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來不及詢問原因,心裡就是一陣喜悅,他低頭在吳雪豐潤的脣上親吻一下,說道,“當然,老婆,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兩人擁抱片刻,秦凡溫柔道:“老婆,在想什麼?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吳雪一愣,後知後覺的醒悟過來一般,臉都羞紅了,但還是疑惑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心裡面突然有一股衝動,迫切的想要讓你知道我的想法,就好像是……恨不能現在我們就老去,這一生順順利利的過去就好了。”
秦凡想了一下,吳雪突然冒出來的這些想法,是在看了這幅畫之後。
“老婆,你是不是在看了這幅畫之後,心裡纔有的這些想法?”
吳雪一想,還真的是:“老公,你看了沒什麼感覺嗎?”
秦凡想了一下,還真的有一點:“是有一點,很想見到你。”
他看着畫的時候,確實想了很多,想起老東西失蹤的事,想起吳雪的病,甚至也產生了吳雪的那種想法,想要和老婆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過一輩子。
但是又似乎比吳雪想的要多一些,心中甚至有過剎那間的豪情萬丈,想要做出一番大事業,成爲那個站在人羣中央,被朝拜的那個人。
這樣看來,這幅古畫或許真的不是一般的畫,太怪異了,它就好像是有一種,將人心裡的慾望無限放大的感覺。
“想見你,你就上來了。”秦凡牽起吳雪的手,“走吧,老婆,我們先去吃晚飯。”
然而兩人沒想到的是,明明感覺就過去了幾分鐘,但他們下樓的時候,居然一個小時就已經過去了,原本熱氣騰騰的火鍋已經完全冷了下來。
爲了驗證那幅畫是不是真的有古怪,第二日,秦凡又喊了宋野過來,沒說是什麼原因,就是讓他看看那幅古畫。
宋野一開始還認真的研究了一下畫中人物的穿戴什麼的,但是看着看着,忽然沮喪下來,然後又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猛的拍了一下桌面,大聲道: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吳雪奇怪道:“小野,你怎麼了?”
宋野道:“嫂子,我突然發現,我實在太沒出息了,都已經這麼大的年紀了,還整天東遊西逛的,一事無成。”
吳雪:“……小野你年紀也不大,剛畢業呢。”
“那也不行!”宋野豪情萬丈道,“都畢業了,怎麼能一點雄心壯志都沒有呢,陳露姐才這麼個年紀呢,已經能獨自扛起陳家,獨當一面了,然而我在她面前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實在太沒出息了。”
吳雪和秦凡對視一眼,知道那幅畫應該是已經發揮作用了。
宋野說完之後,忽然把畫一放,起身道:“一寸光陰一寸金,不行,我不能這麼把時間耗費掉,我要回去看書去了!”
說完不等吳雪多說什麼,蹭蹭蹭跑過去打開門,雄赳赳氣昂昂的回家去了。
不僅是宋野,後來於臣過來的時候,秦凡把畫也給他看了。
於臣一開始還不明所以,他這些年古玩接觸得多了,多少也懂一點鑑寶知識,所以一開始還能和秦凡就這幅畫的年限、材質、技法什麼的討論一二,但是看着看着,忽然說道:
“於家的版圖,也該再往外擴一擴了,目前在全國各地雖然已經有了十幾家子公司,但還是不夠,也不能拘泥於地產市場這一塊,餐飲、網絡、遊戲這些方面也該去闖一闖。”
於臣說着還看向秦凡夫妻:“你們覺得呢?”
秦凡、吳雪:“……”
不,他們什麼也不覺得!
於臣不說,他們還不知道原來於家居然已經這麼有錢了,公司開了那麼多,就算什麼也不做也能躺着數錢了吧?
這大概就是高級凡爾賽的頂級發言現場,實在是讓人歎爲觀止。
於臣性格穩重,大概從來沒有這麼中二發言的時候,不過到底是比宋野多了些定性,不至於立刻就要回家去規劃自己家的商業版圖。
他放下畫,緩了一會兒,忽然冷靜下來了,想起自己剛纔的發言,後知後覺的侷促起來。
“咳咳……”於臣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難得不自在的對二人道,“見笑了!”
他說着看了一下那幅畫,試探着問道:“是這畫的原因?”
按理說,這些想法就算是有,他也不至於這麼大咧咧的說於人前,甚至之前於臣也沒覺得於家現在的發展有什麼不好,但剛纔確實就是在看了那幅畫之後,忽然就覺得於家產業不應該止步於此,怎麼也要再往上翻一翻才行。
秦凡點了點頭:“現在看來,應該是的,這畫大概是有什麼奇特的能力,能讓人放大心裡的慾望。”
秦凡說着又道:“抱歉,不是故意拿來試探你,只是我也是懷疑,正好你來,就拿給你試一試。”
於臣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還挺有意思的。”他說又笑道,“受這畫的啓發,我覺得於家或許真的可以拓展一下業務也說不定。”
這話說得幾人都笑了起來。
於臣離開後來,秦凡若有所思的看着畫,忽然對吳雪道:“老婆,你覺不覺得這人手裡捧着的,很像青鱗石?”
他說的是人羣中央被朝貢的那個人,吳雪聞言仔細一看,還真的有一點像。
青鱗石外表有些魚鱗狀的東西,因爲畫中內容繁雜,人物很多,那人手上的東西就只剩下小小的一點,很容易就被忽略了去,現在仔細看一看,那一點上面還真的勾勒出一點魚鱗的形狀來。
秦凡看着畫,想起這幾日幾人看見這幅畫的反應,還有陳歸榮入魔的反應,確定了它大概真的具有蠱惑人心的力量。
至於每個人的反應不同,大概也是和心裡的慾望有關。
正面一點的,比如宋野或者於臣,最多就是多了些壯志雄心,但如陳歸榮一般的,想的大概就不只是單純的做出一番大事業什麼的了。
或許是更多的錢財,或許是更高的地位,更甚者,是一些更陰暗的慾望。
秦凡拿着畫,思索着,如果是這樣,那麼秦凡的這幅畫是從哪裡來的?還有那一幅地圖,指引着他去吉雲島上的東西,又是誰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