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來!”
“你進來啊!”
“你給我出來!”
“你有種進來!”
“......”
滕三在南極洲與楊銘打了半個月嘴仗,發現楊銘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出來,他也沒見戰皇出現,想着弟妹二人都落在了楊銘手裡,終於決定冒險殺進去救人。
他怕聲勢太大驚動戰皇,便悄悄溜了進去。
楊銘一直都不敢忽略這個滕三,哪怕他意識不集中的時候,也有舒月幫他盯着,一發現滕三消失在自己的感知中,他立馬警惕了起來。
都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滕三確實讓楊銘比較惱火,每日都不敢安下心來。
突然,一根骨矛刺穿了楊銘的這座宮殿,朝着楊銘紮了過來。
楊銘早有防備,連忙一閃,躲開了這一矛,又伸手按在了滕五天靈蓋上。
“滕三,你還真敢進來,你不要自己的命,難道也不要弟妹們的命了嗎?!”
滕三一擊不中,現身了,見楊銘又拿滕五做掩護,怒道:“鼠輩,你好歹也是個聖王,爲何總使這種下作手段,有本事咱們真刀真槍幹一場!”
楊銘雖然修爲遠低於滕三,但真要拼命,他還真不怕滕三,只是他覺得沒必要冒險跟一個不相干的拼命,何況手裡有兩個人質可以利用。
他凶神惡煞威脅道:“滕三,趕緊把武器放下,否則我一掌下去,你妹妹就沒了!”
滕三自然不肯放下骨矛,但見楊銘真的一掌拍向了被封住了修爲的滕五,他連忙叫道:“住手!”
楊銘停下了手,一陣勁風颳過滕五的臉,隱隱作痛。
“三哥,你別管我,你自己走吧!”
滕五是真希望滕三趕緊離開,她現在在這裡待得好好的,既不想被滕五帶走,更不想被楊銘一掌拍死,因爲她覺得楊銘真會動手。
滕三自然不知道滕五在想什麼,只當是關心自己,更加着急:“你和四弟在這奸人手裡,我如何能走?”
他丟下了骨矛,說道:“我不用法寶,你敢跟我堂堂正正打一場嗎?”
楊銘召出強化爐立馬將滕三的骨矛給收了,隨後也不答話,兩具法相一擁而上。
不過,滕三也比滕四這個只知道喝茶的公子哥強上太多,更不是二階聖王滕五可以比的,楊銘兩具法相竟然一時間奈何不了對方。
他不想這麼費力,便喊道:“大姐、姐夫,有人打上門了,趕緊出來幫忙啊!”
舒月哪怕對楊銘已經很瞭解了,也不禁替他臉紅。
戰皇並沒有現身,而滕三也召出了法相,楊銘的兩具法相漸漸有些不敵,舒月爲了自家丈夫,也只好向暗星女王求援:“王姐......”
暗星女王答道:“月兒,你們自己解決吧,你姐夫拉不下這個臉,就算真要出手,也是揍這小子一頓,一點戰者的氣概都沒有。”
楊銘頓時無語,本來想找人幫忙,結果還被數落了一頓,自己雖然“卑鄙”了一點,但這兵不厭詐,怎麼就沒有了戰者的氣概了?
滕三聽出戰皇不會出手,膽子也大了起來,手一扇直接就將楊銘這座小宮殿給掀飛了。
戰鬥了許久,楊銘兩具法相終究還是不敵滕三和法相,雖然因爲各位部位的品級較高而沒有被對方擊毀,但卻也只是一直在捱打,被對方揍上七八拳,也難得還上一兩拳。
度楊銘真身左手剛在無根靈汁下長好,握着滕四的元神小人,右手則按在滕五的天靈蓋上,打歸打,但始終要讓自己處於不敗之地,只要有這兩人在,他覺得自己根本不用動手。
之所以讓法相與滕三交手,一是想看看自己的戰力到底如何,二是想知道前哨的聖王們的底細如何。
能擒下更好,打不過也無傷大雅。
見確實打不過,他不想消耗太多法相的靈力,便喊道:“停手。”
滕三停了下來,問道:“認輸了嗎?”
楊銘點頭:“認輸了。”
“那就放了我四弟和五妹!”
楊銘笑道:“我可沒說你打贏了我就會放了她們。”
“你!”滕三隻覺得楊銘太過卑鄙無恥,但滕四和滕五被他封了修爲握在手裡,他雖然氣得恨不得吃了楊銘,卻也沒有辦法。
他又耐着性子問道:“你要如何才能放了我弟妹?”
楊銘帶着一絲憤恨,說道:“等你們從人界滾出去的時候,說不定那時我心情好就會放了他們。”
滕三拿楊銘沒辦法,對滕五和滕四說道:“四弟五妹,我救不了你們,你們等着,我回去找大哥二哥來幫忙!”
楊銘心道:“要叫人儘管去,難不成來了個人就能將他們從我手裡救走?”
他見滕三轉身離開,轉眼就沒了影,也不知道他真走了還是躲在附近,於是開啓了對聖王的感知。
果然,他已經離開南極洲,往中洲方向飛去。
楊銘的目光望向中洲,突然間,怔住了!
他又驚又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朵!”
小朵剛從妖界之門出來,並沒有感知到楊銘的存在,她走了躺太鯤宮,又去了懸河、盤木林、羽澤,結果一個妖族也沒發現,還以爲全部遭了妖界聖王的毒手。
她正憤怒着,就覺察到有聖王窺視自己,一看,竟是楊銘。
“銘哥哥,妖族出什麼事了?”
楊銘聽到小朵的聲音,確定了是她,徹底哽咽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種失而復得的喜悅,讓他覺得很不真實。
他害怕這只是夢,對滕五說道:“快,打我幾個耳光!”
滕五本就有些害怕楊銘,聽到他這樣的要求,還以爲楊銘有什麼變態的嗜好,嚇得不敢動手。
“快點啊!”
滕五被楊銘激動的神情給驚住了,只得伸手輕輕打了他一個耳光。
“不疼,真的是做夢嗎?!不,一定不是的......”他盯着滕五,大聲喊道:“用力點啊!”
滕五現在沒了修爲,哪裡打得痛楊銘?她覺得楊銘是在故意羞辱她,又驚又氣,眼淚都出來了。
“別欺負我妹妹!有什麼招數衝我來!”滕四雖然不知道楊銘發什麼瘋,但作爲一個哥哥,他無法忍受楊銘這般欺負他的妹妹,哪怕這個妹妹老是跟他作對。
舒月的意識本來投影在了三寸空間裡,替楊銘處理“曜日”的相關事情,但她突然發現楊銘的意識波動格外強烈,於是回到了身體之中。
“夫君,是小朵妹妹,你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