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和樑安安上了出租車,就在出租車剛要開車時,先前看見的那對年輕男女從餐廳裡面追了出來,再看見葉凌飛和樑安安坐上出租車後,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追。..葉凌飛轉過頭來,已經把那年輕男女所做的一切都瞧在眼中,在葉凌飛看來,事情果然是他想象的那樣。
“葉大哥,你在看什麼?”樑安安看到葉凌飛正望着車後面,她很好奇地問道。
葉凌飛衝着樑安安笑了笑,說道:“沒事,沒事,什麼事情也沒有”在葉凌飛的眼中,樑安安就是一個小姑娘而已,有些事情不能跟樑安安說,他嘴裡敷衍着樑安安。
彭曉露出現在入境處時,葉凌飛和樑安安倆人才剛剛到。彭曉露身穿一件淺色的外套,下身是一條牛仔褲,斜揹着一個揹包,衣着打扮得時尚。這和平日裡面的彭曉露有很大的不同,如果葉凌飛不是親眼看見的話,肯定不相信彭曉露會這樣打扮。
葉凌飛眼看着彭曉露走過來,他剛剛想迎上去,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六七名男女圍了過來,其中一名男人走到葉凌飛面前,向葉凌飛出示了證件道:“我們是香港九龍重案組的,你涉嫌和一起襲警案有關係,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樑安安一直都擔心這件事情,她今天再得知張志陽死了的消息之後,就立刻通知葉凌飛,想讓葉凌飛離開香港,但葉凌飛並沒有放在心上,在樑安安看來,這些警察就是爲了張志陽的事情來抓葉凌飛的。樑安安的心裡緊張起來,不過,從葉凌飛的臉上卻看不出來有絲毫的擔心,他的目光投向這些人中的一男一女,那正是剛剛在餐廳遇到的那對年輕男女,葉凌飛開始的時候,還認爲那對年輕男女是喪彪那邊派來的人,現在才搞清楚,這兩個人是警方的人,其目的就是爲了監視他。
“沒問題”葉凌飛嘴裡輕呵道,“不過,我的朋友就在這裡,我是否可以和我的朋友打聲招呼呢,請你們放心,我這個人最喜歡和警方合作,我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們爲難的”
那名警官點了點頭,答應了葉凌飛的請求。葉凌飛向着彭曉露面前走了兩步,站住腳步,無奈地攤開雙手,嘴裡說道:“曉露,我本想着和你多聊聊,現在看起來,我只能先去警察局配合調查了”
彭曉露剛到香港,就遇到葉凌飛要被香港警方帶走的事情。彭曉露不清楚這是不是葉凌飛事先安排好的,天下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彭曉露擡眼又掃了幾眼那些香港警察,從那些警察的表情上看,這事情並不是葉凌飛安排好的。彭曉露又把臉轉向葉凌飛這邊,嘴裡問道:“葉凌飛,說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不清楚,具體的事情我還想問警察了,我一直都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從來不做那些違法的事情,我就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或許這裡面有些別的事情”葉凌飛說着把嘴脣湊到彭曉露的耳邊,在彭曉露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彭曉露聽完之後,就瞧見她的俏眉緊皺,眉宇之間頗有不忿之色,彭曉露又向那幾名警察望了望,她冷哼一句道:“難道你們香港警察就可以隨意妄爲,你們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的朋友涉嫌襲警?”
那名警察看見彭曉露這樣問他,他看了眼葉凌飛,這彭曉露到底是什麼身份和背景,他們都不是特別的清楚。他只能說道:“我們也是奉命辦事,希望你們不要爲難我們,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到警察局問我們的上司”
這種就是推托之詞,彭曉露見得多了。她心知對方一旦說出這種推脫之詞來,即便說再多的話,也無濟於事。彭曉露在香港這邊有認識的人,她的家庭背景,讓彭曉露很容易就在各地認識高層的人物,即使,她多年都在軍隊待着,作爲彭元的孫女,彭曉露的身份那可是顯赫一時的。
這也是葉凌飛執意要彭曉露來的原因,別看彭曉露沒有怎麼到香港,但香港現在可是屬於中國的國土,即便香港的制度和中國的不同,但香港畢竟還有駐港部隊。彭曉露的身份讓其在香港這邊那也是一帆風順,葉凌飛就是想讓彭曉露當自己的代言人,有什麼事情由彭曉露出面辦的話,那可就順利得多了。
彭曉露這次來得很巧,真的碰上葉凌飛要被香港警方帶走的事情了。葉凌飛這時對彭曉露說道:“曉露,這件事情真的跟我沒有關係,那個女孩子就是樑安安,她是當事人,你有什麼問題的話,你可以問她”
彭曉露早已經瞧見樑安安,只是沒有機會問清楚樑安安的身份。現在,聽葉凌飛一提樑安安就是那天他救的女孩子,彭曉露自然想到整件事情都是那個叫陳曉的人在背後搞得鬼了。葉凌飛剛纔告訴彭曉露說此事和他救樑安安有關係,雖然葉凌飛沒有時間詳細說完,但簡單的幾句話,也已經讓彭曉露明白,這些警察之所以抓葉凌飛,和葉凌飛得罪了陳曉有關係,這就是葉凌飛希望達到的目的。
彭曉露又看了一眼那名警察,嘴裡說道:“我相信你們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這裡是香港,我有辦法讓你們親自給我解釋”彭曉露沒有多說,只是對葉凌飛叮囑道:“你放心,我會讓你出來的”
葉凌飛笑了笑,說道:“我當然相信”說完,葉凌飛轉過身去,和那些警察離開。樑安安始終都沒有明白到底彭曉露是做什麼的,不過,從彭曉露剛纔的反應上面,似乎彭曉露的背景不簡單,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那種話來。樑安安有些不知所措,葉凌飛被帶走了,她不清楚應該如何和彭曉露打招呼。就在樑安安遲疑之際,只聽到彭曉露說道:“樑安安是吧,麻煩你帶我去葉凌飛住的酒店,我要在那邊訂一個房間”
“好的”樑安安趕忙答應道。
葉凌飛被帶進九龍警察局,香港警方的辦事方式就算是內地人也瞭解,香港警匪片看多了,多少也明白香港警方的辦事流程。只是這些年有了一些更改,比起以前來,現在的香港警方更加重視法律的合法化,避免被媒體攻擊。
葉凌飛被帶到審訊室,兩名警察倒也客氣,說話的口吻並不是特別的嚴厲。他們的嘴裡口口聲稱是讓葉凌飛回來配合調查,口吻不強硬,就說明他們的心裡也不是特別的有底。葉凌飛坐在中央,嘴裡塞着一根香菸,慢悠悠地抽着香菸。
“葉先生是吧,我們這邊查到你的入境記錄,你是昨天進香港,我們想要知道,您在進入香港之後的活動”其中一名警察手裡拿着一份出入境記錄,對葉凌飛說道:“尤其是晚上您去了哪裡?跟誰有接觸”
葉凌飛把香菸從嘴裡拿出來,他衝着那名警察微微一笑,說道:“這位警官,我有些話想要說,不知道是否可以?”
“當然可以”那名警察說道,“在這裡,我們保證法律的公正性,只要你沒有做過,我們一定會還給你清白,如果你有什麼事情的話,儘管說”那名警察說到這裡,又稍微停頓了一下,接着補充道:“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葉凌飛一擺手,說道:“警官,這就不需要你跟我講了,我心中有數”
那名警官把後面要說的話收了回去,對葉凌飛說道:“那好,既然你清楚,我就不多說了,現在,把你到香港之後的事情說出來吧,越詳細越好”
“我保持沉默”葉凌飛笑道,“我剛纔就是想要跟你說這句話,我現在想要保持沉默,直到我的律師來”
葉凌飛壓根沒有找什麼律師,他不過是一種說辭而已,根據葉凌飛的推測,彭曉露很快就會到警察局把他帶走的。葉凌飛不着急,就慢慢在這裡待着。那兩名警察也很有耐心,既然葉凌飛不說,他們倆人也不強求葉凌飛。一直到有人敲開審訊室的門後,那兩名警察也站起身來,其中一個到了門口,在那邊稍微停頓了一會兒之後,那名警察又到了審訊室裡面和另外一名警察說了幾句,就看見他們倆人客氣地對葉凌飛說道:“葉先生,現在您可以離開了,我想這裡面有些誤會,不過,很快就會查清楚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先走了,改日請兩位喝茶”葉凌飛笑呵呵地站起身來,邁步就走了出去。等葉凌飛這一離開,那兩名警察才抱怨道:“這都是什麼事情啊,讓我們帶回來,又要我們放回去,這不是折騰人嗎?”
他們當然也就在這裡抱怨抱怨,他們怎麼能去找他們的上司抱怨去。至於這其中的緣由,絕非是像他們這樣的人才能明白的。
葉凌飛走出審訊室,在外面看見了彭曉露和樑安安倆人。彭曉露對葉凌飛示意不要說話,隨後了一個電話號碼,等電話接通之後,彭曉露說道:“張叔叔,這次多謝你,我不知道你也在香港這邊,等我有時間的話,會去張叔叔那邊坐坐的,恩,我爸爸很好,我爺爺也很好,我爸爸上次還提到您了,說您這是到香港享清福去呢,我當時沒有想到張叔叔您會在香港這邊,恩,就這樣,張叔叔,我會給您打電話的”
放下電話後,彭曉露板着臉,臉上沒有笑模樣,在彭曉露的身邊,跟着一名大約四十多歲的身穿着警服的男人,從那男人的樣貌上看,似乎是這邊的警察局局長。彭曉露和他沒有多說話,眼見葉凌飛沒有事情之後,邁步就走。葉凌飛微微把頭搖了搖,想不到彭曉露要是擺起威風來,確實像那樣一回事,還真的挺嚇人的。葉凌飛跟在彭曉露的身後,等出了警察局之後,彭曉露才站住腳步,把臉轉向葉凌飛,嘴裡說道:“到底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把陳曉打成重傷?”
彭曉露這句話一說出來,葉凌飛倒有些意外,他把頭微微搖了搖,說道:“這怎麼可能,我沒有打那個小子,他重傷?有趣,真的有趣啊”
“葉凌飛,你還笑,難道你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啊,你知不知道陳曉的爸爸是誰?”彭曉露這句話一問出來,就聽到葉凌飛笑道:“我當然知道了,如果我不知道他的老子是誰的話,我怎麼敢在香港待着,難道我就不擔心有人對我不利?曉露,別生氣了,有什麼事情咱們坐下來慢慢聊,你這不是剛到香港嗎,不如我陪你逛逛街,讓你消消氣”
“消什麼氣,我一到香港,你就折騰我,我就知道你準沒有好事,還真的讓我猜中了”彭曉露說到這裡又補充一句道,“那個樑玉也已經放出來了,我知道你有事情和她談,現在,她在我的房間裡面,根據我張叔叔的話說,這次你捅到了大簍子,能不能擺平都是你的事情,如果這裡是內地的話,還好說,但這裡是香港,我們不管這裡…….”彭曉露的話被葉凌飛打斷了,就聽葉凌飛笑道:“曉露,我瞭解這裡的情況,走吧,咱們先回去再說”葉凌飛說着伸出右手剛想摟抱彭曉露的腰肢,但想到樑安安可在這裡,葉凌飛只能改由摟爲拍,在彭曉露的肩膀上輕拍了一把。
三個人上了出租車,葉凌飛拿出電話,但他拿出手機的時候,才發現手機上面竟然有五六個未接手機號碼。手機剛纔在警察局裡面被沒收了去,應該在那個時候,有人打電話給葉凌飛。
葉凌飛看了看電話號碼,他撥打了過去,結果從電話裡面傳來了陳彪的聲音道:“葉先生,我剛纔給你打了五六個電話,您都沒有接電話,我想您剛纔一定是有事情,所以纔沒有再給您打電話”
“剛纔有一點小小的麻煩,不過,現在都解決了,沒有什麼事情了”葉凌說道,“怎麼了,難道有什麼事情要聯繫我嗎?”
“是我的老闆想要見您,我老闆認爲您這個人值得交往,因此,想約您晚上見個面,不知道葉先生您晚上是否有時間?”
陳彪這句話說完後,葉凌飛的心裡就是暗自一喜,這恰恰是他希望的結果,他就是想要和陳彪的老闆見個面。按照目前的情況發展,事情不會就此罷手。他需要有幫手。葉凌飛嘴裡答應道:“好吧,我晚上有時間,這裡是你的地盤,由你來定地方和時間,到時候,通知我一聲就足夠了”
“好,好的”陳彪立刻說道,“我現在就和老闆商量,等確定好地方和時間後,我會再給您打電話的”
葉凌飛把手機放下來,彭曉露就坐在葉凌飛的身邊,剛纔葉凌飛說的那番話,彭曉露已經聽了大半去,她的心裡多少算是明白了一些。此刻,彭曉露眼見着葉凌飛沒有想把事情都說出來,她倒先問了出來道:“葉凌飛,難道你就沒有事情想要和我說說嗎,目前這邊的情況讓我一頭霧水,我不知道你讓我到香港來到底爲了什麼?”
“等回了酒店之後,我自然會告訴你”葉凌飛說着望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樑安安,嘴裡說道:“安安,你的姐姐情況如何?”
“還不錯,就是我的姐姐很擔心我姐夫情況”樑安安嘴裡說道,“我姐姐回來之後,一定在說這次的事情不簡單”樑安安的話剛剛說到這裡,就聽到葉凌飛打斷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還是等見到樑玉再說吧,這邊的事情很複雜”
葉凌飛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了,彭曉露的房間緊挨着葉凌飛的房間,這是彭曉露有意要的這房間,就是爲了方便和葉凌飛見面。樑玉就坐在房間裡面,她剛剛洗過澡了,頭髮還沒有完全的乾透。樑玉的臉看起來還是有些憔悴,這些天,都在擔心野狼。此刻,出來之後,樑玉還是沒有能看見野狼,這心裡始終放心不下。
“葉大哥”當樑玉看見葉凌飛走進來後,她趕忙站起身來,跟葉凌飛打招呼。葉凌飛示意樑玉先坐下來,然後才說道:“樑玉,你把事情的前前後後再說一遍,我要考慮考慮到底應該如何做了,香港這邊情況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糟糕,看起來,這裡面有很大的問題,應該說,香港這是一個給我設下來的圈套,有人想要我死在香港”
葉凌飛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在房間內的人都是一驚,尤其是那彭曉露,聽到葉凌飛提到有人想要他死的話語之後,一顆芳心早就亂了,她就擔心葉凌飛會出什麼事情,要不然的話,怎麼可能一聽葉凌飛讓她過來,就毫不猶豫地過來了。
“葉凌飛,你說有人想要你死,到底是什麼人?”彭曉露再也忍不住,張口問了出來。不過,彭曉露這句話也已經問了出來,她倒後悔起來,在彭曉露看來,自己不應該當着樑玉姐妹倆人的面這樣關心葉凌飛,不過,既然已經問了出來,再後怕也沒有法子,索性還是不去擔心得好。
葉凌飛淡淡地說道:“是戴榮錦,一個一直都想治我於死地的男人,本來,我還沒有考慮清楚到底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現在,我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戴榮錦在幕後搞得鬼,他就是想要讓我自己走進圈套裡面”
“我不明白”樑玉把頭搖了搖,不理解葉凌飛爲什麼要這樣說。
“這一切都是一場早就策劃好的陰謀,我敢保證,只要我不現身的話,野狼就會很安全,不會被帶離香港,這一切的目標是我”葉凌飛臨末又補充一句道,“拉馬森的目標是抓到我,我認爲香港警察已經和國際刑警溝通過了,由香港警方協助其抓住我……”
“你到底再說什麼?”彭曉露說道,“都不知道你再說什麼,葉凌飛,你就不能說簡單一點嗎,偏偏要把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說得那樣複雜,就是想讓人聽不明白吧”
“不是,不是,曉露,你聽我說,我認爲整件事情都是一場陰謀,拉馬森一定就在香港等着我自投羅網”葉凌飛說到這裡,忽然喊了一句道:“不好,我已經成爲他們的目標了”
葉凌飛說到這裡,容不得多想,轉身就要離開房間,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房間的門處傳來敲門聲,緊跟着,就聽到外面傳來有人說道:“我們是國際刑警,請開門”
一聽到國際刑警,葉凌飛的眉頭可就皺了起來,他剛纔想到了也許整件事情都是一場針對他的陰謀,因此,葉凌飛想要暫時得離開,這樣的話,至少能讓對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裡,那針對自己的這場陰謀則沒有辦法進展下去。
假如說整件事情的背後策劃者真是戴榮錦的話,那葉凌飛進入香港就會留下了記錄,而葉凌飛這個名字,戴榮錦也是瞭解的。因此,葉凌飛才認爲他過於疏忽大意,在進入香港時,早就應該換別的名字。
葉凌飛聽到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在他看來,這些國際刑警是來找自己得。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對方被自己引到香港來,就是因爲香港這邊不是葉凌飛的勢力範圍,國際刑警在這裡只需要得到香港政府同意,就可以把葉凌飛帶回國際刑警總部。
事情麻煩了這是葉凌飛目前唯一能想到的,不過,就算想躲也躲不掉了,就在葉凌飛想要開門之時,彭曉露已經搶先了幾步,走到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