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自己的疑惑,易飛拿到了牌。佛祖很照顧他,上一把的爛牌,這一把就出了不錯的牌。斯文頓拿到了一張黑桃小九,維特看上去容易獲得上帝的青睞,拿到了一張黑桃A。楊成君拿到的是一張方塊Q,易飛拿到了一張紅心K。
當然,還是輪不到易飛這個毛頭小子開口,維特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底牌,流露出全沒被剛纔的失利所影響的笑:“一百萬意思意思,我想大家不會放棄吧!”
這樣的牌,還能有什麼人放棄呢?至少易飛不會放棄,尤其是當他看見自己的底牌是一張黑桃K的時候。其他人照跟,看來一百萬真的只是小意思,只不過,對於觀衆,多少還是期待着剛纔那樣的豪賭。
易飛拿到的第三張牌很詭異,居然是一張小二,斯文頓拿到一張小小的黑桃七,維特再拿到一張A,湊成一對,楊成君拿到一張小六,看上去大家的牌都實在不怎麼樣!
驟然間,靈光一閃,易飛想自己是真的明白了,那個動作究竟是什麼!在哪裡見過!其實他沒有見過,而是自己做過。前幾天裡,他曾經自己練習過洗牌,因爲錢懷生說過,洗牌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在洗牌時,他不自覺的嘗試了一把。雖然在那上面,他沒學到什麼,可是他發現只要巧妙的利用手指,便可讓洗牌速度更上一層樓。而在這之外,他還發現一點,在洗牌當中,若是可以恰當的運用手指,還可打下記號,雖然他眼裡的記號其實就是撲克牌上的劃痕。
只不過,他並不知道其他人的手法是如何。但他可以確定,牌官有問題,很有可能是有問題的。若是牌官有問題,那他們就真的是穩順的,除非楊成君做好了偷牌換牌的準備。
只不過,真的能夠在監視器下偷牌而不露痕跡嗎?那恐怕是不太可能的事。不過,所不同的是,監視器一樣是由人來觀察,只要夠快,能讓人不懷疑便同樣可以。只是這對形勢似乎沒什麼幫助,殺了易飛都沒可能在這裡換得到牌,雖然他的手速已經突破四十了。
若是自己洗牌,能夠記得下多少?或者職業高手能夠記下多少牌?易飛默默的想着錢懷生告訴他的東西,在平常情況下,若是楊成君洗牌,那楊成君自己肯定可以記得其中至少八張牌的具體位置。
想到這裡,易飛漸漸有了答案,面容上漸漸流露出似有似無的笑。既然維特他們玩陰的,那就等着被陰吧!這一把照樣跟了下去之後,易飛的下一張牌赫然是張老K。
盯着這張牌,易飛輕輕一笑,三條老K,果然是好厲害的手段。玩梭哈最容易產生大賭注的,絕對就是冤家牌,拿到這樣的牌,換了常人,恐怕早就樂沖沖的梭哈了。可是,殊不知,人家掌握着可能更大的牌在盯着自己。
“這樣的牌挺不錯的,五百萬又如何?”這一次是易飛講話,他不敢立刻棄牌,因爲維特同樣可以棄牌爲斯文頓博取拿好牌的機會。所以,他很有必要迷惑一下對手,至少他是這樣認爲的。
“五百萬會不會太少了,不如這樣,再大你一千萬!”維特神情笑吟吟的神情讓人以爲他纔是贏家,他不怕易飛跑出手掌心:“那樣就是一千五百萬!”
“非常抱歉,我的膽子非常小,玩那麼大不是我的性格!”易飛笑嘻嘻的把牌給放了下來蓋上,順口胡說八道了一句,儼然把自己剛纔才梭了一把五千萬的事都丟到天外天去了。
楊成君沒有發現牌官的動作,他相信這個牌官,所以他對易飛的所做所爲更是感到驚奇了。這樣的牌竟然要放棄,實在遺憾。其他人更是暗罵傻瓜不止,全都認爲易飛剛纔那一把純粹是撿到了便宜,而且運氣好才贏的。
楊成君同樣沒有跟這把牌,他的牌實在是很爛。就在這時,易飛眯起眼睛瞥過若無其事的牌官和維特兩人組,提出了一個要求:“我想牌局暫停一下,我需要去一下洗手間!楊先生,你能不能陪我去?”
楊成君愣了一下,他性格正直,卻不代表他是傻瓜,立刻便意識到易飛有話要跟他說。來到洗手間裡,易飛洗了下手,這才透過牆上的鏡子凝視着隱有迷惑的楊成君:“楊先生,我認爲那個牌官很有嫌疑!”
“不可能……”楊成君的第一反應在易飛的意料之中,如果不是他熟悉的人,依他的能力,怎麼可能沒有發現牌官的動作。
不過,易飛這一次是真的猜錯了,即便那牌官不是熟悉的,恐怕楊成君也未必會懷疑。要知道,易飛琢磨出來的那一手完全是很獨門的,他可以憑着自己的超強手感感覺到牌上的痕跡,可是其他人卻未必能夠做得到,更不要說做得好了。所以,那樣的動作並不構成出千的嫌疑。
“相信我,至少是存在嫌疑的!”易飛苦笑了一下,目前他自然是拿不出什麼證據的,高手自然是講求一擊必勝,到那時候說什麼都晚了:“否則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易飛並不打算說出爲什麼,實際上那也算不上什麼證據,對於目前什麼都缺少的他來說,這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都是極重要的。楊成君神情沉凝的盯着鏡子折射的易飛,心中轉了不少念頭。
要找到證據不容易,易飛大致上可以猜得到牌官的操作手法,很可能不是給牌落焊,而是單憑自身的記憶力和眼力來做牌。簡單的說,即是牌官做牌,而維特和斯文頓則是同夥。
“小易,我很想相信你,可是牌官在葡京做,已經超過五年了,不太可能出賣賭場的!”楊成君不是沒考慮到其他的可能,只是他仍然難以相信,被憑爲葡京最佳牌官的人會是叛徒!
易飛無奈的笑了笑,一邊吹着手一邊構思着其他的方法:“不如這樣,楊先生,既然不能確定,我們也不能夠去冒險。在剛纔的一把裡,我認爲斯文頓是這場賭局的關鍵之一,只要能夠贏了他的賭本,那這一場賭局就基本結束了!”
這一次,楊成君沒有反對,因爲他有着同樣的看法。回到賭局裡,易飛沒有再特別關注牌官,牌官憑自己的能力做牌,他是找不到什麼證據的。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在切牌上做點什麼手腳。
“請切牌!”牌官把牌放在正中的位置,攤開右手向四人發話。維特和斯文頓都同時搖了搖頭,拒絕了切牌,而易飛向楊成君丟了個眼色,同樣也放棄了切牌,只剩下楊成君小心而且謹慎的切了牌。
站在易飛的立場,他很清楚自己確實懂少少的賭術,可是楊成君顯然強他百倍,切牌由楊成君來進行,效果無疑是強了很多。這樣一來,即便牌官做了牌,恐怕也很難記得具體幾張牌的下落。
這一把,大家的牌都挺爛的。維特只拿到一張梅花二,斯文頓拿到一張黑桃八,易飛拿到紅心七,只有楊成君拿到了一張方塊J。輕輕的捏起底牌一角,易飛只見到一條黑色的鋤頭在牌上出現,他滿意的笑了。
這一把楊成君叫了一百萬,沒人願意放棄。按照正常規律來講,由第三張開始纔是真正交手,而不是一開始就是。接下來,易飛拿到了一張老K!而斯文頓拿到一張小八,湊成一對。
“三百萬!”斯文頓說話彷彿永遠都是那麼簡短似的,飛快的叫出一個數字。輪到易飛時,易飛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手指不停的在桌面那舒服的絨毛上划着圈圈:“大你七百萬,一千萬,跟還是不跟!”
維特猶豫了一下,與斯文頓對望一眼,他們現在剩下來的錢不是很多了,甚至還沒有易飛一個人的錢多,所以必須得謹慎着。不過,維特很快就下了一個決定:“跟你七百萬!”
在這話剛喊出,易飛便忍不住流露出點點嘲弄笑容。在他看來,維特這樣幹,無疑就是想把自己的賭本送給斯文頓,顯然這一把斯文頓的牌很不錯。
同樣全都跟了下來,大家拿到的第四張牌相當不賴,幾乎全是花牌。不過,這一次,是易飛的一對K最大,他沒有任何猶豫,依然神秘莫測的笑着:“三千萬!”
各人的牌都不錯,維特又拿到了一張梅花,若是運氣好,未必不是沒希望拿到同花。而斯文頓這一把則拿到一個Q,用處不大。楊成君的牌面是一對J,看上去似乎要形成對打局面了。
維特猶豫了片刻,再掃視斯文頓一眼,然後目光順着桌子轉了一圈,最終在牌官身上稍作停留。易飛深深呼吸一口氣,他想,現在是時候一舉擊敗對手了。
“我跟!”“我也跟!”三個聲音此起彼伏,倒是頗有幾分別樣的意味。易飛愉快的笑了,再一次靠在椅子上,到了這個時候,只要能夠解決牌官,那就勝負已定,斯文頓和維特各自都只有三千多萬,即便下一張牌不跟,輸掉這三千萬,也絕無可能翻身。
問題是,易飛打算如何處置牌官呢?剛纔,他已經輕鬆而且愉快的在衆目睽睽之下,點上一支香菸,狠狠的吸上幾口,這纔在煙霧瀰漫裡慵懶的望着所有人。當然,他的目光更主要的還是在於觀察牌官的動作,就在牌官的手伸向撲克欲發牌時,他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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