袋啪、啪又是兩槍,打爆了小黑的腦袋。野狼拎着槍直奔前面那輛寶馬車而去,野獸撇了撇嘴,嘟囔一句“沒有幽默感的傢伙”後,也拎着槍走上前去。
車裡的李哲豪和李天鵬再聽到清脆的槍聲後,倆人本能向小黑望去。在這兩人心中,小黑是他們最值得信任的保鏢,一直以來,小黑給他們的印象就是這人心狠手辣、辦事幹淨利落,不留下一點尾巴,只要交給小黑辦的事情,小黑都辦得十分完美,沒有一點麻煩。
在他們心中,小黑是沒人能打敗的。但他們這次很顯然失望了,李哲豪和李天鵬清楚地看見小黑倒了下去。
這兩人心中大駭,心裡咯噔一下。倆人本能反應一般推開車門,打算下車逃跑。但他們倆人剛打開車門,就聽到有人冷笑道:“兩位,不要動,我的老大要見你們。”
李哲豪和李天鵬倆人果真沒敢動,被野狼把倆人又塞進車裡。
野獸這傢伙把小黑的屍體給拖到車邊,打開車門,塞在車前座上。
“兩位對不起了,這位兄弟你們的手下,你們多看他幾眼。”野獸咧着大嘴笑着,緊跟着野獸砰得一聲關上車門。
坐在車裡的李哲豪和李天鵬倆父子面面相覷,他們心裡清楚,這次真得完了。但李哲豪卻不甘心就這樣完了,他右手偷偷摸進口袋裡,剛想撥打110,卻被野狼一拳頭打在李哲豪的下巴上,把李哲豪的下巴打得粉碎,那手機也被扔在地上踩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