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袖口捲了卷,脫鞋上牀跪在楚鈞身邊說:“我們開始吧!”
楚鈞一愣,手裡的書掉了都沒有發覺:“開始?幹什麼?”
安璟十指交叉握了握:“按摩呀,嚴醫生不是說適當的按摩和刺激有助於你的恢復嗎?”
楚鈞臉都白了,嚴可你個老小子,你出的這是什麼損招兒,就楚二爺現在的狀態不要說按摩,就這麼輕輕一碰也得怒馬挺槍狂龍沖天,要是再一個堅持不住把安老師那啥了,就憑她認死理兒的脾氣還不得鬧下天來,嚴可,我ri你祖宗!
嚴可家裡正喝水呢,狠狠的打了個噴嚏,嗆了一鼻孔眼兒水,他要是知道前幾天簡直要拿他當爹的大楚現在要日他祖宗,一準兒會逼着大楚把他鼻孔眼裡噴出的水全都喝下去!
安老師蓄勢待發非要展示她這幾天惡補的按摩手法,楚鈞像一隻炸毛的大貓,弓起脊背全然的戒備:“今天太累了,睡吧,來日方長。”
安璟是那麼容易就放棄的人嗎?她又往前蹭了蹭:“那怎麼行,這個就要堅持,從今天開始,我們一天也不能落下,老師會監督楚同學的喲!”
安老師漫畫美眉的腔調不能再棒,楚同學還在做着無謂的抵抗:“不行,真不行,安老師,我太累了,你讓我消停會兒,行不?”
“這樣正好放鬆,我按我的,你睡你的。”
楚鈞想哭,那種情況如果能睡的着他真要去泰國變性了,軟的不行他只能來硬的,於是他撂下臉子:“不行,睡覺。”
安璟恍然大悟:“楚律師,你是不是害羞呀,你在不好意思。”
前面變臉是假的,這會兒就是真的了,被自己小六歲的姑娘說害羞還能不能有大男人的尊嚴了,楚鈞梗着脖子說:“誰害羞了,我是怕你一個姑娘家害羞。”
“沒事沒事,人家醫院裡男科備皮插尿管的都是女護士,我可以的。”
楚鈞心說功課做得可以呀,連備皮都知道了,不過小狐狸怎麼能耍過大尾巴狼,他嘿嘿冷笑:“安二丫,你出息了,和我玩兒激將法呢,我不上當。”
安璟着急了,“我有那麼複雜嗎?快點,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那就睡覺,我主要是怕你下不去手,說是一回兒事,做是一回事,又不是每一個人都是護士。”
安璟生氣了,她忽的在一邊躺下,背對着楚鈞:“不按就算了,沒見過你那麼彆扭的人,也不是每個護士都是患者的媳婦呀!”
被安璟帶鼻音的聲音一吼,楚鈞發現他徹底慫了,特別是媳婦倆字兒,說的他心裡甜吧滋滋兒的。唉!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所以過不了美人關的他百分百純爺們兒真英雄,特別值得狂笑一聲!
於是,楚律師乖乖的下牀把燈關了,脫下睡褲鑽到被窩裡,他咬着牙橫着心拿出楚霸王烏江自刎的勇氣:“來吧,你按!”
叫了幾聲兒,都沒有人應,楚鈞扭開臺燈一看,安璟竟然在短短時間內睡着了。
淡淡燈光裡,安璟臉色微紅,粉色的脣瓣兒微張,也是累着了,隨着鼻翼的翕動發出一兩聲短促的鼾聲。楚鈞用手指撓撓她的下巴,她就像小貓兒一樣用臉蹭蹭楚鈞的手唧噥一聲然後繼續睡。
楚鈞哭笑不得,同時也長吁一口氣,他輕輕的給她蓋上被子,用手指颳了一下她嬌俏的小鼻頭,小聲說:小二豬,晚安!
清晨的微光悄悄溜進來!
安璟一睜眼迷糊了好一會兒才明白自己在哪裡,大牀另一邊屬於男人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想到昨晚兩個人同塌而眠她渾身一陣燥熱,隨後又想到自己沒有完成功課又是一陣懊惱,她握起拳頭給新婚第一天的自己加油“安二丫,你行的!”
穿鞋下牀,她到處找楚鈞,找了半天才從一樓的健身房找到了他。
楚鈞正在跑步機上慢跑。隨着他的動作,他肩頸強健的肌肉就會稍稍鼓起,撐滿白色的棉質布料,他修長的長腿在運動褲的包裹下緩慢的移動,那緊繃順暢的線條,挺翹結實的臀部,還有,隨着身前鼓鼓囊囊的隆起正隨着步子輕輕晃動。
汗水順着他的脖子滑進了衣服裡,在金色的晨光下,看起來異常賞心悅目,安璟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貪嘴的小貓,根本就移不開視線,下意識的伸出粉紅的舌頭舔着乾燥的嘴角。
楚鈞擡頭,看到安璟一臉花癡狀站在門口,不禁揚起脣角,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二丫頭,早!”
安璟回過神來,她忙走過去按了停止按鈕:“身上傷沒好呢,不適合做激烈的運動。”楚鈞抓起一邊的毛巾擦了汗,順手颳了安璟的小鼻子:“小懶豬快去梳洗,我買了早餐在桌子上。”
安璟踮着腳想刮回來,可是卻給楚鈞抓着手,他張口就要當胡蘿蔔給咬下去。
安璟嚇的閉上眼縮起肩膀卻沒有意料中的疼痛,她慢慢睜開一隻眼睛然後又睜開另一隻,看到男人含着自己的指尖一動不動,雙眼帶着魅惑直勾勾盯着她,然後伸舌頭緩緩的,仔細的自下而上舔着。
紅霞飛上臉頰,她砰砰亂跳羞澀不已,卻無法也不想阻止他,只能迷惑眩暈的軟在他懷裡。
幾乎就在她忍不住要呻吟出聲的時候,楚鈞終於鬆開她的手指,然後來了特煞風景的一句:“是鹹的。”
“你……”安璟氣的跳腳,在逃開到安全距離後她忽然回眸一笑:“我剛剛摳腳了。”
楚鈞伸舌頭舔舔脣,然後大步上前伸臂把安璟撈懷裡,以狂風暴雨之勢吻住了她的紅脣。
在含住紅脣那一刻楚鈞喉嚨裡溢出滿足的嘆息,他想這麼做很久了,從昨天晚上開始一直到從安璟軟綿綿懷抱醒來。
其實楚鈞從來都不早起,今早之所以起的這麼早就是因爲憋狠了!!
一個32歲身體健康的男性在早上生理反應最旺盛的時刻被自己喜歡的女人用大腿貼着摩擦着,這種火不是洗個冷水澡能澆滅的,爲了消耗體力,他只有選擇了跑步,可是這個女人又不怕死的勾引他,害他白流了一早上的汗水。
吃飯的時候安璟臉還是很紅,在楚鈞火熱的注視下她匆匆喝光了杯子裡的牛奶:“我吃飽了,上班去了,拜!”
“等等,我送你。”楚鈞用紙巾擦了擦嘴,站起來就要去穿鞋。
“不用了,我做公車可以的。”
楚鈞說:“你確定?你發現我們這裡1公里內有站牌嗎?耽誤學生們上課不要緊嗎?”
真相總是無情的,安璟這纔想起在這片別墅區是沒有站牌兒這玩意兒的,來來往往的全是高檔車,就是出租車都不多見。楚鈞從衣架上取下安璟的外套,“快穿上,我去把車開出來。”
早上上班的時間特別堵,楚鈞看着賭成長龍的車隊直樂,他說:“看吧,等你坐公車,到了學校就下午了。放學也不準坐車,我去接你。”
“那多麻煩,我自己坐車然後走回家就行了。”
“你確定等你回家我們不是半夜吃晚飯?”
安璟對於他的犀利真是無語了:“哪那麼誇張,就晚一下下。”
“什麼一下下,我不管,我要按時吃飯。”
安老師是高中老師,不和幼稚園的小朋友胡攪蠻纏,她說:“好吧,那你晚上想吃什麼?”
“火鍋。”
現在安老師才知道楚大律師有多記仇,火鍋這事看來不吃是沒完沒了了。
“好,下班我們去買菜。”
隔着校門口還有段距離,安璟就讓楚鈞停車,她不喜歡看到別人指指點點的,臨下車,楚鈞拉住她,遞給她一個大大的心形盒子。
安璟接了,問:“這是什麼?”
楚鈞皺眉:“不會自己打開看嗎,問什麼問。”
“我上班快遲到了,我去辦公室看…….好吧,大王,我知道不行。”對着楚鈞的臭臉,安璟把要說的話咽回去,從新坐好了打開盒子。
盒子做成隔斷樣子,一邊是一一把亮晶晶的鑰匙,一邊是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這是….你家的?”安璟舉着鑰匙問。
“會說話嗎?我們家的,以前的門鎖我都換了,這是大門的,裡面的門卡我放你錢包裡了。”
“你什麼時候放的?”安璟剛想去拿錢包才,楚鈞打斷她,“快看另一個,你這個笨女人,都不知道什麼是重點。”
安璟打開小盒子,裡面是一枚款式大方的鑽戒。
安璟呆住,這枚鑽戒的鑽石雖然不大,但是光頭很好,一看就很貴。她皺起眉頭說:“幹嘛要送我鑽戒,花了很多錢吧!”
楚鈞簡直能給這個女人氣死,人家誰結婚不買個戒指,這個笨女人竟然給了還拒絕,楚鈞
粗魯的拿過她的手給套在無名指上,亮晶晶的鑽石趁着纖細的手指出奇的好看,楚鈞心頭悸動,覺得能在對的時刻把生命中的美好給予自己想給予的那個人,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楚鈞輕輕親了她手一下,然後拍拍她的頭:“走吧,上班遲到了!”
安璟從給套上戒指就暈乎直到校門口才清醒過來。
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像個小火爐一樣炙烤着她的手心,讓她有點想哭。不知道爲什麼,楚鈞給戴上戒指那一刻比拿到紅本本的時候更有結婚的感覺,更能讓心得到歸屬,即便,這種幸福有可能是別人手裡的一碗熱粥。
安璟用右手的拇指輕輕揣摩着鑽石,直到冰冷的石頭有了暖意和喜悅。直到這一刻安璟纔敢承認,她是喜歡楚鈞的,不是恕罪,不是責任,只是單純的想和他在一起,每天都能看到他,聽幾句他刻薄的話語,想因爲他幸福而幸福。
上天對她還是不薄的,如果沒有這次車禍,如果楚鈞沒有受傷,也許她永遠都沒有勇氣去承認,還好,她沒有錯過!
轉而安璟又覺得不安,自己是不是太卑劣了,這不是等於用他的痛苦換自己的幸福嗎……
“安老師,早上好!”學生清脆的問候打斷了安璟的神思考,她這才意識到再胡思亂想下去可真遲到了。略微遲疑一下,她把戒指摘下來裝包裡,這個太亮眼了,給人看到肯定問東問西,安璟不介意他們知道自己結婚了,但是介意他們問結婚怎麼也沒有下請帖是不是找個老公不能見人……辦公室裡最頭疼就是拿着別人*嚼舌根,安璟不想成爲他們茶餘飯後的話題。
因爲車禍的事情請了好幾天假,同事們見到安璟都親切的問候。上課的時候,安璟一進教室就看到了講臺桌子上一大捧粉色的玫瑰花,她以爲走錯了門,又倒回去看了看門上的名牌,沒錯,是高二二班。
同學們因爲安璟的動作都大笑,接着他們齊聲高呼:“安老師,祝你身體健康!”
安璟這才明白同學們是慶祝她劫後餘生,她激動的眼圈兒都紅了。作爲一名老師,能得到學生的認可和愛戴這就是成功,安璟不過帶了他們三個月,那麼難纏的一幫學生,現在終於接納了她,這樣她又怎麼不激動?
微微清了清嗓子,她大聲說:“謝謝大家,雖然受了點驚嚇,但是有驚無險,不過也體會到了生死一線,所以能活着和大家在一起,真好!”
掌聲更加熱烈,安璟看到陸翊把手高高舉起拍的最用力。
相比安璟婚後上班第一天的愉快熱烈,楚鈞就悲催的多,而且還遇到了大麻煩!
剛從電梯裡出來就看到賀一飛大狗一樣蹲着,楚鈞腳尖踢踢他屁股:“老賀,你拉屎找錯地兒了!”
賀一飛蹭的就站起來,把楚鈞閃了個趔趄,他一把就熊抱住楚鈞:“大楚,你可來了,不對,你得走,快走,別回來。”
楚鈞推開賀一飛:“老賀你大清早抽風呢,看來嚴可說的對,你丫真該去看精神科。”
“不是,大楚,那個誰在你辦公室等着呢,我說你在家養病。”
“誰呀?你怕成這樣……”
沒等楚鈞說完,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從律所大門走出來,“楚律師,你讓我好等!”
楚鈞一看來人淡淡說道:“原來是葉總,不知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賀一飛一看人都撞上了,只好硬着頭皮說:“有事兒辦公室說去。”
楚鈞把人讓進了辦公室,然後對賀一飛微微點頭,賀一飛就出去讓人送了兩杯咖啡進來。
葉方堯看了看面前的咖啡,說:“我向來只喝茶不喝咖啡,楚律師,你都不問一下客人喜歡什麼,這算是待客之道嗎?”
楚鈞微微一笑:“葉總,您來我這兒難道是來喝茶聊天的嗎?不管是茶還是咖啡您都不會喝,我的禮數已經到了,再問就是多此一舉了。”
葉方堯哈哈大笑,灰色的細邊兒眼鏡反射着冷冷的光,“楚律師,不愧是法大的高材生,律政界法老宋橋的高徒呀!”
“過獎,法大人才輩出,宋老是泰山北斗,楚鈞尚只學了皮毛。”
“皮毛?現在的年輕人都猖狂,以爲贏了幾場官司就天下無敵了,楚鈞,李琳的官司你非打不可嗎?”
楚鈞面帶微笑直視着葉方堯的眼睛:“葉總,合同都簽了,還有不打的道理嗎?您現在我當事人的起訴方,是該避嫌的,就算是想和解,也該讓您的代理律師和你一起約上我和我的當事人一起。”
楚鈞的話不卑不亢柔中帶剛句句合情合理滴水不漏,葉方堯是老油條,自然是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好對付,他過於陰沉的面孔上泛起冷笑,就像鋼刀上閃爍寒光,讓人又一種壓迫的感覺,“楚律師,你知道我換律師了嗎?”
“這個還真沒聽說,難道葉總第一時間來通知我?”
“我請的律師是你的老熟人,你的師父宋橋宋老。”
這個楚鈞倒是真沒有想到,心中雖然疑惑,但他面上不動聲色:“宋老?他老人家的專業知識抗辯能力都是行中翹楚,可是據我所知他已經很多年都不上庭了,看來,您爲了這場官司也是下足功夫的。”
“當然,李琳請了你,我只好請你的師父了,楚律師,現在要退出來還來的及。”
楚鈞站起來,做出要送客的樣子:“葉總,既然您連我師父都請出來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您放心,作爲律師,我們上了法庭代表的只是當事人,不會摻雜個人感情。”
葉方堯也站起來,他卻不急着走,“楚律師,我和宋老已經商量妥當,只要你肯退出,宋老的德瀚律師事務所大門對着你、賀律師大開,去了那裡,你們就是資深合夥人。”
楚鈞做出很吃驚的樣子:“國際大律所,資深合夥人,這是宋老說的嗎,他老人家忘了資深合夥人需要從業13年以上嗎,我和老賀資歷不夠,還是呆在我們的小律所安心些。”
葉方堯冷冷一笑:“既然談不攏那就算了,告辭。”
“您慢走,不送。”
葉方堯走到門口忽然回頭說:“楚律師,聽說前幾天你出車禍了,還是人爲的?看來你的仇家不少。”
“噢?葉總這麼關心我的私生活?車禍的事情已經交給警方調查,不過葉總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最近我得罪了什麼人這麼想知我於死地呀?”楚鈞故意把最後幾個字字音放重,說完後他雙眸灼灼,緊緊盯住葉方堯。
“哼,祝你早日抓到肇事者。”葉方堯在楚鈞的注視下忽然現出一絲狼狽,卻外強中乾的不肯認輸。
“您放心,已經有了逃犯的下落,有了好消息第一時間和您分享。”
楚鈞注視着葉方堯在兩名助理的保護下離開,他長吁一口氣,覺得心累。
賀一飛第一時間端着咖啡進來,“大楚,來,現磨的愛爾蘭咖啡,兩勺奶一勺糖,提提神。”
楚鈞搖搖頭,“不喝,你讓人給我熱杯牛奶吧,我現在喜歡這種口味。”
“嘖嘖,你還吃奶呢,寶兒,讓叔叔抱抱。”賀一飛見楚鈞不喝他的愛心咖啡,氣呼呼的自己喝上了。
“滾丫的,就這號人物把你嚇成這樣,瞧你那點出息。”
“大楚,我真沒出息,他都把你師父搬出來了,這官司怎麼打?你聽他後面話的意思了嗎?威脅你,先收買後恐嚇,老小子手段夠歹毒的。”
楚鈞一想起自己曾經和這麼個老狐狸公用過一個女人就覺得噁心,他皺着眉說:“你一個做刑辯的什麼風浪沒見過,怕他個鳥兒,那個老狐狸就是在我們眼前兒嘚瑟,見了李琳那才見遇上了母老虎。”
賀一飛摸着下巴問:“那女的我見過,挺好的呀,高貴、文雅,挺女王的。”
楚鈞忽然神秘的對賀一飛眨眼睛:“女王喜歡小皮鞭。”
賀一飛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他嘴張的能吞下雞蛋:“臥槽,你是說那個李琳有sm傾向,槽,那這個官司怎麼打,打醜聞嗎?”
“是這個葉總有受虐傾向,他喜歡被打。”
“這不有病嗎,那要是李琳拿出證據來,這個婚就好離了,但是她這麼好面子肯定不能說。”
“有幾次她不配合他們就起了爭執,李琳反而被打了,他們是半路夫妻,結合本來就是因爲利益,現在分了最大的關鍵還是利益。”
牛奶送進來,楚鈞喝了一口,忽然就想起早上安璟喝完牛奶頂着一圈兒白鬍子的情形,不由的莞爾。
賀一飛看着正嚴肅深思的楚鈞忽然笑的一臉銀蕩,不由大驚:“大楚,你咋笑成那逼樣兒,說,昨晚…..哼哼…..幹了幾次?”
楚鈞一口氣把牛奶全喝了,然後把杯子放在賀一飛手裡,把他推到門口,在關門前楚鈞貼着他耳朵神秘兮兮的說:“我現在不適合做激烈的運動!”
新婚第一天上班安璟就忙暈了,感覺有做不完的工作,好容易等到放學扭了扭痠痛的脖子,她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手機有一條未讀短息,她點開一看是楚鈞的,“放學在早上送你的地方等你,快點兒!”安璟皺着鼻子點點屏幕“遵命,大王!”
想着能見到楚鈞,安璟就覺得特別高興,她趕緊收拾東西快步走出校門。
到了地兒,卻沒有看到賀一飛的大切,安璟一絲淡淡的失望,她找了一個顯眼兒的地兒站好了,等着她老公。
老公,多麼神奇神話神經的字眼!
安璟搗鼓着把手機上楚律師三個字改成老公,剛保存成功,就聽到有人叫:“安老師,你在這裡幹什麼?”
安璟嚇了一跳,那種感覺就像去別人家作客頭偶翻動別人的東西被抓住,她撫着胸口擡頭一看,“陸翊,原來是你呀,怎麼還不回家?”
“那老師以爲是誰呀,好像每次老師見了我都讓我回家,再說一次,我已經18歲了,不是小孩子。”陸翊站在安璟對面,故意挺直了腰背,用身高來縮短兩個人年齡上的差距。
“呵呵。”安璟尷尬一笑“長得高不代表年齡大,老師都大你快十歲了。”
陸翊糾正她:“是八歲不是十歲,只要我喜歡八十歲又怎麼樣。”
“呵呵,還說不是孩子,說的都是孩子話,那個,我要走了。”
“老師!”陸翊忽然抓住安璟的手臂把人拖回來,安璟離他的胸膛很近,幾乎都能感覺到他輕裝有力的心跳,她忙縮起身體掙扎着退後,緊張的都忘了呼吸。
“你,你要做什麼?我可是你的老師。”安璟渾身都涌起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上次夜歌的事情其實是對她有影響的,雖然她沒有像一般的姑娘那樣造成陰影和心理障礙,可是除了楚鈞,她似乎對別的男人的觸碰都相當反感。
“你爲什麼這麼怕我?我會吃了你嗎?我就是想問問你傷哪裡了,現在完全好了嗎?”陸翊眼眸潤溼,滿眼波光瀲灩,流露着濃濃的關懷。
這樣好看的一個孩子可憐楚楚的看着她,安璟臉紅了心也軟了,她說:“我沒什麼事,就是我朋友受的傷嚴重些,謝謝你,陸翊。”
“你朋友?你和你朋友一起受傷的,他怎麼開車那麼不小心……”
世界上最快的人是誰,在這以前安璟一定回答是曹操,可是從此以後她一定要說是楚律師,陸翊話沒說完。楚鈞轟轟的開着大切就飆過來,幾乎快撞上他們了才剎車,輪胎和地面摩擦帶來能殺死處女座的尖銳聲音。