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離開白晴婷的房間,葉凌飛就長長吐了一口氣。他摸出身上帶着的煙,彈出一根,點着後,狠狠吸了一口。
“我竟然也流了,真他媽的丟人。”葉凌飛感覺自己那裡還溼着,一個勁兒地嘲笑自己,“葉凌飛,葉凌飛,難道你現在變得無能了嗎?”
葉凌飛心裡這個鬱悶,自己剛纔竟然也有了劇烈的反應,也感覺下身的反應過於強烈。他不清楚自己是怎麼搞成這樣的,就像是一個處男在面對自己第一次那般興奮和緊張。
他又狠狠抽了一口煙,這纔回到他的房間,換了一條內褲。
當葉凌飛再次回到白晴婷房間門口時,恰好看見白晴婷也打開房門。白晴婷穿着粉色羊毛衫,腿上是一條黑色窄口長褲,腳上是雙紅色的小皮靴。看見葉凌飛剛好出現在門口,白晴婷抿着小嘴,帶着七分撒嬌、三分抱怨地說道:“都是你,你是大壞蛋,我以後不和你玩了。”
葉凌飛壞壞一笑,一摟白晴婷蠻腰,攬白晴婷入懷。嘴脣貼着白晴婷圓潤如美玉的耳垂柔聲地問道:“老婆,知道那是怎麼回事了?”
白晴婷點了下頭,嬌聲道:“你是大壞蛋,我以後要和你遠點。”
“幹嘛啊,咱們是夫妻,這是正常的事情,要不咱們再去試試?”
白晴婷粉嫩的小手捏了葉凌飛胳肢窩一下,嬌聲道:“你想得美。”話是這樣說,但那嬌豔的小臉蛋上卻浮現着豔紅的紅暈,把身體貼進了葉凌飛。葉凌飛忍不住又親了白晴婷粉嫩粉嫩的臉蛋,這才摟着白晴婷下了樓。
倆人下了樓,看見白景崇還在看報紙。白晴婷離開葉凌飛,親熱地招呼道:“爸爸。”向個小女孩撲在白景崇懷裡。
白景崇笑着拍了拍白晴婷的肩膀道:“好了,別像小孩子了,你可是大人了,小心你的老公吃醋。”說着,放下報紙,招呼葉凌飛道:“小葉,吃飯去吧。等吃完飯,我帶着你和晴婷去見幾位親戚。”
“親戚?”葉凌飛不解地問道,“今天是大年初一,難道就需要四處訪親?”在葉凌飛印象裡,中國的習俗是大年初四開始訪親,就是親戚朋友大家彼此拜訪,哪裡有大年初一就見的?
白景崇微笑道:“誰讓晴婷是我們白家的寶貝呢,大家聽說晴婷要結婚,都想親眼見見你。咳,晴婷要結婚,這件事情就連我都不敢相信,更何況那些親戚朋友了。好了,我們快吃飯吧。”
一想到要見白家那些親戚朋友,葉凌飛腦袋就大了起來。怎麼說白家都是望海市有錢人家,那些親戚朋友一定身家不菲,等到時候少不了問自己一番,葉凌飛又要費不少口舌準備好好解釋他的身份了。
即使不願意去,葉凌飛也得把這個面子給白晴婷,他只好硬着頭皮決定去見見白家那些親戚朋友。
白晴婷顯然對這次見面會十分重視,親自爲葉凌飛打扮。她爲葉凌飛選了一套深藍色的傑尼亞西裝,這套西裝是歐版的,適合像葉凌飛這般身材魁梧的男人。衣服選擇好,白晴婷又要爲葉凌飛選一款手錶,這男人總要戴一款代表身份的手錶。但葉凌飛感覺戴手錶那玩意兒太不爽,執意不戴手錶,白晴婷也沒法強求,也順了葉凌飛的意。
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葉凌飛平日裡都是一身休閒裝,很少穿正裝。在大家眼裡,葉凌飛就是一個吊兒郎當的傢伙。但這一穿上正裝,那是立馬不一樣。葉凌飛的身材擺在那邊,那天生是衣服架子,穿上西裝後,立刻顯得魁梧英俊。
白晴婷看得那是芳心一個勁兒地跳,她也沒想到葉凌飛穿上西裝後,變得如此帥,簡直帥呆了。
白晴婷越看越感覺葉凌飛帥氣,不用葉凌飛摟她,她就自己挽起葉凌飛的胳膊。那樣子像是怕有女人把葉凌飛拐跑了。
當白晴婷和葉凌飛打扮好驅車趕到國際大酒店貴賓廳時,貴賓廳裡已經坐了二三十人,這些都是白家的親戚。
葉凌飛和白晴婷這一出現,那些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倆人身上,葉凌飛就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當猴子一樣觀賞,心裡鬱悶道:“孃的,老子怎麼說也曾經是貴賓,曾享受過國家元首的待遇,怎麼現在反倒被人像猴子一樣看。”
但白晴婷心裡卻是十分得意,自己這個老公那叫一個帥,本來她還擔心葉凌飛讓人看起來太猥瑣,被自己親戚笑話。但現在看起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別看葉凌飛平日就是一個無賴形象,但要是真擺起架子來,那是讓任何人都不得不仰視這個人。那叫有派,沒有猥瑣的樣子。
白晴婷一直都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一個白馬王子,什麼叫白馬王子,那是英俊、有錢,氣質不同於普通人。雖說葉凌飛一直都不是白晴婷心中的白馬王子,但她卻逐漸愛上了葉凌飛,倒也不在乎自己的夢想是嫁給一個白馬王子。
但就在現在,白晴婷卻感覺找到了白馬王子。葉凌飛英俊、瀟灑,氣質與衆不同,哪裡有半點無賴的樣子,現在的葉凌飛就像是一個王者,那高高在上的氣質絕對不是普通人能裝出來的。
“姐夫,你今天真帥。”田鋒出現在倆人面前,田鋒發出一陣驚歎聲道:“姐夫,就你今天這身打扮,我相信只要一出現在我們學校,保證我們全學校的女學生都圍着你轉。”
“亂說什麼。”白晴婷一聽田鋒說這話,把眼睛一瞪,斥責道:“回去坐着,等下我好好收拾你。”
田鋒一眨眼,跑回自己父母身邊坐下。
白晴婷和葉凌飛坐在白景崇身邊,白景崇開始給葉凌飛介紹這些人都是誰,這一下子可把葉凌飛累得夠嗆,什麼七大姑八大姨,一番下來,葉凌飛一個都沒記住。這人也太多了,葉凌飛心裡暗想:“幹嘛這麼多親戚,這都是過去計劃生育沒搞好,一下子生出來這麼多人來。”
就在葉凌飛忙着應付白家那些親戚時,在望海市物流碼頭,一名身材中等戴着眼鏡的男人正看着吊車把一個集裝箱從貨船上吊到碼頭。這個男人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歲,一道傷疤從額頭一直到左眼。
當他看見那箱貨物被吊到碼頭後,這名男人才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野獸,貨物到望海了,我這邊都處理好了,告訴我收貨地點。”男人語氣冰冷,那張如同雕刻一般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野狼,你終於來了,我馬上把這個消息告訴撒旦。”
“野獸,先辦正事,不要着急通知撒旦。撒旦是一個希望完美的人,我不想讓他看見我沒辦好事情,這是我的原則。”野狼擡起左手,校正着時間,說道:“一個小時後,我這批貨物就會離開碼頭。”
野獸無奈笑地道:“野狼,你總是這樣,沒有半點幽默感,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地點,你是親自送來還是我去接?”
“我親自送。”野狼說道,“在組織裡,我只信任撒旦的能力,除他之外,我不相信任何人。”
“好吧,我的兄弟,反正大家也知道你的脾氣,你太小心了。好吧,你親自來吧。”
……
一番熱熱鬧鬧的宴會下來,葉凌飛就感覺自己渾身骨頭都散了架。心裡抱怨白家的親戚果然都喜歡問八卦,不僅問他多大,幹什麼的,甚至還有人問葉凌飛小時候的事情,搞得像盤查戶口一般。
“老婆,我怎麼感覺今天是審問會,是不是你老爸安排的,特意讓這些人考察考察我?”在回家的路上,葉凌飛開着車對坐在身邊的白晴婷抱怨道。
白晴婷心情特別好,她沒想到葉凌飛今天表現的如此好,就連自己那些挑剔的姑姑、嬸嬸、叔叔等等都對葉凌飛佩服,大家對於這個未來的白家女婿十分滿意。這讓白晴婷十分開心,聽到葉凌飛鬱悶地對自己說,她心情特好的笑道:“什麼啊,是我的那些親戚想親自看看,看看我的老公是什麼樣子。你今天表現實在太好了,沒想到你裝起來也很像,不讓你去演戲真浪費了。你知道嗎,我的那個表姑聽到你在法國去過的那些地方都傻了,她可是號稱遊遍法國,卻沒想到你說的那些地方她都不知道。哼,看她以後還怎麼在我面前吹噓。還有我的舅舅,他被你說的那些豪華跑車給鎮住了,我的這位舅舅自己經營工廠,上次還說他打算買一輛寶馬限量版汽車,想想都好笑,這下子可不敢再說他的車了。不過,話說回來,你說你有那款限量版的寶馬跑車像真的一樣,如果不是我知道你的底細,就連我都相信了。”
葉凌飛心裡一陣感慨,心道:“這是什麼世道啊,我這次真說實話了,卻被你當成假話了。”葉凌飛只好笑了笑,說道:“我是胡說,怎麼說我也經常上網,沒事就多看看這方面的資料,我打算等哪天我不在公司上班,就去幹導遊,天天糊弄那些旅遊者。”
白晴婷開心地笑了起來,今天晚上她過得十分開心,心情很好,動不動就喜歡笑。
葉凌飛和白晴婷回到白景崇的別墅後,葉凌飛先去洗了個澡,本打算洗完澡之後,就溜進白晴婷的房間裡面,再和白晴婷溫存下去,就算不能發生關係,光親熱就讓葉凌飛感覺很HIGH了。殊不知他洗完澡剛回到他住的客房,就看見自己的手機有七八個未接電話。
葉凌飛一看來電顯示,把嘴撇了起來,抱怨道:“這個傢伙又哪根神經不對了,不是告訴他不要隨便找我嗎,孃的,這傢伙乾的事情都賴我身上,這沒留下證據還好,要是留下證據這黑鍋還不得我背嗎?”
雖然心裡是這樣想,但葉凌飛還是回撥了電話,等野獸那邊一接通電話,葉凌飛就對着電話嚷道:“野獸,你這個混蛋有話快說。”
“老大,野狼來了,他現在正在我這裡。”野獸笑道,“這次野狼可帶來了很多好傢伙,我正覈計是不是運送一些到你那裡去。”
“野狼這小子來了,嗯,好吧,我現在就過去。”葉凌飛說道,“你先讓野狼休息下,等我過去,咱們三個人出去逛逛。”
掛了電話,葉凌飛打消了去和白晴婷親熱的念頭,飛快地穿好了衣服。他走到白晴婷的房門前,推了一把白晴婷的房門,門沒鎖,竟然推開了。
白晴婷趴在牀上,撅着粉嫩的屁股,正在看一本美容雜誌。聽到房門開了,白晴婷沒有回頭,而是笑道:“不用準備嚇我,我知道是你。”
葉凌飛露出一個笑容,雖然他現在很想過去,拍拍白晴婷的粉臀,但他並沒有邁進房間,而是站在門口對白晴婷說道:“老婆,我有點事情,需要出去一下?”
“你要出去?”白晴婷一聽這話,翻過身,坐起來,上下打量葉凌飛,問道:“去哪裡?”
“野獸那邊,他找我有事情。”
“野獸一看那樣子就好色,你要是去了的話,準沒好事。不行,我也要去。”白晴婷說着從牀上跳下來,看樣子打算要去。葉凌飛沒想到這女人要是真愛上你,那可是怕你出去亂玩,時時刻刻地防着你,敢情白晴婷就是這樣一個癡情的主。之前,是因爲白晴婷不在乎葉凌飛,也不管葉凌飛,但現在不同了,白晴婷很在乎葉凌飛。
“老婆,你是不相信我,我不是那種喜歡亂來的男人。我真有事情,但是女孩子不方便去。”葉凌飛支吾道。
白晴婷剛纔只是一時衝動,當她冷靜下來,也感覺自己不能像個小女人那樣。她點了點頭,帶着警告地語氣說道:“你可記住,我最恨別人騙我,要是知道你騙我,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嗯。”葉凌飛應了一聲,在白晴婷嘴脣上親了一口,這才急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