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下了出租車,站在街邊點着了一根菸。
昨天晚上那血腥的一幕還歷歷在目,以至於他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睡好覺,剛纔在酒吧和幾名黑風幫的人喝了一通酒,這纔打出租車打算回家。
小雷從沒想過死,雖說小雷是一個小混混,但他怎麼說也是黑風幫的小混混,所爲樹大好乘涼,有了黑風幫這棵大樹,他只有砍別人的份,哪裡有被人砍的份。
這幾年黑風幫逐漸大了起來,仰仗着錢通和望海市其他大的黑幫關係不錯,黑風幫這些人都過得很太平,除了要個債、砍個人外,倒也沒有什麼大的打架鬥毆的事情發生,久而久之小雷都不習慣幾十號人去砍一個人了。
再聽說要黑風幫五六十號人砍一個人時,小雷以爲這次他連刀都不用拿,就是去看看熱鬧。但沒想到事情會鬧得如此大,不僅黑風幫死了十幾個人,還有二十多人受重傷,小雷算是幸運的一個,他沒受傷。但眼看着黑風幫的虎將三炮死了,還是嚇到了小雷。
事後,包括小雷在內的人都被警告這些天不許露面,老老實實地躲着。小雷也想貓在家裡,但他在家裡總是睡不着,只好叫了幾名黑風幫的傢伙去喝酒。那幾個傢伙也是參加昨天砍人的混混,都被嚇得睡不着覺,於是,幾個小子就出來喝酒,一直鬧到半夜才散去。
小雷站在街邊抽了幾口煙,晃晃悠悠地走向他租的房子。這還沒走幾步,就看見一輛寶馬車突然停在他面前,嚇了小雷一大跳。
“媽的,你是不是找死,快給爺賠錢。”這小雷渾身酒氣,連站都站不穩,但這混黑道的脾氣可是改不了。
車門一開,一隻手一把揪着小雷的衣服領子拽進了車裡,隨即這輛車急馳而去。
……
白晴婷早晨起得很早,昨天晚上被葉凌飛氣得,一晚上沒睡好。
她看周欣茗還在熟睡,沒有打擾周欣茗,而是悄悄起身,上完衛生間後,白晴婷拿着牙刷一邊刷牙,一邊還對葉凌飛詛咒道:“我詛咒你昨天晚上疼一晚上,最好讓你一晚上不睡覺纔好。”
白晴婷刷完牙,剛含了一口漱口水,猛然感覺自己的屁股被人狠狠捏了一把。白晴婷一轉身,撲,白晴婷把嘴裡的那口漱口水全噴在葉凌飛身上。
看着葉凌飛的樣子,白晴婷撲哧地笑了,她感覺自己總算報了仇。
“幹什麼啊,沒這樣報復我的。”葉凌飛很鬱悶的甩了甩手,不滿道:“不就是捏了把屁股嗎,值得這樣報復嗎?”
葉凌飛這話說出來那叫自然,完全沒把捏了白晴婷屁股的事情當成一回事。白晴婷本來還在開心的笑,聽到葉凌飛這句接近無恥的話後,把臉色又沉了下來,沒好氣地說道:“你自己幹了什麼最清楚。”
“我幹了什麼?”葉凌飛索性把那件胸口溼了一大片的睡衣脫了下去,赤裸着上身。
“你幹什麼,一大清早就赤裸上身。”白晴婷一看葉凌飛赤裸着上身,把身子轉過去,背對着葉凌飛說道:“你可注意點,咱們還沒結婚,按照昨天的表現,我可能還要考慮是不是嫁給你呢。”
“不嫁給我嫁給誰。”葉凌飛說着走到白晴婷背後,伸出右臂摟住白晴婷。他的嘴脣從白晴婷的肩膀伸到白晴婷的臉頰,張口就親了一口。
冷不丁地被葉凌飛親了一口,白晴婷先是一愣,隨即嗔怒道:“你刷牙了嗎,真是的,髒死人了。”說話間,白晴婷就用手去摸被葉凌飛親了的部位,葉凌飛把嘴脣再次貼在白晴婷的臉頰上,又是一口。
白晴婷轉過身來,兩手推着葉凌飛的胸口,嘴裡說道:“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這個大色狼。”
“但是我想看見你。”葉凌飛一把摟住白晴婷,他那隻受了傷的左臂也搭在白晴婷肩膀上。白晴婷這下子不敢用力了,她心裡還是很擔心葉凌飛胳膊再受傷的。白晴婷這一不動,可給了葉凌飛親吻白晴婷的機會,白晴婷小嘴左擺右搖,不想讓葉凌飛親到,但這不過是她的外在表現而已,這心裡還是很渴望被葉凌飛親的。
不過反抗了幾秒,白晴婷就乖乖地被葉凌飛的嘴脣親到了她的小嘴,隨即,兩人熱吻起來。
你別看葉凌飛左手不太好使,但只有右手就足夠了,他的右手不老實起來。男人一大清早慾火正旺時,葉凌飛只是看見白晴婷穿着的絲質睡袍就有性慾了。右手這通摸和捏,只把白晴婷搞得小臉嬌紅,嬌嫩的身子跟火一般。
開門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親熱,這是周欣茗打開房門的聲音。周欣茗還沒有睡醒,打着哈欠來洗漱,再看見白晴婷和葉凌飛兩人時,周欣茗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不好意思,我打擾了你們倆人。”
“欣茗,你別亂想。”白晴婷被周欣茗撞破了她和葉凌飛在親熱,急於掩飾道:“我們什麼也沒幹。”
周欣茗看了眼光着膀子的葉凌飛,又看看白晴婷,微微笑了笑,沒再說話。她直奔水槽前,打開水龍頭,開始洗臉。
白晴婷瞪了葉凌飛一眼,那意思是說都是你害的。白晴婷本想咬葉凌飛一口,但她忍住了這個衝動,只是張開小嘴,對葉凌飛作出一個咬的動作來。她也把手放在水龍頭下,隨口問道:“欣茗,你怎麼不睡覺了,起來得這麼早?”
“有案子。”周欣茗說道,“我現在要去現場。”
“你們做警察的也真不容易,什麼時候有案子都要立刻去現場。”白晴婷說道,“你等吃完早飯再去吧,我這就讓吳媽做。”
“不必了,我出去買點東西在路上吃。”周欣茗拿起牙刷,一邊刷牙一邊說道:“這案子可能和葉凌飛被襲擊的那起案子有關,我現在就要趕過去看看。”
葉凌飛聽到周欣茗提到自己的案子,心頭一動。但葉凌飛卻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身走回臥室。
一回到臥室,葉凌飛就拿起電話,給野獸打電話。
“野獸,昨天晚上你們幹了什麼事情嗎?”葉凌飛低聲地問道。
“沒事,就是把一個小子幹掉了。嗯,還有,我們從那小子口裡撬出來那天晚上襲擊老大你的人名單,我和野狼覈計今天晚上就動手,把那些傢伙一個個幹掉。順便準備把黑風幫幾個窩點給炸平了。”
“笨蛋,你幹掉的那傢伙的屍體被人發現了,你怎麼會如此不小心,處理屍體還會出事情。”葉凌飛抱怨道,“你和野狼都給我注意點,別把這裡當成國外,還準備動炸藥,我就想到野狼一定運來了C4炸藥,你們倆人誰也不許動炸藥。”葉凌飛聲音很低,帶着斥責地說道。電話那頭的野獸連連答應着。
和野獸通完電話後,葉凌飛換了一身衣服,又返回來了。白晴婷這時候已經回房間了,只剩下周欣茗還在那裡洗頭,葉凌飛湊了過去,笑呵呵地說道:“欣茗,你要去現場啊。”
“你說呢?”周欣茗反問道。
“我知道你要去現場。”葉凌飛把嘴貼近周欣茗的耳邊,低聲說道:“我也想跟你一起去,我很想你。”
周欣茗警惕地看了看門口,確信白晴婷沒在這邊後,她低聲地說道:“你幹什麼呢,你傷沒好,又想亂跑。”
葉凌飛的右手隔着周欣茗的褲子摸着周欣茗那高翹的臀部,淫笑着說道:“我這不是想你了嗎,想和你出去。要是整天都待在家裡,哪裡有機會啊。”
“去,我就知道你準沒好事。”周欣茗雖然嘴上這樣說,但還是默許了葉凌飛和她一起去現場。
洗漱完之後,周欣茗和葉凌飛也沒吃飯就離開了別墅。周欣茗對白晴婷的說法就是需要葉凌飛去現場以便確認是否和葉凌飛的案子有關,白晴婷不瞭解內情,還真以爲需要葉凌飛去現場呢,叮囑葉凌飛要多注意傷口。
周欣茗開着警車,載着葉凌飛出了別墅。等一出別墅,葉凌飛的手就不老實起來,在周欣茗的大腿上摸來摸去。
“你真是的,這樣很容易出事故,不許再摸我,不然你以後都別想碰我。”周欣茗說道。
葉凌飛聽到周欣茗這句話果真老實了許多,他沒再摸周欣茗的大腿,而是點着了一根菸,一邊抽着煙,一邊問道:“欣茗,你還沒說到底是什麼現場呢?”
“有人在海邊發現一具屍體,好像是黑風幫人的屍體,具體情況還需要到現場去才能知道。”周欣茗說道。
“不就是死了一個黑幫的人嗎,有什麼好奇怪的,說不定是那小子得罪了人,被自己的人做掉也說不定。這個年頭可是亂得很,尤其是那些黑幫的人,總是你砍我,我砍你的。”葉凌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撇了撇嘴說道:“要我說啊,這些黑幫的人全死了纔好,省得這些人禍害普通市民。”
周欣茗聽葉凌飛這話,忽然她兩手一打方向盤,把車從路上拐了下去。這裡還是南山地區,還沒有上公路。周欣茗這從路上拐下來,開了大約七八米的樣子,停在一處凹地前。
周欣茗把車熄了火,解開安全帶,側身直視葉凌飛。
周欣茗這一系列的動作把葉凌飛搞蒙了,他疑惑不解地望着周欣茗,問道:“欣茗,你這是怎麼了,幹什麼要把車停在這裡?”
“你說呢,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周欣茗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很認真地問道。
“我有什麼事情瞞着你,看你說得。”葉凌飛說着把手又放在周欣茗的大腿上,順着周欣茗的大腿一直到了周欣茗的大腿根,他捏着周欣茗兩腿之間的部位,淫笑道:“欣茗,你是不是想在這裡和我親熱啊,我看這裡真得不錯,山清水秀,又沒有幾個人,正是親熱的好地方。”
周欣茗看了眼葉凌飛那隻放在她下身的手,又擡起頭,直視着葉凌飛,冷冷地說道:“葉凌飛,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別人欺騙我,尤其是我愛的人欺騙我。一直以來,我都深深自責,因爲你是我最好朋友的丈夫,而我卻要瞞着我的好朋友和你親熱,成爲一個可恥的第三者。但我對自己說你愛我,我也愛你,恰恰就因爲這點,我纔會作出很多違揹我原則的事情。但是,現在我感覺我所有付出的都不值的,因爲我愛的男人正在欺騙我。”
周欣茗這句話剛說完,就看見葉凌飛把放在周欣茗下身的右手抽了回來,從身上摸出一包煙,想從裡面抽出一根菸,卻怎麼也抽不出來。不免煩躁地把整包煙都扔在車外,打開車門,葉凌飛下了車。
周欣茗也下了車,她走到葉凌飛剛纔扔的那包煙前,把散落在地上的煙撿起來放回煙盒裡,只留下一根菸。周欣茗把那根菸遞給葉凌飛,葉凌飛拿出火機,點着了這根菸。
狠狠抽了兩口,葉凌飛才把眼睛挪向周欣茗。此刻的葉凌飛臉上沒有半點笑容,相反倒是一副很深沉的表情。他自嘲一般笑了兩聲,然後說道:“欣茗,你說我騙你,那你考慮過我爲什麼要騙你嗎?”
“我知道。”周欣茗沒有迴避葉凌飛的眼睛,說道:“你害怕我要是知道話,我會作出一些危險的事情,甚至於我會爲了你作出一些違法的事情。”
“你既然知道還要問我幹什麼?”葉凌飛伸出右手,握住周欣茗的肩膀,真誠地說道:“我太在乎你了,不想你爲我做一些本來你不應該做的事情。欣茗,我瞭解你,你外表很冷漠,但內心卻是一個感情衝動的女孩子,你現在爲我做的太多了,沒有你的話,我可能不會像現在一樣在望海市生活。我的過去,你很瞭解,但你卻一直在爲我保密,你別忘記了,你是警察,你的職責就是抓賊,抓罪犯,就應該抓像我這樣被國際刑警通緝的罪犯。我相信你只要把撒旦這個名字上報到國際刑警,不出一天,至少幾十名國際刑警會火速趕到望海市。一直以來,國際刑警都在追查撒旦這個人,但他們根本無法查到我到底是誰。但你能,你可以抓到我。我相信你要是抓了我,你所獲得的名譽會讓你稱爲警界明星。但你卻沒這樣幹,你一直都在爲我隱藏身份,難道這些我還看不出來嗎?我看得出來,明白你爲我所付出的一切,這纔不想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你,我想用我的方式去解決。但現在,你卻在傷我的心,難道我做的這一切不是爲了你嗎,你是在付出,而我又何嘗不是在付出。”
葉凌飛的情緒越說越激動,他握着周欣茗肩膀的那隻手微微發抖。周欣茗感覺到葉凌飛此刻很傷心,她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幫你分擔一些,我不想讓你承擔得太多。我知道你那天晚上被襲擊的事情不會像你所說的那樣簡單,這背後一定隱藏着什麼。我怕你出事,我不想看見你有任何的傷害。”周欣茗說着絲毫不顧及這裡是野外,她動情地兩手緊摟住葉凌飛的肩膀,聲音顫抖地說道:“你不知道我當時多害怕,我害怕失去你,害怕永遠再看不見你。”
“欣茗,我不想讓你牽扯進這件事情,就是擔心你脫不了干係。”葉凌飛右手摟着周欣茗,緩緩地說道:“你知道黑風幫嗎?”
“我知道,那是望海市一個黑幫。”周欣茗擡起頭,望着葉凌飛道:“我還知道是他們想殺你,而不是砍錯了人。”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這黑風幫不過是別人的打手,真正想要我命的人並不是他們,而是另有其人。”
“是誰?”周欣茗一驚,追問道:“你知道是誰嗎?”
“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我卻敢肯定想殺我的人就是李哲豪還有他的兒子李天鵬。”
當葉凌飛說出這句話時,周欣茗一驚。在之前,周欣茗也懷疑過這想殺葉凌飛的人另有其人,但她並沒有想到會是李哲豪和李天鵬。她不肯定地問道:“是不是因爲我的緣故,讓李天鵬對你記恨?”
“這只是其中一部分,還有另外一部分。”葉凌飛說道,“當年李天鵬追晴婷時,就是我攪的局,而李天鵬追你時,又是我在其中摻合。李哲豪之所以要他兒子追你,很大一部分是出於你爸爸的權力,而我的出現讓他們感覺到阻礙,只有把我除了,才能剷除障礙。上次他們誣陷我殺了馬鳳雲就是因爲這個原因。除了他們之外,我再也想不出來到底是誰對我有這樣大的仇恨要殺掉我。”
周欣茗咬着嘴脣,忽然她鬆開摟着葉凌飛的手,直奔警車走去。
“欣茗,你幹什麼去?”葉凌飛問道。
“找李哲豪算帳去,我要當面警告他,如果他敢動你的話,我就親手把他抓進監獄,他這一輩子都別想出來。”
“慢!”葉凌飛喊道,“我還有事情要說,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我現在就把所有的真像告訴你,欣茗,你是世界上唯一知道撒旦全部秘密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