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這句話讓那名禿頂男人傻了眼,更讓這名禿頂男人傻眼的是,葉凌飛同時還用法語、德語、葡萄牙語同時罵那禿頂男人“傻逼帶帽!”
就在那名禿頂男人不知道葉凌飛到底在說什麼的時候,葉凌飛又用漢語說道:“明明是一箇中國人,還說外語,我說光頭佬,你和我說外語,你還嫩着呢,回家好好研究我說過的話吧,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老子用三種語言罵你。”
“你……。”那禿頂男人剛想說,又聽到葉凌飛說道:“好了,不要說了,不要以爲你留個光頭就可以當燈泡,告訴你,就算停電了,你的光頭也當不了燈泡。”
那禿頂男人被葉凌飛罵得翻了白眼,葉凌飛也不理會那禿頂男人,跑了回來。白晴婷面前堆了一大堆東西,白晴婷心裡小得意,不免臉上露了出來。葉凌飛瞧在眼睛裡,嘴裡笑呵呵地說道:“老婆,我幫你拿了這樣多東西,我沒有別的要求,就是要求老婆你把你面前那些東西全吃完。”
白晴婷一聽,當時傻了眼。
他們倆人在這裡吃了一個多小時,白晴婷肚子撐得鼓鼓的,上了車之後,白晴婷一直打着飽嗝。她抱怨道:“以後我再也不和你出來吃自助了,一個大男人,讓我吃這樣多。”
葉凌飛開動車子,嘴裡笑道:“那可是你要的,又不是我的。”說完,葉凌飛又問道:“老婆,我們現在吃飽了,你打算去哪裡?”
“去哪裡?”白晴婷白了葉凌飛一眼,剛想說話,就又打了一個飽嗝,她趕忙捂住自己的小嘴,過了半天。白晴婷才嘟囔道:“還能去哪裡,當然去化纖廠。”
葉凌飛嗯了一聲,開着車直奔化纖廠而去。
到了化纖廠那邊在牆上、電線杆上、樓上,到處寫滿了“不要拆遷!”這樣的大字標語。白晴婷對葉凌飛說道:“我們公司這下可有大麻煩了。”
葉凌飛笑了笑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只要錢到位了。這些市民的不滿情緒自然而然也會消失的。還有要得到周市長的支持。”
白晴婷點了點頭。她認爲葉凌飛這個建議是目前最爲可行地辦法。其實。出現這種情況並不出乎白晴婷地意料。她也想到會有人反對搬遷。市政府地壓力是很大地。不然化纖廠搬遷項目不會遲遲不動工。白晴婷和葉凌飛又在化纖廠地周圍轉了很久。倆人商量着該採取什麼措施能把化纖廠搬遷地阻撓降低到最小。
倆人一下午都在化纖廠周圍轉悠。一直到了下午五點多。倆人才決定離開。就在倆人開車剛準備離開時。迎面竟然遇到了林雪地車。葉凌飛和白晴婷看見林雪地車後。都在想這個女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如果在別地地方遇到林雪。並不能引起葉凌飛和白晴婷地注意。但是在化纖廠這裡遇到林雪。就不能不考慮林雪是有目地而來地。
就在兩輛車相遇時。兩輛車都停下來。林雪從車窗裡把頭探出來。和白晴婷打招呼道:“白總裁。好巧啊。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白晴婷對這個女人很厭惡。但是出於禮貌。白晴婷又不能不打招呼。於是。白晴婷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笑道:“我就是來轉轉。我還想問林經理呢。怎麼會在這裡遇到你。”
林雪呵呵笑道:“怎麼了。難道白總裁不讓我來這裡啊。那好。以後我就不來這裡了。我可不敢惹白總裁啊。”
瞧林雪那說話的語氣。白晴婷就感覺從心裡厭惡。她看了林雪一眼。說道:“林經理,我可不敢不讓你來啊。來吧,來吧。林經理,我可要走了,你慢慢在這裡溜達吧。”
白晴婷說完這句話,把車窗拉上。葉凌飛開車從林雪的車旁開過,葉凌飛嘴裡奇怪地嘟囔道:“這個女人怎麼來這裡了,難道她也是爲了化纖廠的事情?”
白晴婷皺了下眉頭,說道:“我感覺不對啊,這個女人在這時候來化纖廠,我感覺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但是我卻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問題,煩死人了。”
葉凌飛笑道:“老婆,算了吧,我看照你這種想法,就算想破頭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去想,不是有句老話,叫船到橋頭自然直嗎,等到時候自然清楚了。恩,咱們不要在這裡亂想,還是想想晚上去吃什麼。中午吃地是烤肉,晚上我可不想再吃了,哦,我想起來了,欣茗中午沒出來一起吃飯,這晚上總不能不出來吃飯吧,要不,我再打電話把欣茗叫出來,順便問問到底欣茗今天忙了什麼。”
白晴婷想想也感覺不錯,就點頭答應下來。葉凌飛又摸出手機給周欣茗打電話,這次葉凌飛那是直截了當地說道:“欣茗,這次你可不能再推脫了,出來吃飯吧。”
周欣茗中午因爲有事情,已經拒絕了一次,這次葉凌飛又打電話過來,周欣茗是無論如何再也不能拒絕了,就答應下來。
葉凌飛提議去中山區那家福來樓吃飯,那家飯店的“醬燜鯉魚”、“老醋蟄頭”、“脆皮乳鴿”都不錯,白晴婷沒有意見,倆人定下來之後,就打電話通知周欣茗去中山區的福來樓。
葉凌飛和白晴婷來得很早,福來樓的客人並不多,倆人就在大廳靠窗選了座位。坐下來,葉凌飛負責點菜,他點了這家福來樓的醬燜鯉魚”、“老醋蟄頭”、“脆皮乳鴿”、“海膽”四道菜,又要了湯。點完之後,葉凌飛就給周欣茗打電話,催促周欣茗快來。
“來了,來了,馬上就到。”電話裡面的周欣茗嘟囔道,“跟催命似的,我已經看見那家福來樓了。”
果不其然,不超過五分鐘。換了一身便裝的周欣茗就出現在福來樓的門口。周欣茗站在門口掃了一眼,就看見葉凌飛和白晴婷,她疾步走過來,一放下手包,就嘴裡抱怨道:“幹什麼催得我這樣急啊。”
“這不是想你了嗎?”葉凌飛笑呵呵地親自爲周欣茗倒上茶水。周欣茗確實口渴了,一口喝下茶水。
白晴婷笑着對坐在自己身邊的周欣茗問道:“欣茗,怎麼今天很忙嗎,要不然中午叫你都不出來。”
“嗯,是有點事情。”周欣茗說道,“還不是天津街那裡地事情,我今天帶人去查天津街派出所去了。”周欣茗本來想說昨天和葉凌飛去天津街逛街時,遇到了一些小偷,但這話都到了嘴邊。周欣茗又把話嚥了回去,她擔心白晴婷心裡會有什麼想法,自己偷偷和葉凌飛出去逛街卻沒有和白晴婷說。
聽周欣茗提到天津街派出所的事情,葉凌飛隨口問道:“怎麼樣,調查有什麼結果?”
周欣茗一聽葉凌飛提起天津街派出所的事情,就來了氣,嘴裡憤憤不平地說道:“我今天帶着刑警大隊地人一查,可真是被氣壞了,這個派出所有不少的人報案,說在天津街被偷了東西。結果,天津街派出所只給做了記錄,並沒有認真偵破。更可氣的是那個所長王天軍,和我說什麼警員人手不夠,實在沒精力去查,我看事情可不會這樣簡單。我已經派人抓了那個小偷團伙的全部人員,聽說這些小偷是受一個叫黑三的人控制,那個叫黑三地人我也查過了,是斧頭幫的人。看樣子這個小偷團伙涉嫌黑社會犯罪組織是沒有跑了。下一步就是蒐集證據,準備起訴這些小偷。同時,着手抓捕黑三。”周欣茗說着。又看了眼葉凌飛,說道:“只是抓黑三可不容易,誰知道這傢伙跑哪裡去了,葉凌飛,你能不能幫我找找呢?”
周欣茗瞭解葉凌飛地背景,自然知道葉凌飛這人辦法很多。她要是慢慢抓捕黑三,不知道得到什麼時候,索性周欣茗就問葉凌飛。
葉凌飛呵呵笑道:“欣茗,這可是你們警察地事情,和我這名普通的小市民是沒有關係地,我纔不管呢。”葉凌飛嘴上這樣說,但暗中對周欣茗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說,你沒瞧見白晴婷在這裡嗎?
周欣茗會意,她笑道:“我就是隨口一說,還真能讓你去幹我們警察這活,就算你同意了,晴婷還不同意呢,晴婷,你說是不是?”
白晴婷低着頭正喝着茶,聽周欣茗這樣一說,白晴婷伸手捏了把周欣茗胳膊,嘴裡說道:“欣茗,你幹什麼扯上我啊,和我又沒有關係,誰能管得了他。”白晴婷說着又幽怨地看了葉凌飛一眼,心裡還在爲葉凌飛中午讓她吃了那麼多東西而憤憤不平。
葉凌飛聽到白晴婷這句明顯帶着不滿語氣的話後,他呵呵笑了笑,說道:“老婆,你不管我地話,我很容易犯錯誤的。”說完,又對白晴婷擠眉弄眼。白晴婷被葉凌飛搞得沒法了,只得敷衍道:“好了,好了,我算怕你了。”
很快,服務員就把菜送上來。葉凌飛沒有點酒,而是要地可樂,等三罐可樂送上來後,葉凌飛挨個打開,把其中兩罐放在周欣茗和白晴婷面前。
“來,我們吃飯,邊吃邊聊。”葉凌飛說着拿起筷子,夾起菜來。周欣茗和白晴婷倆人並不是特別想吃飯,白晴婷中午吃得很多,並不太餓,而周欣茗則是因爲天津街派出所的事情,惹得她心情不太好,因此,也不感覺太餓,只是這兩人都有一種想陪着葉凌飛吃飯的念頭,於是,就拿着筷子,慢慢吃起來。
三人就邊吃邊聊,他們三人聊得正高興之時,就聽到隔着一張桌子的座位有人長嘆口氣,嘴裡說道:“這下子我可要倒黴了,朱儁,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怎麼幫你忙?”
聽到男人的聲音,周欣茗一愣,她轉過身,就看見隔着一桌的那裡坐着兩男一女,其中一名年紀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喝着酒。唉聲嘆氣。不看這男人還好,一看周欣茗就楞住了,心裡暗想道:“這也太巧了點吧,怎麼會是他。”
周欣茗看見的這男人正是天津街派出所的所長王天軍,剛纔周欣茗、葉凌飛和白晴婷三人只顧着聊天。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王天軍也到這家福來樓吃飯。王天軍自然想不到周欣茗會在這裡吃飯,因此,他和自己的表妹以及表妹夫朱儁一走進福來樓就選了一張靠窗戶邊地空座。
這次是朱儁有事情找王天軍幫忙,朱儁的侄子程廣明在新亞集團被葉凌飛羞辱一頓後,程廣明就來找朱儁,這整件事情都和朱儁說了。程廣明心裡有氣,想讓朱儁幫自己想想辦法,教訓一下葉凌飛。
朱儁一直都對葉凌飛有氣,只是呢。他實在找不到機會教訓葉凌飛。朱儁想來想去,就想到了自己老婆地表哥王天軍。他知道王天軍是天津街派出所地所長,其人有權,而且和黑道還有往來,他就想找王天軍幫忙收拾葉凌飛。於是,就和自己的老婆商量,約王天軍出來吃個飯。卻沒有料想,事情真趕巧了,會在福來樓遇到葉凌飛等人。
朱儁剛纔就和王天軍提起葉凌飛這件事情,那意思是看王天軍有什麼辦法收拾葉凌飛。但王天軍一聽這話。就唉聲嘆氣地說道:“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我自己這邊都不知道怎麼辦了。”王天軍這才把今天的事情說了出來,他愁眉苦臉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周市長的女兒。今天她是故意找茬來了,還帶來了局長,咳,我現在自身難保,還怎麼幫你。”
王天軍這一番話都被周欣茗聽到耳朵裡,她更相信這王天軍背後一定有着不可告人地事情。周欣茗把目光轉向葉凌飛,卻看見葉凌飛嘴角帶笑。正小口喝着可樂。周欣茗一愣。問道:“你笑什麼呢?”
“我笑事情怎麼會這樣巧,能在這裡遇到我的老朋友。”葉凌飛說着指了指背對他坐着的朱儁。笑道:“他就是我地老朋友,是我們公司地人。”葉凌飛聽朱儁的聲音就能聽出來。敢情葉凌飛早就留意朱儁進來了,只是葉凌飛沒說而已。
周欣茗一聽,就說道:“坐在他對面地那男人就是天津街派出所的所長王天軍。”
葉凌飛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好巧啊,要不我們過去打聲招呼?”
周欣茗微微搖了下頭,說道:“算了吧,我不願意和這個傢伙打招呼。”
“那行,咱們快點吃完吧。”葉凌飛說着,把杯子裡地可樂一口喝乾淨,然後說道:“瞧今天晚上地夜景不錯,我們出去散散步。”
周欣茗聽完葉凌飛這句話,先望了望白晴婷,她擔心白晴婷有什麼想法。只看見白晴婷笑着說道:“老公,怪不得你要喊欣茗出來吃飯,敢情是有這個想法啊,是不是想讓我們倆人都陪你呢。”
“嗯,有這個想法。”葉凌飛那臉皮厚得用針都捅不破,聽到白晴婷這句話,他笑着說道:“一起出去散散步怎麼了,難道老婆你不想散步。”
白晴婷笑道:“我就知道你有這個想法,嗯,我是很久沒有閒心散步了,好吧,咱們出去走走,散散步。”
周欣茗瞧見白晴婷這樣說,這個提起來的心才放了下來,她也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葉凌飛招呼服務員過來結帳,當他這一喊時,朱儁聽到葉凌飛的聲音,轉過身來,一看見葉凌飛,朱儁的臉色都白了,他沒想到葉凌飛就在這裡吃飯。和朱儁一樣臉色慘白的還有王天軍,王天軍剛纔沒有注意到周欣茗,這時候纔看見周欣茗就坐在這裡吃飯。他坐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辦纔好。
葉凌飛結完帳,和周欣茗、白晴婷一起走向門口。當走到朱儁面前時,葉凌飛裝作剛剛看見的樣子,故意嚷道:“哎呀,這不是朱部長嗎,哦,我忘記了,現在應該稱呼朱主管,朱主管怎麼在這裡吃飯啊,剛纔我沒有看見你,要不然早就過來打招呼了。”
“是,是,是很巧。”朱儁臉色慘白,嘴裡敷衍道:“我就和我的親戚來吃個飯,沒有其他事情。”
“哦,這位是你的親戚啊。”葉凌飛說着故意上下打量一眼王天軍,轉身問道:“欣茗,這位是不是那名天津街派出所的所長。”
周欣茗點了點頭,葉凌飛一聽,趕忙滿臉堆滿笑容,顯得異常熱情,說道:“哎呀,王所長,搞了半天你和朱主管是親戚啊,以後我豈不是不敢得罪朱主管了,咳,我這個人就怕當官的,尤其還是警察地領導,我更害怕嗎。王所長,我就不打擾你了,你慢慢吃飯,別過幾天想吃頓好的都不行了,我可聽說監獄裡面的飯菜比較清單,到時候王所長可能就吃不到現在這樣地好飯了,您老人家慢慢吃啊,多吃幾口,那可是吃一口少一口。”葉凌飛說完,又呵呵笑了起來,從他們幾人身邊走了過去。
周欣茗只是掃了王天軍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也跟着葉凌飛走了出去。
朱儁的老婆瞧葉凌飛那說話的語氣十分不爽,嘴裡罵道:“什麼玩藝啊!”說完,她對王天軍說道:“表哥,你瞧見了吧,就是這傢伙,上次就欺負我和朱儁,剛纔還這樣說話,你可得幫我們啊。”
王天軍看着自己表妹,又看看朱儁,忽然把眼睛瞪起來,罵道:“都是你們害的,我說我怎麼會惹到周市長的女兒,原來是你們倆人惹到人家了,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吧,那我告訴你,她就是周市長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