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老馬隨即開始伸手叫的士。
“你是說找英雄幫的其它分舵?”
程空自然不會是真傻了,老馬的意思已經很明白,既然可能是黑社會爭奪地盤,那就可能與英雄幫有關,那麼照着這個點追下去,還怕找不到牛頭人?
這倒是一個線索,不管怎麼說,在廣大省範圍內,在地下勢力之中,英雄幫的勢力最大,尤其是在羊城,任何與黑道有關的東西,恐怕都有英雄幫的份。
至於那黑道兇殺,指不定就是有人見到天堂俱樂部被毀了,便跳出來與英雄幫搶地盤了,否則的話,何至於死了三個。
如此順藤摸瓜,想要再找到英雄幫的線索倒是不難,最次也能夠找到剩下的兩個分舵。
程空已經做好了打算,就算是沒有找到牛頭人,將剩下的兩個分舵摧毀了,也算是爲民除害。
過了飯點,羊城的交通就比較鬆活了,的士車沒用多久就將兩人送到了石棉街。
下了車,程空兩人都沒有想到,在經濟那麼發達的羊城,竟然還有如此貧困的棚屋區。
石棉街靠近朱江,朱江河水從旁邊滔滔流過。
俗話說依山伴水乃是風水好地,像這樣的地方,再差也就三層,可偏偏這石棉街看上去就三個字:低矮破。
沿街搭建的房屋,基本上都是幾根木頭製成,上面蓋了一層塑料布的房屋。這種房屋就叫做棚屋,很形象的表達方式。
程空感覺這幾乎可以與A縣的棚屋相提並論了。
地面是破舊的石板路。家家戶戶門前都掛着五顏六色的衣物,地上是污水橫流,蒼蠅亂竄。
總之,一眼看過去,你就沒有想要進去的想法了。
不過爲了找到線索,程空兩人也不得不硬着頭皮踏入污水之中。
想要尋找黑社會之類的線索,最好的地方莫過於酒吧,舞廳這類地方。程空看着那些都快要倒塌的棚屋,有些擔心,恐怕這次算是白來一趟了。
可走了幾步,程空就聽到了嘩啦嘩啦的搓牌聲,下注聲乃至於下好離手之類的聲響。
好吧,如果是普通人站在街邊根本就沒法聽到這種響動。
可程空是何許人也?這點響動都聽不見的話,如何當得英雄?
賭場!沒錯。就是賭場裡慣有的聲音。
至於怎麼進去,程空已經找到了入口。
諾,前面轉角處,那個腰間掛一單放,耳朵裡塞着耳機,靠在電線杆上左搖右擺。猶如發羊癲瘋一樣的混混不就是最好的引路人麼。
“老馬,下面看你的了。”進賭場不難,但想要避免打草驚蛇,就得用點計謀了。
還好,程空今天穿得不差。手上的勞力士山寨版也是氣勢飛揚,總之。當個嗜賭的二代哥,是沒有問題了。
至於,老馬,自然就是管家,跟班乃至於打手司機小弟之類的人物。
什麼年紀大了點?你懂個P,國術高手知道麼?都這個年紀出成績的!
“小子過來。”程空朝着那個發羊癲瘋的小混混打了個響指,那小混混估計聽見,畢竟耳朵裡塞的耳機就一隻,還有一隻耳朵正閒着呢,可對於程空的召喚,那小混混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繼續發羊癲瘋。
下一刻,作爲管家、跟班兼打手司機小弟國術高手的老馬就撲了過去,啪嗒一耳光就將對方用來發羊癲瘋的道具耳機給扇掉了,然後好似拖死狗一樣將混混給拖了過來。
“少爺,人帶來了。”
嗨,還別說,老馬挺適合這幾個角色,一隻手提着小混混,身體微曲,當小混混開口大罵的時候,被老馬一耳光給扇了回去,絕對的王牌管家模式啊。
當然,程空這時也不可能誇獎老馬乾得不錯,原本想要模仿電視裡的鏡頭掏出一根雪茄來,可惜沒有買也沒有帶,只能將左手的勞力士山寨版看了看:“聽說這石棉街有個賭場開得很大,什麼注都敢接,本少爺想要見識一下,你帶路,帶得好打賞。”
那混混原本在老馬手裡掙扎着,一聽有打賞,再也不掙扎了,眼睛看着程空,盯在了程空左手腕上的勞力士金錶上。
程空心頭大爽,小子知道了吧,老子就是富二代!老子就是土豪,快帶路,打賞大大的有。
老馬將小混混放到了地上,小混混倒是開了口:“你們想去賭錢?我可以帶你們去,不過要先給我五百塊。”
程空擺擺手:“老馬,給。”
開玩笑,老子是富二代加土豪,五百塊對老子來說算個p。
老馬將錢一給,小混混或許放心了,便在前面帶路,石棉街旁邊有着許多小巷,東轉西轉都快將程空兩人給轉糊塗了。
最後小混混到了一個大院子裡,剛一進門,小混混就吼了起來:“大哥,有條子!”
轟!頓時屋內就亂了起來,各種罵聲頓時紛起,一羣大漢就提着砍刀衝了出來,看見程空兩人就撲了過來,一邊大罵一邊揮刀砍來。
說實話,程空都沒想到自己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不過見到對方二十多人衝來,也倒沒有客氣,上前就是一拳,將對方衝得最快的大漢一拳就打得倒飛了出去,將其後的幾個大漢盡數撞倒在地。
對付這些只有一把子蠻力氣的傢伙,程空什麼都不用幹,只需要一個個直拳打出去就行了,沒有哪一個大漢受得了程空的巨力轟擊,就算是砍刀劈下來,程空直接一拳打出,砍刀斷裂,人直接倒飛,沒有任何慶幸可言。
沒有半分鐘,二十多條壯漢就盡數倒飛回去,躺在院子裡呻吟不已。
而最後衝出房門的兩個傢伙手裡拿着自制的火藥槍,瞄準程空就要打來,程空步伐如風,一個箭步就竄到了對方面前,尚未等得對方開槍,雙手一伸,將銅質的槍管抓住,隨後兩條手臂用力,鼓出一根根青筋,猶如網狀密佈。
待到程空將雙手收回,那兩支火藥槍的槍管卻已經變成了半根麻花,其上還印着幾個指頭印,完全報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