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本想追問周欣茗到底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但葉凌飛還是打消了心裡這個想法,周欣茗那話其實也好理解,就是擔心將來的生活,其實,不僅僅周欣茗擔心,就連葉凌飛自己心裡也沒有底,或許在葉凌飛的心裡面,對於將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他也無法控制。
暫時把這些事情都放下去,葉凌飛還要去見見蔡浩,雖然在葉凌飛的心裡面,他並不怎麼想到見到蔡浩,葉凌飛始終都無法忘記過去的事情。
和周欣茗說了一聲後,葉凌飛開着車離開的別墅,這還是上午,望海市的天氣陰晴不定,早上有可能晴空萬里,但有可能一到晚上,天氣就變得糟糕起來。葉凌飛開車經過小區旁邊的十字路口時,發現那邊停着兩輛交警的車輛,在道路上隨處可見凌亂的車輛碎片,還有血跡,似乎在早上發生了車禍。
葉凌飛小心翼翼地把車從旁邊繞過去,手裡拿着電話,給吳媽打起電話來。葉凌飛還不知道吳媽那邊的情況如何,是否已經辦完了手續。
電話一接通,從電話裡面傳來吳媽的聲音道:“葉先生,我正在去那裡,還沒有到!”
吳媽和葉凌飛說話時,口氣就顯得尊重了許多,葉凌飛心裡明白吳媽的心意,吳媽現在就指望着葉凌飛,蔡浩這次能從監獄裡面出來,那可多虧了葉凌飛,吳媽心裡知道這些,因此,她說話時,對葉凌飛顯得格外得客氣。
“吳媽,我也要趕過去,等我們到那邊見面後再談吧!”葉凌飛沒和吳媽聊得太多,只是寥寥幾句話後,就把電話放了下去,在葉凌飛看來,自己沒有必要和吳媽說得太多,吳媽現在對自己的客氣僅僅是因爲蔡浩的緣故,假如不是蔡浩的話,吳媽不會和自己如此得客氣。
他的心裡對蔡浩有種厭惡感,或許當初蔡浩想着和他爭唐曉婉的緣故,總之,在葉凌飛的心裡面,他並不喜歡見到蔡浩。
去醫院的路並不遠,但葉凌飛卻花費了一個多小時,他在路上花費了太多的時間,葉凌飛的心裡一直都在考慮等下見到蔡浩到底應該和蔡浩說些什麼好,那蔡浩據說在監獄裡面受到了很嚴重的虐待,這樣的話,蔡浩的心裡面一定會留下陰影的,葉凌飛在考慮是安慰蔡浩不要去考慮那些事情得好,還是告訴蔡浩說是男人就應該堅強一點,不要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被人爆了菊又怎麼樣,又不會死,沒有關係的。
但葉凌飛一想到蔡浩被人爆菊的事情,他自己想想就樂了起來,葉凌飛之前從未想過蔡浩會被人爆菊,他想問問蔡浩被人爆菊是什麼感受……,電影裡面這類情節很多,美國那邊的同性戀也很多,葉凌飛真的沒有想到過在中國這邊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葉凌飛想着想着忽然笑了起來,當他開車到醫院門口的時候,葉凌飛一想到蔡浩被人爆菊的事情,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他沒有立刻下車,而是坐在車裡麪點着了一根菸。
葉凌飛認爲自己應該和唐曉婉打一個電話,把這件事情告訴唐曉婉。前兩天,葉凌飛撮合李可欣和蕭雨雯談合作的事情,這些天下來,應該差不多了,葉凌飛給唐曉婉打電話,也順便想要知道一下李可欣和蕭雨雯談得如何了。
葉凌飛打過去電話的時候,唐曉婉的聲音顯得很弱,似乎剛剛睡醒覺,葉凌飛嘴裡說道:“小婉,你不要告訴我你剛剛睡醒覺?”
“我剛醒,昨天晚上工作得太晚!”唐曉婉嘴裡說道,“這幾天,可欣姐說會很忙,都因爲要和蕭雨雯公司合併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我可是公司的副經理,這事情我也得參與進去,結果就忙到很晚了,葉大哥,你有什麼事情嗎?”
葉凌飛本來就想問唐曉婉關於李可欣和蕭雨雯的事情,現在聽到唐曉婉自己倒把這事情說出來了,葉凌飛也沒有必要再問下去,他把這件事情略過,說道:“小婉,你知道蔡浩的事情嗎?”
唐曉婉聽到葉凌飛提到了蔡浩,她嘴裡說道:“這個我怎麼知道,我本來就跟蔡浩關係不熟,那個時候我就很討厭他,不過,聽說他後來進監獄了,葉大哥,你不知道他的消息嗎?”
“我還以爲你的心裡會記着他呢,既然,你不記得他了,那我就沒有必要告訴你關於他的情況了,總之,蔡浩在監獄裡面受了很大的苦難,還被人爆了菊花。”
唐曉婉聽了葉凌飛這樣一說,她驚訝地說道:“什麼?蔡浩被人爆……。”唐曉婉終究是小女人,有些話她是難以說出口的。
葉凌飛對着電話笑道:“當然了,蔡浩在監獄裡面沒少受罪,今天他就要出獄了,我以爲你跟他熟悉,會去看看他。”
唐曉婉聽到葉凌飛這句話後把嘴一撇,嘴裡冷哼道:“葉大哥我和他可不熟悉,我煩死他了。他出不出獄和我有什麼關係?”
葉凌飛聽到唐曉婉這句話,笑道:“我也就是隨便說說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唐曉婉可不這樣認爲,她對着電話說道:“葉大哥,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在試探我是不是?”
葉凌飛一聽趕忙說道:“沒有,沒有,我就是隨便一說而已,好了,我不和你說了,我要掛電話了,咱們有事再電話聯繫吧。”
唐曉婉答應道:“好!”
葉凌飛把電話掛上,手裡的那根菸也已經抽完了,他推開車門下了車,先給吳媽去了一個電話,在得知吳媽已經辦完手續後,葉凌飛走進醫院裡面。
蔡浩躺在病牀上,氣色看起來很糟糕,兩眼無神。吳媽就坐在蔡浩的牀旁邊嘴裡和蔡浩說着話。那蔡浩只是木訥地點了點頭,和葉凌飛之前見到的那個蔡浩有着截然不同的反應。葉凌飛甚至於懷疑自己見到的蔡浩是另外一個人。
葉凌飛心裡暗想道:“難道蔡浩這小子,真的被人折磨成這樣,還是他故意裝得?”
葉凌飛的眼睛又落在蔡浩的臉上,仔細地端詳半天,也沒有發現個所以然,心裡暗想到:“看來蔡浩這個小子不像是裝得,在監獄裡面受了很大的刺激之後,人也被折磨得不像樣子了”。葉凌飛的心裡忽然有了種輕鬆感,假如蔡浩繼續這樣下去的話,白家就會安靜許多,白晴婷也不需要煩惱。
蔡浩見到葉凌飛站在病房的門口,他拉了拉吳媽的手,他的臉上表現出驚恐的表情來,吳媽轉過身去,見到是葉凌飛之後,吳媽小聲在蔡浩面前安慰着然後站起身來,走到葉凌飛面前,嘴裡說道:“葉先生,小浩身體不太好,精神也變得很差,需要給他時間冷靜下來。”
葉凌飛早已經看到了蔡浩的表情,他對吳媽說道:“吳媽,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岳父,就一定會做到,我看蔡浩現在精神狀態不太好,吳媽,你還是把蔡浩留在醫院比較好。”
吳媽聽到葉凌飛這句話之後,又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蔡浩,嘴裡說道:“小浩現在的狀況很差,假如他留在醫院的話,只會更加得糟糕,我要把他接回去。”
葉凌飛聽到吳媽這句話之後,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吳媽,吳媽心裡明白葉凌飛的意思,趕忙解釋道:“葉先生,我不會把蔡浩帶回白家的,我會在外面租個房子,讓蔡浩先住在那裡。就算蔡浩以後康復了,我也不會讓蔡浩回到白家。”
葉凌飛聽吳媽這樣說,嘴裡淡淡地說道:“我希望你能這麼做。”
吳媽又把頭轉向蔡浩那邊,嘴裡說道:“爲了小浩,我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我當然明白這樣做是爲了小浩好,葉先生,你能把小浩撈出來,我已經很感謝你了。”
葉凌飛對吳媽擺了擺手道:“別這樣客氣了,你好好地照顧蔡浩吧。”
葉凌飛在離開之前,又看了一眼蔡浩,這才離開醫院。葉凌飛給白晴婷打了一個電話,把蔡浩目前的狀況告訴給白晴婷。白晴婷聽到葉凌飛的敘述後,沉默良久,才說道:“老公,蔡浩雖然是這樣,但是我說過了,我是永遠不會原諒蔡浩的,他也永遠不是我的弟弟。”
葉凌飛聽到白晴婷這句話之後,嘴裡說道:“晴婷,我不是希望你可以原諒蔡浩,我只是把蔡浩目前的情況告訴你。”
白晴婷聽到葉凌飛這樣說,她的嘴裡說道:“老公不說這件事情了,你在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有沒有不老實?”
葉凌飛聽到白晴婷這樣說,心裡還是有點小緊張,葉凌飛深吸一口氣說道:“沒有,當然沒有,我是最愛老婆大人你了,不信,你可以問欣茗去。”
“欣茗?”白晴婷聽到葉凌飛提到周欣茗後,嘴裡冷哼道:“她不一直幫着你嗎?就算你有什麼小偷吃,她也不會說得,我可不指望她能告訴我實話!”
葉凌飛笑道:“我可要把這些話告訴欣茗,不知道欣茗聽了這些話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白晴婷一聽着急了,嬌嗔道:“老公,你這不是故意挑撥我和欣茗之間的關係嗎?我可不上你的當!”
葉凌飛嘴裡說道:“誰說挑撥了?不是你說的嗎?我可沒說!”
白晴婷嘴裡趕忙說到:“老公我說不過你,我不和你說了。”
白晴婷像是投降一樣嘴裡求饒起來,葉凌飛嘴裡冷哼道:“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要是以後你敢再調皮的話,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下。”
白晴婷電話那頭的聲音忽然放低了,說道:“老公我想你了。”
葉凌飛聽到白晴天這樣說,嘴裡壞笑道:“你是嘴裡想我?還是心裡想我?還是……”
“還是什麼?你以爲我像你啊,總是那麼飢渴?”白晴婷羞澀地說道。
葉凌飛只是和白晴婷聊了一會兒,就把電話掛上,給野獸去了電話,問問野獸現在在哪。野獸告訴葉凌飛說,他和陸雪華正準備回望海市,葉凌飛沒有把鋼琴師的事情告訴野獸,野獸需要做的是留在陸雪華的身邊照顧她,而不是去管狼牙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接到了野狼的電話,在電話裡面野狼詢問葉凌飛現在在哪裡,葉凌飛坐在車上,手裡拿着電話,嘴裡笑道:“什麼事啊?難道想請我吃飯?”
野狼嘴裡說道:“我就是想問問你,望海市哪家婚慶公司比較好?我和樑玉準備拍婚紗照。”
葉凌飛一聽笑道:“我說野狼,你是不是搞錯了,這種事情竟然問我,我哪裡知道啊?”
野狼嘴裡問道:“上次你拍的婚紗照是在哪裡拍的?”
葉凌飛嘴裡冷哼道:“八百年前的事情,我哪裡記得,再說了,那拍照之類的事情,也不是我張羅的。”葉凌飛說道這裡忽然想到了李可欣,他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嘴裡說道:“野狼,現在有沒有時間?有時間我帶你去一個非常好的婚慶公司,從影視拍攝到婚宴服務一條龍。”
野狼有點納悶葉凌飛說話怎麼這麼奇怪,明明剛纔說不知道,現在又說要帶他去一家很好的婚慶公司。野狼心裡這麼想着,嘴裡說道:“撒旦,你剛纔不是說不熟悉嗎?怎麼現在又說要到我去個非常好的婚慶公司?我都被你搞糊塗了。”
葉凌飛嘴裡笑道:“野狼,你就不用亂想了,你只要跟着我去就行了,別忘記帶上樑玉,這種事情一般都是女人做主,我們男人只是陪襯。”
野狼嘴裡答應到:“好!”
葉凌飛和野狼通完電話,立刻給李可欣打了電話,電話一接通後,葉凌飛說道:“可欣,我等會兒,我要帶野狼到你的公司,野狼要舉行婚禮,你爲他安排最好的婚慶和婚宴……”
野狼的車停在民航大廈的樓下,樑玉解開安全帶問道:“你說得就是這裡?”
野狼嘴裡說道:“撒旦讓我到這裡等他,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相信撒旦一定會安排好一切的。”
樑玉笑道:“野狼,你對撒旦的信任是盲目的,就算你明知道撒旦騙你,你也會上當的,我以前並不理解爲什麼會這樣,但我現在明白了,你們多年建立的生死感情,讓你相信撒旦不會騙你,同樣,我也相信,撒旦不會騙你。”
野狼看着樑玉嘴裡有些不解,問道:“樑玉,你很奇怪啊?爲什麼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來?我很糊塗。”
樑玉笑道:“我是突然有感而發,我希望你有些地方不要學撒旦。”
“哪些地方?”野狼問道。
樑玉用手輕輕地推了野狼一把,嬌媚地說道:“你怎麼明知故問?這種事情還用我說得太明白嗎?”
野狼把頭搖了搖,說道:“我真不明白你說什麼,在我的眼裡,撒旦一直都很好,你爲什麼突然說出這番奇怪的話。”
樑玉輕嘆口氣,說道:“或許是出於女人的直覺吧!在你的眼裡,撒旦是一個可以信賴的好兄弟,他不會騙你。但是,在我看來,撒旦確是一個超級花心的男人,他嘴裡說得很多都是謊言,這並不是說撒旦是一個不值得信任的男人,只是他不值得讓女人信任,我希望野狼你,在這點上不要學他。”
野狼聽完笑了笑,說道:“這我可以答應你,其實我也知道撒旦不能讓女人相信。”
樑玉順勢問道:“比如呢?”
“恩……”野狼突然說道:“樑玉,我想出去抽根菸,再給撒旦打個電話,怎麼過去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到,我問問他現在在哪?”說完,不等樑玉說話,野狼已經打開車門,像逃一般地下了車。
樑玉看着野狼下車的樣子,嘴裡不滿地嘀咕道:“男人都是一夥的!我要想辦法牢牢地看住你!”
野狼下了車,從身上拿出香菸點着後,他纔拿出手機給葉凌飛打了一個電話問道:“撒旦你在哪裡?我已經到了民航大廈了。”
葉凌飛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過來,就聽葉凌飛說道:“在過三、四分鐘吧,我就到了。”說到這裡葉凌飛突然又提醒道:“野狼,你可不許把這裡的事情說給白晴婷聽。”
野狼笑道:“撒旦我剛纔差點就把你的事情說給樑玉聽了,你既然擔心這裡的事情被嫂子知道,那你怎麼還帶我們過來?難道你不知道,樑玉一直很討厭男人欺騙女人嗎?”
葉凌飛一聽嘴裡說道:“我哪裡知道啊?不過,也沒有什麼問題,只要你不亂說的話,我想樑玉不會猜到的。”
野狼答應道:“我知道了,撒旦你不用擔心。”
葉凌飛的車就停在野狼車的旁邊,葉凌飛下了車之後,見到野狼和樑玉,他嘴裡笑道:“我先恭喜你們兩人,等你們結婚當天我會送一份大禮給你們。”
葉凌飛說完催促着兩人道:“快上去吧。”
樑玉挽着野狼的胳膊嘴裡嘀咕道:“我怎麼感覺有陰謀啊?”
葉凌飛沒有吭聲,心裡暗想道:“當然有陰謀了,好不容易爲可欣拉來了一個有錢的主兒,當然要好好地宰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