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盲蛇提醒他,風雅集團的人可能今天會來,愜意的日子過得都差點忘了辦正事,拿着盲蛇給他的所有交貨單子,足足有一個記事本那麼多,怪不得那小子笑得那麼賤,風雅集團就算是想要這批貨,也需要全華夏跑個遍才能收回來,這其中耽誤的人力財力可不會少。
又聊了幾句後,李一飛直接來到了蘇月婷的辦公室,準備等待那些傢伙們的到來,就像盲蛇那小子說的,這好戲馬上就開場了,他也很期待那些傢伙看到這滿滿一本的交貨地址後,會是什麼表情。
進到辦公室,看着蘇月婷臉色煞白的正在拿着合同查看什麼,李一飛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明知故問道:“親愛的老婆,看你的臉色很不好,誰欺負你了,老公幫你收拾他?”
蘇月婷沒有理會李一飛,半響後直接將合同揉成一團砸在了辦公桌上,怒火沖天的吐出了幾個字,“我們上當了!”
李一飛將地上的合同撿起來,笑眯眯的撐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吃虧有時候是福,上當一次沒有關係,再次就會記住這次的教訓,便不會犯下很大的錯誤,這是好事!”
“好事?”蘇月婷差點氣得肺都炸了,俏臉由白極速變紅,吼道:“好你個頭,被人算計到集團瀕臨破產,這算是好事嗎?”
李一飛可不敢調侃了,天隆集團就是這小妞的命根子,他再調侃下去,估計直接就和自己急眼了。
想到這裡,李一飛立刻裝出了一副震驚的模樣,“這麼嚴重,那一單的違約金有那麼多?”
蘇月婷眼中閃過一抹黯然,“和你說不上,凝兒馬上就趕過來,事情她也都知道了,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李一飛眉頭一挑,剛準備說話,冷凝兒已經走進了辦公室,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直接走出了辦公室,這次的局布得很深,就連他都差點被忽悠,讓兩個小妞多着着急,也算是長個記性,下次再有類似的這種情況,就不會那麼容易上當了。
現在走廊盡頭的窗戶前,抽掉第三根菸的時候,天隆集團的大門前駛來了一輛跑車,正是風雅集團太子爺的座駕,而緊接着後面還有一輛豪車緊跟而來。
李一飛臉上的笑容綻放開來,走到蘇月婷的辦公室門前,敲了敲房門後直接推開,看着兩女的愁容,笑道:“風雅集團的人到了,他們絕對不會來辦公室談,在員工面前打擊我們的機會他們不會放過,不如直接去一樓大廳!”
“我同意!”冷凝兒看着李一飛眼中的笑意,緊繃着的神經莫名的鬆了下來。
蘇月婷點點頭沒有說話,她也有同樣的感覺,不知不覺中,這個男人已經成爲了她的主心骨,彷彿只要有他在,什麼事情都能化險爲夷一般。
李一飛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和兩女來到了一樓大廳,正好門口走進來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正是風雅集團的太子爺。
“讓沒事的人都上二樓去吧!”
蘇月婷低聲吩咐迎着走來的員工一句,李一飛眉頭一挑,立刻笑道:“應該是讓沒有急事的
所有員工都下來,讓他們看看風雅集團的卑鄙,有些事雖然紙包不住火,但三人成虎也是很可怕的,別人不管怎麼說,我們的員工首先得擁有知情權,這樣纔不會心生疑惑!”
蘇月婷性感的紅脣微微張了張,最後嘆口氣,朝着爲難的員工搖了搖頭,“聽他的吧!”
“這樣就對了,自己笨也不能不讓人知道啊!”風雅集團的太子爺臉上帶着陰測測的笑容,走路的姿態還有些不正常。
李一飛眉頭一挑,看了眼這太子爺身後的兩個人,一箇中年男人,另一個是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笑問道:“局布得不錯,出自於兩位誰的手中?”
“自我介紹一下,風雅集團的總裁,風立年,犬子風玉,而隆重介紹一下這位,靈動集團的總裁,張航!”
中年男人也就是風雅集團的總裁風立年,此刻在他的臉上帶着的是燦爛無比的笑容,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笑道:“如果沒有意外,以後這天隆集團就歸我了,而讓我失望的是你,連這點伎倆都看不透,那沒有資格做張總的敵人,充其量你也就是一個匹夫而已!”
李一飛笑眯眯的點點頭,“我確實是一個匹夫,而你聰明,那你有沒有聽過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呢?”
“哼!”風立年的臉色瞬間一變,更是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兒子,冷冷的哼了一聲。
而風玉卻臉色黑得幾乎滴水,在心底更有種懼怕,只是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來,看了眼越來越多的天隆員工,那些人臉上幾乎都是一副看得雲裡霧裡的不知所謂的表情,心中一動,立刻說道:“恐怕你們都不知道吧,天隆集團馬上就會瀕臨破產,而你們,也馬上就會陷入失業的狀態!”
在場的衆人猛的一愣,隨即立刻炸開了窩,議論紛紛的雜亂聲開始出現。
看着臉色很難看的蘇月婷,風玉臉上露出了一抹快意的笑容,低聲道:“那天你要是從了我,說不定就沒有今天的事情了,可惜啊可惜!”
“用我老婆的話說,可惜你個頭!”李一飛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這話音落下,腳上已經毫無徵兆一個上撩。
“嗷…”風玉眼睛猛的一凸,其中血絲更是瞬間密佈,口中發出了一聲類似於狼嚎一般的叫聲,倒在地上身體弓成了一個大蝦一般。
“缺心眼兒!”李一飛笑眯眯的表情不變,“沒事跑我家門口,當着我的面調戲我老婆,真是不知死活,早就告訴你了,匹夫一怒,血濺五步,你卻還來挑釁我,風玉他爹,這孩子是不是小時候被你們用墮胎藥摧殘過一次啊?”
最後一句話明顯是針對風立年問的,風立年這才反應過來,顧不得說什麼,急忙去看自己的兒子。
而衆人更關心的明顯不是這事,而且他們也習慣了李一飛的狠辣手段,眼中帶着詢問的目光,想證實一下,剛纔風玉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盲蛇從人羣中鑽了出來,先是看了眼被風立年扶在沙發上後還在痛得抽搐的風玉,撇了撇嘴,然後纔看向李一飛,臉上帶着笑嘻嘻的模樣,眨巴了兩下眼睛後,直接問道:“老大,我替大家
問問,剛纔那個煞筆缺心眼兒亂吠的話能不能信?”
“剛纔風雅集團總裁的自我介紹你們都聽到了,你們覺得呢?”李一飛笑眯眯的反問一句。
盲蛇立刻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犬子,對就是犬子,狗的兒子還是狗,狗在我們家狂吠一溜夠,我們相信了纔是真傻子呢,我們集團的員工全是精英,沒有傻子,你們幾個還是換個地方叫喚吧,這裡不適合你們啊!”
“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我今天來是爲了合同的事!”風立年臉色黑得幾乎滴水,他自己都記不清楚多少年都沒有被人這麼指着鼻子罵過了,加上兒子的那不知道嚴重不嚴重的傷,心底的怒火徹底是被激了出來。
李一飛眉頭一挑,笑眯眯的朝着盲蛇問道:“狗眼看人低的現場教學,有什麼感悟?”
“感悟太多,得讓我先組織一下語言,哪位靈動集團可是我們青陽市的第一集團,我在糾結到底惹不惹他,畢竟打狗要看主人的,老大你不怕,我可怕啊,萬一人家一個不高興,找我麻煩怎麼辦呢?”盲蛇的聲音陰陽怪氣,但是其中的諷刺可一點都不少。
李一飛笑眯眯的點點頭,“這個確實是不得不防,不過有一點不用擔心,只要在天隆一天,你就是天隆集團的人,誰敢欺負你,那就是欺負我們整個天隆集團,就是他躲在第一集團的老窩裡,我也能給你揪出來,到時候以其人之道還之,有什麼話就大膽的說!”
盲蛇笑嘻嘻的點點頭,“其實千言萬語都不如我用拳頭表達一下我的敬意,不過打人是不對的,當然,像那種煞筆除外,那都是不打不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廢物!”
張航臉上一直是帶着微笑,看風立年氣的說不出來話的模樣,心中嘆口氣,不堪大用,看着李一飛淡淡的開口道:“你是聰明人,逞一時口舌之快有何用?”
李一飛眉頭一挑,笑道:“剛纔你的狗說了,我是匹夫!”
張航剛纔的話算是提醒,風立年也不傻,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是什麼意思,立刻直入主題,“我們不廢話,我今天來是催你們交貨的,我就問你們,貨什麼時候交?”
“交貨不是半年後嗎?”其中一個知道這個單子的人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風立年臉上這才露出一抹笑容,他都能想象得到這些人接下來的表情,眼中帶着快意的恨聲道:“原本確實是半年後,但是作爲這麼大一個單子的發出者,我們肯定得留下一些優勢,所以合同定製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一點,說白了,如果不滿意你們的態度,我可以在合同簽署的一個星期後隨時要求交貨,如果你們交不出來,那就是違約,違約金雙倍賠付!”
看着所有人愣愣的表情,風立年臉上再次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要怪你們就怪這個傢伙,這件事恐怕你們應該都知道,是他先打了我的兒子在先,我們是很有誠意的合作,可惜你們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所以我只能說聲,交貨!”
當衆人將目光全部聚集在李一飛的身上時,風立年壓低聲音朝着李一飛得意的問道:“被人整的滋味感受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