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婷搭乘着纜車已經看見葉凌飛追到蹦極下,但只有這一輛纜車,白晴婷知道就算葉凌飛想上來,也要等這輛纜車下去才行。
白晴婷坐在纜車裡,那淚水就如同雨簾一般從臉頰上流淌下來。從小到大,白晴婷就沒受過這種委屈。她把怒氣都宣泄在葉凌飛身上,如果沒有葉凌飛,白景崇就不會這樣對待她。
但白晴婷心中卻明明白白,整件事情都和葉凌飛無關。憑心而論,白晴婷並不是不想和葉凌飛繼續住在一起,她只是一時氣不過,才故意和葉凌飛生氣。
剛纔也是這樣,她不打算就這樣原諒葉凌飛,如果輕易原諒葉凌飛的話,以後葉凌飛說不定還會搞出什麼事情來。她心中本來已經打定主意,要讓葉凌飛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她纔會原諒葉凌飛。
所謂打算是好的,但沒有想到計劃沒有變化快,這白景崇突然說出的這一番話,完全打亂了白晴婷的計劃,白晴婷一時間氣不過,才氣得想死給葉凌飛看。
葉凌飛一看那纜車已經向頂部升上去,心中這個着急,他真怕白晴婷在衝動之下做出傻事來。葉凌飛打量着蹦極的支架,是鋼構結構,雖然高達幾十米,但總體來說並不是很難攀爬,只是沒有任何保險設備,徒手攀爬的話,一旦有個閃失那就危險了。
葉凌飛這時候也沒時間多考慮,把外套脫下來,扔在沙灘上,緊了下腰帶,來到蹦極那巨大的支架前,先仰望這高達幾十米的蹦極支架,深吸一口氣,徒手抓住支架底部的鋼管,爬了上去。
“快看有人爬那蹦極。”一名坐在海邊沙灘的女人看見有人正在爬那蹦極。立刻招呼她身旁的丈夫看。
更多的人也發現有人在爬蹦極,紛紛把目光落在葉凌飛身上。有好事者趕忙打電話報警,甚至於打電話給媒體爆料。
葉凌飛沒空管下面亂成什麼樣子,他現在一門心思在白晴婷身上,心裡着急。害怕白晴婷出事。攀爬對於接受過死亡訓練的葉凌飛來說易如反掌,他攀爬的速度極快,很快就追上那輛已經升到十幾米高地纜車。
白晴婷坐在纜車裡,她的眼睛一直都望向遠處地大海。白晴婷感覺委屈,那麼慈愛的父親會強迫她結婚。白晴婷對於葉凌飛並不像以前那樣討厭,甚至於心裡開始接受葉凌飛作爲她未來的丈夫,但白晴婷卻不希望是在父親強迫下和葉凌飛結婚。
“該死的混蛋。都是你。”白晴婷抽泣道。“我不要看見你。”
白晴婷剛帶着哭音罵完葉凌飛,目光不經意得一望,竟然看見幾乎和她所處地位置在同一水平線上的蹦極鋼架上,葉凌飛正徒手向頂端爬去。
“混蛋,你不想活了嗎?”白晴婷心中一急,也顧不得哭泣了,紅着眼圈、淚水還在她臉上淌着,從纜車的窗戶上對葉凌飛喊道。
葉凌飛對白晴婷招了招手,他並沒有停止攀爬。一邊快速向蹦極頂部攀爬,一邊說道:“如果你出意外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我承認我並不是一個好男人,但是,我也不會讓我愛的女人受到任何傷害。晴婷。或許我們之間有很多的誤會。甚至於我們無法生活在一起,但是。這並不妨礙我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葉凌飛這番話說得白晴婷心中一陣感動,剛纔所受到的委屈全部被這番感動所消融。如果葉凌飛這番話是在沙灘上和白晴婷說地,說不定白晴婷會罵葉凌飛虛僞,喜歡用謊言騙人。但此時此刻,白晴婷眼看着葉凌飛爲了防止自己出現意外,不顧性命攀爬蹦極,就是爲了阻止自己在衝動下做出傻事,即使是鐵石心腸地女孩子也會被深深感動,更何況白晴婷本來就對葉凌飛心存好感。
再想到上次正是葉凌飛從殺手手裡救下她,白晴婷一瞬間把葉凌飛所有的好處都記起來,記得他們那晚浪漫的約會,記得那晚他們接吻,更記得她的初吻是給了這名爲了自己肯不惜性命的未婚夫。
這一切讓白晴婷此刻只有對葉凌飛的擔心,讓她爲自己行爲深深後悔,正是因爲她的任性,纔將葉凌飛置於險境。
“你這個混蛋,快下去,聽見沒有,我要你下去。”白晴婷最後幾乎是在哀求,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親自把葉凌飛帶下去。但纜車和支架之間有一段距離,如果想從支架直接進入纜車的話,那需要繞過纜車的側面,才能進入纜車裡,其危險性更高。
“晴婷,我現在都已經爬到這個位置,下去比爬上去更難。你不用擔心我,我會盡量小心。你現在應該做地就是答應我不要衝動,在蹦極上面等我。”葉凌飛說道。
“葉凌飛,你是一個大笨蛋,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白晴婷又哭起來,這次是被葉凌飛感動而哭泣。她淚眼汪汪地望着葉凌飛,帶着關切地語氣道:“我答應你,但是你也答應我,千萬要小心。”
“嗯,你在上面等我。”
纜車終於上到蹦極頂端,白晴婷走出纜車,上到蹦極平臺。在平臺上,兩名工作人員在檢查蹦極的設備,看是否存在安全隱患。
冷風吹散了白晴婷的秀髮,也吹乾了她臉上的淚水,只留下兩道淚痕。她在平臺上面焦急不安,不知道葉凌飛是否會出現危險。
終於,她看見一雙手抓住了蹦極平臺地護欄,緊跟着葉凌飛地半拉身子也露了出來。就看見葉凌飛滿頭大汗抓住了蹦極的欄杆,那兩名在蹦極上面地工作人員趕忙過去,拉着葉凌飛上到平臺上。
葉凌飛一上來,就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汗水如同雨滴一般從他臉上滴落在平臺上,很快,他所坐的地方就溼了一大片。
白晴婷不顧從葉凌飛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刺鼻的汗水味,靠近葉凌飛,用關切地目光注視着眼前這位爲了她徒手攀爬幾十米高蹦極的男人。
葉凌飛一邊喘着氣,一邊對身邊的工作人員問道:“有水嗎?”
那名工作人員很快拿過來一瓶礦泉水,葉凌飛扭開瓶蓋,一仰脖,就聽得咕咚、咕咚,轉眼之間一瓶礦泉水被葉凌飛一口氣喝乾。把空塑料瓶扔在旁邊,葉凌飛這才感覺好了許多。眼看白晴婷那張俏臉上還掛着淚痕,用一雙水汪汪帶着紅眼圈的秀目看着自己,葉凌飛咧嘴笑道:“晴婷,看來歲月不饒人啊,讓我再年輕個四五歲,就這破東西,我一口氣爬上來能大氣不喘一下。”
白晴婷可沒心思和葉凌飛逗嘴,她伸出纖細的右手,放在葉凌飛右面臉頰,輕輕撫摸葉凌飛那張白淨的臉,絲毫不顧及她的手上沾滿了葉凌飛的汗水。
“葉凌飛,你是天底下最笨的傻瓜,你不知道危險嗎,萬一你掉下去怎麼辦?”白晴婷帶着關切又帶着一絲斥責,抱怨葉凌飛不顧性命。
“爲了你,我寧願當傻瓜、笨蛋。”葉凌飛右手按住白晴婷的玉手,他慢慢地站起來。白晴婷沒有迴避葉凌飛目光,她的手被葉凌飛握住,感覺到從葉凌飛手心傳進她手裡的溫暖。
葉凌飛目光包含真情,沒有任何虛僞,那帶着男性雄厚的聲音在白晴婷耳邊響起。
“晴婷,我曾經給過你一個承諾,我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到傷害,哪怕是用我的性命保護你。也許我們之間有很多不可調節的矛盾,但我會在你身邊一直保護你,哪怕你有一天嫁給別的男人,我也會繼續兌現我的承諾。”
“不!”白晴婷急忙用手捂住葉凌飛的嘴,不讓他說下去,光聽到這些就足夠了,白晴婷已經拋下她高貴的自尊,她那嬌豔的小嘴張開,帶着真摯的深情說道:“葉凌飛,我不會嫁給任何人,除了你。”
白晴婷主動摟住葉凌飛的脖子,絲毫不顧及這裡是公衆場合。葉凌飛一把抱起白晴婷,他的嘴脣緊貼在白晴婷那薄薄、柔軟的嬌豔欲滴的嘴脣。白晴婷的貝齒在短暫的抵抗後,把她的如小蛇一般溼滑的香舌完全獻給了葉凌飛。葉凌飛的舌頭貪婪無恥的佔據了白晴婷的櫻桃小口,如同挑逗一般把白晴婷的香舌完全纏住,白晴婷嘴裡的香液也被葉凌飛近乎飢渴一般吸吮着。
倆人就在蹦極上拋開一切熱吻,他們不管周圍人的目光,更不管蹦極下方那些圍觀者的目光,這裡是屬於他們的地方。
白景崇和吳媽倆人已經趕到蹦極下方,從這裡仰望蹦極上面,只能看到兩個人已經擁抱在一起,雖然瞧得不是很真切,但白景崇和吳媽都清楚上面那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是誰。白景崇臉上現出欣慰的笑容,那顆懸起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站在白景崇身邊的吳媽也笑了,嘟囔道:“老爺,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吧,大小姐終於有心愛的男人了。”
“嗯,這下子總算了了我的心願。”白景崇欣慰的笑道。
“那你呢,你打算以後怎麼辦?”吳媽忽然問了這一句。
白景崇看了吳媽一眼,只是淡然一笑,沒有回答。他需要時間考慮,這個問題是他一生中最棘手的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