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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深川市南郊一個看似破敗的民房裡,徐定江正恭敬地站在徐存孝面前。徐定江這些人,都是徐存孝的手。深川市發生的這些事,可以說,幾乎都是徐存孝一手安排的,他纔是隱藏在最後的那個人。
“大哥,姓葉的這次回來,事情恐怕就有些麻煩了!”徐定江沉聲道:“我聽說,他幫東省警察廳廳長劉昌平找到了私生女,現在劉昌平很挺他。而且,還有周伯龍在背後爲他撐腰,官方層面,咱們根本壓不住他了。而且,這個人手段極其強硬,這次回來,肯定要把這件事徹查到底。你看,要不要我先做了那幾個人,讓他查不出線索!”
“不用!”徐存孝緩緩搖頭,表情依然平靜。
“不用?”徐定江愣了一下,沉默一會兒,道:“大哥的意思,難道是要直接做了姓葉的?”
“不用!”徐存孝依然搖頭。
“不殺姓葉的,也不殺上官天李文元那些人,葉青肯定能順藤摸瓜查到咱們的啊。”徐定江道:“大哥,要是姓葉的查到了咱們,恐怕會影響您的計劃啊。而且,我接到消息,西杭沈家的人已經快趕到深川市了。帶頭的人,正是西杭沈家年輕一代那第一人沈千越。這個沈千越智勇雙全,如果讓他抓到什麼線索,這件事……”
徐定江看着徐存孝,他沒有多說,只是在這樣暗示徐存孝。然而,徐存孝卻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似的,表情依然平靜。
“大哥,您真的不擔心沈家的人嗎?”徐定江忍不住問道。
“有什麼好擔心的?”徐存孝看了徐定江一眼,道:“定江,你考慮得太多了,但是,每一件事都沒考慮到位。你真以爲沈千越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嗎?”
“啊?”徐定江不由一愣,驚愕地看着徐存孝,道:“大哥,你是說,沈千越根本就知道我們做的這些事?不可能吧,沈百川應該不敢把這些事告訴沈千越的。畢竟,殺鐵永文的事情,他也參與了。要是讓沈家的人知道這件事,他必死無疑啊!”
徐存孝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根本不需要沈百川去說。定江,你還是太低估沈千越了,這個人能被稱爲沈家年輕一代第一人,絕對不簡單。”
徐定江看着徐存孝,還是有些詫異,道:“大哥,如果沈千越知道這件事的話,那他怎麼可能會把沈百川留在深川市呢?我覺得,他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
“恰恰相反!”徐存孝道:“這麼說吧,沈百川的性格你也知道,這個人在外面,隨時隨地都會闖禍。如果你有一個這樣的弟弟,你是會把他留在身邊看緊,還是會放他出去惹是生非?尤其在深川市這邊,他還有幾個仇家的情況下,把沈百川留在深川市,肯定不可避免地要發生衝突!”
徐定江面色微變,徐存孝這話讓他心中頓時有了疑惑。沈千越爲人小心謹慎至極,在外人表面極其謙恭,從來不會落人話柄。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的闖禍包弟弟留在深川市呢?這裡面,肯定是有問題的!
徐定江看着徐存孝,低聲道:“大哥,你的意思是,沈千越也想對付鐵永文?”
徐存孝搖頭,道:“這個人的圖謀更大,他想要的是整個沈家!”
“整個沈家?”徐定江皺眉,道:“他現在是公認的沈家年輕一代第一人,而且,他和沈青衣之間的關係基本都快確定了。只要他跟沈青衣結婚,日後絕對會成爲沈家家主的,他沒必要現在做這些事吧?如果這些事被家族的人知道了,只怕會弄巧成拙啊!”
“呵呵……”徐存孝淡淡一笑,道:“在外人看來,沈千越的確算是西杭沈家年輕一代的第一人。但是,究竟如何,他心裡比咱們都清楚。沈太君向來強勢,而且非常看重綱常理德,絕對不會把家族交給一個分支去打理的。否則的話,沈天君又怎麼會出走二十年不歸。她能把沈天君逼得離家出走,這麼多年還毫無悔改,今日又怎麼可能會把家族交給一個分支去打理呢?”
“沈天君是被沈太君逼走的?”徐定江驚愕地看着徐存孝,當年的這些往事,他當然都不清楚了。
徐存孝冷笑道:“還不是爲一個私生女的事情,哼哼,這個死老太婆,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專橫。”
“私生女?”徐定江更是驚愕,道:“沈天君跟別人有私生女了?”
“想什麼呢?”徐存孝瞥了他一眼,道:“不是沈天君跟別人有了私生女,是沈天君的兒子跟別人有了個一個私生女。算起來,這個女孩子,跟沈青衣應該還是姐妹關係,年紀也差不多了。”
徐定江張大了嘴,他沒想到,沈天君出走的內幕竟然是這樣的。這麼說來,沈千越要鋌而走險,也是正常的,因爲他深知沈太君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讓一個分支來當家主的!
“可是,殺了鐵永文,對沈千越能有什麼好處呢?”徐定江奇道。
“咱們想做的事,也正是沈千越想看到的事!”徐存孝淡笑,道:“咱們想讓殺門跟西杭沈家拼上,沈千越也想看到這一場大戰。只有在這場大戰當中,他才能找到機會,發展自己的勢力,慢慢吞併西杭沈家的勢力。只可惜,這個人還是太年輕了,根本看不到這件事背後的動靜。他還以爲,你找沈百川合作,只是受了楊世濤的命令,想要殺了葉青報仇呢。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做這麼多,也只是空爲他人做嫁衣罷了!”
徐定江恍然大悟,興奮地看着徐存孝,道:“大哥,還是您的計謀高明。讓沈千越去跟殺門的人拼吧,等他們拼個兩敗俱傷的時候,咱們再出面收拾殘局,到時候我就要看看,沈千越該怎麼哭了!”
徐存孝嘆了口氣,道:“不過,我算來算去,最終還是算漏了一點。我沒算到,那個葉青竟然能活下來,甚至還得到了這麼兩個大靠山。而且,現在殺門的人護着他,咱們想殺他也很難了。我恐怕,他將成爲我這個計劃當中最大的紕漏。”
徐定江皺起眉頭,道:“大哥,要不要我現在派人去殺了上官天林雅清那些人,徹底斷了葉青的線索?”
“這些人不能殺!”徐存孝搖頭,道:“西杭沈家的人不是傻子,鐵永文的死,他們必定要查出一個結果。如果這些人死了,反而會更引起他們的懷疑,事情就更麻煩了。如果他們要徹查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查到我身上,那我的計劃可就完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徐定江焦急地問道。
徐存孝道:“讓他們查,不過,把所有的箭頭都指向楊世濤,讓他們以爲楊世濤纔是幕後那個操縱一切的人。”
“也對!”徐定江恍然大悟,點頭道:“我跟這些人聯繫的時候,也是打着楊世濤的名號去的。他們真要查的話,就只能查到楊世濤了,絕對查不到咱們的!”
“沒錯!”徐存孝點了點頭,道:“不過,現在有一個最大的麻煩!”
“什麼麻煩?”徐定江奇道。
徐存孝看着徐定江,淡笑道:“他們從上官天林雅清甚至丁少彥那裡首先查到的,是你。那麼,他們首先要找的人,也是你。可是,你能不能做到守口如瓶呢?”
徐定江連忙道:“大哥,您儘管放心,我這個人,您還信不過嗎?”
“不是我信不過你,只不過,成大事者,寧可我負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負我!”徐存孝看着徐定江,道:“我一直堅信,死人才能真的堅守秘密!”
徐定江面色一變,踉蹌往後退了一步,顫聲道:“大哥,您……您……您知道的,我這個人向來忠誠,絕對不會泄密的。您要不信,可以去問二哥啊!”
徐定江其實是徐存孝弟弟徐存志的手下,這次是被徐存孝選來深川市做事的。現在徐存孝有意想殺他,讓徐定江心裡很是驚撼。
徐存孝沒有追徐定江,只揹負雙手,道:“老二,我說了這麼多,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二哥?”徐定江轉頭四望,表情突然凝固了。因爲,在他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面容陰鬱的男子,正是徐存孝的弟弟徐存志。
“二哥!二哥!”徐定江慌忙走過去,道:“您跟大哥說說,您是知道我的,我絕對不會犯任何錯的,您是知道我的啊!”
徐存志面容冰冷,突地伸手抓住徐定江的脖子,用力一扭。
徐定江抓着徐存志的手,卻根本掙不開分毫,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徐存志,身體一點一點變得僵硬。
“老二,咱們的計劃,謀劃了二十多年,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徐存孝看着徐存志,嘆了口氣,道:“剛纔我已經跟你解釋的很清楚了,殺他,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不過你放心,他的家人,我一定會照顧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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