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人,但只是個普通人,以趙子龍現在的修爲境界,別說是普通人,即便是一般先天之境的修煉者想要靠近他身邊十米範圍內不被發現都不可能。
站在門口稍微等待了片刻,趙子龍確定只有門口附耳偷聽的一人之後當即便笑了起來,他一手放在了門上,然後一股詭異的暗勁傳入房門之上。
門外附耳偷聽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只見這人正努力將耳朵放在房門上,而且還用了助聽器,想要偷聽房間裡面的情況。突然,這人只覺得耳中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當場就翻了個白眼暈死在地上。
趙子龍推開門,左右看了一眼,然後一把將那暈死在地上的年輕人拖進了房間。
蔡伶之見趙子龍從門外拖了個人進來,嚇的急忙將被子扯上去裹緊了全身,問道:“這人是誰?”
趙子龍將此人的臉提起來給蔡伶之看,問道:“不是你店裡的人?”
蔡伶之仔細想了想,搖頭道:“沒見過,但他穿的衣服是店裡服務生的制服。”
趙子龍笑着點了點頭,道:“你先休息吧,我問他點事情。”
蔡伶之突然從牀上跳了下來,鼓足了勇氣道:“我要看着。既然今後註定要和你這樣的男人一起過日子,我便需要適應你的生活方式。我也要變得強大起來,否則配不上你,跟不上你的生活節奏。”
趙子龍聽她這麼說,不禁看了她一眼,低頭就是一口咬在她嬌豔的紅脣上。
相互咬了一口之後,蔡伶之紅着臉想到現在的生活,不禁感慨萬分。她從沒想過自己這輩子能與一個男人如此坦誠相對,想上牀就上牀,想吻就吻。
這不過是戀愛中的男女都會做的一些事情,對她來說,卻是遲到了十來年。
趙子龍將那人拖進了洗手間,然後一盆冷水便將這人澆醒。
“啊!”
那人渾身打了個激靈,睜眼看見身邊的情景,眼中竟是閃過一抹狠厲之色,突然一個勾拳向趙子龍砸了過來。
趙子龍啞然失笑,一拳迎了上去。
“哎呦!”
那人雖然反應很快,但拳頭上毫無力氣可言,與趙子龍的拳頭對上的瞬間便發出了一聲慘叫。
趙子龍一把着這小子的頭髮,一下將將其腦袋塞進了一旁裝有水的便盆中。
“咕咕咕……”
便盆裡的水不斷冒出氣泡,那小青年更是不斷掙扎着,然而他又哪裡是趙子龍的對手,根本無從反抗,只能垂死掙扎。
蔡伶之捂住了小嘴,雖然知道趙子龍很能打,但現在見他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還能笑盈盈的保持着迷人的微笑,爲這個男人花癡的同事,也微微有些震驚。
當那小青年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趙子龍將他提了起來,只見這小子不斷吐着水,一張臉漲紅成了豬肝色,劇烈的咳嗽起來。
“誰讓你來的,幹嘛來的?”趙子龍問道。
“我……我自己來的……”小青年回過神來之後說道。
趙子龍二話不說,直接將他再次摁倒在便盆中的水裡。再次將他提起來的時候,趙子龍沒有問,而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我……我說……是……是長髮哥讓我來的。”那青年看見趙子龍的笑便感到一陣恐懼,他畢竟只是社會上的小混混,哪裡能扛得住趙子龍的摧殘方式,立刻就招了。
“長髮哥是誰,別給我說這些小角色的名字,我只需要知道你們身後的真正老大是誰,將你知道的告訴我。”趙子龍笑着說道。
“宏哥,是宏哥,沈宏。”小青年立刻叫道。
趙子龍不禁皺起了眉頭,說實話,沈宏這個名字聽他真的沒聽說過,所以他很好奇那個叫做沈宏的人爲什麼要派人來監視這裡。
看來,還得找到沈宏才能問出背後的人是誰了。趙子龍正失望着,就聽那小青年道:“大哥,你別殺我,我就知道這些了。哦,對了,我們宏哥可是江湖上黑白兩道都給面子的大人物,我親眼看見過他與咱們濱海市市長一起吃過飯。”
趙子龍本有些失落,但突然聽見這句話,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你們宏哥有資格與劉朝陽一起吃飯?”
“是的。我知道的全都說了,大哥,你千萬別殺我啊,我只是聽上面的吩咐來這裡探聽一些消息。”小青年是徹底怕了趙子龍,什麼都說了出來。
趙子龍知道這事兒與劉朝陽一定有很大的關係,心頭突然一動,不禁露出了一絲迷人的笑容,問道:“你上面想讓你探聽些什麼?”
“說是讓我來聽聽這裡面有沒有男人的聲音。”小青年老老實實回答道。
趙子龍笑的更加迷人,對蔡伶之道:“看來這一切都是劉朝陽做的啊。我倒是有些奇怪了,這王文軒被我教訓之後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很正常,可爲何王家人沒出面,卻是劉朝陽來出面對付我?看來,劉朝陽是一心想要爲他那死去的弟弟報仇啊。”
蔡伶之臉上露出擔憂之色,看着趙子龍道:“子龍,我知道你不怕劉朝陽,可是劉家現在是東南郡的掌舵者,劉朝陽在濱海市更是隻手遮天,你與他鬥太危險了,還是先離開這裡吧。反正酒吧已經經營不下去,我賣了跟你走。”
趙子龍一手擊在那小青年後頸上,小青年當場暈死過去。他回頭看着蔡伶之,笑着搖頭道:“我突然改主意了。你非但不能賣了酒吧,反而要開更多的連鎖店。”
蔡伶之一頭霧水,不明白趙子龍爲什麼要這麼做,但卻是本能的按照自己的專業知識道:“酒吧連鎖店?這種模式還沒有出現過,酒吧的生意靠的是特色來吸引顧客,每過一段時間都需要變換新奇的東西來吸引顧客,連鎖店很難開的。”
趙子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好吧,全當我不懂行情,但我的意思實際上是讓你幫我構建一個巨大的地下情報脈絡系統。”
蔡伶之聽的有些心驚肉跳,但卻因爲這件事情是趙子龍讓她做的,這讓她覺得自己終於對趙子龍有用了,頓時萌生出極大的興趣,看着趙子龍道:“怎麼做?”
趙子龍看了一眼那暈過去的小青年,笑着道:“先別急,這事兒還得再合計一下,而且需要更多的專業人才來幫忙才行。”
“嗯,不管怎樣,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蔡伶之找到了存在感,情緒顯得很高昂。
趙子龍沉思了一會兒,開始用蔡伶之的手撥打着一個個記在他腦海深處的電話號碼。蔡伶之在一旁默默的聽着,越來越心驚,竟是沒料到趙子龍想要做這麼大的事情,於是看着趙子龍的這張側臉,她的眼神越發入迷。
即便不是花癡,可女人一旦愛上了一個男人,總會有些失去了自我。對蔡伶之這樣的女人來說,也唯有趙子龍這種敢爲了她不顧一切勇闖唐家的男人才能讓她真正動心。
如今,當她發現這個男人所圖所想是普通人做夢都無法夢到的事情之後,更是升起了許多驕傲與自豪。這纔是她蔡伶之愛上的男人!
“這個人怎麼辦?”蔡伶之等趙子龍打完電話之後問道,眼中露出擔心與緊張之色,就怕趙子龍在這個房間裡殺人毀屍滅跡。
趙子龍看了那青年一眼,嘴角勾勒出一絲殘酷的笑容:“他還有用。既然要讓大魚上鉤,總得慢慢做點事情。也是時候向劉家報當年之仇了。”
蔡伶之心頭一凜,想到趙子龍當年在京城發生的那些事情,不禁暗自心驚。世人都只當隨着神州局勢的改變趙子龍已經忘記了當年的仇恨,誰有能想到他實際上從沒有忘記過那些仇恨?
他以前是有一定的猶豫,然而最近這一年多來隨着局勢的改變,他卻是在等待着會。
如今,他既然要與幽都爭鋒,自然便要做些事情。
至少得讓給幽都看門的這條狗先死了。
不知到時候劉家這條狗死了之後,幽都會做出怎樣的事情呢?
……
入夜,濱海市南門街的一家咖啡店的某個包廂中,之前被趙子龍住的那名小青年出現在這裡。他的名字叫周小天。
周小天先是發了個短信,然後就見一名長髮混混從包廂裡走了出來,對周小天道:“怎麼樣了,有消息沒有?”
“長髮哥,我發現了一點線索,不知道有沒有用。”周小天立刻低聲說道。
長髮一聽頓時眼睛一亮:“什麼線索?”
周小天立刻在長髮哥耳旁說了句,長髮忙讓他先等着,然後鑽進了包廂,過了片刻又走了出來,說道:“進去當面跟宏哥說,靈點,如果能讓宏哥滿意,今後少不了提拔你。”
周小天一臉感恩戴德的激動深情,走進包廂,就見沈宏靜靜的坐在那裡。被沈宏一雙眼睛盯着,周小天大敢壓力,急忙低下頭去,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宏哥。
沈宏只是瞥了周小天一眼,便問道:“聽說你在夜鶯酒吧那邊有了發現?”
“是的,宏哥。長髮哥交代之後我便混進了二樓,守了一天都沒有任何發現,可就在一小時前,我瞧見那女人有事出去了,我本來想去聽一下,但又不敢,怕打草驚蛇,於是就沒有貿然行動。可後來那女人回來的時候卻提着一份外賣。”周小天低着腦袋說道。
沈宏眼睛微微一亮,但立刻又皺起了眉頭,說道:“外賣只有一份?”
周小天頓時汗流浹背,暗自佩服趙子龍的思維方式的同時,卻馬上說道:“是的,只有一份。”
沈宏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出去吧。”
周小天連忙退了出去。包廂裡,沈宏陷入了沉思,一旁的長髮過了一會兒才忍不住打破了沉默,道:“宏哥,如果那小子真藏在裡面,肯定要吃飯才行啊。而那女人想要不引起別人的留意,帶回去的飯分量不可能太多,否則太容易引起懷疑了。我認爲這女人是在外面吃了飯,然後就只需要帶一份回去。”
沈宏嘿然一笑,道:“連四位守護者都沒能發現他藏在裡面,我就不相信他真的還在裡面。何況此子非同尋常,豈能不注意這些細節?”
長髮不敢說話了,只能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候着。
“先盯着,繼續觀察。如果不能確定他在裡面,便不需要打擾了大公子。”沈宏沉吟再三,最後決定道。
長髮立刻應了一聲,哪裡敢說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