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的目光停留在剛剛走進來的一對男女身上,他們走進來,並沒有留意到葉凌飛。
葉凌飛把頭側向白晴婷那邊,嘴裡低聲說道:“老婆,你瞧那邊!”說着示意給白晴婷看,白晴婷一看,當時就是一愣,她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自己的爸爸。更讓白晴婷感覺吃驚的就是自己的爸爸還和一名看起來年紀大約在五十歲的女人在一起。白晴婷看那女人,感覺很眼熟,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老婆,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葉凌飛低聲問道。白晴婷變得猶豫起來,不知道應該過去還是不應該過去。
本來正在說笑的周欣茗突然看見白晴婷和葉凌飛的神情有些古怪,她扭着頭,向着兩人看的方向望去,就看見白晴婷的父親正坐下去,周欣茗趕忙把頭扭過來,說道:“晴婷,你爸爸!”
“我知道,我不知道應不應該過去打招呼!”白晴婷低着頭,手裡握着茶杯,看樣子像是很爲難,周欣茗說道:“晴婷,就算你不過去,你爸爸說不定也看見你了,我看還是過去打招呼的好!”
周欣茗的話音剛落,只聽到白景崇喊道:“晴婷!”
原來白景崇一坐下來,就看見了白晴婷,他這才喊道。白晴婷這下子想不過去打招呼都不行,她推了把葉凌飛的胳膊,嘴裡說道:“走吧!”
葉凌飛站起身來,他和白晴婷一起走到白景崇和那女人所坐的那張桌子前。白晴婷目光先掃了那女人一眼,又落在自己爸爸身上,嘴裡說道:“爸爸,好巧啊,我沒有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白景崇笑道,他招呼道:“你們快點坐下來,我給你們介紹個人。”
白晴婷嘴裡趕忙說道:“爸爸,欣茗還有我的一個朋友還在那邊等我呢,我就不打擾你吃飯了!”說着,就要拉葉凌飛回去,這個時候,就聽到白景崇對面那女人笑道:“白先生,這位就應該是你的女兒晴婷吧!”
“嗯。就是她。這個孩子現在長大了!”白景崇笑道。“怎麼樣。和小時候地樣子是不是不太一樣?”
“我幾乎都認不出來了。我當年離開望海市時。晴婷還很小。沒想到現在長得如此漂亮了!”
白晴婷聽完。又把目光落在那女人身上。極力去想到底這女人是誰。白景崇看白晴婷地模樣。他笑道:“晴婷。你真不記得蘭姨了。小時候你可是最怕見蘭姨了。”
“蘭姨?”白晴婷一聽。愣了一下。隨即她想到這女人是誰了。忍不住親熱地說道:“原來是您。我沒有想到是您。剛纔真地不好意思!”
那女人笑道:“晴婷。沒關係。我都認不出來你了!”說着那女人拉住白晴婷地手。說道:“瞧你現在長得多水靈。就和你媽當年很像。”說到這裡。這女人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裡。趕忙轉移話題道:“這位是你地丈夫?”
“嗯。這是我地老公!”白晴婷對於自己母親地印象僅限於相片。她地母親在她還很小時。就去世了。對於白晴婷來說。她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母親地樣貌。只是憑藉着照片在心中描繪着母親地一舉一動。這些年來。白晴婷早就沖淡了自己對母親地記憶。以至於。她並沒有自己父親那般傷感。
白晴婷把葉凌飛拉到自己面前,說道:“蘭姨,這是我的老公葉凌飛!”
“嗯,很帥氣啊!”那女人稱讚道。
“您過獎了!”葉凌飛這個時候也沒有以往那般無賴式的模樣,他也說起了客氣話。白晴婷扭頭看了周欣茗和田妮一眼,想到這兩人還在等自己,自己這樣在這邊說話也不太好。白晴婷問道:“蘭姨,你這次會在望海市待多久?”
“一個星期左右吧,我這次回來只是想看看這裡地熟人,然後就回瑞典,我辦理得是旅遊簽證!”
“哦,蘭姨這樣吧,你給我留個電話,等我打電話給你,咱們好好聊聊,我那邊還有一個朋友,蘭姨,我就不陪你在這邊閒聊了!”白晴婷說道。
“嗯,也好!”蘭姨說着給白晴婷留了一個電話和地址,“這是我客房的電話,我這個星期都會在那裡住,你晚上打給我好了。”
“好的!”白晴婷說道,她和葉凌飛倆人又返了回來,這個時候,侍應生已經把菜端了上來。田妮剛纔瞧見白晴婷和那女人說話的樣子,等白晴婷和葉凌飛一回來,田妮主動說道:“我看你們有熟人,要不我們下次再吃飯,我先走了。”
“田
走!”白晴婷一聽田妮說要走,她趕忙說道:“,那邊是我爸爸和一個我小時候的家庭醫生,就算我過去,也輪不到我說話,今天,難得你肯賞光和我吃飯,我要是讓你就這樣離開,豈不是太失禮了!”
田妮聽到這裡,也不便再說下去,只好答應下來。
葉凌飛聽到白晴婷提到那個女人是她地家庭醫生,很好奇地問道:“老婆,那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等有時間再和你說!”白晴婷當着田妮的面,不想談那些事情。葉凌飛點了點頭,馬上轉移話題,主動和田妮聊了起來。
白晴婷和葉凌飛這邊和田妮聊着天,那邊的白景崇和那女人也閒聊起來。這女人名字叫邱蘭,二十多年前是白景崇家的家庭醫生,後來遇到了現在的丈夫,倆人去了瑞典定居,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雖說邱蘭曾經回來過,但只是看看自己的家人,卻沒有和白景崇見面。
邱蘭和白景崇聊到了白景崇的妻子,在邱蘭看來,如果按照現在的醫療條件,白景崇的妻子不至於那樣早就去世。白景崇輕嘆口道:“那時候的我還在奮鬥中,她跟着我就沒有過上好日子。”
“哦,對了,吳媽還在你家當保姆嗎?”邱蘭一見白景崇有些傷感,她不忍心再繼續談白景崇妻子地事情,於是轉移話題,問起了吳媽。
“嗯,吳媽還在我家當保姆!”白景崇說道。
“一晃二十多年了,我想吳媽的兒子現在也已經和晴婷的年紀相仿了!”邱蘭說道。
“吳媽的兒子?”白景崇一愣,他看着邱蘭問道:“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吳媽有兒子啊。”
“不會吧,你不知道吳媽有一個兒子?”邱蘭一愣,隨口說道:“當初還是我幫吳媽介紹的醫生接生的,想想那個孩子也應該二十幾歲了。”
白景崇把頭一搖,嘴裡說道:“我知道吳媽曾經請過一個長假,那時候,我記得吳媽說是回家照顧自己的親人,這一去就是將近一年,後來吳媽就回來繼續當保姆了,但是,從來沒有聽吳媽提過她還有一個兒子。”
“那我就不知道了!”邱蘭說道。
白景崇皺起了眉頭,他心裡在暗自覈計着一些事情。這些事情一直都是白景崇這輩子心中最大的愧疚,就因爲這件事情,以至於白景崇這些年都是一個人過,從未想過再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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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晴婷和葉凌飛等人閒聊了很久,白晴婷甚至於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和邱蘭是什麼時候離開餐廳的。
等聊得差不多,幾個人才起身離開餐廳。田妮先離開,周欣茗則要去見她地父親。周欣茗還想着昨天晚上葉凌飛和她談起的事情,周欣茗想告訴自己的父親。
這兩人一走,只剩下白晴婷和葉凌飛了。葉凌飛一看白晴婷下午也沒有事情,就提議去打保齡球。
“我不去,沒啥意思!”白晴婷把嘴一撇,說道:“和你結婚這樣久,也沒有和你浪漫過!”
“想浪漫,當然沒有問題了!”葉凌飛說道,“我們去看電影吧!”
“好俗氣!”白晴婷撇着嘴脣,說道:“你就不能想出更浪漫的事情嗎?”
“老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浪漫!”葉凌飛委屈地說道,“你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一個懂得浪漫的人!”
“好了,好了,我不爲難你了,誰知道你真不懂得浪漫還是故意裝出來地,其實浪漫很簡單,哪怕你和我去海邊散散步,聊聊天都好啊!”白晴婷說道,“不要說,你不想去!”
“怎麼會呢,我當然想陪老婆去了!”葉凌飛笑道,“老婆大人,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白晴婷這才滿意地笑起來,她伸手拉開車門,上了車,葉凌飛緊跟着也上了車。白晴婷坐在副駕駛座上,葉凌飛一邊綁着安全帶,一邊說道:“老婆大人,今天下午我陪你浪漫一把,我算豁出去了,你說去哪裡就去哪裡,我絕對不含糊!”
“去,不要亂說,搞得我像是強迫你去似的,你要是不願意去地話,你可以不去啊,我又沒有強迫你!”白晴婷說道。
“老婆大人,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我特別想和老婆大人去浪漫一把!”葉凌飛笑道,“好了,好了,老婆大人,坐好了,我可要開車了!”葉凌飛說着發動了車子,直奔海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