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然然中,恍恍惚惚間,一天,一夜,就這樣過去了。一切都是慣熟了的工作,並不用動半點腦筋。“盧莉辭職了!”有人過來通報。
“哦。”陳進黎茫然的應答,甚至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他只是茫然的答應,習慣性的做着手頭的工作。盧莉走了?走便走了吧!早走,晚走,她始終還是要走!該散的,就早點散了吧!
插上耳機,翻出陳小春的《我沒那種命》。愛情這東西,沒道理的,有人很搶手,有人沒資格,路是人走的,我害怕什麼,大不了,別愛了!
她像個天仙,她太美了,我那麼平凡,我開不了口。心裡面曉得,追她的結果,幸運的,不是我!我沒那種命呀,她沒道理愛上我,英雄和美人哪是一國的!只怪愛人太少了,對手太好了,勸自己別傻了,以前甭提了,以後非加油不可!
我沒那種命呀,輪也不輪到我,愛情老是缺貨,我爭什麼?時間越來越少了,越來越老了,我剩下一個夢,她走過來說,其實我錯了她愛我。
她像個天仙,她太美了,我那麼平凡,我開不了口,心裡面曉得,追她的結果!幸運的,不是我。我沒那種命呀,她沒道理愛上我,英雄和美人哪是一國的,只怪愛人太少了,對手太好了勸自己別傻了,以前甭提了,以後非加油不可!
我沒那種命呀,輪也不輪到我,愛情老是缺貨,我爭什麼?時間越來越少了,越來越老了,我剩下一個夢,她走過來說,其實我錯了
我沒那種命呀,輪也不輪到我,愛情老是缺貨,我爭什麼?時間越來越少了,越來越老了,我剩下一個夢,她走過來說:其實你錯了/我愛你。
傷感的日子,也只有聽傷感的歌。怎麼辦呢?是啊,大不了,不愛了他沒有淚,也不想流淚,只是笑不出來!
盧莉的身影在小吃廣場的門口一閃而過零零碎碎的回憶忽然在陳進黎的腦袋裡雜亂如同散碎的拼圖。他猛地起身,幾步走過去,正看見盧莉一個人吃力的拖着一個大大的包。包裡面肯定是她的工作衣服,和將要退去倉庫的被子鋪蓋。
“給我吧。”陳進黎接過她手中的包,輕聲說,一如他每次送夜宵點心水果時候的聲音。
盧莉的眼神複雜,複雜中帶着些許凌亂,凌亂得象陳進黎的心。她的眼神本該是清澈的,清澈到一眼就可以看透她的心。可是陳進黎看不進去,或許她的心本就是看不透的,陳進黎想。或許這纔是她真正的眼神?沒有任何掩飾的眼神?可惜的是,陳進黎發現得實在是太晚,晚到他自己已經被傷之後纔看見。他忽然有點後悔自己上網碼字,碼字碼得自己的眼睛變得渾濁,看不清這個世界的真相!
盧莉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低垂下眼,看自己的手,以及手以下的地面。對盧莉來說,這場景或許很尷尬吧?不過陳進黎已經不再介意,過去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吧,人還是要活着,即使活到只剩下了一副空空的軀殼!他所能給的全都已經給了盧莉,但是盧莉沒有珍惜,他,便無所謂了!沒有回報,沒有希望,盲目的給予,又有何意義?
愛一個人,有始有終,他只爲她做最後一次事情,因爲她,在他的眼前。
盧莉沒有說話,沒有道謝,沒有說GOODBYE,並且再也沒有在陳進黎的眼前經過。
一天,兩天,她的手機忽然就停機了。
真的結束了。陳進黎看着眼前攤開的小說草稿本苦笑。32萬字的小說才只進行到一半,可是忽然間,寫小說的動力沒有了!
在網吧定時上傳的小說還有幾天存稿。幾天之間,陳進黎一個字也沒有寫下去。看着小說一點點增加的點擊,他的心裡再也沒有了成就感,沒有了激動。
直到快要斷更的那天,陳進黎纔開始動筆寫字。
可是這一次已經不是繼續更新了,而是準備收尾,把這本小說結束掉。三十來萬字的玄幻小說,其實就是爛尾樓,就是‘太監’之作,不過陳進黎已經無所謂。
他把他的個人簡介改了,改成如下的一段:我是個簡單的人。一個凡人。只是想做點什麼。《末日研究》是想送給一個女孩,儘管她已經離我而去。無聊的我碼字、‘釣魚’,還是繼續寫完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