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到430章 出海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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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法,這個緊箍咒被老馬給戴到程空頭上,至少在這次任務結束前,程空沒法自由快活了。

總之,官是兩張口,怎麼說都由他,原本程空是輔助,現在好了,成爲主事人。

在接下來的兩天裡,席同志每天都前來與程空聯繫,商議行動計劃。

沒法,上面有新的命令下來,由新發分社的程空同志主持這次行動計劃。

原本是這次行動主事人的席同志自然就不得不每日屁顛屁顛的跑來與程空聯繫。

實際上這類任務,在國安香江分站這裡已經執行過很多次了。

不過這次的任務實在是超過了國安香江分站的能力範圍,因而不得不向上級請求支援。

這次任務的由來就是國安接到線報,據說有個國際恐怖組織想要在香江發動一起恐怖襲擊,以便製造恐慌,破壞香江迴歸。

事情就這麼簡單,而這個任務就是狙擊國際恐怖組織用來運輸軍火的輪船。

這就是斷他們的根。

香江出入境,包括海關的檢查都是極爲嚴密的,那些軍火是沒可能通過正常路徑進入香江的,只能通過走私運輸。

如果將這批軍火截獲的話,恐怖組織沒有了軍火,自然也就沒法制造大規模的恐怖襲擊。

雖然現在什麼洗衣粉加汽油等等之類可以製造自制爆炸物,燃燒瓶什麼的,不過光靠這些破玩意所製造的恐怖襲擊根本就上不了檯面。也製造不了多大的傷亡。

程空感覺國安真是閒得蛋痛,截獲軍火派海警去不久行了?再不濟派海軍?未必還攔截不下這麼幾條破船?

程空這話剛一出口,就被老馬批評不懂常識。

要說走私船這麼就容易攔截下來。那國內那些走私貨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再說了,海警未必能夠對付那些恐怖組織的走私船,最後就是海軍去攔截走私船,目標太大,搞不好剛一出動,人家就知道了。

畢竟這次策劃恐怖襲擊的恐怖組織據說已經與某些國家掛上了勾,想必至少在情報方面。他們都能夠得到相關的情報。

“早說嘛,不就是黑吃黑麼?”程空倒是迅速瞭解了這次行動的意義。

席同志對於程空的話倒是沒有反對,嗯。地下工作做多了,黑活也做過不少,倒不像才畢業參加工作的年輕人那麼單純。

程空制定的行動方案很簡單,就是等到確定對方出發的時間和線路後。自己攜帶信號發射器單槍匹馬的殺過去。等待搞定之後,發信號讓國安來收尾。

對於這樣的行動方案,席同志表示了堅決的反對。

這倒不是說這個行動方案將國安排除,從而沒了功勞。

關鍵是擔心程空一個失手,出現了問題無法支援,當然最最關鍵的是如果沒能將船隻截獲的話,導致軍火流入香江,那纔是大禍臨頭了。

對於席同志的反對。程空笑盈盈的將其拖入了新發分社的小樹林裡,小半會功夫後。兩人勾肩搭背的走了出來。

程空自然是神清氣爽,滿臉笑容,而席同志嘛,則是低眉順眼,臉上倒是沒有什麼青紫傷痕,唯獨右手捂住腰桿。

至於在小樹林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不過席同志苦笑着同意了程空的計劃方案。

不能不說國安的實力還是很強的,再過了一日,程空依然是一杯清茶,兩張報紙坐在辦公室裡,雙腳擱在辦公桌上,悠閒的看着報紙。

這報紙可不是從傳達室取來的各大報刊,而是程空出去吃早點的時候,在路邊買的小報。

雖說這些小報上刊登的東西未必就是真的,不過那些小報記者的文筆倒是不錯,寫得極爲誇張,總之,程空完全是當成故事會在看,不時發出呵呵的笑聲。

就在程空關注着某小報上的香豔描寫時,從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嗯?是席同志來了?

程空對於這位席同志的腳步聲太熟悉了,一貫的堅定,卻又與軍人的步伐有些不同,似乎隨時準備着躲閃暗處的襲擊。

這就是國安特工的習慣了。

至於程空怎麼會從腳步聲裡聽出這些東西,倒是沒有人知道的。

“老席,來來來,我去老馬那裡搞了點好茶,嚐嚐?”

上次在得知席同志曾經在多次任務裡受傷,腰上都打着兩塊鋼板,這次還要求作爲一線人員出戰,不由得讓程空肅然起敬,因而見到席同志過來,程空隨即起身,頗爲熱情的沏茶倒水。

“程隊長,不用麻煩了,線報已經接到消息,他們的船隻已經出發,預計在晚上十一點到十二點抵達伏擊位置,我們得立即出發了。”

席同志先是謹慎的左右看了看,隨後掏出一個帶着小燈,巴掌大小的儀器朝着四周晃了一圈,確定室內沒有竊聽儀器在運作後,方纔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

程空是此次行動隊的隊長,席同志自然以隊長稱呼。

程空未必就沒有戰鬥的熱情,加上這幾天的等待讓他都有些乏味了,因而聽得今晚就能夠展開行動,頓時讓程空感覺精神一振。

既然要立即出發,程空也不敢耽誤,給老馬打了個招呼,老馬叮囑了幾句注意安全。

隨後程空坐上席同志開來的一輛雪佛萊,兩人悄然離開了新發分社。

此時,張麗歡快的朝着程空辦公室跑去,上次兩人合作的新聞攝影獲得了總社的表彰和獎勵,她這是跑來與程空分享快樂的。

到了程空門前敲了敲門,張麗發現門一推就開。裡面根本就沒人,裡裡外外找了一圈也沒人,張麗有些疑惑。這程空不會是回家睡大覺了吧?

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哦,要說體育新聞部裡最懶散的人就算是程空了,這是公認的。 шшш Tтkǎ n c○

能坐着絕不站着,能躺着絕不坐着,這就是程空在大家心目裡的最好寫照。

不過程空在部裡倒是熱心助人,加上他的身份特殊,與老馬之間的關係是個人都能夠看出。因而也沒有人願意去做惡人。

不過這幾天,從京城來了一個行業糾風辦的督查小組,專門對內地在香江的各種行政事業單位進行糾風督查。據說馬上就要檢查到分社裡了。

要是程空被抓住的話,就慘了。

想到這裡,張麗心裡不由得一陣發急,這個程空又發哪門子的瘋。

張麗隨即朝着宿舍樓跑去。

在上次的害羞之後。張麗與程空之間的關係比普通朋友接近一些。但卻不是戀人,如果程空是女的,那麼兩人就算是閨房密友了,簡稱閨蜜。

程空此時正在車上與席同志交流一些計劃的細節,不管是再周密的計劃,都需要不斷的完善和補充,直到任務出發的那一刻。

何況這次的任務計劃在席同志看來,原本就是破洞百出。單槍匹馬殺奔任務目標,其餘人員跟在後面接應?

難道程空以爲這是三國時代嗎?

不過程空既然這樣決定了。席同志也沒法改變,唯一讓他欣慰的是,程空的個人能力的確很強,至少十個自己都不一定能夠幹倒程空。

並且在這段時間的射擊訓練裡,程空的射擊技術就連分站裡的最強狙擊手老呂都佩服不已。

這也給席同志增添了不少信心,當然了,他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偷襲不成功,那麼就強攻,就算是將最後一條人命填進去,也不能讓那批軍火運到香江來。

汽車開入位於深水灣碼頭僻靜處的一個倉庫,倉庫裡早已有二十多人等着,見到汽車進來,齊齊站立起來。

這些人都是香江國安分站此次抽調出來的精銳,至少執行過三次任務以上,程空之前也一一熟悉過,當然,程空的能力也讓他們大爲佩服,否則的話,程空這個計劃也沒有可能通過。

“老呂,人都到齊了麼?”

席同志從這一刻開始正式履行行動副組長的職責。

“都到齊了。”一個身子不由自主隱藏在較爲暗淡處的乾瘦漢子回答道,他是這個行動隊的狙擊手,算是程空,席同志之下的小領導了。

“那馬上領取裝備。”席同志右手一揮,幾個人隨即去了倉庫後面,小會功夫,就推着一輛軌道車過來。

軌道車上面堆滿了東西,很沉重,壓着鐵軌轟隆隆的被推了過來。

幾個人上去揭開蓋在軌道車上的雨布,上面是幾包衣服,大概就是用來敵人無法識別己方身份的,衣服搬開,其下油漆掉落不少的武器顯現出來。

行動隊員們在換好衣服後,開始各取所需,一些隊員還將一些自制的弓弩等等武器掛在後背。

說實話,看着這一幕,程空頗有點金三角地方武裝的感覺。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行動隊員可要比那些金三角地帶的地方武裝強悍多了。

裡面至少有五個人選擇的武器都是重機槍加火箭筒,身上纏滿了黃燦燦的機槍子彈,雙手提着機槍,揹着火箭筒,整個一阿諾啊。

程空與席同志各自取了一件衣服開始換裝。

一看這衣服,程空就忍不住吐糟,這是到哪裡收集來的衣服啊?

灰藍色,看上去土不拉幾的,換好衣服後,一個個就真的成了土匪武裝了。

席同志選了一杆戴瞄準鏡的狙擊槍,程空瞄了一眼,應該是傳說中的巴雷特。

輪到程空的時候,程空翻了翻武器堆,收回了手。

席同志還以爲程空嫌棄這些武器破舊,不由得勸說道:“程隊長,這些武器是從地下渠道收集過來的,不會暴露我們的身份,別看舊了一點,但保養得都很好,使用上沒有任何問題的。”

程空笑了笑:“沒事。我帶了武器的。”說着話,程空將右手提着的大弓晃了晃。

席同志頓時愣了,自己難道眼花了。之前可沒有見到程空帶着這把大弓。

不過現在倒不是猜測那把大弓怎麼會出現的時候,問題是程空作爲主攻手,就拿這麼一把冷兵器過去?

雖說冷兵器在偷襲的時候有着熱兵器無法比擬的優勢,沒看那些行動隊員大多都在身上掛了一兩件冷兵器,以便偷襲或者彈藥不足的時候使用。

但冷兵器也有自己的最大弱點,那就是在威力和火力持續性上根本就無法與熱武器相比。

用屁股想都知道了。

就拿半自動步槍來說吧,一個點射至少也是三四發子彈。一梭子摟出去,一個彈夾三十發子彈能打空。

在弓弩這類冷兵器裡,一次性發射弩箭最多的也就是歷史上諸葛亮發明的諸葛弩了。一次射出十支弩箭,但光是上弦就要花費不知道多少功夫,在一場戰鬥裡,諸葛弩發射之後就可以丟到一邊去了。接下來的遠程攻擊都是弓箭手來完成。

並且諸葛弩的射程極短。三十米基本上就是極限了,因而多數時候都是用在守城戰中。

至於現代弓弩,多數都是一次三支弩箭,再多的話,射程就會大幅縮短。

當然,古代的很多名將都能夠一次射出三支箭矢來,但那是古代名將,程空你以爲你是古代名將了?

再說了。步槍的殺傷射程至少也是在三百到五百米以上,怎麼說也要比弓箭強吧?

面對席同志的勸阻。程空讓狙擊手老呂帶人將一塊鋼板固定在軌道車上,然後推到一側牆壁處,程空則後退到對面的牆壁處。

兩者之間的距離大概有八十多米。

程空站定之後,便張弓搭箭。

見到程隊長張弓搭箭,正在整理自己裝備的行動隊員們頓時興奮了起來。

之前,席站長與程隊長之間的爭執,大家都聽見了,不過領導之間的爭執,他們還插不上口。

現在見到程空如此行爲,自然是要爲他手上的大弓正名了。

竟然用鋼板來當箭靶?

這也太自信了一點吧?

別的人不知道,狙擊手老呂是知道的,這塊鋼板是倉庫老闆做大門剩下的邊角料。

那扇倉庫大門看上去不怎麼樣,但材料卻是高碳鋼,厚十來釐米,如果不是下面裝了軌道,那門根本就推不動。

這樣厚度的鋼板,別說弓箭了,恐怕就算是重機槍架上上,也沒法轟穿的。

這下好玩了,要是程空射出的箭矢連鋼板上連一點白點都留不下的話,那臉皮就丟盡了,還是老老實實的跟大家一起突襲吧,別玩什麼單槍匹馬戰張頜的遊戲了。

至於將鋼板射穿?別開玩笑了,站在這裡的人,哪一個不是冷兵器專家,這樣厚度的特種鋼板,恐怕就算是將古代最具威力的攻城弩擡來,也是不可能將其擊穿的。

接下來就是看程空能否在鋼板上落個白點,能夠落個白點的話,至少證明程空那把大弓還是很給力的。

至於程空能否射中鋼板,大家不會懷疑的,能夠參與到這次行動之中的人都不是弱者,沒看見席站長對程空都是畢恭畢敬的麼?

席站長可不是那種溜鬚拍馬的人,他的這種態度就證明了,程空的實力絕對要超過所有人。

由於以上種種原因,衆人在程空輕輕鬆弦的瞬間逼住了呼吸,他們也不想因爲呼吸大口了而干擾了程空的射擊。

弓弦鬆開,箭矢在略顯黑暗的倉庫內一穿即過。

大家只聽到鋼板處傳來噗的一聲輕響,很輕微,如果不是倉庫裡極爲安靜的話,根本就聽不見。

老呂隨即就躥了過去,好似一隻馬猴。

待到老呂衝到鋼板旁,仔細一看,站住就不動了。

“老呂,你幹嘛呢?中邪了?”

見到老呂站在那裡既不動彈也不說話,衆人紛紛圍了過去。

結果一看,一個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席同志感覺有些奇怪,跟着擠了進去一看。隨後就用怪異的目光看着程空。

尼瑪,這還是人嗎?

鋼板正中一個指頭大小的小洞,邊緣光滑無比。而鋼板後面的牆壁也同樣出現了一個小洞,外面的天光都微微透射了一些進來。

十多釐米的高碳鋼板加上至少有三十八釐米厚的水泥磚混牆壁被這一箭給貫穿了。

愣了半晌,席同志急忙招呼:“老呂,出去將箭矢給撿回來,小心別暴露了。”

待到老呂小跑步回來,手上卻是空空如野。

“找不着箭矢了,地下就一個指頭小洞。估計射到地下去了,我用腳搓了幾下,將小洞給糊上了。牆壁外面的洞,我也用灰抹了,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說着話,老呂取出一個小包。將裡面的粉末糊在牆壁的小洞上。摸了幾下,小洞就不見了。

到了這個時候,席同志苦笑一聲:“程隊長你贏了。”

至於程空這一箭爲什麼會有這樣大的威力,自然就是程空激發了狙擊弩的能力,在狙擊弩的貫穿特效作用下,別說這鋼板,牆壁了,就算是一艘航母。在程空的射程內,都會被貫穿。

“出發!”待到行動隊員們整理好裝備。程空作爲此次任務的主事人和行動隊隊長下達了出發的命令。

衆人朝着倉庫的後門小跑前進,倉庫後門就是一艘叫做貝殼號的漁船,衆人快速上船將裝備放入船艙後,紛紛各居各位。

隨着貝殼號傳出輕微的轟隆聲,漁船開始朝着港口外開去。

至於香江水警檢查之類的事情,絲毫不用半點擔心,從漁船旁開過的巡邏艇上站着的水警,至於連看都沒看漁船一眼。

當然,這裡面的事情,就不爲外人所知了。

漁船看上去破破爛爛的,但在離開了香江水域後就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程空靠在船舷邊,吹着海風,與席同志閒聊着:“這艘貝殼號改裝過的吧?”

“嗯,貝殼號有三百噸位,發動機這些都換過,動力很強,。你不暈船很好。”

席同志看了看程空那紅潤無比的臉龐,板着臉嚴肅的說道,他一貫都是這幅表情,倒不是因爲程空才這樣的。

暈船?程空算是明白了,這席同志是指望着自己暈船而放棄之前的計劃啊。

程空是第一次坐船,不過以他那強悍超越正常人類的體質,別說現在風平浪靜,就算是颱風吹襲,恐怕也不會有半點暈船的痕跡。

不過話說回來,在海上的感覺還真不錯,略帶腥味的海風緩緩吹襲,一望無際的碧藍海面映入眼簾,讓人無比心曠神怡。

說實話,如果是單獨一人出海的話,程空真想展開羽翼在天上兜一圈再說。

由於周圍沒有船隻出現,行動隊員們都懶洋洋的躺在甲板上,享受着溫暖的陽光,在海上,大氣污染不嚴重,因而陽光毫無保留的直射下來,讓人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但程空知道,如果有狀況發生的話,那麼這些看上去懶洋洋的行動隊員隨即就會化身爲彪悍的戰士。

由於貝殼號經過特殊改裝,在離開了香江水域之後,迅速將船速提升到三十節乃至於四十節的高速。

在經過八個小時的航行後,貝殼號漁船進入了一片陌生的海域。

“吃飯,等會好下網。”

席同志看了看時間,隨即下達了命令,頓時行動隊員們涌向了廚房,幫着兼職廚師的行動隊員將菜盆子,飯桶給擡了出來。

出海的第一頓飯菜是很豐富的,雞鴨牛豬都有,總之這頓飯吃過之後,就要等行動結束後纔可能吃上熱飯了。

期間如果餓了,就只能啃啃壓縮餅乾了。

吃飯的時候,程空是不會客氣的,擠入人羣之中,直接搶了個空飯盆,舀飯刨菜,等到程空從人羣裡鑽出來的時候,一尺見方的飯盆已經是冒尖了。

這個時候席同志也端了個海碗擠出了人羣,兩人端着飯盆,海碗蹲到了船舷邊,開始吃了起來。

席同志倒是見過程空兩次吃飯,對於他捧個大飯盆倒是沒有感覺有什麼奇怪的。

倒是其餘擠出人羣的行動隊員見到程空埋頭吃飯的情形,不由得心頭冒出三個字來:“飯桶啊!”

要說。這些行動隊員都算是大胃口了,一頓飯吃個四五碗白米老幹飯都不是什麼問題。

但程空捧着的飯盆還冒尖了,不加飯盆都快有二十來斤的分量了吧?

足夠五六個行動隊員飽餐一頓了。可程空左手端着飯盆,右手筷子狂翻,沒多一會功夫,就吃下了半盆。

說他是飯桶,也算名副其實了。

不過隨着程空在大家心裡掛上了飯桶的稱號後,這些行動隊員倒是對程空更加仰慕了,光這飯量。恐怕單挑全國無敵手啊。

漁船繼續保持高速前行,絲毫不用擔心油料不夠,這漁船下面是一整個油庫。別說跑到任務地點了,就算是跑到美國去,都沒有絲毫的問題。

吃過晚飯,天色開始有些暗淡了。太陽也朝着西方落下。

隨着船尾的拖網機發出啪嗒啪嗒的機械響聲。一片漁網陸續落入海中,隨後朝着海里沉下去的漁網被一串串的浮筒托住,隨着漁船的前進而擴散開來。

程空等人跑這麼遠過來,自然不是爲了網魚的,這只不過是一種掩飾罷了。

當然,既然網撒下去了,總不可白撒一次,漁船拖着網跑了一段時間。拖網機開始收網。

現在的漁民可要比他們的前輩幸福多了。

以前的漁民不管是撒網還是收網都要消耗大量的人力來進行,而現在。只需要手指頭輕輕一點按鈕,拖網機就會自動將漁網收上來。

程空這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網魚,倒是有些興奮,湊到收網機前,一看,好傢伙,這還真是大豐收啊。

隨着拖網不斷被拖上船來,一條條反射出銀光的海魚在漁網裡跳躍着,讓人目不暇接,一種豐收的喜悅油然而生。

見到程空在收網機旁,席同志湊了過來,看了看,搖了搖頭:“現在這一帶已經很難捕獲到有價值的海魚了。”

程空聽了這番話,不由得有些愕然,指着那無數的銀魚問道:“這些魚不值錢?”

在程空看來,這些銀魚應該很不錯了,會不值錢?這老席不會是蒙我吧?

看到程空一臉的不信,席同志苦笑一聲:“我祖上三代都是漁民,我還會認錯麼?這些魚俗稱青花魚,學名鮐魚,要是長大點還能值點錢,就這樣指頭大小的,運回去都沒人要。我們真要是漁民的話,這一趟出來,恐怕油錢都不夠。”

程空哪裡知道這裡面的彎彎道道,聽老席這麼一說,方纔知道,這下網打漁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行了,這網拉上來後就別拖網了,快到伏擊地點了。”

隨後一羣人幫着將這網魚倒入了水艙後,漁船轟鳴已久的發動機聲終於停息了下來,讓發動機休息一下,順便檢修,避免在任務時出現故障。

從現在開始,就是等候了,等候那艘軍火走私船的到來。

或許是爲了排解等候所帶來的焦慮,老席這次倒是主動與程空交談了起來:“這些可都是棒小夥,也不知道他們今晚以後能不能回去?”

“以前的任務,傷亡率很高麼?當然,如果要保密的話,不說也行。”

程空對於他們之前執行過的任務倒是有些好奇,於是便問道,不過話問出口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這算是刺探國安內部情報麼?

活膩了啊?

老席苦笑着搖了搖頭:“對外面的人自然要保密,不過對你倒是不用了,和我一期加入國安,培訓完畢後,調來香江的行動隊員有十八個,這些年調回去了三個,其餘的,現在就我一個了。”

我草啊,程空感覺自己有些張口結舌,看老席的歲數也就三十來歲,在香江估摸着也就呆了七八年,十八個人就掛了十四個,平均下來,每年就有兩個。

這還不提七八年間新加入的行動隊員。

看似和平的地方,下面也是刀光劍影啊。

這讓程空對老席的敬仰再度拔高了,換成是自己的話,身邊的同事。兄弟一個個的離去,這滋味絕對不會太好受。

還有一點,他們即便是陣亡了。官方也不可能在明面上表彰,最多也就是內部通報一下,如果位置比較關鍵的話,恐怕也就是通報到總局高層,下面的人都不會知道的。

一切爲了國家利益!

這是程空從老席帶來的小本子內頁裡看到的。

程空由此對此次任務生出了必勝之心,尼瑪,老子總算是這次任務的主事人。總不可能完成任務後,帶着幾具屍體回去吧?

隨着時間的流逝,天色越見的黑暗了。

整艘貝殼號陷入一團黑暗之中。任何可能發出光亮的東西都不允許使用,就連頂級的老煙槍,也得給我忍住!

只有掩飾身體掩飾得最好的獵手,才能夠一擊必殺獵物!

在船艙內。一臺計算機正在高速運轉。通過衛星搜尋着附近海面目標。

這就是有國家作爲靠山的好處了,換成一般的傭兵組織,就算是能夠借用衛星搜尋目標,恐怕能夠佔用的衛星資源也是極少的。

“目標發現了!”

在熒光屏上,代表着貝殼號的綠點旁邊,一個火紅色的小點出現了。

“是這個目標麼?”

程空有些疑惑,即便入夜了,這海上經過這一帶的船隻也有幾艘。怎麼就能確定是這艘船呢?

聽了程空的疑問,席同志笑了笑。沒有回答。

答案,他是知道的,這是因爲內線人員在那艘船上裝了衛星信號發射器,不過爲了不提前暴露,那衛星信號發射器採用了延時設計,預定好時間,待到那艘軍火走私船靠近這裡時,衛星信號發射器纔會被激活。

爲了保護潛入敵人內部的同志,這事只有席同志與總局的兩位直接領導知道,就算是香江分站的站長都是不知道的。

因而,他也不可能給程空述說裡面的內情。

根據計算,那艘軍火走私船距離漁船有五十多海里,以軍火走私船的速度,如果漁船原地不動的話,大概在兩個多小時後,雙方將會接近到一個肉眼可及的距離。

當然,漁船原地不動是不可能的,如果那樣的話,搞不好,人家軍火走私船就從邊上過去了。

須得迎頭靠近才行,漁船開始啓動,以十五節的速度朝着對方船隻靠近。

只有這個速度,經過改造的漁船發動機聲音纔會降到一個很低的程度。

時間緩慢的流逝,就算是程空心裡也有了一絲焦急。

終於,在漫長的等待之後,代表着貝殼號的綠點在電腦屏幕上幾乎與代表着軍火走私船的紅點幾乎都重合在一起了。

當然,電腦屏幕右下角顯示着雙方的距離,十四海里,如果是白天的話,這個距離在海面上彼此已經能夠看見對方了,當然也就是一個小點,想要看得更清楚就得藉助高倍望遠鏡才行了。

漁船開始持續減速,席同志陪着程空來到甲板上,一架渾身漆黑的水下快速推進器已經被吊到了船舷外。

這玩意算是高科技產品了,俗稱水下摩托,可以在海面以下二十米內快速潛行,速度可達七十節,能夠連續航行一個小時以上,在這個距離上,就算是軍火走私船想逃,也足以能夠追上了。

水下摩托猶如一個半月形的流線型彈頭,騎手上下都有玻璃罩保護,順便減少阻力,說白了,有點像一個摩托車被壓扁了的梭子造型。

行動隊員們在甲板上站成了一排,朝着已經騎到推進器上的程空齊齊行了一個禮。

程空此時倒是頗有點荊軻刺秦那種蕭蕭易水寒的感覺,隨即回了一個禮,然後水下快速推進器就被吊繩緩緩的放了下去。

在靠近海面三米多的時候,程空拔出一把匕首削斷了吊繩接頭,噗通一聲輕響,水下摩托砸入了海水裡。

一股輕微的寒意隨即將程空包裹了起來。

此時的程空穿着一身連體的潛水服,後背上掛着一對小型氧氣瓶,可以維持兩個小時的水下供氧。

至於那把大弓則是裝入了防水包,掛在了水下摩托的下盤上,不過水下摩托一入水。程空就將大弓收入了空間戒指,還是空間戒指裡安全點,要是在水裡不小心給掉了。那就只能赤手空拳跟恐怖分子玩命了。

對於程空來說,在制定這個計劃後,就跟着席同志去練過幾次潛水了。

不過那是在淺水區,並且還是白天。

泡在夜色漆黑的冰冷海水裡,程空這還是頭一遭。

說實話,就算是程空在英雄世界裡練得賊膽大,戴上潛水護目鏡的雙眼朝着下面一看。也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此時的海水已經完全褪去了白天的深藍,漆黑,一片的漆黑。猶如莫名怪獸那無比巨大的嘴巴張開,甚至於就好似一個沒有底限的深坑。

讓程空都有點目眩的感覺。

程空深深吸了一口氧氣,緩解了這種突如其來的恐懼感,隨後啓動了水下摩托。

輕微震動的水下摩托好似一匹駿馬馱着程空破開海水。朝着遠處衝去。

一艘一千多噸位的貨輪好似一頭漆黑的巨獸在海面上游動着。

從這艘貨輪的表面資料上來看。這是一艘來自於巴拿馬的小型貨輪,隸屬於一家剛開業不久的貨運公司,這是該公司第一次開闢亞太貨運航線。

說實話,像這樣的小貨運公司在全世界範圍內太多了,絲毫不起眼,每天都有新公司開張,而每天同樣也有公司倒閉。

但很怪異的是,這艘貨輪在茫茫大海上竟然關閉了所有燈光。船上黑黢黢的一片,好似一個盲人在海上獨行。

好吧。不管怎麼說,它就是程空此行的目標。

在與貝殼號聯繫之後,程空已經確認了這艘距離自己不到半海里的貨輪就是那艘軍火走私船。

漆黑的水下摩托開始緩慢朝着不斷前行的貨輪靠近。

與上千噸位的貨輪相比,整體不到一百公斤的水下摩托毫無疑問就是隻小螞蟻,如果沒控制好速度,就這麼一頭撞上去的話,可以想象水下摩托的悲慘命運。

當然,程空基本上是不會受傷的,問題是一旦撞上去,就很有可能暴露自己,從而使得敵人警惕起來。

至於沒有了水下摩托,在解決掉敵人後,自己能不能回到貝殼號上去,程空倒是絲毫不擔心。

在程空的小心操作下,水下摩托繞了一個圈,從貨輪後面悄然的靠近,終於在幾分鐘後,水下摩托那漆黑的身軀與貨輪接觸了。

程空隨即用吸盤將水下摩托掛在了貨輪側面水下一米多處,這不是白天,倒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隨後程空就一隻手掛在潛水摩托上,一隻手將潛水服給脫了下來,說實話,這玩意在水下穿着倒是方便,比較省力,但要是上了船,這一身就顯得太緊繃了。

不管怎麼說,自己面對的可是一夥殺人不見血的恐怖分子,對方的武器也不會是什麼小片刀,搞不好一個集火,自己就得掛彩。

龜盾跟護盾形成的氣牆,對付手槍子彈尚可,要是對上自動武器,恐怕瞬間就破掉了。

脫掉潛水服後,程空一把將潛水服塞到了水下摩托的小箱子裡,隨後抓住兩個吸盤,雙手驟然發力,沿着船身迅速攀爬上去。

一千多噸位的小貨輪,船身也不高,程空沒用多久就爬到了船舷邊。

程空上爬的位置靠近船尾,但剛一靠近船舷,就聽到了一個男人的粗重呼吸聲。

恐怖分子不愧是恐怖分子,就算是在這茫茫大海上,也在船尾佈置了崗哨。

可問題是這哨兵的喘氣聲怎麼顯得那麼怪異,熟悉?

程空最初還以爲自己被發現了,正待強行突破殺進去,誰知道腦子裡一轉,就明白了過來。

草啊,是說這喘氣聲怎麼這麼熟悉,原來是那小子正是用五姑娘解決生理問題呢。

想來也是,這茫茫大海一待就是十天半個月的,精壯的小夥子怎麼可能憋得住,這恐怖組織辦大事,總不可能還隨船攜帶幾名妓女吧?

用五姑娘解決算是最簡便了,想當年大航海的時候,男人跟男人在水手裡是常事,大概那時候的娛樂節目太少了點,也沒有a片可以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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