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三輛豪華轎車停靠在一家國內水準的三星級酒店大門外,前面開道的是一輛黑色奔馳600,中間是一輛紅色賓利轎車,最後面則是一輛銀白色奔馳商務車。
中間那輛賓利轎車剛停下來就有一名身穿黑色職業西裝的年輕女子從車上下來,然後動作麻利的拉開了後排座位的車門。
一名身穿白色連體裙的女子踩着藍寶石顏色的高跟鞋從車上走了下來。
“小……呃,總裁,您要見的人在8618房間,要不老奴親自去將他請下來見您?”一箇中年男子出現在那身穿白色連體裙的女子身邊,微微恭着身子,用請示的語氣詢問着。
這中年男子看上去年齡不大,最多四十多歲的模樣,但卻自稱老奴,如果外人聽見,只怕會驚掉下巴,這尼瑪都什麼年代了,還老奴,而且你丫的也不老啊!
女人擁有一張足以傾國傾城的臉,而且上天似乎特別眷顧她,不僅讓她擁有傾城之姿,更擁有任何挑剔的男人都不得不爲之驚歎的黃金比例的身材。
她叫慕容,姓氏是複姓,卻沒有名字,因爲她就叫慕容。
“不了,爲了表示誠意,還是我親自去見他。”慕容白皙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情緒,唯有一雙彎彎的柳媚兒不露痕跡的皺了一下。
“還是讓王伯叫人請他下來吧,就這小子,哪兒配得上您親自去請。”那名身穿黑色職業西裝,扎着一個簡單的馬尾的女子突然開口,語氣中多是不屑。
慕容並沒有生氣,緩緩搖頭道:“邪你跟我一起上去,其他人留在這裡等着。”
國內不是特別上檔次的賓館爲了滿足客人對吉利數字的追求,早就將所有門號前面加上了一個8字,所以慕容與被叫做邪的颯爽女子直接來到了六樓,然而她們剛走出電梯,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嘭嘭嘭……”
走廊前方,一個房門前正圍着六七名身穿背心染着各種各樣顏色髮型的社會青年,此時此刻,一名脖子上掛着一根小拇指粗細金項鍊的光頭男子正用力踢着房門,口中更是大罵道:“快他媽開門,小子,連咱們虎爺的女人你都敢碰,你他媽死定了!”
“砰!”
就在這時,一聲巨大的聲響傳開,被踢的房門倒下了,但並不是被光頭男子踢的向房間內倒塌,而是從裡面向外面走廊上倒塌了下來。
光頭男子站在門口正囂張的踹門嚷嚷着呢,沒料到房門會突然從裡面被人踹開,那扇門質量還算過得去,竟然被人從裡面一腳給踢開了,直接將光頭壓的嗷嗷慘叫。
幸虧光頭男子身邊還站着幾個青年,大家一起將門給頂住。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陡然間從房間中衝了出來,正好站在那塊門板上。照說以外面那幾個青年的力氣,頂住一塊門板和門板上的一個人並非難事,然而當那個從房間裡衝出來的人站在門板上之後,幾名社會青年發出一聲悶哼,紛紛閃開了,於是光頭男很悲催的被門板壓的趴在地上,而門板上卻站着一個人。
慕容與邪沒料到一上來就看見這樣的畫面,兩人雖都是女子,然而卻沒有露出絲毫畏懼害怕的神色,都是一臉冷漠的看着這一切,只不過邪身子微微向前,擋在了慕容身前,身上陡然間散發出一股若隱若現的氣勢。
“媽-的,剛回來就遇上這事兒,一個好覺又沒了。”略帶憤怒的慵懶聲音從那名站在門板上的男子口中傳了出來。
慕容與邪的目光落在這人身上,眼神都是一變。
只見這名站在門板上的男子穿着一件花花綠綠的沙灘褲,赤膊着上身,一頭長髮向後翻着,整齊中帶着些許凌亂,看來是被光頭男等人打擾,剛剛起來還沒來得及整理。
這男子看上去只有二十二三歲,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加上赤膊上身展現出的肌肉對女人而言非常具有視覺衝擊力,不過從慕容與邪二人這邊望去,隱隱可以看見那赤膊的身上似乎有許多痕跡,也不知道是傷疤癒合之後的痕跡還是身上有什麼東西沒洗乾淨。
“光頭哥!”
另外六名社會青年見光頭男被壓在門板下嗷嗷慘叫,其中一人大叫了一聲,提着鋼管就照着那年輕人腦袋上狠狠劈了下去,動作利索,毫不拖泥帶水,一看就是經常打架的主。
“廢了這小子,爲光頭哥報仇。”
“大家一起上!”
哄叫聲中,那些黃毛綠毛神馬的青年一擁而上,紛紛提着鋼管向那門板上站着的年輕人招呼。
門板上的年輕人哎喲叫了一聲,臉上卻露出玩味的笑容,也不見他閃躲,雙手很隨意的一爪,第一個衝向他的那名紅毛青年手中的鋼管就是被紅毛故意遞給他的一樣,落在了他手中。
“砰砰砰……”
鋼管落入年輕人手中,就像和尚敲打木魚一般輕輕揮舞,一道道哀嚎聲傳開,那些紅毛綠毛啥的都抱着腦袋痛苦的呻-吟着,哪裡還有之前凶神惡煞的樣子?
所有人被撂倒在地,那年輕人將鋼管丟在地上,也不逼問這些人爲何要找自己麻煩,返回房間,沒多久便又走了出來,不過這次出來卻換上了一套廉價休閒裝,同時還提着一個簡單的揹包。
“喂,等等我啊!”
女年輕人剛走到門口,房間裡便傳來一個女子嫵-媚妖-嬈的聲音,這聲音真的很動聽,有一種讓人聽了骨頭酥軟的感覺。
“美女,說好了晚上搞舒服,天亮就分手的,不會要反悔吧。”年輕人向房間裡看去,臉上帶着些許無奈,不會又要被女人糾纏上吧,昨晚怎麼就沒管住褲襠那玩意兒呢。
“不是,我不會糾纏不清的,只是人家想知道你的名字,昨晚的美好,我會記住一輩子。”這時,一個身上只圍着一塊浴巾,將潔白光滑的肩部與雙手都裸-露在外的長髮女子出現在門口,只見這女人大概二十四五歲年齡,聲音非常動聽,面容嬌媚,臉上還帶着潮紅,似乎在光頭男等人踹門之前,正與年輕男子在晨練呢。
年輕人見女人只是想要記住自己的名字,好一輩子懷戀昨晚的溫柔,臉上洋溢出邪魅的笑容,用略帶滄桑的語氣道:“何必呢,我這個人做好事從來不留名的,如果你一定要將這一夜留作一輩子最美好的回憶,就叫我雷-鋒吧!”說完,年輕男子騷包的從褲兜裡掏出一把小梳子,一邊整理着凌亂的長髮一邊向電梯口方向走去。
電梯口,慕容與邪彷彿石化了一樣站在那裡,看着年輕男子一手提着行李包一手卻拿着梳子梳理頭髮的騷包樣子,兩人心中一陣惡寒無語,邪心中更是一陣哀嚎:“不會吧,這就是大小姐執意要親自來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