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海豚,可以輪換着用其中一邊的大腦睡覺。人是需要用睡眠來恢復體力和精神的。相傳,多數美女每天都需要睡上十二小時以上的‘美容覺’。
睡覺睡得比以前久了,陳進黎可沒感覺自己變回到年青時候的帥氣,不過自己的體能是比以前要好多了,不再那麼容易感冒,感冒也不再是一感就是半個月好不了了。
睡覺是睡足了,好處是明顯的,可是缺點也出來了。陳進黎已經習慣了一天只睡五個小時的覺,那段時間回到寢室裡腦袋一捱到枕頭就能呼呼大睡,只要沒有性命關係,絕對的是和三國時候的猛張飛一樣,睜大了眼睛睡到醒。現在就不同了,每天睡覺時間在七個小時以上,以前的深度睡眠變成了現在的輕度睡眠,比以前更容易驚醒。
陳進黎習慣了用一些古怪的難聽的音樂做鬧鈴。這樣子比較容易醒。太輕柔的音樂,對他來說更適合催眠而不是叫醒。陶大偉回來的時候陳進黎還沒有醒,可是一會兒他就徹底醒了,因爲屋子裡有不尋常的聲響。
一種男生宿舍裡基本上聽不到的聲音。
女孩子的聲音。
女孩子特意壓低可是仍顯尖銳的話音。
八點十分。陳進黎看看手機,鬱悶離上班時間還有將近五個小時。怎麼辦?忍吧,希望‘土豆’顧燕萍只是陪陶大偉說上幾句話,坐一下就走!
可是,陶大偉牢記了陳進黎‘睡着了就不大容易醒’這句話,‘土豆’也像在陳進黎的下鋪生了根發了芽一樣的興致頗大,兩個人熱火朝天的海侃着,根本就沒有結束的意思。
十分鐘二十分鐘陳進黎一動不動的躺着,忍着,希望自己可以再度入睡。可是,他失敗了。九點多鐘,陳進黎不得不下牀,然後去網吧泡了兩個小時,再去上班。
一整天時間,陳進黎在迷迷糊糊中度過
陳進黎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人家談朋友唄,坐一下,說說話而已,又不做什麼事情,外面又冷偶爾一次嘛,咱以德服人,可以原諒的!
可是,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可能是陶大偉和顧燕萍開了個好頭,接下來就有人更囂張的學着做。
第二天晚上,‘兔兒’侯燕萍又去了宿舍,和代長建兩個人在外屋嘀咕了差不多整個晚上,很興奮的用手機上網聊天,到QQ農場裡偷菜玩。直到天亮,‘兔兒’纔回去女生宿舍。再之後,上網上了個通宵的陶大偉和顧燕萍又回來了。陳進黎憤怒了,可是沒有發火,在牀上忍了一會,還是和昨天一樣的去網吧。連續兩天如此,陳進黎可有點吃不消了!
第三天是週四,浴場例行的幹部週會,週會之後所有的領班以上幹部一個部門一個部門的細查衛生。陳進黎暈暈乎乎的看着小吃廣場的員工臨陣磨槍的趁着週會的時間補衛生。
14:06.
週會纔開始幾分鐘而已,小吃廣場的領班鄭海嬌匆匆的回來,對大家說:“別搞啦別搞啦!今天不查衛生!”
“啊?”幾個服務員停下手中的工作,臉上有幾分慶幸,又有幾分失望。
鄭海嬌又叫道:“你們誰有男宿舍里人的電話?”
舒暢搖頭,看着她有點詫異,不明白她的意思。首先她說了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其次,雖然鄭海嬌沒談朋友,可是單位裡幾乎所有男孩子的名字她都叫得出來,整個單位裡,男同事的電話號碼最全的,也就數她了。她,居然會問別人?
“怎麼啦?”陳進黎問,帶着一點鄙視的心理。
“今天三樓有人投訴,說在宿舍裡睡覺睡不好,有兩個男孩子還跑到公司裡來睡覺了!所以今天公司連會也沒有開,就通知我們馬上去男宿舍,檢查!”鄭海嬌說完話,就匆匆的出門。
“有人投訴?誰啊?”馬上,就有人問。
“你管他是誰呢!”陳進黎不動聲色的回答,希望他可以不要再問下去——這種事情,你去關心告密者是誰有什麼意思?代長建是已經離職一段時間的人,按規定是不可以住宿舍的了。可是他新單位只報了個到,還要等通知纔可以去上班,現在也沒有地方住。浴場上次查宿舍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他在,不過沒把他怎麼樣,只是讓他趕緊的搬走。上次查宿舍到現在也有十天了,他還是沒有搬。不搬就不搬唄,可是昨晚,他居然帶侯燕萍去宿舍!你想啊,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有六張牀鋪的男宿舍裡待着,人家牀上還基本上都有人在,後來還聽說在代長建的牀鋪上睡了兩三個小時,你說這,像話麼?
這‘兔兒’侯燕萍也真是的,簡直就沒有家教麼!
要叫陳進黎說句心裡話,那是在宿舍裡查到了他們兩個,也是活該!
這樣的事情本就是一個錯,還管他是誰投訴的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