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璟動了幾動都沒有把腿抽出來,她雙眼冒火,最後的理智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猛然伸出雙手用力把楚鈞身上的被子扯下來。
然後,楚鈞就悲劇了!
他家二弟此時滿面紅光青筋猙獰,神氣活現的跟二丫打招呼:嗨,哈尼,昨晚的感覺怎麼樣?有沒有爽到爆?
安璟手指微微顫抖,她指着楚鈞的犯罪工具問:“你,這是怎麼回事?”
楚鈞低頭看看,迅速抓了一個枕頭捂上去,他裝着驚訝的樣子:“是呀,這怎麼回事,二丫,我好了!”
“好你個屁!你別告訴我你昨晚也喝醉了乾的什麼都不知道。”安璟抓了個枕頭狠狠的扔在楚鈞臉上。
楚鈞拿開枕頭,接着編:“是呀,昨晚就好了,二丫,我們已經那個了,對了,你還痛不痛,昨晚你可主動了,一定是你的主動刺激了我,一定是這樣的。”
“楚鈞你這個混蛋。”安璟大喊一身,翻身就下了牀,果着身體衝進了衛生間。
少了一個人牀的溫度就冷下來,楚鈞看着安璟躺的那個位置,淺色的*單上洇開一朵深褐色大花,楚鈞清楚的記得昨晚它盛開時候的嬌豔美麗,只有他,一層層引誘着,逗弄着,讓她爲他妖嬈盛放。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等楚鈞從夢境中清醒過來,安璟已經收拾完畢,她站在牀邊桀驁的說:“起來,送我到學校。”
楚鈞不敢含糊,立馬跳起來衝到洗手間,安璟衝着他的屁股咬牙,混蛋,大騙子!
楚鈞梳洗完畢按照往日的習慣去吃早餐,可是餐桌上空空如也,連個蛋都沒有,楚鈞問:“二丫,今早爲什麼沒有早飯?”
安璟臉上肌肉簌簌跳動,她一忍再忍纔沒有甩出國罵,她譏諷道:“想吃自己做,我是你的老媽子嗎?”
楚鈞看看手腕上的表,然後走過去從身後輕輕環住安璟:“對不起,忘了你今天不舒服,昨晚我太大力了,以後會溫柔的。時間還挺充裕的,我們去喝粥吧?”
安璟掰開他的手指給了他一個白眼:“滾。”
在路上,楚鈞一邊開車一邊偷偷打量臉罩冰霜的安璟,沒哭沒鬧,還讓自己送上班,應該問題不大,只要自己在心靈和身體上多加撫慰,相信二丫一定會化兵戈爲細雨,滋潤自己這一片乾涸荒涼了好久的土地,擦,想想都激動,姓胡的人生就此要開始了!
到了一家餐廳門口。楚鈞停下車,他偏頭對安璟笑得陽光燦爛,一口白牙瑩瑩發光:“二丫你等一下,我去買早餐。”說完也不等安璟回答就一溜煙兒跑了。
過了一小會兒,穿着淺色長大衣的楚律師就從餐廳裡走出來,他的臉沐浴在冬日的朝陽裡,雖然看不不清臉上的表情,但從步子的輕快程度看一定是心情不錯。
上車後楚鈞把手裡的袋子遞給安璟:“火腿三明治和熱牛奶,快吃吧。”
安璟看都不看:“我不喜歡吃西餐。”
楚鈞停住要扣安全帶的手,“那我再去買一份中餐,你想吃什麼?”
安璟特別不耐煩:“吃什麼吃,要遲到了。”
今天的楚大律師就像一隻被剪掉舌頭的鸚鵡,什麼難聽的話也不說,他就像個逆來順受的老公,乖乖把老婆送到了學校,下車的時候還一個勁兒叮囑,“牛奶要趁熱喝,記住今天別老站着,要是不舒服就請假吧。”
安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拿着早餐就走了。
楚鈞看着媳婦像鴨子一樣彆扭的走路姿勢,呵呵笑出聲兒,那表情傻的不忍直視。
安璟發現今天的學生很奇怪,一個個精神百倍,眼睛一個個全黏在她身上。安璟忍不住幾次看自己身上,她今天穿的很普通呀,白色的圓領針織打底衫,外罩黑色呢絨背心裙,胸前有一點點小兔毛裝飾,這是很大方優雅的裝扮,他們就有那麼好奇嗎?
其他人的目光安璟倒可以忍受,但是幾次和陸翊的目光撞上,安璟差點忘了下面要講什麼。今天的陸翊和平常不太一樣,他似乎很生氣,黑而亮的眼眸劃過譏諷和不屑。安璟別轉目光不去看他,這不有病嗎,明明是他自己的問題,倒給自己臉色看。
下課鈴聲終於響了,安璟長吁一口氣,她收拾好書本說了聲下課,然後轉身就想走去教室。
“安老師,等一下。”
坐在後排的陸翊忽然大聲叫起來,還沒有來得及離開座位的學生都坐回去,好奇的看着他。
安璟一愣,隨即站着不動:“陸翊,你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只是提醒老師一下,以後滾*單的時候儘量注意一下,別忘了你可是個老師,弄些*的痕跡你是想給同學們上生理課嗎?不過我們大家這方面的老師可是蒼井空,你如果想學她可以學着她穿點*的衣服來。”
陸翊話一出口同學們都譁然,他們本來就憋了整整一堂課,現在在陸翊的帶動下嗷嗷叫着吹口哨,好像站在那裡的安老師真的和不穿衣服一樣,不過也有人比較奇怪的,比如林陽,在他的感覺中陸翊對安璟是純然的保護姿態,怎麼今天他也帶頭給安璟難堪呢?
安璟給陸翊氣的渾身顫抖,她眼眶微微發紅扔下句“陸翊,你太過分了!”然後就跑出去,伏在洗手間的洗手檯上時忍不住掉下了眼淚,她擡頭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忽然發現脖子上有好幾處色澤鮮豔的吻痕。
怪不得,原來他們看的是這個,安璟氣的想吐血,楚鈞你這個王八蛋,我和你勢不兩立!
楚鈞狠狠的打了個噴嚏,噴了賀一飛一臉唾沫星子。
賀一飛罵了一聲“我r”趕緊拿紙巾擦了臉:“大楚你他媽的真噁心。”楚鈞不以爲然的說:“噴你是看的起你,我又沒病。一準兒是我媳婦想我了。”
賀一飛差點給楚鈞酸掉牙,他砸吧着嘴說:“喲喲喲,看你那得瑟樣兒,一臉的淫蕩,吃到了?滋味咋樣?”
“滾!”楚鈞一爪子就把賀一飛的大臉拍一邊兒去,“我怎麼就覺得你那麼猥瑣呢,老賀,不是我說你,你呀趕緊把那些鶯鶯燕燕從牀上趕下來,找個正兒八經的人過日子,別等着以後把腰子玩兒壞了變成一孤寡老人。”
賀一飛被楚鈞戳到淚點,趕緊的轉移話題:“少說廢話,讓你來幫我研究對付那個黑*的對策,淨扯些沒用的。”
楚鈞把身子往後一仰說:“等一會兒,我給我媳婦發個短信。”
賀一飛把手裡的資料往桌子上一拍:“你個耙耳朵,今天你都給你老婆發了多少短信微信了,人家都不理你。”
楚鈞不理他,帶着一臉淫笑給安璟發短信:“老婆,下班我去接你,老地方見。”
短信發出後果然又被賀一飛的烏鴉嘴說中,安璟根本就不回。
楚鈞的臉瞬間晴轉陰,他把桌子高高的卷宗往賀一飛那邊兒一推:“看資料。”
沒等安璟放學楚鈞就提前到了林蔭道那裡等她。
可是左等右等等到天黑了還沒有等到他們家二丫頭。
楚鈞蹙滅了手中的香菸,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抽了小半盒。
抽菸過多的後果就是嘴裡發苦,他打開一瓶礦泉水喝了,又嚼了一粒口香糖才走下車,向着學校的方向走去。
學校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偶爾有幾個散漫的學生晃出來,楚鈞等的有點心焦。
陸翊和方浩一出校門就看到了楚鈞,陸翊眸子轉冷,對方浩說:“浩子你先走,我有事。”
方浩看了看門口那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忽然茅塞頓開:“陸少,你不是吧!你果然是彎的,我看好你們,在一起!”
陸翊狠狠淬了一口:“你給那幫腐女傳染了嗎?什麼亂七八糟的,那人是安璟的老公。”
方浩瞪大了眼睛:“槽,情敵,等等,我捋一捋,你們因爲一個女人相愛相殺,然後完全不需要女人就產生真愛,艹,太吊了。”
陸翊簡直想把方浩踹回火星去,他扔下他大步衝着楚鈞走過去。
楚鈞遠遠的已經看到他,等人走到自己面前淡淡的說:“你想幹什麼?”
陸翊一言不發就出手了,他右手卯足了勁兒衝着楚鈞的下巴就是一拳。
楚鈞偏身躲過,他的手緊緊鉗住陸翊的手腕:“你有病吧,有病讓你爹給你開個精神病院,別像個瘋狗一樣亂咬人。”
方浩一看這打起來了,趕緊跑過來,他拉扯着陸翊:“陸少你瘋了,在學校門口打架你想被開除嗎?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
楚鈞放開陸翊衝着方浩說:“他是你朋友嗎?趕緊帶走他,如果再這麼任性別怪我不客氣。”
方浩趕緊點頭:“他腦子不大好,您別和他計較。您是安老師的老公吧,她下午的時候就回家了,學校裡組織培訓,她出差去了。”
方浩不着五六的幾句話倒是把楚鈞的疑惑給解開了,他不一定能相信方浩的話,但是他也不願意在學校門口和一個孩子起爭端,他說了句謝謝,然後快步走回去。
看着楚鈞走遠了,方浩才放開陸翊,陸翊砰的給了他一拳:“你個吃裡扒外的死耗子,說誰腦子不好呢。”
“陸少,淡定淡定。這不怕你被開除嗎。話說他真是安老師的老公,好帥呀,我怎麼覺得他這麼面熟,我肯定在哪裡見過他。”
“哼,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方浩一拍大腿說:“臥槽,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大律師呀,就是給李琳和葉方堯打官司那個,艹,安老師的老公竟然是個大律師!”
陸翊心裡很不是個滋味:“有什麼了不起的,一個僞君子而已。”
楚鈞回到車裡先給安小帥打了個電話,安小帥一接到律師姐夫的電話就倍兒高興:“姐夫,你怎麼比曹操還快呢?”
楚鈞一皺眉,他有點跟不上小舅子的節湊:“什麼玩意兒,怎麼比曹操還快?”
安小帥哈哈大笑:“剛纔胃炎…..展總說想和你談談讓你擔任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話沒說完你電話就來了,這不比曹操還快嗎?”
能給展氏當法律顧問這自然是比大買賣,可是楚鈞現在心完全不在這上面,他問:“小帥你還沒下班回家?”
“沒呀,今晚有飯局,一會兒要加班。怎麼,你要到我們家去吃飯嗎?”
楚鈞一聽就知道從安小帥嘴裡什麼都打聽不出來,他忙說:“沒事兒,就是問問你最近好不好,看樣子是不錯,情傷都好了,拜拜再見。”
“哎,法律顧問的事……”楚鈞沒等安小帥說完就掛了電話,他又一次撥打安璟的電話,提示關機。
直到這時候,楚鈞才意識事情的嚴重性,看來安二丫是當真了,並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樣說幾句好聽的就能哄好的,這個可真有點蛋疼。
楚鈞給丈母孃家掛了電話,接電話的是張美麗,她一接電話就說:“小楚呀,最近怎麼都不回家吃飯,我和你爸天天在家等你們。”
楚鈞一聽就知道二丫肯定也沒有回家,他裝模作樣的問候丈母孃:“我爸他身體怎麼樣,這不都忙嗎,二丫,她去買東西了,我在車裡等她,今晚讓她給您去電話。”
掛了電話楚鈞的汗都快下來了,丈母孃比小舅子難糊弄多了,還是問問大姨子吧!
沒等給大姨子打電話,嚴可的電話倒來了,他上來就問:“大楚你搞什麼飛機,怎麼這老半天都打不進來?”
楚鈞不耐煩的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還有事呢。”
嚴可笑罵着:“你個混蛋,好的沒學倒把賀一飛的流氓學會了,我告訴你一聲,你老婆來找過我了。”
“我老婆?”楚鈞一緊張,身體前傾緊緊捏住方向盤,“她什麼時候去的,找你做什麼?”
“大概下午3點的時候,她來興師問罪的,大楚,你忒不地道了,你吃上熱乎飯了,倒讓我給你背黑鍋。”
楚鈞咬着後槽牙罵了聲臥槽,他衝着電話喊:“嚴可你這廝都說什麼了,你出賣我了?”
嚴可也罵了句槽,“我能不說嗎,人家拿着醫院的病歷來問我,什麼蛋碎蛋損傷,全是他媽的扯蛋。”
“那你也不能說,不是說打死也不能說嗎?嚴可你這孫子,我讓你搞死了。”
“是你自己作死,我掛了,你好自爲之。”嚴可說完就掛了電話,任憑楚鈞在那頭一個勁兒嗚嗚咆哮。
可是就算把嚴可罵開花爺改變不了眼下的局面,楚鈞知道這會兒玩大了,他只好硬着頭髮給大姨子打了個電話。
安玲一接電話就笑着說:“你們兩口子真默契,二丫的電話剛掛了,你的就來了。楚大律師有什麼事情?”
楚鈞一聽安璟的名字就急了:“二丫打電話給你了,她在哪?”
安玲愣了,“怎麼,你不知道她去g市師範學院培訓了嗎,你們…..吵架了?”
楚鈞忙否認,卻急着問二丫什麼時候回來。
安玲是過來人,一聽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對楚鈞說:“你們是新婚夫妻,兩個個性不同生活習慣不同的人湊在一起過日子肯定會有不對付的地方,楚鈞不是我誇我妹妹,安璟這孩子真的很體貼懂事,你對她好一分她就恨不能給你十分,你一定要珍惜她。”
楚鈞悶聲答應着,掛了手機後發動引擎就想去酒吧放鬆一下,可是到了半路忽然就沒了興致,車子掉了個頭一路默默開回家。
停車的時候遇到巡邏的保安,他熱情的和楚鈞打招呼:“楚律師,晚上好。”
楚鈞忙說:“晚上好,吃了嗎?”
那個保安說:“吃啥子呀,一會兒泡麪吃,你們家安老師出差了,今晚您有飯吃嗎?”
楚鈞簡直鬱悶死了,連個保安都知道安二丫出差了,就自己這個老公不知道,真他媽的悲催!家裡少了個女主人,處處顯得冷清,楚鈞放下公文包脫下大衣頹然坐在沙發上,他打開電視不停的調頻道卻不知道看什麼,最後只能停在喜洋洋和灰太狼那裡,滿屋子都是紅太狼那尖銳生動的罵狼聲,可是灰太狼還是痛並快樂着,守護着他的老婆孩子,堅持着它從來都抓不到羊的事業。
他抓過手機也懶得打字直接給安璟發微信:安二丫,出差了怎麼也不告訴我?安二丫,我回家了,沒有你!安二丫,我沒飯吃,胃難受!安二丫……
手機像死了一樣,根本就沒有回覆,楚鈞垂頭喪氣的去廚房找吃的,家裡的東西清的很乾淨,連包泡麪都沒有,好容易找到了一包餅乾,楚鈞打開一盒牛奶湊合着吃下去,然後關了電視就去樓上睡覺。
換睡衣的時候發現屬於安璟的那一邊少了好幾件衣服,楚鈞心裡不舒服:不過是去三天,用得着帶這麼多衣服,穿給誰看?
悶悶躺牀上,楚鈞忽然覺得身下*單不對,一看才發現安璟已經換上他們結婚買的淡粉色貢緞玫瑰花牀單,揣摩着身下那一層柔滑,楚鈞彷彿又看到安璟在身下和自己激烈教纏的情景:她黑髮如瀑布散開,雙眼迷離脣紅似血,嬌媚的像一朵盛放的玫瑰。雖然她那麼熱情,可動作卻那麼生澀,又躲閃又逢迎,既疼痛有享受的表情差點把楚鈞逼瘋了,他忘了溫柔,忘了呵護,像頭野獸一樣四處衝撞,一次又一次不能控制的把自己交付與她。
躺在和她愛過的牀上,聞着枕頭上她留下的香味,他下面已經漲得要命,用力敲敲自己的頭,楚鈞猛地用被子把自己包住,唉,有老婆不能抱,這日子沒法過了!
這一宿似乎睡得極不安穩,早晨看到自己眼睛下面大大的黑眼圈楚鈞不僅疑問:自己一個人過了這麼多年,按理說早已經習慣了,可是安璟才搬進來幾天,卻已經改變了他近三十年的習慣,她以細潤無聲之勢不但慢慢滲透了這所房子,讓臥室客廳洗手間到處都有她的痕跡,連他的身也給她攻佔了。
今天是週末,本來是不用去律所的,楚鈞覺得無事可做又開車去了,他知道今天賀一飛在加班,他週一有個案子要開庭,他緊張的不得了,因爲這次他的對手很厲害,據說是律政界的金牌殺手,是個姓黑的女律師,人送外號黑*。
楚鈞在餐廳裡吃了早飯纔去律所,賀一飛果然在做功課,見到楚鈞眼睛發亮:“大楚,快來,幫我看看這個地方。”
楚鈞心不在焉的在他資料上瞭了一眼,然後坐下雙手交扣在小腹上,他皺着眉頭問:“老賀,你說着培訓學習是怎麼回事?”
賀一飛以爲他說他們律協的定期培訓,就說:“還不是同行了男的女的走一起,吃點喝點玩點,搞不好甲看上乙,乙又和丙睡了,哪有那麼些專業要學。”
賀一飛這一說楚鈞心裡就打鼓,這老師肯定要有男有女呀,現在安璟肯定心情不好,萬一有人現殷勤……
賀一飛半天沒見楚鈞動彈,他把筆夾在耳朵上問:“大楚你怎麼了,過來呀。”
楚鈞忽然站起來拿着包就要走,賀一飛扯住他的大衣問:“你怎麼剛來就走,神經病呀。”
楚鈞伸手拽出自己的衣服:“我請假。”
賀一飛追到門口:“什麼假呀,你沒產假。”
楚鈞回眸說了一句讓賀一飛蛋疼的話:“大姨媽假,我大姨媽來了。”
楚鈞離開律所直接就去了機場,他定了去g市的機票,下午4點多就到了那裡的師範學院。
他到對面的超市裡轉了一圈兒,馬上就打聽出來培訓的老師住在學校斜對面的快捷酒店裡,他立即飛奔而去定了一間大牀房,還去花店買了一大捧粉色的貝拉米玫瑰。他抱着花在學校門口一站特別招眼,過來的女生都很渴望的看着他,不知誰這麼幸福被帥哥送花。
五點鐘左右,會議樓裡的培訓老師們紛紛走出來,他們都好奇的看着楚鈞,但是沒有安璟。楚鈞很能沉住氣,他已經打聽的很清楚,安璟是在這裡準沒錯。
過了一會兒人幾乎都走光了安璟才走出來,她穿着一件修身的千鳥格大衣,長長的秀髮隨意披散在肩膀上,顯得特別文靜優雅,楚鈞乍見她的身影,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甚至像個毛頭小夥子等到心愛女生時蛋蛋的激動。
可是這種激動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股妒火所代替,爲什麼那個孟叫獸要和她走在一起?
楚鈞眼裡的柔情陡然褪去,神情一下變得倨傲,他大步上前把鮮花送到安璟面前笑得卻有幾分虛假:“二丫,我等你好久了!”
安璟看着從天而降的楚鈞半天沒反應過來,好容易從最初的心虛慌亂中反應過來,她並不接鮮花反而問楚鈞:“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楚鈞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他伸手把安璟拉倒自己懷裡,柔聲說:“老公當然要知道老婆去哪裡了,我來出差,正好過來看看你。”
安璟疑惑:“這麼巧?”
楚鈞回答的理所當然:“就是這麼巧。”
安璟氣的直咬牙,她知道楚大臉來者不善,可是不管他做什麼自己都不會輕易的原諒他,於是安璟把花甩給他:“我要和我的教授去吃飯,花拿着不方便。”
楚鈞碰了個軟釘子,雖然心裡惱的要命可臉上還笑的甜蜜:“教授呀。你好你好,我是安璟的老公楚鈞,我們見過多嗎,這飯一定要請,我請客,走。”
孟明俊笑着說:“到這裡來講課就碰到了安璟不得不說我們師生有緣,這客呀,我請。”
安璟冷冷的看了楚鈞一眼,然後滿臉笑容對孟明俊說:“教授,我們不是說好了去吃關東煮嗎?我都饞的不行了,開走吧!”
孟明俊笑的臉上跟開了花兒一樣:“就是,當時你們幾個人一到月底斷糧了就成纏着我請你們吃關東煮,誰知道你們那麼能吃,都給你們吃窮了。”
他們談論的回憶裡沒有楚鈞的位置,楚鈞心裡像堵上了一團溼棉花,悶的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