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從法國巴黎直達北京的飛機裡,一名打扮得十分時尚性感的東方女子坐在靠近機窗的座位,這女子年紀大約二十一二歲,頭髮染成金色,手指甲塗着金光閃閃的指甲油。她穿着一雙紅色的皮靴,兩條瘦得只剩下骨頭的腿上套着黑色的長筒絲襪。
這名女孩子就是馬鳳雲的女兒馬曉研,因爲馬曉研一直都生活在國外,早就染上了西方人的生活習慣。她濫交、吸毒,年紀輕輕就墜落了,根本談不上對自己那名只給她錢而好多年都見不到面的母親的有多少感情。
她是昨天晚上接到從中國打過來的電話,告訴她關於馬鳳雲死了的消息。馬曉研並沒有太多悲傷,如果不是去繼承其母親的遺產,馬曉研纔不會千里迢迢返回中國。
馬曉研耳朵裡塞着耳機,閉着眼睛,等着飛機起飛。這時候,她感覺有人站在她面前,馬曉研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名帶着金邊眼鏡、身着高檔西裝的法國男人正微笑着望着她。
這名法國男人大約三十五六歲左右,典型的法國英俊男人的長相,渾身散發着一種令女人着迷的魅力。
“這位小姐,如果您願意坐我的位置的話,我可以和您交換一下座位嗎?”那名法國男人用優雅的法語和馬曉研說道。
馬曉研早就習慣髒話連篇,但面對這名優雅英俊的法國男人時,竟然裝起淑女來。她趕忙道歉道:“對不起,我的位置在您座位旁邊,我這就回去。”
“不,我最美麗的小姐,應該是我的榮幸,您坐在我的位置上。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坐在您的座位上嗎?”
“哦,當然可以。當然可以。”馬曉研不知道爲何,突然感覺自己心跳加速,這名談吐舉止都十分高雅、紳士的法國男人和她之前接觸地那些低俗的男人成了強烈的對比,讓馬曉研一下子感覺不知所措,她極力表現出淑女樣。
那名法國男人坐在馬曉研的身邊。打開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取出一臺蘋果公司剛剛推出地高檔筆記本。
“您去北京?”那名法國男人打開筆記本後,笑着問道。
“不是。我只是從北京轉機,到望海市。”馬曉研回道。
“望海?是中國的望海市嗎?”那名法國男人問道。
“是的,這位先生,難道你知道那個城市?”馬曉研問道。
“當然。我這次去地目的地恰恰是那個城市。”那名法國男人笑道,“看來我們很有緣。如果這位美麗的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很希望和您交一個朋友。我地名字叫貝克爾特,名投資家。”
馬曉研沒有想到這名優雅的法國男人也是去望海市,這實在出人意料。聽到那名自稱貝克爾特地男人主動介紹,馬曉研喜出望外。她趕忙介紹自己道:“我地名字叫愛麗絲。”
“愛麗絲?”貝克爾特微微笑道,“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很高興認識你,愛麗絲。”
貝克爾特伸出手和馬曉研微微握了一下後,又把手收回去。貝克爾特的所有舉動都是那樣優雅。就連剛纔那握手的細節都盡顯他尊貴的身份。這讓馬曉研傾心不已。她開始考慮如何和這優雅、高貴的法國男人來場更親密的接觸。
望海市天興大廈三樓咖啡廳裡,一直到服務生把咖啡端過來。白晴婷才鬆開緊捏葉凌飛大腿的手,她捏着小勺,一邊慢慢攪拌着咖啡,一邊和周欣茗談論着下午去哪裡玩。
葉凌飛這個時候哪裡有心聽她們聊天,他右手按在剛纔被白晴婷捏得很重地部位,一個勁兒地揉着。葉凌飛現在很想去衛生間脫下褲子,看看自己大腿被白晴婷捏成什麼樣子,但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欣茗,下午我們去游泳怎麼樣,好久沒有去游泳了。”白晴婷提議道。
“我遊得不好。”周欣茗笑道,“你不是不知道我就不擅長游泳,當年在讀大學時,游泳是我們地必修課,但我偏偏不及格,補考了好幾次,最後勉勉強強算通過了。”
“對啊,就因爲你不會游泳,才應該去學。你是警察,要是遇到有人落水了,你能站着不救嗎?”白晴婷笑着說道,“我這個教練不收你的錢,免費指導你游泳,上哪裡去找我這樣好地教練?”
“游泳好啊,游泳能提高身體的素質,增強我們的抵抗力。”葉凌飛一聽到白晴婷提議去游泳,馬上插嘴道:“我看下午我們一起去游泳,大家在一起多好啊。”
“就算去游泳也不和你一起。”沒等白晴婷說話,周欣茗已經說道,“你別想和我們一起去。”
“對。”白晴婷附和道,“這是我和欣茗之間的事情,和你無關。你只能在游泳池外等我們。”
“不會吧,這樣做很殘忍。”葉凌飛委屈道,“怎麼說我和晴婷都是夫妻,這夫妻之間在一起游泳很正常。周警官和我老婆又是好朋友,自然我和周警官也是好朋友了。大家關係都這麼近乎了,咱們在一起游泳有什麼關係嗎?”
周欣茗捏着的小勺停在半空中,她看着葉凌飛,有些傻眼。白晴婷看見對面周欣茗的表情,她擔心周欣茗會因爲葉凌飛這句話生氣。在白晴婷的印象裡,周欣茗沒給別的男人好臉色,要是有男人敢當着周欣茗的面說出這種帶着調戲味道的話,那周欣茗會發飆的。
白晴婷嘴上對葉凌飛又是抱怨這個,又是抱怨那個,甚至於在氣頭上還會動手捏葉凌飛,但她心裡還是時刻擔心葉凌飛受到傷害。她就怕周欣茗發飆起來,讓葉凌飛吃了苦頭。白晴婷趁着周欣茗還沒有發飆前說說葉凌飛,以便讓周欣茗消消氣,不至於發飆起來。
白晴婷狠狠白了葉凌飛一眼,沒好氣說道:“我和欣茗是最好的朋友。你看要不要我和欣茗都愛上你,你娶了我們兩人才好?”
這句話明顯就是白晴婷說出來氣葉凌飛的,她本意是想讓葉凌飛知道周欣茗和她不一樣,不能像對待她一樣,和周欣茗說話。白晴婷這句話剛一說完。葉凌飛就接口道:“老婆,如果可以的話,我很希望有這種好事發生。”
白晴婷差點把喝進口裡的咖啡吐了出來。她沒想到葉凌飛這個傢伙竟然真會這樣說。她擔心着看向周欣茗,發現周欣茗的嘴脣微微動了起來。白晴婷心裡咯噔一下,心道:“死葉凌飛,我本來想讓欣茗消消氣。你卻偏偏這樣回答。要是隻有我們倆人,你這樣回答地話。倒也沒有問題。我習慣你的說話方式了,但現在欣茗在這裡,她不瞭解你啊。”白晴婷心裡着急,害怕周欣茗生氣起來,急忙對周欣茗說道:“欣茗,這個傢伙就會胡說,我們不理他了,我們出去轉轉。把這個傢伙留在這裡。”說着。白晴婷急忙拿起自己的手包,幾乎是拉着周欣茗朝咖啡廳外面走去。
“晴婷很古怪啊。她幹嘛呢!”葉凌飛被白晴婷搞得一頭霧水,不明白白晴婷怎麼急急忙忙拉着周欣茗跑了出去。
不僅葉凌飛,就連周欣茗都不明白白晴婷到底怎麼想的。她之前之所以聽到葉凌飛那句話發愣,是因爲她沒心理準備葉凌飛會在白晴婷面前提到三個人要一起游泳。自從和葉凌飛發生過關係後,周欣茗一直刻意避免讓白晴婷意識到她和葉凌飛之間有關係,處處小心。因此,纔對於葉凌飛敢當着白晴婷的面說出那句話愣住了。
周欣茗沒有想到更令她吃驚地話還在後面,白晴婷會說出她們倆人一起愛上葉凌飛的話。而葉凌飛卻答應下來。這讓周欣茗不知所措,一方面她心裡很希望這是真的,那樣地話,她就不用像現在這樣處處考慮怎麼避免讓白晴婷發現她和葉凌飛之間的關係;另一方面,她也知道白晴婷不會這樣做,按照她對白晴婷的瞭解,白晴婷不會和別的女人分享她所愛地男人。
周欣茗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做,卻沒有想到白晴婷卻拉着她出去,似乎倒是白晴婷擔心自己會因爲這句話生氣。
等出了咖啡廳後,周欣茗也反應過來。按照自己以前的個性,一定會因爲葉凌飛這句話生氣,白晴婷恰恰擔心自己對葉凌飛不利。
周欣茗也感覺出自己現在地態度很容易讓白晴婷發現她和葉凌飛之間有點問題,於是,周欣茗氣呼呼道:“晴婷,這傢伙我要好好教訓他,他想得美,想我也愛他,做夢去吧。”
“欣茗,你別生氣,他就是習慣這樣說話,等你習慣就好了。”白晴婷趕忙勸解道,“這樣吧,咱們單獨出去玩,不帶他。”
周欣茗沒再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周欣茗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怕再這樣下去,白晴婷會發現點什麼。
白晴婷和周欣茗剛準備搭乘電梯下樓,就在電梯口遇到了陳翰林和他地妹妹陳涵宇。白副總,好巧啊。”陳翰林和陳涵宇正搭乘步行電梯到三樓,一看見白晴婷,陳翰林和陳涵宇倆人走下電梯,到了白晴婷面前。
陳涵宇和白晴婷的年紀相仿,她們是同班同學,只是關係並不是很親密。陳涵宇也和白晴婷打了招呼,雖說白晴婷對於自己這名大學的同班同學並不是很親,但出於禮貌,白晴婷還是和陳涵宇打了招呼,至於對待陳翰林,白晴婷就沒有對待陳涵宇那樣親熱了。
“陳總,是很巧。”白晴婷說道。
“這位是你的朋友吧。”陳翰林對白晴婷身邊的周欣茗微微笑了笑,權當打過招呼了,緊跟着他和白晴婷說道:“我和妹妹正打算吃飯,不知道白副總吃沒吃,不如一起吃吧。”
陳涵宇也附和道:“是啊,晴婷,你看咱們倆人多年沒見,不如一起吃頓飯。”
“好啊,吃飯最好了。我肚子正餓着呢!”白晴婷遲疑着正考慮是否應該吃飯時,葉凌飛的聲音從她們倆人背後傳了過來。白晴婷一聽到葉凌飛的聲音,微微拉了一把周欣茗,示意周欣茗不要說話。白晴婷對於葉凌飛處理這類事情的能力是充分信任,當初對待李天鵬時。就是葉凌飛在那邊胡亂搞上一通,讓李天鵬不敢再纏着她們。
葉凌飛儼然成了白晴婷地護花使者,凡是有些人想纏着白晴婷時。讓葉凌飛出面解決是最好地選擇。
雖說陳翰林沒有當面表示過對白晴婷的好感,但白晴婷不知道爲何對於這個男人總是無法提起好感,總感覺這男人地背後隱藏着什麼。更何況她現在即將和葉凌飛結婚,這圍着她的男人越少越好。
像白晴婷這樣的女孩子已經很少了。葉凌飛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在這繁華都市中找到一名美貌、財富集一身的居家少女。
葉凌飛這一出面。陳翰林先是微微一愣。先前他只看見白晴婷和周欣茗,還以爲白晴婷只和自己的朋友出來逛街,沒有想到葉凌飛會冒出來。
陳翰林不喜歡見到葉凌飛這人,雖說他和葉凌飛地接觸不多,甚至於不瞭解到底葉凌飛和白晴婷之間具體的關係,在陳翰林心中,葉凌飛最多算是白晴婷的男朋友,並未想到葉凌飛真正身份卻是白晴婷地未婚夫。
陳翰林每次看見葉凌飛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貌似葉凌飛身上隱藏着一種讓他很不安的東西。尤其是葉凌飛那雙銳利的眼睛看着他時,陳翰林總感覺那目光能穿透自己地一切遮掩物。看見自己的內心,他就感覺自己全身赤裸地暴露在這人地目光之中。不管陳翰林如何不喜歡葉凌飛這人,但他還是保持着淡淡笑容道:“葉先生,你也在這裡。”
“當然了,我老婆在這裡,我不在這裡去哪裡。要是遇到一些對我老婆圖謀不軌的男人,我這個做丈夫的也好出面,陳先生,你說是不是?”
“老婆?”陳翰林把疑惑地目光轉向白晴婷身上,卻看見白晴婷沒肯定,也沒否認,這讓陳翰林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他倒不是在意白晴婷已經結婚了,在陳翰林心中,像白晴婷這樣的女人不是處女並不意外,是可以令人理解的。陳翰林在意的是白晴婷竟然會嫁給像葉凌飛這種人,在陳翰林的眼中,葉凌飛完全就是一個無賴的形象,和他所接觸地那些上流社會地人完全是兩個不同層次的人。
“陳先生,難道你感覺有什麼意外嗎?”葉凌飛看見陳翰林這副表情,心裡好笑,心道:“看你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
“哦,當然不是。”陳翰林淡淡一笑,說道:“我只是在想我們是吃西餐還是吃中餐。”
“陳先生很有錢嗎?”葉凌飛問道。
陳翰林不解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我地意思是說如果陳先生很有錢的話,我們就去吃西餐,如果沒錢,我們就吃中餐。”葉凌飛補充道,“我這都是爲陳先生考慮,我這個人最喜歡吃西餐,要是陳先生有錢的話,我想好好吃上一頓西餐,什麼鵝肝、鴨掌、魚子醬等等,我會不客氣點的。哦,順便和陳先生說一句,我今天沒帶錢,不管花多少錢,都需要陳先生付。”葉凌飛說完這句話後,又補充道:“哦,我還忘記了,要吃西餐的話,咱們不能在這裡吃,怎麼也要找一家正宗的法國餐廳。”
這明顯是給陳翰林難堪,要是換個別人吃中餐也不是,吃西餐也不是。但陳翰林卻淡淡笑道:“葉先生,今天是過年,咱們還是吃中餐的好,你說是不是?”
陳翰林這句話回答得十分巧妙,他沒有說因爲嫌價格貴不吃西餐,只是說今天是中國的春節,作爲一名中國人,應該吃中餐。這樣一說,誰也挑不到任何的毛病。
白晴婷暗暗點了點頭,她對於陳翰林這種處理方式還是十分認可,認爲陳翰林這人確實是一個很懂得隨機應變的人物。
白晴婷本以爲葉凌飛這樣就會算了,卻沒有想到葉凌飛這時候卻站在陳翰林面前,自言自語說道:“啊,原來今天是中國節日啊,我竟然忘記了。咳,還是人家陳先生記性好,剛纔還問吃西餐還是吃中餐,這不過眨眼之間,人家就突然想起了今天是中國節日。讀過書的人總是能隨時找到理由啊,還是讀書好。”
葉凌飛這話聽起來是自言自語,但哪有人用大聲自言自語的,偏偏葉凌飛聲音很大,那感覺恨不得所有的人都聽到。
陳翰林本來還在爲自己的回答洋洋得意,但聽到葉凌飛的話後,他的笑容立馬僵硬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