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筱笑陪着張璐雪和張嘯天一起來的機場,於筱笑這些天,都和張璐雪混在一起,也不知道於筱笑這小腦袋瓜裡面都想些什麼事情。見到葉凌飛和白晴婷已經在機場裡面等她們,於筱笑發出一聲歡呼的聲音,如同一隻小鳥般跑過去,本想撲進葉凌飛的懷裡,但想到白晴婷也在這裡,於筱笑改了想法,撲進白晴婷的懷裡。
白晴婷輕笑道:“筱笑,你這是幹什麼,就好像我們很久都沒有見到一樣。”
“我想姐姐了!”於筱笑說這話恐怕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但她說出來的時候,卻沒有一點感覺不好意思,白晴婷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在於筱笑的臉上捏了一把,嘴裡嬌笑道:“筱笑,你想我這些天都不到我那邊去,整天都跟着璐雪玩,還說想我,看起來,你這個妹妹我是不敢認了,小丫頭年紀不大,就學會撒謊了!”
白晴婷這就是在開玩笑,於筱笑怎麼能聽不出來,這兩手緊握着白晴婷的胳膊,和白晴婷撒起嬌來。
張嘯天和張璐雪走過來,張璐雪肩膀上揹着一個雙肩揹包,帶着墨鏡,除此之外,就沒有再拿其他的行李,和白晴婷那大包、小包的行李比起來,張璐雪可要輕便許多。
葉凌飛走過來,沒有和張璐雪打招呼,而是和張嘯天打着招呼。葉凌飛剛到望海市的時候,就在張嘯天的手下,事情都過去這樣久了,但葉凌飛對張嘯天一直都很尊重,他和張嘯天打了一聲招呼,閒聊了幾句。
張璐雪看了看時間,催促道:“我們準備進去吧!”張璐雪在臨走之前,還特意看了葉凌飛兩眼,葉凌飛只得撅了撅嘴,做出一個想要親吻的姿勢來,但張璐雪卻把頭轉了過去,沒有搭理葉凌飛。
葉凌飛討了一個無趣,只得再張璐雪背後訕訕地嘀咕道:“看你回來的時候我怎麼教訓你,敢不給我面子,哼……。”
葉凌飛嘀咕的聲音並不大,就像是受了氣的孩子一樣,在背後嘀咕着,但這嘀咕的聲音還是被張璐雪聽了去,張璐雪把臉轉過來,又看了葉凌飛一眼,葉凌飛這次不甘示弱地看着張璐雪,就看見張璐雪露出一個笑臉來,給了葉凌飛一個飛吻。
張璐雪、白晴婷等人都走進了機場裡面,這裡就剩下於筱笑。於筱笑打了一個哈欠,親熱地挽着葉凌飛的胳膊,嘴裡說道:“今天早上沒有睡好,我現在還困着呢,葉大哥,我等下要在你的車上好好得睡一覺。”
葉凌飛看了一眼身邊的於筱笑,嘴裡笑道:“筱笑,你都幹什麼了,瞧你的樣子,似乎很困啊,難道你昨天晚上沒有睡覺?”
“睡了是睡了,但我睡得晚,一直都在打遊戲,不說了,不說了,葉大哥,我現在很困,讓我去車裡面睡一會兒吧!”於筱笑那俏模樣看起來格外的可親,薄薄的小嘴微微閉合在一起,長長眼睫毛低垂着,眼睛半睜半閉着。
葉凌飛還真不忍心再這樣逗於筱笑下去,他點了點頭,答應道:“那好吧,我等下要去醫院見欣茗,筱笑,你要不要一起去?”
“好!”於筱笑答應道。
葉凌飛開着車載着於筱笑到了婦產醫院,先親了會兒自己寶貝女兒,又和周欣茗聊起天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於筱笑竟然趴在牀上睡着了……。
……
法國巴黎一處郊區別墅的花園裡正在舉辦PARTY,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停在別墅的門口,車門一開,蔣愷林從轎車上下來,他身穿着一身藍色的西裝、帶着金邊眼睛,就他一人,沒有帶任何的隨從。
蔣愷林一直走到門口,身着黑色晚禮服的朱玉迪已經站在別墅的門口等候蔣愷林了,見到蔣愷林走過來,朱玉迪迎上前去,很自然地挽住蔣愷林的胳膊,嘴裡說道:“蔣先生,我等你很久了。”
這是在法國巴黎,蔣愷林在這裡也不是什麼書記,他這次是率領着省城的政府考察團到法國巴黎參加一次政府間的活動,實際上,這發出邀請的組織恰恰是朱玉迪所在的組織,朱玉迪當初答應蔣愷林,她會安排蔣愷林到法國巴黎的,朱玉迪在回到法國之後,立刻就安排這些事務,她在中國從事的活動需要得到蔣愷林所代表的蔣家的支持。
蔣愷林微微笑道:“朱小姐,我沒有想到你會邀請我參加這個宴會,布朗的私人PARTY我還在國內時,就有所耳聞,作爲法國奢侈界的領軍人物,布朗的私人PARTY一直都是時尚界的人士希望參加的,但從來沒有想到我也可以參加這種PARTY,假如我再年輕上十來歲,我或許還能在這裡邂逅一段美麗的豔遇呢……。”
朱玉迪笑道:“蔣先生,現在你也不老,你依舊可以在這裡邂逅美麗的美女,這個PARTY有着法國頂級的模特,還有包括法國、英國多名世界級女星在內的多名美麗女星,蔣先生,布朗先生說過了,作爲他對你的歡迎,我會親自將你介紹給PARTY的參加者,你會是這個PARTY上最受人尊敬的貴賓。”
蔣愷林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似乎他並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法國這裡得到如此高的待遇。他在國內也只是一名省城的市委書記,又不是省裡的高層,即便身背後有蔣家這棵大樹,但在蔣愷林的心裡,他還是感覺自己在國外不會獲得太高的待遇,這裡是法國巴黎,對中國的態度並不是多麼的友好,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利益纔是共同的朋友,爲了共同的利益,敵對雙方成爲好友,爲了利益,本來是好友的也可以成爲對手。這就是規則,是一個不容許質疑的規則。
蔣愷林很顯然對這種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重視程度很欣喜,他也喜歡那種被人矚目的感覺,在國內,即便是在耀眼的閃光燈下,蔣愷林也沒有這樣的感覺,那些國內的閃光燈照着他已經麻木了,他已經習慣那些閃光燈的照耀,習慣接受記者採訪,習慣面對着記者侃侃而談,這些是他的習慣,習慣久了,就會麻木。無意,蔣愷林已經麻木了,但現在,當他被這些老外關注的時候,他的心裡那份很久不見的得意感覺又浮現上來,這是在國際,這裡關注他的人都不是普普通通的市民,這是蔣愷林之前想要得到、但沒有得到過的感覺,現在,這種感覺就出現在他的眼前,怎麼能讓蔣愷林不高興。
朱玉迪挽着蔣愷林的胳膊,從人羣之中穿過,直奔着別墅的大廳。這裡面不如外面那般熱鬧,大廳裡面只有寥寥幾人在閒談,比起外面那美女如雲的場面,大廳裡面就顯得過於安靜,只有幾名上了年紀的老頭在閒談。
朱玉迪走到一名留了一頭白髮的老者面前,用法語說了幾句話,那蔣愷林根本就不懂朱玉迪說了什麼。他只能等着朱玉迪和那老者說完話,那老頭擡起頭,臉上露出笑容來,伸出手來,用英語說道:“蔣先生,我是布朗!”
蔣愷林英語還是不錯的,他並不像有些城市的市委書記,不懂英語,隨身會帶着翻譯,蔣愷林本身就是科班出生,又在蔣家的大環境中耳濡目染,心中清楚將來想要在國際上有影響力,英語必須學好的道理,他的英語自小就很強,長大之後,英語從來沒有拋下,現在接見外賓等等,蔣愷林只是象徵性得帶女翻譯,實際上,他並不需要帶女翻譯。
見到布朗已經把手伸過來,蔣愷林也伸出右手來,和布朗的右手握在一起。布朗笑了笑,隨即鬆開手,他對朱玉迪使了一個眼色,朱玉迪心領神會,走出別墅。蔣愷林則和布朗找了一個位置,倆人坐下去。
布朗說話很有分寸,不多問,也不多說,只是和蔣愷林客氣地聊聊這個PARTY如何,蔣愷林心知像布朗這種人一般不會說太多的話,就是擔心說漏了嘴,他也不多問,時間不大,朱玉迪從外面領了兩名美女走進來,那兩名美女衣着暴露,說不盡得誘人。
朱玉迪走到布朗面前,布朗對那兩名美女一擺手,就看見她們到了蔣愷林面前,蔣愷林不明所以地看着布朗,問道:“這是做什麼?”
“蔣先生,這是布朗先生爲你準備的陪伴,參加這種PARTY,需要有女伴在身邊,因爲今天我沒有通知蔣先生,所以我就找了兩名模特,蔣先生,你可以放心,在這裡的一切外界都不會知曉的,布朗先生在巴黎擁有着極高的社會地位,其隱私權也是受到法律保護的,蔣先生,今天晚上你可以在這裡盡情得玩,至於事情,我們明天再談!”
朱玉迪這一番話說完之後,蔣愷林看似遲疑着,嘴裡說道:“我是帶着考察團來到的巴黎,假如我今天晚上不回去的話,我擔心有人會……。”蔣愷林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朱玉迪笑道:“蔣先生,你這點可以放心,不會有人懷疑的,我們會以正式通知的形式邀請你的考察團的全體人員參加宴會的,我相信他們現在正在放鬆之中,不會記得你不在宴會之中的!”
蔣愷林聽到朱玉迪這句話後,他的心裡算是徹底放了下來,嘴裡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說着他的兩手摟住那兩名超級模特,布朗對蔣愷林笑了笑,等見到蔣愷林離開之後,布朗把臉沉下來,他看朱玉迪的目光也變得陰森起來,朱玉迪見到布朗的目光趕忙低下頭,不敢看布朗的目光。
布朗站起身來,走向後面,朱玉迪跟在布朗的身後,走進一間普通的房間,布朗一邊扭着那牆壁上的圓盤,一邊說道:“我早就知道有些人不值得信任,這次的事情差點讓組織暴露,你的工作效率很讓我失望……。”
“布朗先生,我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變化,慕天陽本來在我的會所裡面很安全的,但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半夜離開,中國那方面還沒有給我傳來更詳細的說明,我已經聯繫上卓越,他也不清楚爲什麼慕天陽會半夜離開,這一切都不是在我的控制之中的。”
對面的牆壁轉動,露出一個地下通道,布朗邁步走了進去。朱玉迪也跟着進去,隨着朱玉迪走進去,那牆壁又關上。通道里面並不暗,牆壁傳來燈光,照亮了通道,布朗走在前面,嘴裡說道:“這件事情不管怎麼說,你辦得不錯,至少阻止了那個笨蛋暴露組織,從另一方面,你所說的蔣家在中國的勢力很大,我們需要這樣的大家族,同樣,這樣大家族也需要我們對其的支持,在巴黎這段時間,你儘量讓這名叫蔣愷林的人沉迷其中,我們需要大家彼此認清形式,看到對方的價值,只是,他還不夠資格和我當面的談合作,我需要見到他們家族真正的掌控者。”
“布朗先生,他就是蔣家……。”朱玉迪的話被布朗打斷了,布朗停下腳步,看了朱玉迪一眼,嘴裡說道:“他不是掌權者,我想見的是掌權者,你明白了,我所代表的組織足夠影響到這個世界上任何國家的政治,你也切記這點。”
朱玉迪後面要說的話都收了回去,她趕忙答應道:“這個我知道,我保證一定會和蔣家的人有更深一步的接觸,目前,我們之間還沒有完全信任,我們在中國所進行的行爲也是得到蔣家的支持。”
布朗聽到朱玉迪這句話後,他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你說的寶藏的事情進展得如何?”
“目前已經得到消息說剩下的玉佩都在葉凌飛手裡,目標就剩下他了!”朱玉迪嘴裡有些遲疑,說道:“目前我倒懷疑九龍朝聖的真實性。”
“我們已經投入了這樣大的資金和人力,難道這個時候,你要我告訴他們,一直以來,我們所謂的寶藏計劃都是假的嗎,你想過那些憤怒的藝術收藏者會做出什麼嗎,我們組織的存在就是爲了滿足這些狂熱藝術收藏者的愛好性,中國古代的寶藏,這本身就令他們狂熱……。”
朱玉迪心裡何嘗不明白這些,她已經騎虎難下,這個時候說想要退出,那就是找死,組織對待那些辦事不利者的手段可是毫不留情的,朱玉迪心裡很清楚這點。
“我知道的,我會盡快返回中國!”朱玉迪有些誠惶誠恐,她跟着布朗來到一扇門前,布朗推開門,一道刺眼的光芒從裡面射出來,就見到在這裡面,數十件精美的古玩、金銀器正擺放在大廳中央,五六名手持武器的男子在這裡四周巡邏,踏過那條大廳中央的通道,一直走到前面一個金屬門前,布朗將眼睛對準門口上方的一個金屬探測器,就聽到裡面傳來電子那無生氣的聲音道:“附和,歡迎布朗先生進入!”
布朗帶着朱玉迪走了進去,裡面是一個圓形的會議室,會議室四周都有電子顯示器,布朗就坐在其中一個座位,右手按在電子開關上,就看見前面那些電子顯示器開始顯示着圖像……。
六名常見於世界頭條新聞的男人出現在電子顯示器裡,他們的表情冷漠,嘴裡問道:“布朗,有什麼事情嗎?”
“關於中國那寶藏的事情,我們應該如何行動?”
“難道這還需要討論,我們已經投入如此多的資金,不是爲了一個摸不到的夢,這種藝術的投資我們已經花費得太多了,現在,該是我們見到成果的時候了,我想我們的那些會員也已經按耐不住了,布朗,難道還有的問題?”
“確實有一點小小的問題!”布朗嘴裡說道,“我們的特工已經死在中國了,就因爲那一批藝術品,我們的組織差點暴露,我們在中國的盟友也差點因此受到牽連,我還在考慮,我們有必要冒如此大的風險嗎,那批寶藏即便再多,我們也沒有必要冒如此大的風險,埃及的文物投資要遠遠比我們在中國的文物投資要有收益價值,難道不是嗎?”
“布朗,是你極力說服我們對中國的投資,現在,我們已經走到了這點,下面呢,我們需要見到的是你爲我們做出的承諾!”
朱玉迪站在布朗的身後,她能感覺得出來此刻布朗所面臨的風險,即便布朗在法國很有名氣,但同樣也可能一夜毀於一旦,這中飄渺的東西並不是完全掌握在布朗的手裡的,布朗一個人也坐不了主。
“我想現在應該是我們加大對中國政治干涉的時候了,難道你們就沒有興趣和一個足夠控制這個國家的大家族合作,在進行政治干涉之後,那個古老國度的更多的藝術品將會呈現在我們的面前,難道就爲了這件事情,不值得你們對這個國家的政治進行干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