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來路不明男人,方法陰險毒辣不說,背景似乎還很深。既然碰到了,葉凌也沒有打算就這樣的求饒,輕輕撇了一眼餘倩,這件事她是絕對不能參與到裡面的。雖說香灘這邊法律和大陸有些不同,但一旦身份曝光,恐怕餘家那邊就不會好受了。
他輕輕一笑,神情灑脫的說:“大家都是男人,就別玩陰的了,你想怎麼玩,我陪你。不過這是男人的事,把女人拉進來就有些不道義了,讓女人走,我們玩?”
葉凌故意把話說成這樣,就是不想讓男人對餘倩產生興趣,如果男人此時多疑一分,餘倩的身份就要被爆出來,這樣子是絕對不可以的。
好在男人並沒有多想,他冷笑一聲,雙眼緊緊的盯着葉凌,說:“行,你願意玩,我當然想要陪你玩了,你,可以滾了。”
餘倩立刻裝作十分慌亂的模樣急急忙忙的走了,她在男人身後回頭看了一眼葉凌,眼裡帶着些許擔憂。葉凌衝她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擔憂自己,然後看向男人,說:“你想怎麼玩?”
男人此時已經是勢在必得,在他看來,葉凌這個傢伙不過是死角的老鼠,已經無路可逃。既然今天碰到了這麼好玩的事情,那麼他當然願意陪着葉凌多玩一玩,不然,怎麼好出一口他心中的惡氣呢。
“你想怎麼玩,我都陪你啊。”男人語氣很愜意,他知道,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有任何的損壞,還能增添一些談資和吹噓的資本,他何樂而不爲。
葉凌冷笑,他就怕他不答應,既然他答應,他當然得陪着這位從頭到尾一身白跟死了全家似的傢伙好好的玩玩了。
“好啊,這是你說的,在你的地盤上,我也不和你客氣了。我想要玩的也很簡單,赤蛇灣,那裡是一個裝卸港,平時都沒什麼人。咱們去那玩玩?”
之前的男人聽到他這句話,覺得這件事過於的麻煩,剛想說什麼,卻被這一身孝白的男人給伸手攔了下來。
“噢,看樣子你是想來硬的,以男人和男人的方式?我喜歡,既然你這麼有骨氣,我也就滿足你。葉問能一個打十個,不如這樣,我叫二十個人,不,三十個。如果到時候他們都倒下了,你還能站着,我就不和你計較,以後還能做個朋友,如何?”
男人說完,眼裡滿是狡黠的光芒,臉上也露出了隱藏不住的一絲笑容。這種表情葉凌再熟悉不過了,他叫三十個人是真的,可是事後如何,那可就要看他當時的心情了。
如果葉凌沒有抗住直接倒下,那麼事情自然就順了他的心意。可如果葉凌到時候還能站着,那估計也被那三十個人給收拾的差不多了。到時候以逸待勞狀態的他,不就可以輕易的判定,葉凌的生與死了?
不過葉凌並沒有想着拒絕,三十個人如何,四十個人又如何。餘長風是他隱藏的底牌,現如今他吸引火力把目標全部對準自己,讓這傢伙誤以爲只有他實力強橫。可到時候,餘長風猛的發威,他還有什麼翻天的本事。
“可以,我可以答應你,不過的我的朋友,是不是可以離開?”葉凌還是有些不放心,乾脆就把餘長風再邊緣化一點。
“nonono。”男人擺弄着他的美式發音,說:“已經讓一個女人走了,這是我的極限。既然你選擇男人的方式,那麼也就請你的朋友男人一點。”說着,他看了一眼故意裝作有些慌亂的餘長風,一臉的不屑:“大樹,總是會有倒的一天啊。”
“那我們走吧。”
葉凌拽着餘長風出去,還在他的耳邊低語讓他不要怕,這戲份已經做到了完美。兩人在前,男人在後跟着。至於林珝,他生怕火燒到自己的身上,當然不敢再和葉凌有過多的接觸,只能尾隨在最後,想走卻不敢走。
葉凌開車到了目的地,這裡正有工人在裝卸,見到葉凌一行人,就揮手驅趕。只不過這種事情自然不需要葉凌代勞,男人一揮手,一羣工人就被趕的遠遠的,貨物也就只能暫時丟在這裡。
點燃一支菸,葉凌一屁股坐在紙箱上,眯着眼看着相隔不遠的男人,問:“你的人什麼時候到?”
“急什麼,去投胎也得排着隊不是?”男人臉上笑意更甚:“我倒是想知道,你怎麼一個打三十個。噢,對了,要是你打不過,可沒有求饒的選項噢。”
葉凌沒有理會,只是嗤笑一聲然後低頭抽菸,安靜的看着海面,大海蔚藍,讓人心曠神怡。
過了約有半個小時,就連葉凌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終於,有七八輛車停在了面前。隨後陸陸續續的下來了一羣人,葉凌大概的掃了一眼,按照人數來說,不止三十,恐怕再五十左右,看樣子今天這傢伙是把自己給吃定了啊。
但是好消息是,這羣人並沒有帶傢伙,腰間都是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顯然是打算赤手空拳把葉凌給一拳一拳的給揍趴下,讓他好好的玩弄。
“諾,看到
他沒,自動排隊,分成三十人,去弄他。剩下的看戲。”
很快,就有三十人主動的分了出來。看着葉凌的神色也是各有不同,有的是哀憐,畢竟在他們看來,這傢伙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有的則是兇狠,眼神裡透着兇光,恨不得現在就撲上來把葉凌給撕碎。但更多的,卻是不屑,對於他們來說,三十人對付一個人,一人一拳頭,估計都沒人能扛過去吧。
葉凌站起身,碾滅菸頭,微微皺眉心裡暗暗無奈,雖說把煙給戒了,但是再抽,似乎比之前更有癮了一些,要節制啊。不過這個動作,在男人看來,卻是害怕了,於是他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
“你是想要一個個的上啊,還是一起上啊?我人多,可以慢慢的陪你玩。”
葉凌掃了一眼男人,又看了一眼眼前的三十人,滿臉不屑的嗤笑:“一個個的來?得了吧,一起來吧,節約時間。”
男人先是滿臉怒火,可隨後卻又笑了起來,毫不客氣的說:“這個裝逼我給滿分啊。既然他有這麼過分的要求,我當然得滿足你們了,一塊上吧,別弄死了,我還想慢慢玩呢。”
說是一起上,可攏共就那麼點空間,能接觸到葉凌的不過是頭排而已。
一羣人把葉凌給圍成在中間,餘長風在一旁冷眼看着,只要葉凌有任何不對,他就會立刻掏槍解圍。就算餘嘉先怪罪起來,他也能解釋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餘倩的救命恩人就這麼的死了。
被三十人給團團圍住,這種場面讓人有些喘不過去,一般人見到這種場面,不被嚇的屎尿齊出就已經是心理素質不錯的了。只不過再看葉凌,他哪有一點害怕,依舊是不屑的站在包圍圈中,一副你們有種就來弄死我的表情。
只見一人怒吼一聲,揚起手中的拳頭就朝着葉凌的臉砸去。在他看來,就葉凌這個傢伙,能夠扛得住他三拳就算他離開,所以他也抱着想要慢慢玩的心態,並沒有出全力。
可是他不出全力,不代表葉凌會輕敵。只見葉凌不退反進,一手抓住男人的手腕,欺身入懷,肩膀猛的撞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男人直接被撞飛出去,空中就一口血吐了出來,順帶着撞翻了五六人,倒在地上吐血不止,隨後直接昏了過去。
場面的氣氛有些沉重,誰都不敢相信就這麼簡單的一撞就能把人給直接撞的吐血不止還暈了過去。他們到底有幾斤幾兩自己心裡可都是掂量過的,不說一拳把別人給打暈,但別人能一拳把他們給打暈的,還真沒有幾個。
看到這一幕,剩餘的二十九人收起了心中的不屑,冷冷的看着葉凌,已經開始互相的投去眼光打算來一個配合。
可是葉凌不會等人,在把第一人給撞飛之後,他回到了原位,深吸一口氣,大約有三秒鐘的時間。隨後恍如時間定格一般,他猛的睜眼,雙拳猶如飛龍朝着面前二人直接砸了過去。
二人下意識的伸手去擋,只不過這根本就是徒勞。他們的手還沒能擋在胸口,葉凌的拳頭就已經到了他的胸口。只見以肉眼可見的凹陷,兩人瞬間被擊飛,撞翻十餘人,口吐鮮血然後昏厥。
趁着機會,葉凌身形恍若游龍,雙拳雙腿更似鐵錘長鞭,只要觸及到人的身體,就會以吹枯拉朽般的氣勢直接摧毀。
不過十秒鐘,就被他放倒了十餘人,每人皆是被葉凌給重傷,輕則斷骨,重則斷骨且內傷。
等到那些被擊倒的人爬起來的時候,場面就已經有些難看了。葉凌就如同一個戰神一般站在他們面前,沒有任何兵器在手裡就已經有這麼大的威力,如果再給他一把殺傷力巨大的武器,那這裡還能有活人嗎?
原本一羣信心滿滿的人都不敢再上了,這簡直就是一個絞肉機啊,有誰會在這麼快的情況下直接幹翻這麼多人,而且每個人都是重傷,一輩子的傷殘。他們是來打架的,可不是來讓自己多一種殘疾的。
男人看到這一幕,眼裡滿是怒火,對着一旁站着看戲的十幾人說:“愣着幹嘛,一塊上啊。”
他這句話一出,一羣人才如夢初醒,有這個傢伙在,他們怎麼能退縮,這簡直就是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讓人難受至極。
葉凌面沉如水的看着面前不敢上的一羣人,臉上露出笑容,往前走了一步,拼湊起來近三十人的隊伍就往後退一步。
葉凌再走一步,他們再退。
再走,再退。
一連三步,葉凌的氣勢是一再攀升。現在有誰敢上前和這個殺神打,這已經不是找不自在,這是找自殘。
葉凌露出一個笑容,問:“哎,你就這麼點實力嗎?能不能找些能打的人來?”
男人是氣急敗壞,他怒吼道:“你們快給老子上,不然丟了我的臉,我他媽不弄死你們。”
一羣人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只能硬着頭皮上。而此時,葉凌也不想再造孽障,上前一拳
垂在當頭一人的胸口。那人起初眼睛裡滿是驚恐,可當拳頭到肉的時候,發現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嚴重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了,立刻捂着胸口神情痛苦的倒在地上,然後撞死。
第一個人這樣,第二個人自然也發現了不同之處。於是在男人的眼裡,葉凌此時就好像是有了神秘力量一樣,有時候連拳頭都還沒打到人的身上, 那人就往後連連倒退,然後就倒地暈死了過去。
如果說之前還能以慘烈來形容的話,這第二次交鋒,簡直就是在割稻子,一撥人就這麼輕易的被葉凌給‘割’沒了。
原本擁擠的場面立刻看起來是狼狽不抗,地上躺着幾十個撞死的, 也躺着十幾個真正重傷的,混雜在一起,根本就分不清楚誰真誰假。
男人看到這一幕,不由的是氣的面色漲紅,怒吼道:“起來,你們給我起來,這羣廢物,還不快起來給我打,裝什麼死。”
可無論他們怎麼叫喊辱罵,他們就是撞死不肯起來。開玩笑,殺神都已經饒過自己了,誰還敢站起來自己找死,豬都沒有這麼蠢。
葉凌神情愜意,一步步的朝着男人走去,從口袋拿出煙點燃,深吸一口,說:“那麼,現在輪到我們玩了吧。”
“你,你別過來。”男人此時已慌了,他囂張不過都是靠着這羣人,現如今自己的保護傘都已經沒用了,他當然就像是沒了毒牙的蛇,沒了爪子的貓,完全沒有任何威脅。
他看到葉凌還在一步步的走上前,神情是又哭有笑,活:“你現在已經贏了,這件事我不和你計較了,你可以走了,我既往不咎,對,既往不咎。”
葉凌此時卻輕輕搖頭,說:“不對。咱們說好的是三十個,可是你卻多帶了十幾個人。剛纔,要是是我輸了,那麼我想我的下場會怎樣,你的腦子裡已經過了很多遍了。可如果我僥倖撐住了,那剩下的十幾人,恐怕也能把我給收了,說到底,你心裡壓根就沒打算放了我,對不對?”
“不,不是,沒有,我是一個非常守信用的人,你去香灘打聽打聽,我洪泉,是最守信用的。不信,你問他……”男人手一指,指向一旁的林珝。
葉凌沒有看,就知道這個膽小鬼此時腦袋肯定是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他呵呵一笑,問:“噢,你叫洪泉啊,好難聽的名字啊。”
洪泉看着走到面前的葉凌,眼眸裡談不上驚恐,但也有些懼意。他嚥了口唾沫,說:“這名字不是我取的,我父母取的。對,我爸是洪秀剛,你應該知道他是誰的,你不能動我。”
說到他父親,他似乎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眼神裡綻放出了自信的神采,肯定的說:“對,你不能動我,否則我爸不會放過你的。你現在就可以走,我保證既往不咎。”
只可惜,葉凌仔細想了想,也沒能在腦子裡搜出這個洪秀剛到底是誰。再看洪泉這傢伙的嘴臉,一股噁心勁就衝了上來,二話不說一巴掌就直接甩在了他的臉上,打的他是往後踉蹌了好幾步。
洪泉捂着臉已經的驚訝,他不敢相信,居然還有人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洪秀剛還敢打自己。
“你,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你居然敢打我……”
葉凌上前,反手再度一巴掌,反問:“我爲什麼不敢,我的手斷了嗎?”
洪泉被打的一頭栽倒在地,雪白的衣服沾染上灰塵看起來十分狼狽。此時他的兩邊臉頰都被打了一巴掌,十分的均稱。眼裡也閃出了淚花,應該是疼和委屈造成的,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在重複一句話。
“我爸是洪秀剛,他不會放過你的,他不會放過你的。”
葉凌上前,還沒伸手,洪泉就慘叫一聲拼命的護住臉。可是過了好半天,也沒見葉凌打下來,他以爲是葉凌怕了,慢慢放下擋着臉的手臂。可一掃眼,就看到葉凌這傢伙帶着人畜無害的笑容,正蹲在他的面前。
只聽啪的一聲,這一巴掌果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在了他的臉上。
接下來,林珝就看到了這一輩子都沒看到的一幕。
洪泉被葉凌一巴掌一巴掌的追着打,整個人徹底成了個泥人,在骯髒的水泥地上摸爬滾打,兩人的對話如下:
“我爸是……”
啪!“你爸啊……”
“你會後悔的……”
啪!“後悔啊……”
“我警告你……”
啪!“警告啊……”
到最後,洪泉只能捂着自己的臉蜷縮在地上是不停的哭泣,葉凌蹲了半天也不見這傢伙從手臂後出來,有些無奈的嘆氣。
“不好玩啊。”
林珝此時上前,輕聲說:“他爸,是香灘軍區的軍長……”
葉凌一愣,把目光投向遠處的餘長風,後者似乎也是心有靈犀的點了點頭。想到這裡,葉凌不禁苦笑,自己似乎惹了一個了不起的大麻煩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