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雪只開了一槍,本以爲這一槍可以一槍斃命,幹掉奧納朗,結果出人意料,一名中國警察奮不顧身擋住這一槍。
等阮明雪再打算開第二槍時,反應迅速的中國警察已經保護住奧納朗,同時,特警連同刑警也已經圍向阮明雪。
阮明雪不得已,只得抽身擠出人羣,她一掃四周,就看見至少三名特警和七八名刑警已經把槍對準了她。阮明雪嘴角帶着冷笑,反手一把扣住一名在她身邊的少女,用槍口對準那名少女的太陽穴,厲聲喝道:“讓開。”
這被阮明雪挾持着少女正是白晴婷,白晴婷在阮明雪還未開槍前已經出了大門,本打算去停車場取車,哪裡想到就在這時候發生了槍擊。白晴婷只是微微一愣之際,她已經被一名陌生女子挾持住,太陽穴也被冷冰的東西頂住。
白晴婷哪裡經歷如果兇險的事情,一驚之下,臉色慘白,呼吸變得急速起來。白景崇一看愛女被挾持,臉色大變,趕忙高聲喊道:“千萬不要讓她傷害到我的女兒。”
周洪森和白景崇關係非同一般,這白晴婷自小就在他家和周欣茗一起玩耍,因此,周洪森對白晴婷一直關愛有加。驟然變故之下,周洪森想到就是白晴婷性命,害怕一旦把那殺手逼急,說不定真會開槍傷害白晴婷。
“都讓開。”周洪森發下命令,那些圍住阮明雪的警察們讓開一條路。
阮明雪用槍指着白晴婷的太陽穴,脅迫着白晴婷一步步向後退,一直退到路邊。她剛退到路邊,一輛黑色的轎車如同風馳電掣一般從東南方向開到五洲國際大廈門前。那輛汽車剛到阮明雪身後,後車門就被打開。阮文元高聲喊道:“明雪,快上車。”
阮明雪先上了車,緊跟着一把把白晴婷拉進車內。
“你們如果敢追,我就幹掉她。”阮明雪衝着衆人說道,車門嘭得一聲被關上。
那些警察眼睜睜看着這輛車開走,白景崇面如土色,一把抓住周洪森的胳膊,聲音顫抖說道:“周副市長,一定要幫我救出晴婷。”
周洪森用力點下頭道:“我一定會全力解救出晴婷的。”
這話音剛落,就看見周欣茗快步到了停在路邊的警車前,打開車門,上了警車。
“欣茗。”周洪森忍不住喊道。
但周欣茗已經發動了警車,警車打着警笛追了上去。這一下,周洪森的臉色也白了。雖然周欣茗是警察,但周洪森一直因爲有警察保護周欣茗,周洪森雖然擔心女兒安全,但從未像現在這般擔心。要知道那些殺手都是亡命之徒,自己女兒一個人去追得話,很容易出事。周洪森剛想下令,追擊那輛載着殺手的車時,一個男人忽然快步衝到道邊,劈手把一名騎着摩托車的警察打了下去,順手還搶了那名警察的配槍。
“搶槍啊。”那名騎警怎麼也想不到還有如此膽大的人,敢在這裡公然搶槍。
幾名警察聽到聲音正準備把槍口對向那名搶槍者,白景崇已經急忙喊道:“不要傷害他,他是我女兒的朋友。”
這搶錢者正是葉凌飛,葉凌飛動作敏捷,發動了摩托車。
“臨時徵用你的槍,放心,我會把槍還給你!”葉凌飛說完,一踩油門,這輛摩托車一下子就竄了出去,直追向周欣茗那輛警車。
周欣茗開着警車,死死盯住前方的那輛黑色的車。此刻的她,早因爲悲傷失去了理智。馬剛是她的老首長,她眼看着馬剛倒在血泊中,內心悲憤。她根本沒考慮自己安危,只想把傷害老首長的兇手抓住。
警車裡面傳來總控制檯的呼叫聲音,望海市公安局已經下達全城圍捕那輛黑色中華轎車。全市的警察都緊急出動,封鎖出市的各個路口、水路、機場。同時,散佈在全市負責巡邏的巡邏車,隨時把最新情況上報到總控制檯。
大街上到處都是車輛,周欣茗警車閃爍警燈,從一輛輛正在行駛的車輛旁邊超過。這種場面是這些正在開車的司機所沒見過的,這些司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笨蛋,你給我待着,別追那輛車。”葉凌飛從周欣茗的警車尾部追了上來,他那輛摩托車幾乎貼着周欣茗的警車車身,衝着周欣茗大吼道。
“我要抓住她,絕對不會讓那兇手逃之夭夭。”周欣茗沒看葉凌飛,她兩手放在方向盤上,緊盯着那輛在前面正在飛奔的黑色中華轎車咬牙切齒說道。
“那是職業殺手,你一個小警察能幹屁事。”葉凌飛沒有以往那嬉皮笑臉的樣子,取而代之是一副冰冷的樣子,他整個人都貼在摩托車上,緊踩油門。葉凌飛上身的西裝早已經被他扔了,只穿着一身白色襯衫,冷風呼嘯從他耳邊而過。
“這是我的職責,我必須抓住那名兇手。而你呢,你只是一名普通的市民,真正該離開的是你。”周欣茗說道。
葉凌飛冷笑一聲道:“我怎麼能離開,我的老婆還在那輛車上。那該死的裱子竟然敢劫持我的老婆,我會讓她後悔一輩子。”
前面突然出現一輛汽車,葉凌飛把身體向右一傾斜,這輛摩托車離開周欣茗那輛警車,從一旁斜插過去。
聽到葉凌飛剛纔那一句話,周欣茗心裡有了一絲妒忌。試問如果有一個男人肯爲了一個女人而拼命的話,即使那女人再鐵石心腸,也會被感動。但很快,周欣茗心中這份妒忌就被悲憤所取代,她沒心情顧暇男女之間的妒嫉,她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儘快抓住那名傷害自己老隊長的兇手。
“你逃不掉的,我一定會抓住你。”周欣茗心裡默默唸道。
此刻的她,全然不知,她的老首長已經被送進醫院,緊急搶救。阮明雪那射出的子彈擊中了馬剛的心臟,馬剛已經處於生死邊緣,即使在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前提下,生存下來的機會也是十分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