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茹的肌膚與其他女人的肌膚不同,很多女人的肌膚看似白嫩,實際上在近處一巧,毛孔卻甚粗。辛茹卻是完全不同,細膩得便如一塊玉般平滑,這讓高進產生了幾許想用力吻上去的衝動。
聽得辛茹的話,他不禁微微一怔,還是把事都給說了出來。當然,他只說易飛掌握了他的一個把柄,利用那玩意來威脅他。最後才疑惑的說:“不過,他之前看上去很急於要我的合作,現在卻主動要暫緩……”
千萬不要以爲高進是在爲易飛擔心,他只在想弄明白易飛遇到了什麼事,看看自己是不是有機會落井下石。辛茹想了半天,她還是不明白易飛究竟想要高進去幹什麼,事實上,就連易飛自己都不知道。
這時,高進才把酒倒上,深深嗅了一口,這才輕品一口,那種果香和樹林的氣味衝入嘴裡,瀰漫着甜美的滋味。美酒之後總是少不了美女,他笑吟吟的望着辛茹:“真累呀,不如借你的牀給我休息一下!怎麼,你不休息嗎?”
辛茹的眼睫毛不停閃動着,煞是誘人的望着半躺在牀上的高進,心下一橫,把一切都拋在腦後便上了牀去。高進摟住辛茹,猛的翻身將她壓住,嘴就如自動探索器一樣尋了上去……
“把撲克牌放下,你的手可以再放鬆一點,對了!”柳綠柔聲對着半躺着的易飛說,現在他們是在飛遠公司的辦公室裡。當然,這不是偷情,而是柳綠在履行她身爲私人護理的職責。
易飛無奈的把撲克牌放了下來,放鬆了身體,任由柳綠擺弄。他發現自己的手速達到五十二之後難以再有突破了,可是他的感覺告訴自己,這一切還有突破的空間,一定還有。
不過,柳綠瞭解他在“利用”撲克牌來練習手速之後,而且還達到了驚人的五十二之後,頓時便呆住了。柳綠試了一下之後,很快便告訴他,五十恐怕已經是一個極限了。
但是易飛不相信,可是他又找不出是什麼地方出了漏洞,或許不如說是還欠缺了什麼很關鍵的東西。想了想,還是作罷了,反正手速再快也不可能快過監視器鏡頭。
“對了,這樣不是很好嗎?”柳綠在易飛的手上緩緩的推拿着,由手臂開始直到手指,都需要進行按摩:“你不覺得自己很奇怪嗎?我第一次替你按摩的時候,你的手給我的感覺,還遠不如現在那麼有韌性和柔軟!”
柳綠真的感到非常怪異,易飛的手給她的感覺不是很強烈,可是卻很清晰。那種感覺就好象易飛的手每一天都在變得更柔軟更具有韌性,就連骨頭都軟了許多。不過,真正讓柳綠確定的是,易飛的皮膚彈性越來越好,但是隻看皮膚色澤,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出變化的。
柳綠曾經做過實驗,她蒙上了易飛的眼睛,然後還堵住了耳朵。這才把全公司的職員都叫了來,每個人的皮膚都在易飛的手指上摩擦一下,然後讓易飛迅速找出相對應的人。
那一場測試裡有男有女,皮膚有粗的也有細的。可是,易飛最終只猜錯了兩個,那隻說明他的手感越來越強烈。當然,易飛並不清楚,自己在針對手的練習究竟是出了什麼成果,只知道若是達到五十這個手速,便可稱得上高手了。
遺憾的是,錢懷生似乎忘了告訴易飛,能夠達到五十這個手速的,起碼都是楊成君這樣的角色,在整個賭壇的職業高手裡,最多不會超過二十人,而且其中還包括了最頂尖的牌官。
現在易飛的手指甚至能夠向後彎出一個半圓,簡直就是非人類才能夠做得到的。在這一點上,柳綠只能說這樣真的非常可怕,恐怕除了某些與手指相關的專業人士以外,就沒人能做得到了。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易飛的手上功夫全在右手。
正在按摩時,錢懷生忽然前來拜訪,易飛趕緊站起來迎了這位提攜他入門的老好人坐了下來。錢懷生寬厚的笑容顯然是他人緣好的一大原因:“小易,你不是在澳洲觀看百強賽嗎?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有沒有欣賞到布林的滑指!”
易飛大致解釋了一下,卻沒提莫嘉那個老小子的事,見錢懷生點頭不止,這纔好奇的問:“錢叔,滑指是什麼?”
“這樣說來,你一定沒有看見,真可惜呀!”錢懷生頓時唏噓起來,瞥了一眼一旁靜靜坐着的柳綠才向易飛笑道:“布林有一個換牌絕招,其實也不侷限在換牌上,總之,他這一個絕招就叫滑指。名字是難聽了一點,不過,老外就只會想到這些名字了!”
滑指?易飛微微一驚,還有絕招?怎麼聽上去那麼像是武俠小說裡的故事!卻見錢懷生很是耐心的給他解釋:“我也不知道滑指的手法具體是怎麼使的,不過,我曾經看到過一次。那是在前一屆百強賽上,同樣是四強決賽裡……”
“因爲大賽是以每個人最後的賭金來作爲評判的根據,有比賽時間。所以,大家都很小心,沒敢隨意梭哈。到了最後,其他兩人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只剩下布林和卡森兩人旗鼓相當。”
“就在最後一把牌,卡森憑着出色的心理戰術,再加上自己略多一些的賭金,逼得布林不得不跟下來。就在那時,卡森把自己的牌翻開,就當人們都以爲布林必敗時,布林掀開自己的牌,結果出乎全場觀衆意外的贏了!”
說到這裡,錢懷生滿臉的佩服,比劃着手勢:“你可能不知道,在比賽前,選手都要被確定沒有藏牌的。而且大賽採用的撲克全都是特製的,每一輪比賽用牌都不同,所以布林是不可能在場外帶牌進來。那時,每個人都在驚奇布林怎麼可能贏!”
“事後,牌官赫然發現撲克牌多了一張,多出來的正是布林掀起來的那張底牌!”柳綠只當是聽了天書,而易飛卻聽得心潮澎湃,在那樣高手雲集的環境裡還能夠偷到牌,實在駭人聽聞:“後來有與布林交好的人問過,布林只是笑着說那是他的絕招,叫滑指!”
“厲害,真厲害!”易飛聽得忘情,竟是不停的喃喃自語。他想現在自己確實應該是喜歡賭博了,竟然能夠爲了這樣一手絕招便感到激動。不過,這似乎沒什麼不好的,當每件事發展到顛峰時,都是一種藝術。
“卡森敗得非常不值得,正是因爲布林的這一手滑指在這樣的正式比賽裡公開贏了他的黑手,所以他這兩年的排名才一直被布林給壓住!”錢懷生禁不住感慨:“想想他的黑手在公開比賽裡,連裁判都沒辦法判斷他有沒有換牌,就可想而知了!”
黑手!?易飛差點爆笑起來,真不知是什麼人叫出來的爛名字。他卻是不知道了,卡森本身在行業裡的名譽是挺臭的,爲人狠辣無比,都不知殺了多少人,黑手之稱不止是表示其絕招,還是其爲人的一個表現。
不過,易飛很快就笑不出來了,他想到了這些事情的嚴重性。布林和卡森都有自己的絕招,其他人呢?錢懷生顯然看出了他的想法,呵呵笑着說:“小易,就好象你想的一樣,有些人都有自己的絕招,比如楊成君的綽號影手就是由絕招而來的。”
易飛點了點頭,禁不住苦笑起來,沒想到賭壇的高手真的夠多的,而且更沒想到居然還存在什麼絕招之類的。其實他這主要是沒有細想,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換牌方法,而那些手法多半不爲人所知,且很隱秘。譬如當初高進在賭場贏錢懷生那一把牌,便罕有人能夠做到。
“今天我此來,主要是想測試一下你的賭術究竟練得如何了。不過,我看你現在都請了私人護理,想必練得是很辛苦的!”錢懷生把提來的包打開,拿出一個骰盅,頓時讓易飛給驚住了。
柳綠煞是迷惑兩人的對話,先是什麼百強賽,又是什麼滑指和黑手之類的。直到錢懷生的前一句話,她這才隱約猜到少許,畢竟錢懷生清楚的提到了“賭術”二字。此時,她縱是生性平淡,亦忍不住好奇問:“易飛,你們在談賭博!你是賭徒?”
“賭徒?”易飛頓時啞然失笑望着有些怕生的柳綠,站起身來在兩人的目光注視下來辦公桌前,指節重重的敲在桌面,又彷彿伴隨着他格外加重的語氣敲在兩人心上:“我是賭徒,我們每個人都是人生的賭徒!要麼屈服認輸,要麼反抗,直到贏得勝利!”
錢懷生微微一愣,然後讚許的向易飛點了點頭,他還以爲易飛會在剛練習賭術之初沉迷在賭博裡,所以他才這樣關心易飛的情況。沒想到易飛居然能夠那麼快就領悟到這一點,實在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錢懷生想得沒錯,換了平常人練到易飛這樣的程度,只怕早在賭場打滾了多少遍了。可是,易飛以前本身就是挺喜歡以打賭來完成的另一種賭博方式,而且他還在賭場工作了一年的時間,有這樣長的時間,難道還沒有看慣輸與贏?
易飛聰明,可是他不會鑽牛角尖,這正是他能夠看得透的原因,亦正是他在澳門進行生平第一次豪賭而沒有太強烈的感覺的原因,以正是他能夠平淡處世的原因。
有些事正是一線之間的關係,易飛湊巧的遊走在這條危險的鋼絲上,再加上他及時在澳洲醒悟,亦就很難再陷入賭這個旋渦裡。賭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理智,只要能夠清醒對待,這世界上便沒什麼值得恐懼的事。
接下來便是錢懷生要求的測試,他很想了解易飛究竟達到了什麼樣的水準,與其說是想了解,到不如說是他懷着一份期待。這份難以形容的期待正是他當初發現了易飛身上的各種矛盾之處後便產生了的,也正是因此,他這個老好人罕有的獨自享用了這個秘密。
當然,錢懷生爲的不是錢,他賺到的錢雖然不是很多,可也綽綽有餘了。即便他不在碧輝做了,只要到國內各賭場去走上一趟,各賭場普遍都會主動送上過路費的,這就是職業高手的威懾力。
他爲的是一種栽培高手的喜悅,一份爲中國賭壇獻一份力的興奮。雖然在賭博這上面是談不上什麼愛國與否,可是每當國內的職業高手見到國際百強排名裡,國人少之又少時,那總不是一件很有臉面的事。
易飛顯然就是錢懷生遇到的最有潛力的人,雖然表現完全反常,可是那顯然不是阻止錢懷生心懷希望的理由。他沒想過易飛能夠成爲布林那樣的絕頂高手,但只要能夠做到楊成君那樣,那就足夠了。
當然,如果易飛真的被他訓練成功了,那他退休之後,恐怕很快就會有人請他去訓練新人了。譬如美國司徒家,當初司徒家爲了訓練司徒勝,開出來的價格就非常可觀。雖然及不上那些做職業賭徒時的收入,可是相對退休之後而言,亦絕對是一筆相當龐大的數字了。
千萬不要以爲退休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在賭壇,對於職業高手,退休通常是一個避諱的字眼。二十五歲到三十五歲是最顛峰的時期,這是非常科學的說法。過了三十五歲,通常情況下,固然是夠老辣了,可是思維能力和計算能力卻未必跟得上,尤其是眼睛和手的衰退則更是嚴重。所以,過了三十五歲,就基本等於是宣告了職業生涯的死亡。
柳綠驚奇的望着易飛和錢懷生將撲克一張張全鋪在茶几上,幾乎將整張茶几都給鋪滿了。錢懷生纔拿起秒錶,凝視了擺出姿勢的易飛半晌,突然叫了一聲:“開始!”
接下來,柳綠看見了畢生以來最是驚奇的一幕,亦是最震撼的一幕。不能說她看見,正是她看不見,所以才震撼。她只見到易飛的手臂和手腕不住配合的移動着彎曲着,卻沒有看見手指動彈,甚至於看不見易飛除了大拇指以外的手指。
錢懷生一見易飛的動作,就知道有戲,只覺得轟的一下,一股熱血涌上腦子裡,渾身的寒毛都彷彿激動得豎起來似的。柳綠看不見,可那絕不意味着他也看得見。
他同樣只見到相對而言比較難以操控的尾指移動時那依稀的動作,其他的手指卻是根本看不見,只見到那不停閃動而出的手影。比起來,柳綠遜色太多了,她甚至連易飛的手影都看不見。
尤其讓錢懷生震驚的是,易飛竟在短短几個月裡能夠練到離撲克兩釐米的位置,那是最佳高度,可以讓自己的手與撲克之間的距離恰如其分的增加手速。見到這一幕幕,錢懷生不敢想象接下來的測試將會是怎樣的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