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凌飛從李可欣家返回別墅時,白晴婷早已經到家了。白晴婷剛洗完澡,柔美的秀髮披散在肩膀,散發着沐浴露的香味。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領衫,下身是一條寬鬆的白色休閒褲,光着腳,蜷縮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在翻看一本女性時裝雜誌。
看見葉凌飛回來了,白晴婷把雜誌扔到沙發上,喊道:“吳媽,可以開飯了,那個傢伙總算回來了。”
在廚房裡的吳媽應了一聲,忙不迭地把做好的菜端進餐廳。
“老婆,在等我啊,我還以爲你今天也會加班,所以回來的晚了。”葉凌飛把外套脫下來,掛在客廳的衣服架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他右手放在白晴婷那細嫩地如同嬰兒一般的小腳上,輕輕摩挲着。
白晴婷把腳向後一縮,不讓葉凌飛摸她的小腳。皺着眉頭,抱怨道:“葉凌飛,你離我遠點,帶了一身冷氣進來,是不是想把我凍感冒你纔開心。”
葉凌飛呵呵笑道:“那好吧,我先回去換身衣服。”說着,離開沙發,朝樓上走去。
“這個傢伙一天到晚都幹什麼,怎麼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難道這個傢伙竟然揹着我在外面找女人?”白晴婷就在葉凌飛靠近她剎那,就聞到葉凌飛身上帶着一股女人用的香水味道。白晴婷雖然心裡感覺葉凌飛這傢伙似乎在外面和女人有接觸,但最近她被集團事情搞得很頭疼,暫時沒有空理會葉凌飛。
葉凌飛換了一身衣服後,又下到樓下。這時,吳媽已經把飯菜都擺好,白晴婷和吳媽也已經坐好,就等着葉凌飛下樓。
“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葉凌飛一拉椅子,坐下去。他把餐布墊在胸前,這纔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吳媽和白晴婷也拿着筷子,開始吃飯。
三人都是默默吃飯,一直吃得差不多,葉凌飛才張口說道:“老婆,是不是公司的股票漲起來了?”
“沒,還在跌。”白晴婷沒吃完飯,她不願意多說話,敷衍了事說道。
“怎麼會呢,你們公司不是已經還清到期貸款了嗎,正常來說你們公司股票應該會漲起來。”
白晴婷沒理會葉凌飛,她在吃完一塊烤肉後,才放下筷子。擦擦嘴角,白晴婷說道:“股票這東西根本不像你想象那樣,只要傳出好消息就會立刻上漲,這裡還涉及到很多部分。比如說有人暗中坐莊,大量拋售你公司的股票,這樣也會造成你公司股票的下跌。我想我說得太多你也不會明白,你還是整天忙着你的事情,至於那些錢,你放心,絕對沒問題的。”白晴婷一直認爲葉凌飛只會過着吊兒郎當的生活,對於金融和股票根本就不懂,沒有必要和葉凌飛解釋的太清楚。
葉凌飛也不想和白晴婷解釋他對於股票至少不比白晴婷瞭解的少,既然白晴婷一直認爲他不懂得金融,那就讓白晴婷繼續想下去。葉凌飛嘿嘿笑了兩聲,順着白晴婷的話說道:“老婆,我也知道我不懂股票,這不是關心你嗎,看你這幾天累得,你不知道看在我眼裡多心疼。”
白晴婷呶着嘴脣道:“算你還有良心,知道我累,那以後不許氣我。”
“當然不會了。”葉凌飛站起來,笑道:“老婆,你看外面雪景多好,要不我們去外面散散步,看看雪景如何?”
白晴婷也想放鬆,這幾天確實很忙,難得到了週末,她打算完完全全放鬆一下。聽到葉凌飛提議去看雪景,她點了下頭,說道:“好吧,就算給你個面子,陪你逛逛雪景。”
葉凌飛心裡暗笑道:“還給我個面子,就說你想出去看雪景得了。真是的,難道就怕你對我好點,我會怎麼樣似的。”
葉凌飛拿了一件外衣穿在身上,而白晴婷卻穿着羽絨服,帶着皮手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就像外面有多冷似的。
倆人走到別墅院子裡,皎潔月光照在皚皚白雪上,瀰漫出輕柔的暖色。她們倆人一直步行出別墅的院子,沿着別墅那條上山的路慢慢走着。南山別墅羣是世紀國際集團下屬的房地產公司開發的一處高檔住宅區,依靠着南山,面向大海。當初,白景崇特意選了一處環境最爲優雅的別墅,掏錢買下作爲白晴婷的嫁妝,就看中這裡是望海市最好的幾處住宅區。
“老婆,你還別說這裡環境真不錯,依山傍海,確實不失爲一塊風水寶地。”葉凌飛打從住進這裡,就沒沿着這條上山的路走過,他也不知道這條路能通向哪裡。
這處高檔住宅區那是白晴婷參與的項目之一,南山別墅區分爲一期、二期、三期。一期是最早期的別墅羣,緊挨着南山腳下;二期是目前白晴婷所住的地方,位於南山西邊臨海;三期目前還在規劃中,如果世紀國際集團沒遇到這次財務危機,很有可能三期目前已經準備投資興建。
白晴婷對於南山別墅羣很熟悉,她當然知道沿着這條上山的柏油路會通到哪裡,那是一座修在山根邊的廣場,按照規劃,那座小型廣場是用來休息、娛樂。但事實上,當南山別墅二期被搶購之後,那些花了大價錢買這些別墅的人並沒有把這廣場當成他們的娛樂場所,很少有人來這裡。究其根源,很大一部分購買南山別墅二期的人都是香港、上海等地的富豪,他們只把這裡當成投資產業,還有一部分是用於將來在望海投資發展,另外有少量的外地人購買這裡別墅只是希望將來能在這裡渡假。
至於那些本地人都是望海市的富豪,他們每天有很多事情處理,哪裡有時間到這個小廣場娛樂。久而久之,這座小廣場成了被遺忘的角落。
白晴婷和葉凌飛一直走到了這座小廣場,葉凌飛對於廣場那些皚皚白雪產生了興趣,就看見他跑到廣場中央,彎着腰,低着頭,忙活起來。白晴婷不知道葉凌飛想幹什麼,等她緩步走過去後,才意識到葉凌飛打算堆一個雪人。
“老婆,快幫個忙,咱們堆個雪人。”葉凌飛招呼白晴婷道。
白晴婷遲疑着蹲下去,她童年中沒有堆雪人的記憶。似乎堆雪人只是屬於那些孩子,她現在已經是成人了,早就過了堆雪人的年紀。但看見葉凌飛像個孩子一般,把雪推到一起,興趣盎然地堆起雪人,白晴婷也忍不住伸出了手。
倆人如同孩子一般,堆起雪人來。雖然沒有鐵鍬,只憑手堆雪人,那也很快就堆出一個大約一尺多高的小雪人。葉凌飛拔出他的匕首,在雪人身上雕刻着,很快雕出一個有鼻子有眼的雪人。
葉凌飛又在那雪人臉上颳去幾片雪,然後笑呵呵道:“老婆,看看像不像你?”
“像我?”白晴婷仔細一打量,露出如同天真少女一般的頑皮笑容,她用手指在雪人身上寫上“葉凌飛”三個字,緊跟着壞笑道:“這下子知道是誰了吧,明明就是你嗎。”
“怎麼可能是我。”葉凌飛不服氣道,“你看她的眼睛,明顯跟你一樣,再她的外形,明顯就是你嘛。”
“我說像你,就是你了。”白晴婷像個小女孩一般撒嬌道,“你再不肯承認,我就生氣了。”
“哼,我可是男子漢大丈夫,說一不二,我不會違揹我的良心說出不負責的話。”葉凌飛把胸一挺,表現得大義凌然道:“士可殺、不可辱,我不會承認得。”
“你……你又欺負我。”白晴婷彎着身子,捲了一個雪團,照着葉凌飛的臉上打去。葉凌飛反應何等迅速,他一閃身躲過去,緊跟着,也抓起一把雪,捲成一團,輕輕打向白晴婷。
白晴婷躲閃不及,正打在白色羽絨服上。白晴婷眼見自己被葉凌飛打中,更加不服氣,她蹲在地上,卷着雪球不斷打向葉凌飛。葉凌飛四處躲避,邊躲避邊喊道:“我躲,我躲,我再躲。”
七八個雪球一個也沒打中葉凌飛,葉凌飛得意笑道:“怎麼樣,該認輸了吧,我就不相信你能打中我。”
他話音還未落下,就看見白晴婷把那個雪人的腦袋拿下來,一個大雪球被她抱在手裡,趁着葉凌飛得意笑時,出其不意扔了過來,正好打中葉凌飛的胸口。
葉凌飛被這雪球打中後,大叫一聲,向後仰倒在雪地上,一動不動。
“葉凌飛!”白晴婷一驚,她喊了一下葉凌飛的名字,卻發現葉凌飛沒有半點反應。心中慌了神,心裡暗想難道自己打中了葉凌飛某些重要地方。她趕忙到了葉凌飛身前,俯下身去,想看看葉凌飛情況怎麼樣。卻沒想到就在她剛一俯下身體的時候,葉凌飛兩手突然抱住了白晴婷,緊跟着一翻身,把白晴婷壓在身下。
“混蛋,快放開我。”白晴婷渾身都沾上了雪,心裡十分惱火。葉凌飛呵呵笑道:“老婆,這就叫出其不意,誰讓你疏於防範,想讓我放了你,行啊,先叫聲老公聽聽。”
白晴婷被葉凌飛壓在身下,動彈不得,現在又聽到葉凌飛竟然要自己喊她老公,羞惱道:“我就不喊你,看你能怎麼辦。”
“不答應是吧,嘿嘿,那就不要怪我了。”葉凌飛壞笑道,他把嘴脣靠近白晴婷的小口。
“不要,不要。”白晴婷連連嚷道。
但葉凌飛卻沒理會,嘴脣貼了上去。白晴婷緊閉貝齒,不然葉凌飛的舌頭伸進自己的嘴裡,但葉凌飛的那舌頭在用力頂開白晴婷緊閉的貝齒後,還是成功突破白晴婷的防線。白晴婷閉上了眼睛,她的香滑小舌主動迎了上來。剛纔那輕微的抵抗不過是出於白晴婷那少女的羞澀,在白晴婷內心之中,已經接受和葉凌飛之間的親密愛撫。
倆人在雪地之間熱吻,彷彿整個天地之間只剩下倆人,他們抱在一起翻滾,時而葉凌飛在白晴婷身上,時而白晴婷在葉凌飛身上。
在回去的路上,白晴婷兩手攬住葉凌飛的脖子,兩腳如同蛇一般纏繞在葉凌飛身上。葉凌飛兩手託着白晴婷的美臀,揹着白晴婷向別墅走去。
白晴婷嘴脣貼在葉凌飛耳朵,柔聲問道:“葉凌飛,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嗎?”
“爲什麼這麼問?”葉凌飛眼睛望向前方,踏着皚皚白雪,輕聲問道。
“不知道,或許是我的感覺。我總感覺你很特別,雖然你很色,也很壞,但我卻無法厭惡你。”
“晴婷,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更好。或許這樣對你我都好,你只要相信我不會傷害你,只會保護你就足夠了。”葉凌飛低聲說道,“我們大家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意提及的過去,我也有,只是,我的過去更復雜。晴婷,你是個好女孩子,如果可以,我會和你一輩子都在一起。”
“你很怪,真得很怪,你有太多的事情我不明白。”白晴婷柔聲說着話,“我也不想明白,像現在我就很開心了。我從未戀愛過,你是我第一個動心的男人,葉凌飛,答應我,讓我多享受這種感覺好嗎。我不想太早失去這種感覺,你能給我一個保證嗎?”
“什麼保證?”葉凌飛問道。
“在我不願意前,不要強迫我,讓我慢慢接受你。”白晴婷緩慢說道,“給我一個適應過程。”
“我保證,晴婷,你放心。在你沒有徹底接受我之前,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情,這是我的承諾。我們可以像這樣戀愛下去,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也喜歡這種溫馨的感覺。”葉凌飛說着,他把臉轉向白晴婷,在白晴婷嘴脣上輕輕親了一口,又轉過去。
葉凌飛知道他的路僅僅是開始,還有太多的路需要走。將來會是什麼樣子,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或許,當那一天來臨時,葉凌飛會選擇面對,而非選擇逃避,他意識到自己已經揹負太多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